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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少爺的千金錦鯉》第72章
第72章 大結局

  彭城的茶館裡一如平常地熱鬧,茶館中央有個長桌,一說書先生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話,旁邊的人端著茶,卻一口沒喝,全被這口才極好的說書人吸引了過去。-

  “你要說這做生意的哪家沒有錢?家裡都是金山銀池,僕從成群。怎的單單就是那陸家發了橫財?”說書人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講開了:“單說這白瓷,家家都是買來當個好看的物件,再或者,就是日常用具,誰家沒有這樣的貨出來?可陸家偏偏劍走偏鋒,抓著這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特意研製出了不會污染胭脂的瓷盒。這東西做的精美,又招人喜歡,哪怕你不喜歡胭脂,沖著他家那瓷瓶瓷盒的做工花樣,也心癢難耐,想買一個試試!”

  “我聽說這陸家的生意不止做到了京城,連西域和沿海都有涉及,這一日得賺多少錢啊?”旁人問。

  說書人一拍案板,道:“待我與各位慢慢說來——”

  前面說的火熱,茶館角落裡卻有幾人在竊竊私語。

  “你聽他在那吹得天花亂墜,要我說啊,這陸家的家主是個狠角色。”

  青衫青年看了眼茶館中央,和同伴說了幾句。

  那同伴連忙問:“這話怎的說?我可聽說這人是個年輕的女子,不過半年的時間陸家能從岌岌可危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全是從她接手陸家開始的?”

  青衫青年搖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在她之前還有一位少年家主,那個時候陸家的生意就已經做起來了。可後來那人卻莫名其妙死於一場大火,更詭異的是這女子原本與原家主毫無干係,原家主死後其所有的家產卻都給了這個女子。你說這裡面能沒有貓膩嗎?”

  同伴點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怪異。你的意思是陸家現在的家主從未嫁過人?”

  “這可不是嗎?慈州多少兒郎盯著這塊香餑餑呢,各地來說媒的人都踏破了陸家的門,可這陸家家主就是不為所動。”青衫青年道:“但你別以為她就不想嫁人,半年前她去了一處鎮子收租,回來的時候卻帶了一個瞎眼的婆婆,說是認這瞎子當了義母。”

  同伴不解道:“那這和她的親事有什麼關係?”

  青衫青年壓低聲音:“我表妹在陸家做事,這都是聽她說的。我猜啊,那瞎婆婆只是個幌子,她的兩個兒子才是重點。自從這母子三人來了彭城之後,家主就十分器重他的兩個兒子,一個管著燒窯的莊子,另一個管著帳面的生意往來。而且那女子還和其中一人關係曖昧。”

  “我表妹好幾次瞧見他們兩人挨得親近,那樣子可不像家主和雇工的關係!”

  同伴彷彿吃到一個大瓜,頓時唏噓不已。

  暗道自己為什麼遇到這等被富婆包養的好事。

  ——

  彭城陸家。

  陸家老宅翻新過一遍,月兒囑咐完幾個新來的丫鬟注意事項後,又去廚房轉了一圈。

  自打吳婆婆來了陸家之後,她的兩個兒子就接管了北地的生意。劉仁良為了南方的新市場和分店的事情,只能暫時先南下去處理一段時間。估計要年底才能回來。

  她一路想著這人前段時間才傳回來的書信,心底喜滋滋的。

  等南方的事情辦妥了,在找幾個靠得住的人留在那邊,劉仁良就打算回來,到時候兩人的親事也不用在拖了。

  說到成親,她也有些發愁。

  自家的親事解決了,可唐姑娘還……

  這幾日城裡的說法她多少也聽見過,她自然是知道唐姑娘是個好人的。可那些人說的話也的確是事實。

  自打小少爺去世後,唐姑娘消沉過一段時間。

  後來好不容易想通了,又帶回來幾個人。

  雖說唐姑娘能走少爺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來是件好事,但這也太快了吧。她歎了口氣,不過這也不能怪唐姑娘,吳婆婆的兒子的確在身形和日常習慣上都很像小少爺。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沒有她家少爺長得好看。

  她去廚房一趟,給唐念錦把煲好的參湯送了過去,正看見兩人在屋裡說事情。月兒自己往那一走,哪怕是送個東西,也覺得自己像個多餘的人,插不進兩人的氣氛裡,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然後退了出去。

  月兒關上門後,唐念錦忍了很久的笑意終於憋不住了。

  陸宴看著小姑娘臉上的酒窩淺淺,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格外好看,無奈道:“又想到什麼了?”

