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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少爺的千金錦鯉》第14章
第14章 打人

  陸家原本的宅子在城東,想來是這陸興察父子又重新在城西購置了一處地方,若不是他們已經借名拿到了陸家幾處鋪子,那必然是找到了後臺。

  否則以其敗家好賭得性子,如何能穿金戴銀,在城中囂張行事。

  陸宴那話惹惱了陸豐成,他臉色一黑,招呼幾個惡僕動手。唐念錦心道不好,先前在陶莊她能給封山等人使絆,下機關,便是因她身弱氣力小,若是當面與成年男子過招,自然是吃虧的。

  如今這陸豐成下了令,下手毫不手軟,直奔她二人而來,眼下除了逃,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扯著陸宴袖子,便要拉他離開。

  “想跑?晚了!”陸豐成快步上前堵住去路,一手將她攔著,另一手就要來摸人。

  那手還未到唐念錦跟前,她便聽見一聲慘叫和脆響,抬頭細看,原是陸宴單手輕輕鉗住陸豐成的手腕,往後一折。

  動作行雲流水,乾淨俐落,似乎沒怎麼使勁,只是輕輕一撥一打,便讓這姓陸的慘叫連連。

  “你敢打我?!”陸豐成沒想到有人敢對自己動手,原本只是打算搶人,此刻卻是向幾個家僕下了狠狠教訓那小子的命令。

  唐念錦卻是愣住了,陸宴會功夫?

  另幾名家僕此時也從身後撲了上來,卻被陸宴幾下打的趴地叫喚。他們本就只是跟著陸豐成狐假虎威的流氓閑手,只慣以強欺弱,別說被人打成這樣,就算還能站起來,也不會為了陸豐成而拼命。

  是以此刻在地上癱著,叫聲裡也摻了三分假意。

  而陸豐成托著脫臼的手臂,面上有些懼怕,但仍強撐著威脅道:“你今日打了我,我可記住了,有本事你……你留個姓名!”

  陸宴的動作乾脆,又是以巧力撥千斤,只攻要害,轉眼間將人解決了,身上卻連灰土都未粘上半分。

  他朝陸豐成走了幾步。

  對方立刻抬頭想擋一擋,後退幾步,卻牽動傷處,疼的嘴歪了歪。

  “你……你別過來!”陸豐成也知道目前若是打下去,必然是自家吃虧,便一邊後退,一邊放了幾句狠話:“你不說也沒關係,只要在這彭城,我不愁找不到你這小子!”

  目前還是回去般救兵要緊,這小子長得引人注目,屆時隨便一打聽,他還能跑了不成。

  便罵了幾句,帶著家僕急急跑了。

  那小攤主瞧見全程,也晃悠著站起身來:“小陸爺,您也瞧見了,這陸豐成近日來在彭城可是為非作歹。若是二老爺還在世,他們父子如何敢這般行事!”

  他一邊歎息,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土。唐念錦見他年紀輕輕,看上去比陸宴還小個幾歲,多半與自己這具身體同齡,說話做事卻老練得很。

  這攤主衣著簡陋,臉上蹭花了些灰,卻看著是個精明討喜的小少年,身子雖矮小,但卻精神。

  那臉上還有道血痕,多半是先前的碎瓷片劃的。

  唐念錦見他傷口有些長,還在浸血,便將自己的帕子遞給他:“你擦擦臉上的傷口,別讓灰土進去,若是感染就危險了。”

  “多謝姑娘。”那小攤主連連道謝,“姑娘心善,小陸爺同陸二老爺一般,也是好人。可若真是讓陸豐成父子當了彭城的主,我們哪有好日子過。”

  又心疼地看著這一地碎片,“這都是我賒來的東西,如今被他砸了……唉,也怪我,方才見著陸豐成過來了,忙著照顧其他看東西的人,怠慢了他。誰想得到他看得上我這攤上的小玩意兒,便隨手拿個小瓷人讓他看看。這才惹了禍。”

  “既然是他不對,何不告他一狀,讓他賠你損失。”唐念錦不解道,“你告他一次,他自然不會再如此囂張,橫行霸道。他的靠山若真是彭城主簿,也不是沒人治得了他們。”

  唐至文新官上任,雖為人謹慎圓滑了些,但也不至於立刻便與這城裡的地頭蛇勾結起來。唐父雖待她冷漠,但為官方面,也並不似一些貪官污吏,奸詐小人般。

  更何況,他若是能讓這地方的主簿壓自己一頭,日後的日子定不會好過,堂堂知縣的位子想要坐穩,就必須管好下面的人。

  陳主簿收了陸豐成父子的好處,唐家可沒有,單這一點,唐至文便不會站在他們那邊。

  “姑娘想的簡單了,這年節將至,州官縣衙都放了日子,別說門敲不開,即便進去了也無人受理。待過了這繁忙之日,又到了二月,自二月初一到十月初一,官府皆不受理民間的糾紛。”小少年擦了擦臉上的傷口,疼的微微皺眉,又繼續道,“拖到十月去,我又如何能告得了他?屆時即便成了事,日後我在這彭城也不用來做生意了。”

