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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第160章
☆、第160章

  這幾年裡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嚴霆從人生的最高點,一下子摔到了地獄裡。面臨著追殺落崖,毀容腿傷,威遠侯府被奪爵,嚴家的支離破碎,還有親娘的逝世……

  嚴霆曾經想過去死,無奈死不了,那麼只能活著。

  其實很多時候,讓你去想像一個場景,你會覺得很難,會覺得無法忍受。真是到了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卻發現人是有韌性的。哪怕情況再難,依舊可以就這麼過了。

  嚴霆就是這麼過來的。

  他如今過得還不錯,不願意混吃等死,就慢慢從許向榮手裡接些事情來做。不問緣由,不分對錯,只是一路向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嚴霆很多時候都會忘了自己是誰,似乎以前那個人身上所發生的事,與自己再無關聯。若不是這次收到消息,他一時受到觸動,他依舊是霆爺,而不是嚴霆。

  那個人嫁人了。

  很久之前的很多時候,嚴霆也會想想自己是否真有對不起過沈奕瑤。為什麼明明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最後卻走到那種境地。嚴霆一直迴避一個事實,自己的被死亡,其實裡頭應該有沈奕瑤的存在吧。

  那是一個連殺雞都不忍看的女子,卻親自參與了謀殺親夫,他做人該有多麼的失敗!

  沈鼎的那番話對嚴霆不是沒有觸動,甚至曾經他因自己的思想、信念,全被顛覆,心若死灰過。那是一種全然的否定,否定了他的一切。後來他又不願意去想了,就像那某人所說,做了就是做了,此時來自慚形穢,不是太過做作?

  門吱呀一聲響了,走進來一人。

  披著半濕的長髮,月白色的中衣褲,身上帶著濕潤的氣息,就這麼朝他迎面襲來。

  炙熱、濃烈,糾纏……

  昏昏沉沉之中,嚴霆聽到那人在他耳邊耳語。

  「怎麼?放不下她?」

  「沒。」他聽到自己這麼說。

  ***

  太子一系與許貴妃一系的爭鬥,從始至終便沒有停止過。

  只不過隨著晉王與齊王的分封出京,戰線從京中到封地越拉越長。

  按理說,該走的敵人都走了,太子與蕭皇后應該可以鬆一口氣了。可許貴妃一直榮寵不衰,晉王與齊王依舊頗得熙帝偏愛。太子頭一日得了什麼賞,次日熙帝便會吩咐內務府往晉州與齊州送上一份,再加上自晉王與齊王就藩以來,一年要被召回京好幾次,更是極為惹眼。

  尤其兩人去了封地,私下裡的動作更是頻頻,太子每每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其噩夢中的內容大抵都是晉王與齊王兩人起兵打入了京城,將自己置諸死地。

  熙帝的寓意不明,最近又因年紀大了,龍體不如以往。前陣子更是當朝昏厥,惹得眾朝臣驚詫不已。雖是之後宮中傳出消息,熙帝只是龍體欠安,舊疾復發,並無大礙,也不得不讓人心生猜疑。

  恍然一顧,原來熙帝不知何時竟現了老相。尤其這次病癒之後,出現在朝堂之上,更是添了幾分垂暮之態。

  太子一系幾經斟酌,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

  這一出手就是將晉王和齊王往死裡打,這幾日紛紛有朝臣上表削減藩王封地兵權一事。其中以都察院右都御史份量最重。雖大家都沒有明說為何會提出此事,只是拿著集中皇權說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太子一繫在針對晉王和齊王呢。

  熙帝並未表態。

  在這期間,都察院右都御史暴斃在春香閣。

  春香閣是京城有名的煙花之地,雖右都御史家人極力遮掩,也讓京城眾人看了好大一場笑話。紛紛議論這老頭這麼大一把年紀,還如此不甘寂寞,最後一世英名丟了一個徹徹底底。

  右都御史確實有個好女色的老毛病,不過不為外人所知。當然其家人卻是知道一些的,自然心虛氣短,也不敢與旁人辯駁,便匆匆扶靈回鄉離開京城了。

  隨著右都御史暴斃,削減藩王兵權一事並未落幕,反而愈演愈烈。最終太子親自上表請奏此事,將整件事的激烈度拉到了最頂端。

  一時之間,京中風聲鶴唳。

  太子這是在逼著熙帝表態,到底是傾於正統,還是傾向心中所好!

  很多人都暗裡感嘆太子有些太急了,可太子一系也非無能人,既然會做出此舉,定然是有後路可退。

  熙帝並未當朝表態,之後卻在太子上奏的折子上批了一個『毫無兄弟情義』的朱批,打了回去。

  消息傳了出來,眾人震動。

  東宮那處,太子立即閉門思過了。

  之後又過了幾日,太子私下上表了一份奏折與熙帝,大體都是懺悔己過與檢討自身之言。再加上這幾日蕭皇后沒少在熙帝那裡下功夫,熙帝倒也表現出諒解太子之意。

  這其間發生的種種一切,機鋒不斷,變化莫測,竟讓人有種目不暇接的錯覺。許多人竟是搞不懂這一出出到底為何,只有那寥寥幾人明白,但大多諱莫如深,頂多也就是當著子侄輩的說上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這不是又回到了之前嗎?

  回到之前?

  回到什麼之前?