  “你看剛才月兒看我們兩的眼神,”唐念錦笑夠了,才趴在桌上,把一張笑臉放在胳膊上,偏頭看他:“你知道城裡怎麼傳嗎?都把我說成一個妖怪了,恩,還是個始亂終棄,另結新歡的女妖怪。”

  陸宴輕笑一聲,走到她面前,他個子高,只能蹲下身,雖然頂著一張普通的臉,可一雙眼睛卻彷彿能攝人心魂一般。長長的睫毛扇了幾下,輕聲道:“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這個新歡?”

  唐念錦吐吐舌頭,自打陸宴認回自己的娘之後,又沒了之前身份的束縛,以一個全新的身份“葉言”出現在彭城後,他的性子就越發與之前不同了。

  不僅笑變多了,還特別愛逗弄她。

  “行了,說正事。沈盛那邊怎麼說?”唐念錦坐直身子。

  葉言就是陸宴的事他們連吳婆婆也沒說,就是萬一洩露,連累到吳婆婆。唐念錦為了方便照顧吳婆婆,便認她做了義母。

  但昌王那邊的威脅一日不除,陸宴就一日不能恢復原來的面貌。

  雖然唐念錦他們都知道陸宴並非真正的皇室血脈,但昌王不一定會信。以他寧殺錯不放過的個性,要是知道陸宴是詐死,那一定會重新派人來下手。

  溫王在沈盛的幫助下攪弄得昌王不得安寧,他一時之間沒有功夫來對付陸家。加上陸宴的假死也令他放鬆了對這邊的警惕,唐念錦才能趁機發展陸家的生意。

  雖然她是陸家的家主,但實際上生意還是由陸宴在拿主意。再加上劉仁良的細心、殷小尚的靈活腦袋,以及侯杜的技術,才讓陸家與各大商幫的合作越來越順暢。

  溫王的豐和商號的合作也讓他們發展得更快。

  而唐家的事也差的七七八八,主要牽扯在其中的人是徐氏,但她莫名其妙死在了牢裡。線索挖不下去,但那封通敵的信件是鐵證,唐至文判了流刑,唐淵挨了幾個板子放了出來。牢裡走了一遭,這下唐淵老實了,出來後還是上門來求唐念錦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幫他一把。

  唐念錦見他不再鬧事,便給了他一些銀兩,給他找了點活做。唐淵也沒了讀書的心思,更何況以他現在的經歷和背景也根本沒辦法參加科舉,便自己提出來要去西邊的商路那裡開闊生意。

  唐念錦讓他跟著商隊從底層做起,至於唐家大郎,她也是請了人照顧,並買下了之前唐家租的宅院。

  朝廷那邊局勢動盪多變,但他們有了金山銀山做後盾,在和昌王鬥就要容易不少。

  “情況不太好。”陸宴道:“明威將軍的案子很多線索和證據都指向溫王,昌王做了一些手腳,甚至暗中聯合長公主打壓溫王,現在朝中局勢緊張。”

  唐念錦:“希望他們能度過這次難關。”

  陸宴摸摸她的頭,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唇角微彎:“真要是出事了,我這個新歡就帶著你跑路。”

  “我才不呢,我得替我去世的白月光守著他家這冰冷的金山銀山。”唐念錦故作捧心狀。“錢太多,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呀。”

  陸宴:“那我這個替你打理金山銀山的勞苦工,是不是也得有點獎勵?”

