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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瞎》第42章
第42章

  三葉幷不想去細細琢磨林歇這句「我又不想做人了」裡面的「又」是怎麽回事。

  她彎下腰仔細看了看林歇懷裡那把長刀,確定道:「斬虹刀。」

  林歇愣住:「這把就是斬虹?」

  將軍夫人在嫁人之前, 曾因鎮遠將軍有一把名爲宿雨的名劍, 就尋了鑄造大師, 造了一把不亞於宿雨劍的斬虹刀。

  斬虹刀削鐵如泥, 吹毛斷發, 據傳尋常刀劍碰上都能被直接斬斷。

  可那晚夏衍用他的劍與這把斬虹刀打了不下百來個回合。

  難道他當時拿的就是宿雨?

  將軍府的宿雨和斬虹都在夏衍手上, 如今, 他把斬虹當做聘禮, 送來給她。

  林歇决定今晚就抱著這把刀睡了。

  不過在睡覺之前……

  林歇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打開一個木盒子, 從裡面拿出藤蘿簪子, 交給三葉:「去一趟將軍府,讓夏衍過來我這。」

  三葉接過髮簪, 問了句:「你要作甚?你別忘了你明天可還要去書院的。」

  林歇滿臉的狐疑:「你這滿腦子不乾不淨的還能不能行了?」

  三葉轉身離開, 丟下句:「男歡女愛有什麽不乾淨的。」

  三葉才來便又走了, 她走後沒多久, 半夏吭哧吭哧地提著兩桶熱水進來,對林歇說道:「姑娘, 水燒好了。」

  林歇又是一楞,這才想起在她抱著斬虹刀出神的時候,半夏似乎是請示過她燒水洗澡的事。

  當時沒在意, 隨口便應了。

  林歇想了想,將軍府離北寧侯府不算近,三葉也不可能一進將軍府就能找到夏衍, 勢必得耗上些時間,應該够她洗個澡了吧?

  ……

  三葉踏著夜色朝將軍府去,因藤蘿簪子上的寶石花瓣十分脆弱,她不敢把簪子放進懷裡,就直接拿在了手中。

  一路上她還在奇怪,夏衍又不是沒在林歇身邊見過她,且聽林歇所說,夏衍該是知道林歇的底細的,那她只要露個面不就好了,何須用林歇的髮簪做信物。

  三葉的疑惑在她踏入將軍府後不久就得到了解答。

  她也是看過鎮遠將軍府圖紙的,因而一來就直奔夏衍的院落。

  可她沒想到,她不過才踏上主屋的青瓦,便有一劍自身後而來,鋒利的劍刃堪堪停留在她頸側的皮膚上,沒有用力,却已經劃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她甚至沒察覺到那人是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

  三葉能替代林歇當上長夜軍的統領,武功自然不低,可身後那人却能憑本事徹底將她碾壓。

  三葉的手臂起了一層鶏皮疙瘩,頭皮也有些發麻。

  她不是沒有體會過這種壓倒性的强弱差距,在林歇一點點展現出自己在武學上驚人的天賦之後,她與整個長夜軍幾乎每天都沉浸在這種差距帶來的震撼之中。

  後來慢慢就習慣了,甚至還覺得這樣挺好,能者多勞嘛,多棒的偷懶藉口。

  可林歇走後,他們便又回到了林歇不曾出現之前的日子,慢慢撿回了自己其實也是高手的自覺,將他人看做不過一隻手就能捏碎的螻蟻。

  畢竟手無縛鶏之力才是大多數,絕頂高手哪是這麽容易就能遇見的。

  偏偏今天還就給她遇見了。

  若非劍刃停得及時,只怕她已經被割破了咽喉。

  「林歇叫你來的?」身後持劍之人問道。

  三葉還未轉身,背後也無任何與林歇相關的東西,唯一能讓對方確定她來意的,無疑就是她手上這支簪子。

  林歇可是差點被夏衍一劍弄死在衣櫃裡過,自然知道夏衍這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破脾氣,這才爲了以防萬一,讓三葉帶上這支簪子。

  三葉回答:「是。」

  夏衍放下宿雨劍,問:「什麽事?」

  三葉這才轉身:「統領讓你去她那。」

  三葉換了對林歇的稱呼,直覺告訴她,「小未央」這三個字幷不適合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說出來。

  夏衍看見三葉的臉,確定了三葉是隨著林歇一塊來過將軍府的那個丫鬟,於是便又信了幾分。

  他朝三葉伸手,三葉心領神會,將林歇的藤蘿簪子遞了過去。

  隨後夏衍便下了屋頂,吩咐了府裡的護衛加强戒備,這才離開了將軍府。

  三葉則早在夏衍下屋頂時便跑了,不敢多留。

  夏衍一路朝著北寧侯府而去,心裡猜測林歇找他的原因。

  多半是與提親之事有關吧,她會說什麽呢?

