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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少爺的千金錦鯉》第50章
第50章 過戶

  蠻人的事官府向來不願插手。北邊局勢越來越緊張,祈朝隨時都有可能與蠻族開戰。

  這也連帶著影響了山裡的蠻人,他們畢竟還在慈州境內,不可能太過於偏向於蠻族。

  丘依寨死了寨主,又經歷爆炸和火災,元氣大傷,周邊的寨子立刻蜂擁而上,將裡面的財物瓜分得乾乾淨淨,連帶著女人一起搶回各自的寨裡。

  而唐念錦回陸家後不久,劉仁良便與他們說了北邊送過去的貨出事的情況。

  “貨還未出慈州地界,便碰上這樣的事,我已經叫人停了工,先去救人救貨。”劉仁良歎了口氣:“回報情況的人說,貨物折損了大半,重傷的人也不在少數。”

  “現在各分莊的帳面如何?”陸宴問他。

  劉仁良估算了一下:“還能撐一陣子,可這馬上又要到了進料的時候,下半年還和南邊的商幫簽了不少生意,尤其是豐和商號的合作,急需大筆資金。”

  “總之,需要用到錢的地方太多了。”他眉頭扭得更緊了

  “這幾天上門來說要和我們商定白瓷獨家銷售的商家和商幫越來越多,我以少爺身體不適暫時推了。”劉仁良繼續道,“聽到我們送去北邊的貨出了問題,原本還老實的商家個個都動了心思,想要狠狠的壓我們一筆。”

  “他們知道目前陸家急需用錢,此時下手就是想逼著我們用最小的代價交出白瓷的秘法。表面上談的還是白瓷的獨家銷售權,實際上都在打它秘法的主意。這群狡猾的狐狸,每一個是認真來談合作的。”

  這件事說起來就連唐念錦也覺得頭疼:“總會有辦法的,陸宴身上有傷,不能太操心這些,對身體恢復不太好。”

  她強逼著他回去養傷,又去看了看那日在山寨裡撿到的小姑娘。

  和她自己的年紀比起來,這的的確確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說自己叫周宛,老家住在沿海漣州,父親乃太子左庶子周解,家有一位長兄。前陣子她隨著父親來到刑州,不小心遇上了人販子,一路被轉賣到北邊,最終進了蠻人的山寨裡。

  周宛雖才十二歲,卻自小聰明乖巧,喜歡讀書。

  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喜歡到處亂跑,誰想第一次出遠門,便上了壞人的當。

  好在她聰明伶俐,上山的路上瞧見了白土,說動了買下他的那個蠻人,護住了自己幾日安穩。

  “那白土到底有何作用?”唐念錦也有些奇怪,她在池州這邊未曾聽說過這些東西有多重要,那些白土似乎與尋常的瓷土並無太大差別,雖說也能賣些銀錢,但卻和暴利沾不上邊。

  只是蘇州白土這四個字,她總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到過。

  “我哪知道你們北邊的人一點都不看重它,這土在南方的蘇州可是價高得很。”周宛解釋道,她聲音稚嫩,談起這些東西卻像個小大人似的:“姐姐,你可去過京城長鎬?”

  “那是自然。”唐念錦打小就隨著唐至文一起生活在長鎬,要說熟悉程度,可遠比彭城熟悉的多。

  周宛叉腰自豪臉:“那就是我爹爹修的。我家裡有好多修房子,修城牆的書,我平時閑著無事就翻來看。”

  “這種白土可是燒磚的好材料。”說到父親,周宛臉上露出沮喪之色:“不過,我失蹤的這段日子爹爹也不知道該多有擔心。他這次來北邊,就是為了請一個修房子很厲害的人回去替公主修房子。都怪我,非要纏著他帶我出來玩。”

