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說是都記住了，但考起來卻也不是一次能搞定的，而且還得去學開飛船。

　　但他正好也不急，畢竟他就算是要去浪，也要等他請的人在公司站穩腳跟，外加律師那邊告完白之松一家人才行。

　　兩邊都不需要他太費心，不過人卻不能突然不在。

　　還有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就算一切準備好了，他也準備再繼續留在地面上養一段時間的身體。

　　因為全部都重新弄過的關係，這個家裡他住得也是十分舒服。

　　白天可以曬曬太陽，還有後院的游泳池可以泡水。

　　而另一邊，方秋辰已經將昨天晚上那個人送進去了。他正在跟封景煥說：“你還真說對了，那真不是只好鳥，不是第一次在酒吧盯落單的了。”

　　封景煥：“嗯。”

　　他剛剛處理完公事，正處於那種嚴肅冷硬且氣場強大的時候。乍一回頭，方秋辰險些受不住。

　　他嘖嘖兩聲，“也真是苦了你那幾個副官，天天對著這樣的你，也不知道做不做惡夢。”

　　說完才又繼續道：“我也問了一下，他是看白椋長得好看才盯上的。而且他還說以為人家柔軟弱小，特別好欺負……別說，就白椋那張臉，的確容易讓人產生這樣的錯覺。”

　　“而且他的量子獸還是菟絲花吧，據說因為精神力太低，他的菟絲花還只是剛發芽的狀態呢。”

　　“不是。”封景煥說。

　　“嗯？什麼不是？”方秋辰並未多想，只是繼續說：“不過他的身手倒似乎是挺不錯的，上次跟慕子棋我還以為只是他趁人家不注意給了一下。今天問這個人渣才知道，他跟著進去才調戲了一句，白椋直接就一腳把他踢了兩米遠撞牆上了。”

　　方秋辰做出一個踹出一腳的動作，乍舌道：“這力道，我都沒有。”

　　封景煥掃了他一眼，道：“你是商人。”

　　方秋辰：“……我好歹也是練過的好吧！”

　　封景煥沒說話，上一世天下第一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名有姓的。這個有名有姓不是指他們到底會有多出名，而是這些人大多都來歷可查。例如白椋，在他站到眾人面前時，便已經有人查出他以前的身份。

　　這些資料十分詳盡，從小到大能扒的都扒了，就差連在學校上洗手間愛去第幾個隔間都被那群同學爆出來了。

　　但中間卻並未提及白椋練過，此後也從未在交戰中出過手。

　　不過再怎麼說，白椋也是天下第一的人，封景煥想。先前不也沒人扒出來他智商極高麼，估計是藏得比較嚴吧！

　　不過對方秋辰，他卻沒這麼說。

　　“那人誇大其詞而以。”封景煥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那人外強中乾，沒半點兒用。”

　　方秋辰：“……”

　　再外強中乾也是那麼大一男人啊，不過誇大其詞倒是有可能。

　　“不過他是真厲害。”方秋辰道：“據說他踹人的時候還是笑著的，我想想，他那天踢慕子棋的時候似乎也笑得挺好看的，聲音還特別溫柔。”

　　“他要冷著臉還沒什麼，他當時一笑，瞧著那畫面我腿都軟，都沒敢過去。”

　　封景煥：“慫。”

　　“你以為誰都是你？”方秋辰挑眉。

　　封景煥道：“你又沒惹他，他不會打你，你怕什麼？”

　　方秋辰：“……”

　　他依稀好像記得，當初白椋見他那心有餘悸的模樣，也說了句類似的話，好像是，“別怕，你沒歪心思，不打你。”

　　你們倆真不愧是要當夫夫的人，說話都一個模樣。

　　方秋辰不想吃這口狗糧。

　　他掉頭就想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回頭問：“你們倆發展得怎麼樣了？”其實他最想問是怎麼認識的，但封景煥不會理他，便換了個話題。

　　封景煥這一回倒是沒有不理他，甚至還特意轉過頭來看著他，認認真真道：“他喜歡我。”

　　雖然是上一世。

　　但這一世，人還是這個人，他會對他更好，他遲早也會喜歡上他的吧！

　　方秋辰：“……”

　　說真的，我不是來吃狗糧的。

　　他掉頭就走，走到門口又第二次停下了。他皺眉道：“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的精神力沒問題，是吧！”

　　實在是封景煥談戀愛的模樣，所以哪怕對方的狀態與以往不同，他也並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感情問題起到的變化。

　　說起來也是愁人，精神力的問題星際幾乎一半的人有，別人的都解決出經驗來了，就是S級的也都有參考和先例，唯獨封景煥不同。他是史上第一個雙S級，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的精神力可以與他的相比，更別提還是要植物類的量子獸。

　　沒人能幫他，也沒人能說得准這個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爆，只能靠他自己。

　　前幾天方秋辰問的時候，封景煥很確定的說沒問題。但如今……

　　他心知這一次還真叫方秋辰說准了，他的精神力確實已經開始出問題了。上一世他是在將近兩個月之後才發現的，而因為有了經驗，他以為前幾日輕微的問題是因為這一世是發現得更早。然而這幾日下來卻是明白，不是發現得早，而是現在的他，已經到了上一世兩個月之後的狀態。

