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看見對面的姑姑吞小孩？姑姑肚子裡就有小寶寶了呢。」

「不是，這事情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周清松拎著周小廷，「你先回去洗澡，洗完了再過來，不然你臭烘烘的，你乾媽和你葉子姑姑都不和你睡，那你就要和我一起睡沙發了。」

「我才不要和你睡，你睡覺放屁。」周小廷很嫌棄，「我今晚要和乾媽睡。」

「……」周清松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聲，「兒子，你也別嫌棄你爹，就你這德性，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後你也別想著你能討著媳婦兒，我們兩自己過一輩子得了。」

周清松嘀咕著就把周小廷提回家去了。

「男人睡覺打呼能理解，睡覺還放屁？」蕭悠坐在那笑了起來。

「項昂睡覺不打呼，安靜的很。」蕭葉子攤攤手，「但是周清松睡覺打呼。」

「你怎麼知道周清松睡覺打呼？」蕭悠問。

「周小廷說的。」蕭葉子飛速的解釋著。

實際上，她是聽過周清松睡覺打呼。

周清松平時經常喝酒，應酬的時候也會抽煙，所以咽喉不好，他就算是躺在辦公室沙發午休，睡著了，也照樣打呼。

蕭葉子之前在周清松的辦公室聽到過。

十年以後的周清松睡覺打呼震天響。

這個時候周清松還年輕，應該還沒那麼嚴重。

周小廷以前區別他爸睡的沉不沉，就看他爸呼嚕打的大聲不大聲。

「你晚上別鎖門，要是周清松在客廳真打呼，我去樓上和你睡。」蕭悠睡眠淺，要是周清松在客廳打呼響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她休息。

「睡覺打呼的人通常咽喉不好。」蕭悠想了想，她記得都城有個老中醫治咽喉挺有一套的。

周清松回隔壁的時候就帶著周小廷一個人，等他和周小廷再過來的時候，兩人手裡都抱著東西。

周小廷是抱著他的枕頭，穿著他毛茸茸的睡衣，這套睡衣還是蕭奶奶給周小廷買的。

老人家看到店裡掛著這一套小孩的睡衣覺得可愛，恰好又有周小廷的號碼，蕭奶奶隨手就給買回來了。

周小廷第一回穿上這睡衣的時候興奮的繞著蕭奶奶跳了一晚上，到了白天都沒捨得脫下來。

而周清松則抱著他的枕頭和被子過來的，進門，就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然後看著還坐在沙發那頭的蕭悠，「都十點多了，你們還不休息？」

「你平時都這麼早休息的？」蕭悠有點不太相信。

「白天幹了一天活，吃了飯收拾一下家裡，忙完了不就能休息了？」反正周清松在家沒事的時候十點就躺床上了。

「你不和工友出門喝酒打牌？」蕭悠起身把周清松的床讓給了他。

「喝酒打牌？我和錢過不去？」周清松抖了抖被子，然後就躺在了沙發上。

「爸爸不喜歡那些叔叔下了工以後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周小廷跟著蕭悠的身後轉著，「愛喝酒愛打牌的叔叔爸爸不喜歡，不給他們安排活乾，那些叔叔就聽爸爸的話不喝酒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