  唐念錦安慰了她幾句,又派人去刑州送信,在周宛的父親派人來接她之時,只能暫且讓她先住在陸家。

  陸家的鋪子關了,這幾日也是閉門謝客,那些想要與陸家交好的,又或者藉口來賠禮道歉,實則是打探虛實的,全都被拒在了門外。

  唐念錦回到陸家宅子裡住,徐氏做的事她不會忘,但目前陸家的情況更為危急。

  當自身自己沒有強大實力,又陷入險境之時,原本作為幾大優勢的白瓷如今現在反而成了被人惦記的燙手山芋。

  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惦記著陸家。

  徐氏一口咬定自己對蠻人的事並不知情,說自己只是托媒人說了一戶人家,誰想到是蠻人的寨子,又說那媒人跑了,找不到對證的。她裝得無辜,又一口咬死不願承認,唐至文自然也是護著她的。

  唐念錦對這個家徹底厭惡起來,但她知道今後一定有機會治治徐氏,眼前只能先幫陸家度過危機,待她回過頭來,要讓徐氏知曉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幾日,不斷有小道消息從北邊傳來,說是蠻族和祈朝邊境常有交戰。若是消息確鑿,等傳到京城那邊,說不定日後還會正式開戰。

  一時之間,邊境的局勢緊張起來,好在瓷州的北邊還有幾個地界擋著。即便是蠻族入侵,也一時半會兒打不到這兒來。

  聽說昌王也回了京,京中派了個人來管理慈州的軍事,那人一到任,便大刀闊斧地改革,又派人上山去清理蠻人的寨子。要將其一一收改,編制在冊,以備看管。

  丘依寨原本就元氣大傷,自然是下手的第一處。聽說官府的人在裡面發現了蠻族的痕跡,雖說什麼大山裡寨子中生活的蠻人多少也有一半蠻族的血統,但那是不知多少年前南下的蠻族帶過來的,如今都已經同化成祈朝人。

  再加上兩族如今關係惡劣,人人都急著和蠻族撇清關係。

  這日,唐至文又派人捎口信來,要唐念錦回唐家去商議關於她戶籍之事。

  唐念錦吃過一次虧,這次自然不會上當,直接回絕了來人:“告訴唐至文,明日午時我們直接在衙門見。唐家那個髒地方,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回去。”

  唐至文得了回信,連罵那幾聲不孝女兒,氣煞我也。

  他也知道徐氏將小女兒綁去送給山寨裡的蠻人的事情,雖說徐氏是沒有承認,但一家人關起門來,做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彭城的人只想到這件事,也都在背後議論唐家,唐志文走在路上也被人指指點點,他是個讀書人,要面子,羞得不肯輕易出門。

  原本想去把唐念錦捉回來,也熄了這心思,他自知理虧,便關了門不回應,只待次日去改戶籍。

  唐念錦原本只帶算帶著毛河一起去,誰想剛出屋門,便看見陸宴立在簷下等她。

  “你身上傷還沒好,先回去歇著。”唐念錦上來便要趕他回屋,“這次有毛河陪著我,又是在衙門,不會出事。”

  “我還沒虛弱到連這個門都走不出的地步。”少年身子看著瘦弱,身姿卻挺拔如松,勾起一個蒼白的淺笑,他低聲道:“實在走不動了,你扶著我就是。”

  唐念錦見他這幾日心情不錯,出去走走也好,便道:“你要是覺得哪兒不舒服,一定要立刻與我說清楚。”

  他聽話地點點頭。

  毛河在外面等著二人,原本唐念錦是打算直接過去,如今見陸宴執意要跟來,便雇了一輛馬車。

  “這次的損失太嚴重了,光是兄弟們的醫藥費和安撫費就不是個小數目,最後救出來的貨也不過十之二三。”毛河原本就面黑,一愁起來更是滿臉烏雲。

  “只要人沒事就好。”唐念錦安慰道:“貨物出了事,總還能再想辦法。”

  “對了,你們看。”毛河從懷裡拿出一塊竹片交織而成的碎片來:“這是我們先前開路救人的時候,在碎石堆裡發現的。”

  “我總覺得這東西有些奇怪,便收了起來,我們運送貨物的箱子籃子裡是沒有這種材質的。”