　　也不知是因為死時糟遇的空間黑洞，還是他重生之後的情緒波動太大的原因。

　　不過他沒跟方秋辰細說，只是道：“真的沒事。”

　　的確沒事，因為哪怕出了問題，也能解決的。

　　封景煥想，畢竟有那位神醫在呢，再過一段時間，等白椋這邊的事情初步定下，他就去找那位神醫。

　　方秋辰聽到他這麼說，徹底放心了。他這一回沒有回頭，掉頭離開之時還將門給摔上了。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封景煥則想起上一世自己的死因。

　　說來他死得特別戲劇化。

　　那個時候，他的精神力問題已經解決。有那位神醫在，他也不用太擔心以後。他以為他就算是死也是死在跟蟲族的戰鬥之中，也或許是死於一些陰謀或者他國的暗算。但誰想到，最後卻是純粹的死於運氣太差。

　　那個時候他正巧得到了蟲族女皇的位置，所以在前線開戰的時候，帶著一群人來抄對方的底。

　　結果也是巧了，天下第一的人也在做這件事情。

　　他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搞定了蟲族女皇準備撤了。瞧見他倒是聯了個線，對方說：“我們白小椋說這女皇看著礙眼，讓我們來會會她。”

　　所以你們就給蟲給會沒了？

　　當時他手底下的一個副官沒忍住吐糟道。

　　不過不管如何，蟲族女皇死了，他們也該撤了。封景煥正指揮著大家返航，身邊就出來一個黑洞，將他給連人帶著機甲一起吸了進去。

　　那一幕實在太快，他連句遺言都沒來得及交待，就直接被捲進去了。

　　他回來之後其實並不擔心那場戰爭，因為蟲族女皇已死，他走時又安排得特別穩妥。可以說只要他的兵沒倒楣到也給空間黑洞一起吞了，那就必然是沒有問題的。

　　他只在思考白椋在不在現場。

　　雖說這似乎是因為對方而興起的殺蟲行為，但畢竟他不是戰鬥人員，從不出手，可能並沒有跟著。

　　只可惜他當時沒有多問一句。

　　封景煥不怕死，甚至他早就有了死的準備，他只是不想讓白椋親眼看著這一幕。

　　更怕當時情況其實更糟，對方也沒能倖免。

　　所以他剛重生那一會兒，簡直心中亂成一團。等一看時間，就又發現剛好已經錯過白椋當初割腕的那一晚。

　　如此這般，情緒波動不可能不大。

　　當然也有可能他的精神力提前出事，跟情緒波動或者黑洞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只單純的是因為他帶著記憶回來了，所以才提前出了問題。

　　關於精神力的問題，畢竟沒人能說得明白，封景煥也就不在多想。

　　他繼續處理公事。

　　哪怕人不在軍部，有些事情還是要他來處理的。

　　偶爾想一下，白椋午飯吃了麼？

　　白椋已經吃過了，他還出了門，他準備去報個名，學開飛船。他已經在星網上查到了，飛船那邊並沒有專門的地方，是跟學開飛行器的在一起的。他挑了離自己家最近的一家，然後攔了輛飛行器就過去了。

　　到了駕校門口的時候，發現這邊似乎出了點兒小麻煩。

　　一個大概身高近兩米，全身肌肉的壯男正在跳脫衣舞。他神色壯似少女，正努力擺出一副魅惑的模樣，只奈何臉太剛硬，完全讓人 get不到美感就是了。

　　而在這人身邊，正蹲著一隻漂亮的白毛狐狸，那是他的量子獸。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人恐怕是精神力出問題被影響了。已經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準備讓這方面的醫生過來處理。

　　但現在這人正拉著路人，問：“我美麼？我媚麼？我跳得好看麼？”

　　路人無奈，只得點頭應付，“美，媚，好看！”

　　實際上太辣眼睛了好吧！

　　身邊還有人嘀咕，原來狐狸量子獸出問題還有這種模式的啊！白椋摸著下巴想這怎麼能是個例呢，他還真挺期待封景煥來場脫衣舞的。

　　不過要那種力量型的，這種的就算了……

　　這功夫，那人已經嗨了。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少，他脫個外衣還沒什麼，但這會兒似乎有再發展的趨勢。這可是大馬路上，以後黑歷史大發了……路人趕忙阻止。

　　但這人比較人高馬大，看著就壯實，一般人輕易還真攔不住。

　　眼看就要當場上演限制極，白椋抽了抽嘴角，上前兩步準備拍拍對方的肩膀，卻發現這人太高不太合適。

　　於是轉而摸了把一旁的狐狸量子獸的腦袋，“兄弟，這種舞應該回家跳。”

　　“是哦，得回家跳。”

　　這人懵了一下，然後一瞅，自己的襯衣已經被甩到路邊了。

　　他趕緊過去撿了起來，一邊穿一邊嘀咕，“這怎麼回事！”路人連忙給他解釋，還有人感慨，“你這還有個安全密碼啊，說一句回家就好了。”

　　“正好剛給你叫過救護車，你跟著去看一看，精神力的問題可不是小事啊！”

　　“就是就是。”

　　正巧，救護車也來了，這人當即就跟著上了飛行器，還不忘跟路人道謝！

　　這時候白椋已經走了。

　　也完全沒人反應過來，他那一句話的功夫，究竟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