  ……

  此次事件,最終以熙帝發落了一個東宮輔臣為終結,原因為蠱惑太子做下錯事,幸好太子迷途知返,如今已幡然悔悟。

  至於內裡是如何的,朝中許多大臣可是心中有數得很。

  不外乎,皇后太子一系與許貴妃並兩位藩王一系互相試探打了個平手,唯一倒霉的就是那個蠱惑太子的小詹事。

  在朝中混得年代久些的老臣,個個老眼毒辣。至始至終都沒有攙和進去,至於有些那不明白之人,跟著上躥下跳,也不外落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結果。

  當然,那也都是不驚波瀾的小問題了。

  ***

  因事情牽扯到自身,駱懷遠自是頗為關注。

  不過他倒是不大擔心,因為他知道有那首當其衝之人,會拼全力也不讓那陰險狡詐的太子得逞。

  上輩子也發生了這麼一出,駱懷遠還當笑話看了,說太子一系這是狗急跳牆。因自己並無什麼心思,他倒也沒有過多擔憂,之後果不其然太子並沒有得逞。

  上輩子的很多時候,駱懷遠看太子一系與貴妃一系的爭端,其實都是拿來當戲看的。

  若說熙帝是那手拿著骨頭逗狗之人,太子與晉王等就是被逗的那兩隻狗。為了那一塊兒還算美味的狗骨頭,做出各種嬌憨之態,或試探或賣蠢的,只為了那一塊兒骨頭。

  駱懷遠此人看似沒下限,為達目的很多時候都不折手段,但其實自尊心還是挺強。就是因為上輩子看多了熙帝逗狗之態,這輩子他才從沒有動過要踏入那個行列的念頭。

  當然這也與先天優勢有關,太子有個皇后的娘,和一個勢力龐大的蕭家做為後盾。晉王齊王有許貴妃這個得寵的娘,還有熙帝看似不顯實則默許的態度。

  他有什麼呢?

  他什麼什麼都沒有,雙方的平衡也不允許他一個半路出家的人踏入進去,所以還不如遠遠的看著。也所以,這輩子重生回來至今,駱懷遠都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方式去破壞未來晉王的逆襲。

  不是不想去破壞,而是無從下手。

  因為很可能他一旦出手,面對的就是幾方的反撲。本是雙方的戰局,又怎麼可能允許再加入一方呢?誰都不想腹背受敵,所以一旦有人異動,那兩方就會盡釋前嫌合起伙來先將他拍死。

  這也是為何駱懷遠會那麼的執著給自身找後路的原因,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信心。無論是晉王上位,還是太子上位,都不會放過其他藩王。晉王是因為心中明白藩王潛在的威脅,同樣太子也是,被兩個藩王弟弟噁心了這麼久,一旦讓他得勢,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他就會成為那個遭受魚池之殃的可憐人。

  未來堪憂啊!

  駱懷遠不禁愁眉苦臉感嘆著,不過這愁眉苦臉很快便變成了一臉的笑,皆因那不遠處朝他走來的兩個小人兒。

  「姐姐,姐姐,你等等我!」

  一個不大點的小肉糰子在後面滾著,追著前面那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娃。兩人俱是小小的人兒,小女娃長得活波俏皮,一副雪白可愛的模樣,後面那個小男娃也是可愛至極,就是整個人圓滾滾肉乎乎的,像一隻可愛的小肉包。

  「不等你,誰讓你腿短!」

  妞妞雖是如此說,但腿腳還是放慢下來。待弟弟走到近前,才拉起他的小手往這邊奔來。

  「爹!」

  「哎呀,我的兩個乖寶寶!」

  駱懷遠一把將兩個小人兒抱了起來,左邊胳膊上坐一個,右邊胳膊上坐一個。去了一旁椅子上坐下,先對著兩人粉嫩嫩的臉頰親了一口,才開口道:「你們怎麼摸來這裡的,娘呢?」

  妞妞一臉促狹的笑,臉頰上兩個小小的梨渦完全是遺傳到駱懷遠了。

  「娘正在到處找你呢,不過她沒有找到。」

  駱懷遠胖臉囧囧的,問道:「那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被娘看見吧?」

  兩個小娃兒俱是搖了搖頭。

  駱懷遠鬆了一口氣。

  最近這些日子,嚴嫣算是跟他槓上了,日日抓他與她一起練武強身。他死乞白賴都沒用,無奈只能日日裡躲著,到了晚上嚴嫣睡下了才敢回去。

  這種苦逼的日子簡直沒法提,可是自己親親老婆發話,他也只敢拿著事忙當藉口。確實是事忙,不過一多半的時間也是挺閒的。

  閒暇的時候,為了可以躲會兒懶,駱懷遠在府裡找了好幾處『秘密基地』自己貓著。媳婦兒倒是瞞過了,可惜瞞不過兩個小的。

  尤其是妞妞,對『找爹』一事深有心得,那簡直一找一個準兒,駱懷遠深切懷疑女兒上輩子是屬貓的。

  「那你們回去不要對娘說今天看著爹了,我就陪你們玩!」一副打商量的口氣。

  建兒一聽到玩兒,胖嘟嘟的小臉兒就樂開了。

  「玩騎大馬!」

  妞妞翻了一眼不爭氣的弟弟,這麼就被打發了?!

  「那我也要騎大馬!」她道。

  駱懷遠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子,想了好半响,才點點頭,頓時將兩個娃娃樂得眉飛色舞起來。

  看,小孩子就是這麼好哄,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你做出一些猶豫之色,等再答應的時候效果就會不同凡響。

  不遠處一處樹上,嚴嫣幾不可聞的哼笑了一聲,隱沒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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