第25章 第 25 章
方祺說的那家店由於是剛開張, 人流量很多, 等號的客人裡面大部分都是下南的學生, 他們三這個組合自然在人群中引起了一番騷動,好幾個妹子盯著顧許二人笑的很是淫/蕩/下/流,發著綠光的眼睛裡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東西。
許輕舟有點後悔來吃飯, 但是現在回去又會顯得自己小肚雞腸異常矯情,更何況一堆人眼皮子底下,自詡謙謙君子的許才子是做不出那種當眾甩手離開的事, 於是暗自思考了一下,還是忍受住周遭奇怪的視線打量,找了個最靠邊的角落坐著,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和許輕舟相反, 顧大神倒是挺樂在其中的,對周圍投來的眼神沒有一絲不悅,眼神都不帶動=變一下,只是跟在許輕舟後面,和方祺巴拉巴拉聊的正歡,拿好號碼牌, 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有空位。
顧堯為人仗義, 出手豪爽是出了名的,人際交往中也是左右逢源, 朋友多的如同江海河流,因此說好請客自然不會摳門, 進到餐館功能表也不看,直接大手一揮點了滿桌,那架勢差點沒把點餐的服務員嚇到,擔心浪費,再三確認就餐人數是三個不是十個,顧堯也明白人服務員的想法,很是耐心的一遍遍解釋能吃完,點餐小哥見勸說無果,最後只能認命的把清單拿去後廚了。
幸好幾人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不是為了頂天用的,是真真靠著一碗飯一碗菜的良好飲食習慣養成,因此食量都不算小,再加上等座的耗了許久時間,都挺餓的,菜品一上桌,那麻辣鮮香的味道擴散開來,飄散進三人鼻腔中,立馬就將肚裡的饞蟲勾了出來,你一筷我一筷,愣是把桌上那些吃完了,只剩下那些邊角碎。
三人吃飽喝足,從校門口那家新開的小餐館吃完飯出來,天灰濛濛的看起來時候不早了,路燈的光暈投射在地上,將行人的影子拉長,頗有點別樣的美感。
顧堯卻沒空欣賞美景,因為上北在其他地方都是走隨便風,唯獨門禁上是按照規矩來,一點都不能馬虎,所以顧堯擔心太晚回去寢室關門了,和許輕舟他們說明情況就打了個車準備回去了,臨上車時,突然想到這次來的目的,把車窗搖下去,笑兮兮對許輕舟說:“大才子,記得把我從小黑屋放出來啊。”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許輕舟畢竟吃了人一頓免費的晚餐,對顧堯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至少不再冷嘲熱諷再加白眼,聽見他的要求,也只是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廢話真多,還走不走了?不走我們就先走了啊。”
顧堯得到答覆,滿意的點點頭,也不計較許輕舟話裡的話外恨不得自己趕快滾的不耐,趴在視窗那裡說:“你不放也沒關係,反正我有你電話號碼,你不放我出來,大不了我就天天淩晨三點打電話給你。”
提到電話號碼這個事許輕舟就來氣,剛剛吃飯的時候顧堯和方祺聊得那叫一個相見恨晚,尤其是方祺,恨不得當場就和顧堯拜個把子好同生共死,後面自己就去上了個廁所,也不知道他倆話題什麼時候變的,反正回來的時候方祺這個賣主求榮的,就已經把自己電話QQ貼吧id微博馬甲一股腦得說出去的。
想到這兒,許輕舟不由瞪了方祺幾眼。
方祺也是做賊心虛,用滿是歉意的眼神看著許輕舟,端的是一臉委屈態度良好讓人挑不出毛病。
顧堯對他們之間眼神交流的刀光劍影不感興趣,給司機師傅說了地址後,見他倆還在大眼瞪小眼,於是出聲提醒:“兩位,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啊,以後有時間再一起出來玩啊。”
許輕舟聽見聲音,把視線從方祺那裡移過來看著顧堯道:“你咋還沒走,快滾吧。”
方祺晚飯吃的不少,吃水不忘挖井人,自然也不會忘記讓自己吃飽的是誰,所以對顧堯印象很好,禮貌的揮揮手,“顧神你慢走啊,咱們現在就是一家人了,有空常來玩啊,我們家舟兒等你呢。”
顧堯聽著方祺的話,低頭輕笑。
許輕舟覺得這笑聲裡充滿了諷刺嘲笑的韻味,於是抬腳踢了方祺一腳,不悅的說:“說什麼呢你,你出去可別說是我們文學院的,你當下南是什麼?怡紅院嗎?還有空常來玩,要不要再給你個手絹。”
方祺不知道許輕舟突然會攻擊,沒注意就被踢了一腳,重心整個往前撲,釀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幸好扒著旁邊的樹才避免了出醜。
等站穩後,他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罪魁禍首,不是很明白自家主公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瘋,“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是下南校草,你把下南比做怡紅院,那你自己說,你是啥?”