  唐念錦覺得眼熟,拿過來仔細端詳了片刻:“原本以為,是我們運氣不好遇見的山難,現在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毛河驚訝道:“這可是天災,誰也算不准的。就算有人故意引我們去那個地方,也得當天下大雨,讓原本移位的山體崩塌才行。”

  唐念錦回憶道:“我之前被綁到蠻人的寨子裡,聽他們提到過一句姓蔣的老頭。我想除了蔣千金以外,不會有別的姓蔣的人會算計我。這竹片的色澤和編織手法與我在丘依寨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徐氏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初到彭城,她如何能與此地的蠻人搭上關係?”唐念錦越想越心驚:“若真是蔣千斤,那他一定和蠻人有所勾結。一方面,他替徐氏和蠻人牽線搭橋,為的就是把我除掉,另一方面,他又設計埋伏在我們商隊送貨物的路上,趁機將山體炸開,借著大雨造成泥石滑坡的跡象。”

  陸宴目光沉了下來:“蔣家果然會算計。”

  “我之前便奇怪,一個山裡的蠻人寨子中怎麼會堆放如此多的硝石和硫磺。看來多半是蔣家的人送去的。他們這一次得手了,而剩餘的硝石卻還有那麼多,想來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一定要將陸家除掉。”唐念錦轉頭叮囑毛河:“你多派一些人手盯上那些對陸家不懷好意的人,尤其是蔣千斤一行人。平日裡也要小心。”

  毛河雖然是個粗人,做事卻很細心,不然也不會發現這些竹片,當下點點頭:“這幾日我已是極為小心,還揪出了不少被人收買的叛徒。只是沒想到對方敢直接下黑手,我和其他州的諸多兄弟認識,他們雖然是底層的勞工,卻盛在人多,平日裡知曉的事情也多。”

  “屆時我將蔣千斤的所作所為放出聲去,只要傳遍北地,他便沒了信用,誰與蔣家合作,都得考慮考慮背後的風險。”毛河道:“我們沒有證據,不能把他如何,卻也不能讓他白欺負了我家兄弟!”

  唐念錦笑著看他:“我還記得以前見你,動不動就要上去和人拼命,如今還會把刺藏起來,學聰明了?”

  毛河不好意思撓撓頭:“被劉帳房罵多了……就……”

  到了衙門,唐至文為了低調,便早早派人守在門口,一見到唐念錦等人,便讓人將他們引進了後院。

  雖然他篤定唐念錦今後一定會吃不了苦回到唐家,但目前來說這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他也不想鬧大。

  後院的屋內,唐至文坐在桌前,抬眼看著推門而入陸宴和唐念錦,不由得面色一沉:“這是我們自家的事,你帶外人來做什麼?”

  “趕快簽辦好相關的文書,從此以後,我和你們唐家再也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早先我便已經與你說過,我不欠唐家的,你們也無權干涉我,徐氏的事我還未與你算帳,親手將女兒賣進蠻人的寨子裡,這種事竟也做得出。”唐念錦迎著他的目光,毫不畏懼道:“如今,祈朝與蠻族勢不兩立,若是讓人知道你堂堂知縣的妻子與滿族有所勾結,不知道你的這個位子還能否坐的住。”

  唐至文被她說的一噎,只能冷哼一聲,強作鎮定:“你即便從唐家出去了,也沒有落戶的地方。”

  唐念錦不甘示弱:“誰說我沒有落戶的地方。”

  她原本是不想在唐至文面前輸了氣,才拉過陸宴,理直氣壯道:“我就落戶到陸家。”

  唐至文氣道:“胡鬧!與他非親非故,如何能落戶到他家?”他又想起先前唐念錦說的話來,見自家小女兒的神色是鐵了心要離開唐家,便想拖一拖,語氣軟化了些:“即便要落戶到陸家,也要他帶了相關的文書過來,我才好做……”

  話還沒說完,陸宴已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疊文書來。

  “東西我帶來了,請唐知縣今日便把事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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