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悠就站在那兩手插著兜裡看著周清松洗了兩分鐘菜都沒有注意到她,她才忽然開口說了句,“葉子喊你和小廷晚上一塊過去吃飯。”
周清松直接被蕭悠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周清松納悶,“我都沒聽到聲音。”
“進來大概有兩分鐘了。”蕭悠看了眼周清松。
有的人,過的糙,那是從頭糙到尾。
洗了澡出來,連頭髮也沒有擦乾,穿了衣服圍著圍裙,到現在頭髮尖兒還在往下滴著水,還有水順著他的臉輪廓往下流,從他的喉結往下,滑入他的衣領裡。
蕭悠的視線從水滴沒入周清松的衣領看不見以後才從他的身上移開,“你洗完澡不知道把頭髮擦乾再出來嗎?”
“我怕周小廷餓,光想著早點給他煮晚飯。”這下知道晚飯能去隔壁蹭飯了,周清松就把圍裙給摘了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擼了擼自己的頭髮,甩了甩自己的腦門,將頭髮上的水甩開。
蕭悠站在那猝不及防的被周清松甩了一臉的水。
“周清松!”蕭悠咬牙喊著已經走到前面去的周清松。
周清松聞聲,嗯了聲扭頭回去。
下一秒,一顆才洗好的青菜啪嗒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蕭悠你幹什麼!”周清松低頭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菜,抬頭有些生氣的朝著蕭悠看去,“你發什麼瘋?”
蕭悠沒回答周清松,直接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後在周清松一臉防備的盯著她再扔出第二顆青菜的時候,她拽著周清松的手臂,直接將他轉了個身,然後把臉往他後背的衣服蹭了蹭。
幾秒以後,道,“把你腦袋上的水還給你。”
說完,蕭悠揚著眉轉身就走了。
周清松直接愣在那,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弄頭髮的時候可能把水糊人臉上去了,難怪蕭悠氣的拿青菜丟他。
這女人,還真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有仇必報,一點虧都不吃。
周清松回到房間把頭髮擦乾,換下了外套才去了隔壁蹭飯吃。
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蕭悠,周清松莫名想到剛才蕭悠在他後背上蹭的那種感覺。
心砰的好像多跳了一下。
“剛才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到你。”周清鬆開口給蕭悠道了歉,看蕭悠沒搭理他,他嘖了聲,“蕭悠,你也報仇了,我們兩平了,你要還生氣,那你就是不講道理。”
“爸爸,你為什麼要和乾媽講道理?”周小廷抬頭朝著周清松看去,一臉爸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周清松,“項叔叔說了,不能和媳婦兒講道理,不然,道理有了,媳婦兒就沒有了。”
“不是?”周清松搖頭,“你幹媽又不是我媳婦兒。”
“好像爸爸也說的對,爸爸是個討不到媳婦兒的老男人。”周小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低頭繼續吃他的東西。
“你項叔叔什麼時候和你說的這話?”蕭葉子從廚房裡出來,“說的好像我是不講道理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