許輕舟:“......”
顧堯被這番對話逗得哈哈大笑,等笑夠了,剛打算逗逗許輕舟,還沒開口司機師傅就在催促,“同學,到底還有走嗎?這地兒不能停太久。”
“走的走的,麻煩師傅了。”顧堯將調戲的話咽了回去,只能遺憾的留到下次,給許方二人道別,計程車就緩緩開動,不一會兒就駛遠了。
許輕舟看著計程車走後揚起的灰塵,用手捂住嘴鼻往後退了幾步,等灰塵消散了才拍拍手轉身,和方祺慢悠悠的回學校。
九月的黔州正是最舒服的時候,一陣微風吹來,鑽進衣領袖口,觸碰到帶著熾熱溫度的肌膚,涼爽舒服的快感一下子在四肢百骸擴散開來,剛剛煩躁悶熱的感覺突然間就沒了。
許輕舟剛剛吃完幹鍋出了點汗,被風這麼一吹,全身的毛孔張開,整個人都舒服了,正享受著就聽見身旁的方祺說。
“我算是明白了顧堯為啥是校草了,不說別的,長的是真的帥,你看那臉,那身高,那腹肌,那大長腿,出手還大方,剛剛和他提了一下那個新皮膚,直接就送我了。嘖嘖嘖,現充就是現充,羡慕不來羡慕不來。”
許輕舟把手揣在外套兜裡,好笑的看著他道:“方少爺,你之前不是最不屑顧堯這種做形式功夫的人嗎,說這叫啥來著,哦,叫裝逼。”
“人家這哪是形式功夫啊,這是走心了好吧,這人品,這態度,人才啊。”
“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年少不知事,聽信了江湖傳聞。”
許輕舟沒接話,早知道方祺是個立場不堅定的,別人送他根棒棒糖他都覺得對方是好人,更何況顧堯送的還是他夢寐以求的英雄皮膚,所以看見他這樣變卦也不驚訝,只是收回視線,盯著旁邊的馬路來來往往的車子。
方祺沒聽到聲音,用餘光看了許輕舟一眼,見他看著馬路發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話說,你怎麼不喜歡顧堯啊,我覺得他這人挺適合做朋友的啊。”
許輕舟一直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因為每次和顧堯見面總是得發生點什麼的,害的他下意識覺得和顧堯八字不合。估計兩人一個屬火一個屬水,自古不相容吧。
突然聽到方祺問他,還是很認真在大腦裡思考了許久才回答:“可能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問題。”
方祺想了想,也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許輕舟脾氣不好,所以身邊朋友都是能接受他這個爛脾氣的,就拿方祺自己來說,要不是因為許輕舟為人不錯,就沖他這個爛脾氣,別說做兄弟了,鳥都不鳥他一下。
但是顧堯性格看起來比較強勢,和許輕舟一樣,一直都處於人群中心備受關注的位置,不像是那種能夠遷就別人的人,他遷就不了許輕舟,許輕舟也遷就不了他,所以兩人每次都鬧的不愉快。
明白過來後,方祺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和許輕舟聊起學習上遇到的一些困難。
許輕舟這個才子的名聲不是浪得虛名的,它能股將所明白的知識,根據自己的理解加上老師的傳達,重新糅合變成容易快速明白的內容,平日裡方祺沒少打趣他說,許輕舟這是天生教書育人的命。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沒多久就就走到靜心湖那兒了。
方祺正四處張望呢,突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驚呼出來,“咦?”
