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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拿九吻》第25章
第25章 有點委屈

  相處模式多少還是有些變化, 這種變化不僅是肉眼可見的, 更是給顧洲的一種暴擊。

  因爲持續大雨的緣故,公司一樓進了不少水,保潔部門正在儘快處理這個問題。加上積水造成了部分道路嚴重的癱瘓,周延卿派人往下通知, 今天允許請假和遲到。

  周夫人本意是讓家裡車送周延卿和餘知奚回趟家,周延卿找理由推拒了,說是自己的司機已經在來的路上。實際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 壓根還沒通知司機。

  還是後來他趁周夫人和老太太不注意, 給餘知奚無聲地做口型,餘知奚才給司機發了消息。

  回了趟家換洗之後再出發去公司,周延卿讓司機換了輛底盤較高的越野。周延卿人高馬大的,抬腿一跨就能進到車裡,餘知奚慶幸自己穿得是褲子, 雖然手脚幷用醜是醜了點, 但要是換了裙子還真不太方便爬這樣的車。

  部分富家子弟多少對車有點偏愛,餘知奚之前就聽顧洲八卦過,傅厲一個人就有著十幾輛車,穿什麽樣的衣服搭什麽樣的車。

  餘知奚曾經看過周延卿的車庫,他好像沒有收藏車的癖好, 車庫裡一共只有三輛。除了越野看起來比較張揚之外,其他兩輛都是很低調的車型。

  她費力地坐進車裡,大概是高度不同亦或是心理作用,餘知奚頓時感覺視野都有了格外大的變化。餘知奚伸手在真皮座椅上摸了一把, 「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你很有錢的車,你挺少開的啊。」

  周延卿眼見她從周家出來之後,完全沒有了拘束感,話也比之前在周家的時候要多。「因爲每天都有個小矮子和我一起坐車,這種底盤高的車,我怕她每天爬車爬累了。」

  餘知奚放在座椅上的手被她收了起來,她擔心自己一生氣會不小心把座椅的皮給抓花,就像抓花周延卿的臉一樣,如果是這樣,指不定還要賠錢。

  想打周延卿的心也不是只存在一天兩天,每次都礙於自己不過是個假女朋友,而硬生生忍住。餘知奚在心裡算計著,什麽時候也得找個機會讓周延卿吃一次癟,這樣才比較公平。

  兩人是踩著點到公司,餘知奚好奇地繞到人事部瞅了一眼遲到和請假的情况。

  本以爲有了周延卿允許,會有很多人以天氣原因爲藉口來請假和遲到。但意外的,除了傅厲這個老油條日常遲到,以及一些家離得確實遠的人遲到以外,大多數人都準時到崗。

  餘知奚感嘆著回到辦公室,正想要把這個情况告訴周延卿,就看見顧洲一臉凝重地站在辦公桌前說著什麽。周延卿也同樣嚴肅,微微擰著眉頭。

  聽到動靜,顧洲抬頭望瞭望她。周延卿抬了抬手,示意顧洲繼續說。

  「之前在查那個重型貨車得司機以及家人最近的經濟往來,但一直沒有什麽异常,都是一些有理有據的經濟往來。我剛才收到消息,說是在昨天下午銀行快要下班的時間,司機的妻子提了一筆現金去存款,數額不小,應該不是一個司機該有的正常收入。」

  顧洲報一個數值,周延卿「喲」了一聲,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但嘴角的嘲諷却是毫不掩飾,「有這麽多呢,我的專屬司機五年才有這麽多工資,這家人是憑什麽發了一筆橫財。」

  不是在問憑什麽,他用的是陳述句,直接表示出對這筆錢來源的懷疑。

  顧洲猶豫著沒說話,周延卿在指尖旋轉的鋼筆被他刻意地脫離自己的掌握,金屬材質的鋼筆掉落在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響,這樣的聲音發生在寬敞的辦公室裡,還是有點駭人的。

  有話藏著要說不說的模樣,這是讓周延卿很討厭的一點,不管對方是誰。

  「我順便查了查和我們關係比較僵硬的幾個人的賬戶,楚弈的賬戶我查不了。但是我在銀行工作的朋友告訴我,上個月,也就是老闆你遇襲的前一周,楚弈的秘書去過銀行一趟,剛好提了這麽多的現金。」

  周延卿的目光一沉,他把視綫低下去看桌上的鋼筆,又撿起它開始在指尖盤轉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不悅的神色,大抵是在思考這二者關聯的可能性有多大。