  唐念錦想了想:“這個月給你多發點月錢。”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但她原本就是趴在桌上,陸宴也靠的近。他身形修長,微微彎下腰才能湊到她跟前來。

  修長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輕輕敲動,撐著自己的身子,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隔著桌子便朝人吻了下來。

  唐念錦躲閃不及,唇瓣間驀然傳來溫潤的觸感,輾轉糾纏。

  半晌,他才放開她,薄唇移到她耳邊,聲音低啞:“這才是我想要的獎勵。”

  ——

  京城的消息來得越來越少,也都是些壞消息,唐念錦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月,好在事情都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臨到年關,家家戶戶都開始置辦年貨。

  唐念錦這日回到陸家時已經接近入夜,陸宅裡的人大多數都回家過年。月兒才和劉仁良辦過喜事,唐念錦便給他們兩放了假。

  也不是所有人都走了,吳婆婆和葉林還留在宅子裡,以及三個賣了身的丫鬟。

  這日她才回來,看過吳婆婆之後才發現葉林和陸宴都還沒回來。

  她去了書房,發現桌上有一封信。

  打開一看,發現是葉令蕁寫來的。

  信裡說明威將軍的案子已經查的水落石出,加上他們手裡的證據,足夠動搖昌王的地位,但這一切其實並不足夠將昌王扳倒。

  轉機發生在一個月前,昌王與長公主聯合蠻族,密謀造反。這件事被皇上提前發覺,一轉眼的功夫,相關的官員和帶頭的幾個公主以及昌王全部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溫王等人這才發現,原來皇上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周晟之外,他還下了很多暗棋。

  之前放任兩個親王在朝中的爭鬥無非是為了平衡朝政。但一旦昌王涉及到他的底線,連通敵賣國,招兵買馬,意欲謀反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那便不能在容忍他了。

  昌王一倒臺,以往的舊事全都牽扯出來,原來明威將軍的死就是昌王在背後下毒。他和蠻族達成了交易,等他舉兵謀反的時候,蠻族借著他傳遞過去的情報大舉南下入侵,到時候內有外亂,蠻族又派兵支持他,不愁拿不下皇位。

  反轉發生的太快,這一封信也是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還沒傳到北地。

  葉令蕁還在信中說,沈盛下一步就打算替沈家翻案。只是這件事急不得,他們還得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等沈家的案子解決了,她就會跟沈盛一起歸隱,找個地方好好生活下去,偶爾也會回到彭城看她的父母。

  唐念錦見他們兩人終於有了好的結局,心中也替這個姐妹高興。

  不過陸宴今早出門的時候分明說下午就會回來,怎麼會現在還沒見到人影?

  唐念錦叫來丫鬟詢問。

  “葉言嗎?”她看了眼已經黑下去的天色,想了想道:“下午應當是回來過一次的,但是又來了一個奇怪的人把他叫了出去。”

  “是誰叫出去的?”唐念錦皺眉道。

  “不知道,反正那人看著挺嚇人,一雙眼睛冒著凶光。”丫鬟道:“好像兩人說去談點什麼事情,葉言走之前提到過什麼清河的亭子。”

  唐念錦放心不下,和丫鬟說了幾句就出門去找陸宴。

  清河貫穿彭城,經過的地方不少,但亭子只有一個望遠亭。

  臨近年關的街道冷冷清清,入了夜,四周一片黑暗,就連長點燈的地方今夜也熄滅了燭火。

  唐念錦加快腳步,提著燈,只能隱約看著遠處天邊層層疊疊的黑影,高樓上掛著的物件隨夜風輕輕搖擺。

  但因沒有光亮,顯得有些駭人。

  望遠亭很快出現在她視線裡,她加快腳步,耳邊是清河的流水聲,今夜無月,也沒有星光。

  剛開始收到葉令蕁好消息的喜悅消散殆盡,臨到這時候,陸宴不會出事了吧?

  繞過亭子,在一顆樹下瞧見了一個高瘦的身影。

  她提著燈,三步並做兩步上前。

  “陸……葉言,你沒事嗎?”唐念錦拉著陸宴,先是上下打量摸索了一番,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傷口之後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兒?我剛才擔心死了!”她手上的燈籠光線微弱,紅光映出她擔憂的眸子。

  陸宴笑了一聲,忽然就抱了抱她。

  唐念錦愣了愣,感受到他有力而溫熱的懷抱,原本打算發的脾氣一下就消散了。

  她掙脫他,提高了些燈:“不對,你今日怎麼沒有化妝?”

