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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少爺的千金錦鯉》第23章
第23章 勝負

  陸家的幾位旁系長輩也紛紛附和,他們本就是陸興察用錢請來做個名頭的,眼光一般,卻很會來事,見此情景,主動上前道:“我看著陸家大郎也是個能幹的,以前是兄弟有誤會,如今斷然不能見家業落在一個收養來的外姓人手裡!這白釉碗,可是我這大半輩子裡見過的最好一隻!有此能人輔佐,陸家怎能不興旺啊!”

  唐念錦在一旁暗道,能人?引狼入室還差不多!

  看看臺上眾人的神色,她也知道這五人當中,縣丞未有表態,老師傅是個重實力的,其餘三人都是陸豐成的人。

  即便他們能爭取到另外兩人,也占不到多數。

  祖廟裡一隻蓮瓣紋白釉碗引起了軒然大波,外面也得了消息。

  “果真是蔣家的家主親自來了?!”

  “聽說這一次白釉碗成色上佳,即便拿出去也是價值不菲!”

  殷小尚的心也沉了下去,常年做生意的他也知蔣家的水準,如今傳出來的消息說這次拿出來的白釉碗更是達到了技藝上的突破。陸宴要贏,難上加難。

  他再抬頭,卻是眼前一亮,見到了一位熟人。

  ……

  陸興察得意的下了台,陳主簿也道:“我看這勝負已定,小陸爺若是此刻棄權認輸,我便做主,不再追究你以往在陸家的債務。如今當著眾人之面,你若是輸了,這名聲傳出去,日後怕也不好再做生意。”

  陸宴上了台,少年身子挺拔,玉面薄唇,鳳眼含諷。

  陳主簿見了他的眼神,知道這少年未自己看的多麼尊敬,心中冷笑,面上卻仍舊是溫和之色:“如此,那便請——”

  “陳主簿!”從後臺急匆匆上來一小廝,貼著陳主簿的耳側悄聲說了幾句。

  陳主簿眉頭微皺,才高聲道:“唐知縣方才剛到,諸位稍等。”

  唐至文怎麼來了?唐念錦一愣,默默朝人群後退了一步,將自己藏在眾人背後。

  從祖廟門口進來三人,唐至文摸著鬍子,與身旁一白衣老者談笑著,身後隨行的正是沈盛。

  “梁老居然也來了?”其他人頓時議論起來。

  梁老雖是個畫中聖手,未有官位,但在朝中的各大官員不少欣賞于他的畫技,與他常有書信往來。邯鄲界內,沒人願意得罪他,甚至許多人有意與他交好。

  只是他性子古怪,不喜喧鬧,常住在高山深嶺中。

  唐至文原本不打算插手陸家的事,他初到彭城,還是個“外來者”。若是貿然插手當地最大瓷器商家的事,下面的人難免會給他使絆子,索性眼不見為淨,任由他們去折騰。

  誰想今日出門,卻在路上碰到了梁老,他在京中便聽聞過對方的名聲,便有意交往。

  梁老關係廣泛,若他能替自己在那幾個朋友面前多言幾句,自家調回京城之日可就有了盼頭。

  是以便一路跟著過來。

  “梁老,請上座。”唐至文本想將原本臺上給自家備自己的位子讓給梁老,卻被他擺擺手拒絕了。

  “那麼高的檯子啊,我小老頭坐著頭暈,你去吧,我坐下面便是。你們繼續,該幹嘛幹嘛,不必管我,我也就是來看看熱鬧。”

  沈盛陪著梁老落座,他打量四周,卻沒瞧見唐念錦的身影,有些奇怪。

  “梁老,您請看。”陳主簿立刻將白釉碗奉上:“這是陸興察所出的白釉碗,碗色淡黃,胎薄雕細。”

  梁老卻只是淡淡看了眼,聯手也未伸。

  陳主簿暗道,這梁老雖是聲名遠播,但術業有專攻,瓷器一行,想來他也不懂,便收了碗,示意臺上繼續。

  陸宴伸手揭開黑布,露出的盒子是先前那份的數倍有餘,體積不小。

  “果然是沒有經驗的毛頭小子,他以為燒的東西體積越大,便越能顯示自家技巧嗎?一個控制不易,便容易出問題,貪大反亂!”蔣千斤不屑道。

  直到陸宴打開盒子,原本安靜的院子裡才響起陣陣驚訝的討論聲。

  “陸宴不是瘋了,怎麼拿了這麼一個普通的東西?”

  “瓷枕這東西,我家裡有好幾個呢!”

  “我看是燒不出好東西,便自己隨便拿了個來糊弄人罷?還畫的花裡胡哨的!”

  只見那高臺桌上,放著一個白底黑花方形枕,上繪牡丹遊魚諸多圖案。

  陳主簿原本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麼對策,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對方,邊便道:“這……呵呵,小陸爺,你若真是缺燒窯的師傅,和我說一聲就是!我替你尋一尋,也好過隨便拿個瓷枕上臺啊。更何況你在瓷枕上畫的花哨,還題了字,這又是什麼由來啊?”