  陸家家大,幾乎控制著慈州的大半瓷器生意,別說這彭城,就是慈州,只要陸豐成成了陸家的主人,他放出話來,便沒人能在這兒做下去。

  “如今只能算我運氣差,認栽了。”這少年又擠出笑容來,“姑娘不必為我擔心,這帕子……”

  他小心看了看唐念錦,道:“我這一用給弄髒了,回去我洗乾淨了,給您送過去。”

  又轉頭對陸宴道:“小陸爺此次回來,也瞧見陸豐成的模樣了,他們父子蠻不講理,您日後小心些。”

  唐念錦點點頭,替陸宴誇下海口:“你放心,陸宴既然回來了,便不會讓那些人稱心如意。”

  少年見她直呼陸宴名字,不似尋常婢女,心中也不好猜測,便道:“我姓殷,大家都叫我小尚,若是姑娘和陸少主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可來城南尋我。只是這幾日我躲一躲那個凶煞,不會再來。”

  “我幹活勤快,認識的人也多,要有什麼需要問的,來找我便是。”又道自家是城外殷家村的,平日裡四處倒賣瓷器瓷具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唐念錦只與他說自家姓唐,這幾日住在陸宴莊上,手帕便不必還了,免得他在跑一趟。

  ……

  陸家的舊宅在城東,是陸興黎經商賣瓷發了家,在自家原本的舊屋推塌後,又買了周圍幾塊地,原地修起來的。

  因在城裡,面積自然沒有陶莊大,但也算城東為數不多的大宅子。

  宅子在陸家街的盡頭,這條街上全是商鋪店子,只是大年初一,家家閉著門。

  “我從未說過要去爭陸家的這些東西。”陸宴道,“你即便與他保證什麼,到頭來也要失望的。”

  陸家的東西,既然他們想要,便讓他們拿去就是。

  “你瞧方才那殷小尚。”唐念錦道。

  “瞧他面相不過十五六歲,被人欺負了,還得低著頭道歉。每日風裡雨裡得辛苦,也賺不到幾個銀子。”她又道,“你是富貴人家出身,從小吃穿用度,那陸二老爺想來也不會短你少你,你想燒瓷,有的是工具和用料。又是男子,即使出去做個什麼營生,不怕養不活自己。”

  “你會功夫,那日即便沒有我,也能自身脫險。”他不說,她便也不問他隱藏自身實力的原因,“只說我,我一個姑娘家的,在家全聽父母長輩,自己的事做不得半點主,他們要我如何我便只能如何。哪怕是出了事了,沒人來管理,死在何處也不知曉。”

  原本是想勸他,說著說著卻想起這具身體的經歷來。

  祈朝的“唐念錦”,那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可不就是一個人默默死在深山雪地裡。這才有她來這一遭。

  祈朝不比原來的世界,女子不能科舉,不得為官,出來經商抛頭露面也會被人議論,若是沒有自己的手段,如何能活的自在。

  “我勸你保住陸家的家業,也為我自己打算。”她大大方方說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怕陸宴如何看她,“你若是想燒出白瓷,我有辦法。但首先你得保證自己不會被人攆出去。”

  “這陸家的家業是二老爺一手打拼出來的,如今他走了,也不能便宜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陸宴見她年紀輕輕便對自己人生看的透徹,也不知經歷過什麼,像她這般年紀的姑娘,不過是在繡工讀典,學禮學規,相看著哪家合適,嫁了人操持一家便是。

  “我不是陸家的子嗣。”他淡淡道。

  “你不是陸興黎的兒子?”唐念錦回道,“別人如何說,那是他們的事,嚼舌根講閒話的人多了,我不信你陸宴還怕這個。你只問你的心,陸家二老爺把你養大,可曾虧待過你,你心裡,是不是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

  “有多少親生父子尚且有隔閡,子不孝的故事隨處都是。你若當他是你爹,那他便就是。”

  陸宴腳下的步子停了停,心中好像有什麼鬱結散開,在抬腳,步子都輕了許多。

  唐念錦見他眼神變化,不似往日般沉暗,心下一喜,追上去走在他身側,笑道:“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小婢女,只要不讓我家裡人見到我,他們也不知我在陸家。”

  “等初六一過,你保住陸家,我便告訴你燒白瓷的秘訣。”

  陸宴不看她,只道:“我還未答應你。”

  “我不管,你就是答應了,”她笑著朝前走了幾步,眼看到了陸家宅子門前,卻被旁側一個店鋪吸引了目光。

  這一排的店鋪都緊緊閉著,只有這一家,開著門,裡面林林總總掛滿了她熟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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