  唐念錦本就聰明,聯想到書房的信,恍然道:“你早就知道昌王的消息了是不是?那信隨意放在外面桌上,就是為了讓我看到。”

  “你不會是故意讓我來找你,讓我白擔心的吧?”她微微張嘴,皺眉道:“你想做什麼?”

  陸宴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轉身從樹下拿起來一盞天燈。

  “做什麼?”她疑道,上一次和陸宴一起放燈,還是一年前的除夕。

  雖然已經到了年末,但今日並非除夕,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陸宴只是看著她笑,眼底是壓不住的溫柔,他扶著燈,把火摺子給唐念錦:“點燈。”

  唐念錦只當他是為了慶祝昌王倒臺,無奈地接過火摺子,點燃燈。

  “這下你再也不用喬裝打扮了。”唐念錦看著天燈慢慢飛過清河,飛向彭城高高的天。“我想好了,等過了年,把陸家的生意交給你們打理。然後我就去外面看看,先去南方有名的青瓷之城徽嘉,再去海邊看看出海的船隊。”

  她說的正開心,話頭卻忽然止住了。

  隨著那天燈徐徐升起,從兩人所在的地方開始,一盞盞的天燈緊跟著那一盞飛上天空。

  整個彭城的燈火依次點亮,高樓間懸掛的彩燈斑駁陸離,各色的燈火在彩紙間跳躍,發出溫暖的火光。

  她轉頭驚訝地看著陸宴,越來越多的燈照出一個溫暖而光明的世界,少年的身影好似鍍上了一層金光。

  “你……”唐念錦眼底都是震驚:“這都是你準備的?”

  不遠處的燭光透過紅紙映在她的小臉上,小姑娘柳眉彎月,月影婆娑。

  好似那日除夕,灰白破落的宅子裡,少女站在梯上掛燈,而他在簷下佇立。

  那日她興奮地佈置無人的莊子,一點點把寒冷從他身邊趕走。眼巴巴地湊到他跟前說,等她將來賺了很多銀子,就給他換全新的燈籠。

  他的聲音溫柔,眼底光暗明滅:“你說以後的除夕,會給我買新的好看的燈。”

  “可怎麼辦呢?”他說:“我也想給你買燈。”

  “這一城的燈,送給你。”

  唐念錦怔然地看著他,“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給我放燈看呀?”

  他被她傻傻的樣子逗笑了,俯身捧著小姑娘的臉,看著那雙水光瀲的眸子,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

  正在這一刻,遠處的煙火升天,在兩人身側灑出一朵朵絢麗的花兒。斑駁的色彩和閃爍的光芒驅散了黑夜的冰涼,巨大的煙花聲交錯響起。

  煙花的影子落在清河上,波光粼粼。

  少女的感官全被他掌控,唇間的糾纏令人頭腦一片空白。

  她能聽見煙花聲很遠,可他的呼吸聲很近。

  少年白皙的臉上暈染出情欲的淡色,褪去稚氣的五官格外俊逸。長而卷的睫毛半闔,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含著笑。

  煙花不知放了多久,直到夜空再次恢復寂靜,滿城燭火搖曳,他才放開她,啞聲道:“我喜歡你。”

  溫柔的又吻落在她的額上,陸宴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三分笑,和七分希冀:“我們成親,好不好?”

  唐念錦的心砰砰直跳,半晌,才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微微踮起腳,也在他耳邊笑了起來:“好呀。”

  “可是,我還想去徽嘉呢。”她說。

  陸宴收緊手臂,緊緊抱著她,小姑娘身子軟軟的,透著令人心安的淡香。怎麼抱也抱不夠。

  他好似聽見自己的心跳,又或者是她的心跳。裡面滿滿都是快樂和幸福,像是蜜罐打翻了一地。

  他低眸淺笑:“那就,成了親,我陪你去看。”

  陪你去每一個你想去的地方,陪你看你想看的風景。

  陪你站在風雨中,陪你點燈,陪你哭,也陪你笑。

  陪你到時間的盡頭。

  春夏秋冬,山河湖海,風花雪月,都與你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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