  「接著往這個方向查,另外查一下楚弈最近有什麽動作。」

  顧洲應了一聲離開,周延卿往後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餘知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他,如果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要害自己的話,多少會有一點難過的吧。

  她走近幾步伸手去捂周延卿的眼睛,「聽到這個消息有沒有很難過?允許你在我面前難過一會兒,然後要恢復以前那個無懈可擊的周老闆噢。」

  周延卿睜眼,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拂過餘知奚的掌心,有點癢癢的。餘知奚的手顫了顫,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離開。

  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周延卿的反應,她移開手掌,毫無防備地撞進周延卿的眼底。他的眼睛比較敏感,估摸著是昨晚太遲睡覺,今天又戴著隱形眼鏡,造成眼底的紅血絲有點兒嚴重。

  從早上開始就是這樣紅紅的,可能是餘知奚剛剛聽了顧洲說的話,再看周延卿的紅眼睛,竟然覺得他有點委屈。

  「兵來就將擋,他來爭你就防。不要難過了。」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話,試圖激勵一下他,讓他振作些,「你今天淩晨還說過錢要拿來給我敗家的,好好加油,穩住你在S市商界呼風喚雨的地位。」

  周延卿聽了她這句話突然間有點想笑,顧洲有一次無意間看見餘知奚擺在桌上忘記收起來的記帳本,打開的那一面寫著她買了哪些東西是周延卿付的帳,她在後邊標注「等我賺了大錢,就給老闆買游艇」。就她這樣還說要敗他的家,多給她買點東西她都不高興。

  他的手探過去牽餘知奚的手,小姑娘的手骨細細小小的,他很容易就可以把她整隻手包住。明明自己還是一個需要別人哄的小朋友,却來安慰他。

  他沒有因爲別的事情感覺難過和委屈,不過是餘知奚的安慰讓他覺得心裡很熨帖。

  從淩晨三點多開始,他心裡滿滿的都是他表白成功的事情,心心念念的都是餘知奚。而她一旦察覺周延卿有一點點不對勁的情緒,就會馬上來哄他。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但是很好。

  他把手滑下去和她十指相扣,那麽細的手指,好像他稍微使一點勁,就會把那幾根骨頭弄斷似的。

  「我從小時候就知道我有一個哥哥,是外公外婆領養回來的,我只在外公外婆的家裡才能見到他。我很喜歡他,想著能和他每天都在一起就好了。後來他被接進我家裡,我媽告訴我,他是我媽媽和她以前的愛人的孩子,我就不喜歡他了。我覺得我媽媽犯了很大的錯,她怎麽騙了這麽多人,我很討厭楚弈,希望他離開我的家。但是他沒有離開,所以我就自己搬出去住。」

  「他的學習總是比我好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我把他當做我强大的對手。我討厭他,不想見到他,事實上都是因爲,他同時也是一個讓我敬佩的人。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敬佩的人,好像做出一些很下三濫的事情。」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好受的吧,餘知奚回握著周延卿的手,「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不管是什麽樣的人,不管有沒有錢、聰不聰明,都要受很多苦。他沒有比你好,因爲我覺得你很好很好,是世界第一好。如果有人對你做了不利的事情,你也一定可以順利應對幷且反擊的,我相信你。」

  除了平時的佯裝冷淡,她真的是一個很明媚的人,這個「明媚」是指她的心靈世界,同時也體現在她的臉上。

  周延卿手指幷攏,稍稍使勁,成功看到餘知奚疼得呲牙咧嘴,掙扎著甩開他的手。

  體驗過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種類似於紫薇被夾手指一般的痛苦,不過沒到那個程度罷了。

  他停止使勁,但却沒有鬆手,仍是扣著她的手。餘知奚想甩也耍不開,氣得拿文件夾拍他的手臂。

  面上是凶狠得嚇人,手上的力氣倒是沒有多少,周延卿不痛不癢地挨了幾下,抬頭衝她揚著笑,把餘知奚氣得不清。

  「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來安慰你。」這個姑娘只有表面上的凶狠比較可怕,實際上還是個小綿羊。

  周延卿站起來摟了摟她的肩膀,「我就是想表達一下我真的沒有那麽脆弱,你太好騙了,萬一以後有壞人和你說一些慘兮兮的話,你會不會也要相信,然後被人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

  餘知奚木著一張臉,「不會,我可以拐跑那人的錢,然後包養男寵。」

  周延卿一窒,我聽見雨滴落在呼倫貝爾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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