  陸宴卻道:“瓷枕雖比不得定窯白釉碗金貴,這是我慈州之本。”

  “這些年來,若不是慈州的諸窯戶與陸家共同撐起慈州窯的名聲,如何能有今日?官窯固然精美,可家家戶戶也離不開民瓷。難道要將慈州的瓷器做到千金難求,讓尋常百姓也用不上麼?”

  “今日比的就是品質,小子!別以為扯些亂七八糟的,就可以蒙混過關。”陸興察在台下喊道。

  老師傅卻只道,“我先瞧瞧。”

  “就這一個破瓷枕,有什麼可看的!”陸興察嘟囔道。

  老師傅卻不為所動,細細打量,只見這枕身前有遊魚,後繪折枝牡丹,兩側為荷花圖。枕面繪雪景獨釣老者,四角縈繞牡丹紋路,技法奇特。

  他皺眉道:“這技法我倒是未曾在慈州見過,有些熟悉,應當是南地常用的裝飾之法。”

  唐至文不懂瓷器,咳嗽兩聲,問道:“這瓷枕可有何特別之處?”

  老師傅道:“技法上我不做多說,倒是這枕面的白度,比之先前的白釉碗絲毫不差。”

  他這話一出,眾人才反應過來,自家只顧著議論這普通民用的造型,而忽視了白瓷本身的色澤。白釉碗白中透黃,而這瓷枕則是白中帶青。

  兩者都到了前所未有的淨度,離傳說出的銀白如雪只差幾分。

  唐念錦躲在人群後,暗道這老師傅眼光獨特,果然看出重點。

  因時間的關係,她只能將此枕中的色澤做到如今這個地步。若是時間再長一些,工具更加精細,在輔以上好磁石,做出純白瓷器來不是難事。

  燒瓷做胚的活兒是陸宴做的,她只在上面負責作畫裝飾。

  唐至文也略有詫異,他雖然不懂瓷器,但也知道白瓷的珍貴。京中曾有一人送出一隻成色如同白釉碗一般的瓷器,便得了上級賞識,一路受人提攜,如今比他風光無數。

  “縱然是兩者的顏色相差無幾,但明顯從品質雕刻和裝飾上,白釉碗都要更勝一籌,那枕頭上胡亂畫上去的圖案真不知會有什麼人喜歡!”陳主簿又道。

  陸家長輩也附和:“是極,若要我選,也更喜歡這白釉碗。”

  “如今看來,這勝負也沒什麼疑問了。”

  陸主簿正要說話,卻聽見台下一聲怒駡。

  “放屁!”

  眾人微愣,又一起將目光集中到罵人者身上。

  沈盛耳根微紅,低聲道:“師父,如今場合特殊,您說話可以委婉一些……”

  梁老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慢悠悠上了台。

  “梁老,你是什麼意思……”陳主簿臉上無光,這梁老說是來看熱鬧,怎麼突然插手進來,還駁了他的面子!

  “我說,你們都是一群豬油蒙了眼的瞎子!”

  沈盛在台下:“……”

  梁老罵起人來中氣十足,指著這瓷枕道:“小娃娃,你來與他們說說你用的這手白地開光。”

  陸宴輕笑,道:“不過是在器物的某一處,內飾以圖紋,吹釉高溫燒制而成的技巧。”

  梁老繼續道:“立面開光多處,用的是畫界罕見的甄氏技法,且不論這白瓷本身的價值,但是這一手作畫,便已是無價之寶!”

  唐念錦在下麵聽得奇怪,這畫法是她在原本的世界,臨摹一大家多年才學得皮毛。只是那大家的畫作,深埋古墓之中,不見天日,技法失傳,才顯得珍貴。那數十張古畫出土後多年,其技巧作畫之法早被人研究透徹,在課堂上多次做為典型講解學習。

  祁朝雖是她未曾聽聞過的一個朝代,但許多東西卻與她原本世界的古時相同,想來更類似于平行世界。

  陸興察見這老頭將陸宴的瓷枕捧得極高,便不滿道:“比得是燒瓷,又不是作畫!分明就是我這白釉碗的製作更為精良,更接近珍品白瓷!”

  梁老卻是不屑道:“小老頭我今日便叫你心服口服!”

  “這枕面光滑細膩,繪圖靈動,瓷身色澤自然,是自身燒出來的白釉。而你那碗上蓮紋固然整齊,卻有模印之象,米白之色也全靠外層的釉料顯弄,非其本質之色。”

  “白釉碗講究的是釉面滋潤,白玉之感。你這一隻,空有華美之表,實則僵硬空洞!”

  陸興察不服,只轉身對蔣千斤道:“不可能,這哪來的瘋老頭胡言亂語,蔣師傅,您是行家,您說說!”

  蔣千斤站起身來,走上臺上細細看了片刻,才轉身看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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