許輕舟聽見聲音問道:“怎麼了?”
方祺指著前面四點鐘方向對許輕舟說:“舟兒,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路謙啊?”
“哪兒呢?”
“就那邊,過了過了,就右前面那顆樹那裡,你看到了嗎?”
靜心湖為了營造出浪漫氛圍,燈光非常少,湖周圍都只有一點暗黃色的燈光,整體顯得黑漆漆的,再加上大晚上光線不好,許輕舟朝著方祺指的方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我艸,好像是啊。”
“他旁邊那個女生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他最近都不怎麼搭理我。”
“孤男寡女,花前月下,這可不就是‘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許輕舟白他一眼,“詞義不對,這是說私會偷情的,說不準他倆中間沒有大周後,那頂多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方祺不和才子糾結詩詞,只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個方向,突然拍了拍許輕舟肩說道:“舟兒,你說對面那姑娘,會不會是路謙暗戀的那個女生?”
“你說那個求不得?”
“除了那個還有誰?你瞅路謙你樣,除了餘免說的那妹子,他還能為了誰作天作地的,我艸,蹲下蹲下,路謙朝這邊看過來。”
方祺正和許輕舟說話,不知道路謙是不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過頭朝著四周望去,嚇得方祺立馬拉著許輕舟蹲了下來。
被拉著蹲下來的許輕舟看著面前的垃圾桶,不是很明白劇情發展,為什麼只是回個寢室而已,怎麼突然變成地道戰了,他對身旁不知道為什麼異常興奮的方祺提出了自己疑惑。
方祺聽完,反而壓低了嗓子問他:“你想想啊,路謙那個平時帶著眼鏡,外表斯文內心禽獸的假正經,暗戀了一個妹子將近兩年啊,不是兩天,也不是兩個月,是兩年啊,你難道就不好奇這個被路謙暗戀兩年的妹子長什麼樣嗎?”
“我......”
“你。”
“我......”
“嗯哼?”
“好吧,我承認,我好奇。”
方祺拍拍許輕舟的肩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得表情。”
許輕舟也懶得反駁了,畢竟他是真的很好奇路謙這個“求不得”長啥樣,能讓自己兄弟暗戀這麼久都不敢說出來,這不是個天仙也得是個獨一無二的大美人啊。
於是兩人懷著對這個“天仙”的好奇,屏住呼吸待在垃圾桶那裡,一旦動靜都不敢發出。
路謙把四周都觀察了一遍,也沒發現奇怪可疑的人,暗自覺得可能是自己幻覺,疑神疑鬼,就收回視線轉過身去。
許方二人就趁著路謙收回視線,悄悄咪咪的從垃圾桶後面出來,慢慢往路謙和那妹子前面三十米左右的樹背後挪。
平時這個距離在白天肯定一下子就被發現了,但是在黑漆漆的靜心湖這裡就不一定了,許方二人就心安理得的蹲在樹後面悄悄暗中觀察。
路謙看著面前這個女生,皺緊眉頭,語氣也不像平時和許輕舟他們說話的時候,冷冷的問:“你找我有事嗎?”
女生笑了笑也不回答,只是朝著前面走了幾步,伸手抱住路謙的腰,閉著眼睛把頭埋在男人胸前,用力汲取面前這人身上的溫暖。
路謙被她動作弄的驚到,急忙抬起雙手握著女生雙臂把她推開,神色不想剛剛那樣平靜,隱約帶上了幾分怒意,“杜夢露,你在做什麼?”