  夏衍不笨。

  林歇若是沒有遲疑,直接答應了就是,不需要特地叫人來找他,所以多半,林歇是猶豫了,或者再悲觀一些——

  林歇不願嫁他。

  這樣的想法才一冒頭,就叫他踩碎了不知誰家屋頂上的脊獸。

  來到榕栖閣,夏衍看見林歇身邊的另一個丫鬟正好回了房,便跳入院中,朝林歇的屋子走去。

  因怕敲門被隔壁屋裡的丫鬟聽見,他直接去了距離隔壁屋遠些的窗邊,敲了敲窗戶。

  林歇聽到聲音,知道是夏衍來了,便應了一聲:「進來吧。」

  因是夜深人靜,又怕被半夏聽見,林歇壓低了音量,莫名有種深夜與情郎私會的感覺。

  深夜,情郎,私會。

  還真是半點沒差。

  林歇唇角帶上笑意。

  夏衍推窗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身著裡衣披頭散髮的林歇。

  林歇的頭髮上還有水,水滴落在肩頭,在裡衣布料上暈開一片濕痕,粘著皮膚,透出其下被熱水浸泡過的粉嫩。

  夏衍第一反應便是別開了視綫,然後才又轉回頭,重新看向林歇。

  林歇明顯是剛洗過澡,她姿態慵懶地倚靠在床柱上,手裡還拿著一條厚厚的乾淨棉布,擦拭著自己長長的頭髮。

  許是察覺他進來後就沒動過,林歇騰出一隻手來,十分磊落大方地拍了拍身側的床沿,說道:「過來坐呀。」

  夏衍知道她是故意的,便有些無奈地朝著床邊走去。

  他在床邊站定,幷沒有像林歇邀請的那樣在床邊坐下,他怕自己的理智會淪陷在林歇柔軟的床褥上,使他在林歇與他成婚前,對林歇做出不該做的事。

  夏衍幷不知道,林歇早在不打算嫁給他之前,就琢磨著拉他做那些成婚之後才能做的事了。

  林歇發現夏衍只是站著,便歪了歪頭:「夏衍?」

  夏衍將手上的藤蘿簪子放到床頭的櫃子上,後又拿過林歇手中的棉布,替她擦拭頭髮,幷提醒:「常思。」

  林歇讓夏衍拿走了棉布,甚至爲了方便夏衍給自己擦頭髮,她直接換了坐在床上的姿勢,改成了背對夏衍的跪坐。

  林歇背後被打濕的地方就更多了,一大片的濕痕貼在背上,透出了她整個背部,仿若無衣,却比沒穿還招人。

  且林歇聽了夏衍的提醒,還十分順從地改了對夏衍的稱呼,喚了夏衍的字:「常思。」

  語含輕笑,尾音輕輕勾起,聽得人骨子酥軟。

  所以三葉離開前的叮囑真是半點錯的沒有,若林歇看上的不是意志力比常人還好些的夏衍,林歇明天就真的不用去書院了。

  可即便是夏衍,也在閉了閉眼後,用一隻手挽起了林歇的長髮,附身在林歇修長白晰的後頸烙下了一吻。

  這一吻帶著舔咬啃吮,真是半點都沒有當初落在林歇眼角那一吻的輕柔。

  林歇咬著唇悶哼了一聲,忍不住往前逃了逃,却被夏衍的另一隻手按住了肩膀,牙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幾分。

  林歇知道只要自己仰起頭,就能讓夏衍鬆口,畢竟後脖頸這個敏感的位置是真的不適合拿來下嘴,但她沒有這麽做,除去最開始的條件反射,之後她始終都是微微地垂著頭。

  雙手都用力地抓著床褥了,却還是抵抗著本能的應激反應,如同一隻乖順的小動物,鬆開的唇齒間溢出輕輕的低.吟。

  因爲林歇的配合,夏衍按著林歇肩膀的那隻手鬆開,手掌順著被沾濕的痕迹,慢慢撫過林歇的背脊,最後落在林歇的腰側。

  上回夏衍就發現了,林歇的腰,某種意義上的碰不得。

  林歇果然開始輕顫起來。

  夏衍這回用了許久才放過林歇。

  棉布擦過後頸上殘留的唾液,夏衍就像沒事人一樣,將擦過林歇後頸的那面朝裡折叠,繼續替林歇擦拭頭髮。

  林歇則是有些回不過神。

  畢竟她也就只有理論層面上的豐富經驗,真的切身實踐起來,一時半會難免有些招架不住。

  要不今晚就到這吧,林歇難得慫了一下,幷收起了自己那點小動作,準備調整好氣氛與夏衍談正事。

  「我找你來……」才一開口,林歇就因爲自己帶了些沙啞的嗓子閉了嘴。

  這還怎麽調整氣氛,說什麽都像**好嗎?

  所幸夏衍還是靠譜的,他接了林歇的話:「和提親有關?」

  林歇:「嗯。」

  夏衍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猜中了林歇找自己來的理由而開心,他淡淡道:「你是不願?」

  林歇聽出了夏衍言語中突如其來的不悅,反而有些開心,慢慢道:「若是我不願……」

  夏衍的回答倒也乾脆,只是內容有些出乎林歇的預料:「那我就只好强娶了。」

  林歇一時間百感交集,有興奮,也有意外,甚至還有些釋然——

  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夏衍,突然就放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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