許輕舟還沒聽到那個叫杜夢露的女生回答,到先聽到身旁的方祺“咦”了一聲,於是側頭小聲詢問道:“怎麼了,你認識?”
方祺湊到許輕舟耳朵小聲說:“好像是余免路謙他們高中同學,就在隔壁藝校,我之前聽餘免說過,這妹子追了路謙好久。”
許輕舟還打算問,就聽見外面那個被他們討論的妹子說話了,“路謙,你是傻嗎,顯而易見,我在抱你嘍。”
許輕舟在旁邊覺得這妹子挺有趣的,明明是她非禮別人,語氣還特別得理所當然。
和許輕舟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路謙,他是真不知道杜夢露這種理所當然是哪兒來的,只能跳過這個話題,語氣平靜的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杜夢露看著路謙滿臉的不耐煩也不生氣,依然笑的眉眼彎彎的回答:“你又不去找我,只能我自己過來找你了。”
路謙被杜夢露纏了這麼多年,深知她是什麼脾性,只能自動無視她那些廢話,直接下逐客令,“我很忙的,你懂嗎?”
“懂啊,怎麼不懂,所以呢?這和我想見你有什麼聯繫嗎?”
“你到底要幹嘛?”
杜夢露可能沒想到自己都回答了,路謙還要把這問題重複一遍,有點懷疑路謙是真傻了,伸手就準備去摸他額頭,當然,還沒摸到就把路謙抬手“啪”一下揮開了,只能抱著自己打的手放在嘴邊吹吹,一臉委屈巴巴的指控路謙,“你打我。”
路謙被許輕舟的事情鬧的心煩,根本沒辦法再去和杜夢露周旋,伸手撫了撫額頭,有氣無力的說:“你說吧,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或者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杜夢露將雙手背在身後,圍著路謙上下打量,來回轉圈,順時針一圈,逆時針一圈,終於再快把自己轉暈的時候停了下來,楊揚下巴,笑意加深,露出臉上的酒窩,溫溫柔柔的回答路謙的問題,“我喜歡你的/屌,你把它剁了吧。”
路謙:“......”
“噗!”許輕舟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由於動靜太大,自然被路謙發現了。
路謙見有其他人在,將杜夢露拉到身後,皺著眉對著許輕舟他們的方向厲聲吼道:“誰,他媽的滾出來。”
方祺看著自己身邊這個沒出息,隨隨便便就憋不住,害的他們暴露,以至於看不了戲的豬隊友,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啊。
許輕舟看著方祺一臉哀怨的表情,嘴巴一癟,雙眼一瞪,就這麼看著自己,突然心裡就感覺到可一絲名為自責的感覺,只能雙手一攤以示抱歉,但是沒辦法,他是真的忍不住,那姑娘說話太逗了。
兩人見被發現了,索性也不躲了,假裝一個看天一個低頭找東西,就這樣很尷尬的綠樹背後直起身來走了出去。
路謙也沒想到偷偷摸摸偷窺他的人是許輕舟和方祺,等看到他倆站起來後,湖邊昏暗的燈光照清楚他倆臉後,突然就呆愣住了,尤其是看到許輕舟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
三人也不說話,除了湖邊的蟬鳴周圍沒有一點聲音,空氣中一時之間流淌的都是尷尬的因數。
杜夢露在路謙背後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自己意料之中的打架聲,感覺很是怪異,小心翼翼的從路謙背後探出頭來,當看到面前站著的兩個陌生男子時,絲毫沒有一點驚慌,眨巴著大眼睛,就從路謙背後跳出來,指著許輕舟他倆問:“你倆是誰啊?”
聽見聲音,路謙這才想起背後還有一個杜夢露,抬手將眼鏡扶正,長歎了口氣,對杜夢露解釋道:“這倆我室友,許輕舟,方祺。”接著又指著杜夢露對許方二人說,“我和余免高中同學,杜夢露。”
許輕舟和方祺也不假裝自己不在了,挨個和杜夢露打了招呼。
杜夢露並沒有因為他倆是路謙室友就降低戒心,只是好奇的問:“你室友為什麼要躲在那邊偷偷摸摸的看我們,他們是變態嗎?”
被當做變態的許方二人:“......”
杜夢露嘴沒停,繼續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路謙你平常就是和這種人住一個寢室嗎?”
路謙拍了拍額頭,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尷尬的局面,只能將杜夢露指著許輕舟的手拉了回來,語氣淡淡的說:“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學校,要不然你們寢室一會兒關門了,方祺你和輕舟先回寢室吧。”
說完也不等杜夢露反抗就直接拉著她手腕把人拖走了。
許輕舟看著方祺,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不由得笑出聲來。由於害怕大晚上在湖邊笑的像個傻逼被人當成神經病,他倆隻待了一會兒就回寢室了。
他們到寢室的時候,餘免在外面浪蕩還沒回來,方祺實在忍受不了自己身上一股子麻辣幹鍋的味道,抱著換洗衣服就沖進廁所了,許輕舟晚了一步,沒辦法只能排在方祺後面,等的太無聊了,就把上次沒看完的《語言學概論》拿出來繼續背,剛看完兩頁,路謙就回來了,在湖邊的尷尬還沒消散,許輕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開口:“回來了吧,送你那同學回去了?”
路謙把寢室門關上,點了點頭,一邊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桌子上一邊問許輕舟:“你和方祺剛剛在那兒幹嘛呢?”
“你別誤會,”許輕舟急忙解釋,“剛剛那是意外,我發誓,我和方祺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我知道。”
許輕舟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少說點話最好,打算繼續看書,但是沒想到路謙卻開口了。
“輕舟。”
許輕舟側過頭等著路謙下言。
其實這種局面,不管許輕舟誤不誤會,對路謙來說都是好的,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向許輕舟解釋,“杜夢露是我和余免高中同學,我爸媽和她爸媽關係也挺好的,一直都是把她當妹妹一樣對待的,我和她沒什麼的。”
“我知道。”許輕舟剛剛在湖邊看的出來,路謙對杜夢露沒有那個想法,當然不會覺得他倆有點其他什麼關係。
路謙覺得許輕舟沒有理解自己意思,張口還想再說點什麼,最後也只是歎了口氣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許輕舟並沒有看出路謙有異常,只是繼續翻著自己面前的書,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也沒看來電提示,直接就接了起來。
“喂,哪位?”
“你猜啊,猜中我就讓你嘿嘿嘿。”
許輕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欠揍聲,不動聲色道:“不好意思,我不猜,這裡不是精神病院,你打錯了。”
“喂,別掛別掛,逗你玩玩都不行,你脾氣是真的差啊許才子。”
許輕舟挑眉,不否認,“你有事嗎?”
“肯定啊,就是給你說一聲我到學校了,還有就是記得把我從小黑屋放出來啊。”
“還有嗎?”
顧堯在那邊笑了起來,“沒了沒了,知道你早就想掛了,行了,不打擾你,你早點睡吧,畢竟你身為下南花魁,接客也是很累的,今晚是不是把你累壞了......”
然後脾氣大,不好惹的許才子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輕舟盯著手機手機上這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手指在拉黑和刪除上來來回回劃動了好幾次,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考慮了許久,最終還是把這個號碼留了下來,存了個備註——顧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祺:哎呀,大爺,進來玩玩啊,我們這裡可好玩了。
顧堯:【扔錢】把你們這裡頭牌給我喊出來,爺今天高興。
方祺:【笑嘻嘻】好的好的,舟兒,快快快,出來陪客了。
顧堯:【摸許輕舟屁股】嘿嘿嘿。
許輕舟:啊啊啊啊,滾,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