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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拿九吻》第42章
第42章 萬物溫柔

  不知道怎麽, 兩人說的這個話題就傳到了許應文的耳朵裡。周延卿倒是不覺尷尬, 餘知奚哽了半天,一張笑臉漲得通紅才憋出一句:「上班時間不談私事。」

  看著有點像墨守成規的職員,實際上在場的幾個人誰不瞭解餘知奚的性格,想要拖延一點時間讓自己好好思考罷了。

  周延卿不忍, 配合地想轉移話題,一抬眼對上許應文的視綫,兩人彼此心領神會地接著開始講公事, 給了餘知奚暫時喘息的機會。

  周延卿其間回頭給了她一個眼神, 餘知奚讀出了「躲得過現在,躲不過下班」的意思。

  這個合作項目談得時間不短,許應文過來主要是做最後的敲定。本想著順路看看在這個城市工作的女兒,不成想餘知奚就是這個公司的。

  逃避現實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晃眼, 下午的工作時間過去, 馬上就要打卡下班。

  許應文是從別的城市大老遠過來的,暫且不說周延卿和餘知奚的關係,僅僅是作爲華周的總裁。作爲一個東道主,也應該好好招待許應文。

  一早讓人定好了酒店,去的路上, 本該是許應文和周延卿餘知奚一輛車,原以爲餘知奚會接著拖延,試圖和許應文不乘一輛車。

  臨上車前周延卿還問了問餘知奚這個問題,餘知奚木著張臉, 說算了,「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說完就坐進車裡。

  周延卿挑了挑眉,吩咐司機開車。車內安靜下來,餘知奚坐在許應文身邊,姿勢就像周延卿剛認識她時那樣,安分乖巧。

  還是能看出她和麵上表現出來的冷靜不一樣,她的右手摳著左手的指甲,周延卿都擔心她會不會直接把她的美甲膠給摳下來。

  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忐忑。

  車內的安靜一直保持到又一個紅燈轉變爲綠燈。車窗外的景象在倒退,餘知奚看了一會兒,轉過來面對著許應文,一臉正經的模樣倒是讓許應文有些不適應。

  「爸,有點事想和你說。」

  周延卿怕餘知奚不好意思,沒直接轉過來,通過後視鏡看她和許應文說話。

  餘知奚稍微支吾了一下,無意中抬眼對上後視鏡裡的周延卿。她抿了抿嘴,開口時換上了周延卿完全聽不懂的方言。

  南方的方言和北方差別很大,餘知奚說了一小段,周延卿一個字也沒聽懂。

  許應文沒回什麽話,「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對上許應文意味深長的目光,周延卿直覺原因一定是自己沒聽懂的那一段話。他把疑問先存著,打算等到回去了再問。

  這頓飯的過程中,許應文大部分時間都在安靜地就餐,開口時也是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或是隨意地閒談起時事的話題,幾乎沒有過問餘知奚和周延卿的戀情,這也讓兩人自在不少。

  中途周延卿接了個電話,趁周延卿不在,許應文才問起餘知奚最近的狀况。「在這工作多久了?」

  餘知奚也沒仔細算過時間,只記得穿短袖的時候進公司,現在已經要套棉襖了。「小半年了。」

  許應文點點頭,「現在的房子還是租的,郊區?」

  許應文這麽問是有原因的,餘知奚剛出來畢業的時候,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以前的生活費高。平常的開銷也大,還好她心氣兒不高,在不那麽中心的位置租了間房子勉强住著。

  有一次餘知奚的母親過來看她,從她工作的地方到她住的房子,楞是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雖然是挺乾淨整潔的房子,還是讓餘知奚的母親心疼了一番。

  「哪有那麽誇張,也不是郊區吧......」她稍微斟酌一下,沒直接說出實情,「現在住的是公司分配下來的房子。」

  雖然理解的有點偏差,許應文還是懂了大概的意思,「公司分配的?你男朋友分配的吧?」

  餘知奚傻樂呵地笑幾聲,「過來上班方便。」

  其實也不算是撒謊了,畢竟最開始確實是因爲工作的原因,才住進周延卿家。

  只是沒告訴許應文,這個公司分配的房子是周延卿的家而已。才剛說了兩人在一起,馬上就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別人家裡,衝擊力應該有點大吧。

  周延卿這個電話接的時間有點長,餘知奚和許應文聊了一會兒之後也不見周延卿回來,和許應文說了一聲之後,往外走去找周延卿。

  他就站在包間外邊的走廊上,電話的另一邊應該是一直在說著什麽,周延卿就安靜聽著,拿指尖描著壁紙上的花紋。

  一個人站在這,有點莫名其妙的詭异。聽見這邊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周延卿抬眼看過來,兩人隔著幾步的距離對視著。

  周延卿招了招手,在她走近的時候伸手把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挂斷了電話。

  即使餘知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能感覺到周延卿的不對勁。餘知奚拍拍周延卿的後背,問他怎麽了。

  周延卿明顯現在不想說這個話題,又抱了她一會兒才說道:「等回家了再說。」

  餘知奚後來回去才知道,那個電話的內容和他父親的死有關。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周延卿不願意多說,餘知奚隻瞭解個大概,也不知道裡邊具體的細節。

  但可以肯定的是,周延卿一定很難過。

  餘知奚的大腦快速轉動,企圖想一個什麽有趣的話題,以此來讓周延卿的情緒好轉。周延卿此時却像是已經無所謂了一般,主動把話題移到餘知奚身上。

  「你父親姓許,你姓餘是隨母親嗎?」

  他說話的時候垂著眼眸,把玩她修長的手指。餘知奚怔了一怔,第一次和他說起家裡的情况。

  「我還有個哥哥,我爸爸和媽媽當初說好了,第一胎和爸爸姓,第二胎和媽媽姓。因爲還有個哥哥,所以我爸媽對我的學習啊什麽的,基本上都不管,他們覺得女孩子就是人品好,身體健康就可以了。

  我好像是被放養著長大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爸還是挺嚴厲的,對我還稍微好一點,對我哥真的是,從小棍棒教育。

  我後來不是被迫控制生活費,基本上還是靠我哥和我媽暗地裡的救濟,不然以我那個花錢的速度,一早餓死在學校。」

  餘知奚講了很多自己苦巴巴過日子的時候,自己是怎麽靠啃麵包方便面爲生,努力念書也是因爲當時那個學校的獎學金不少。

  周延卿聽得好笑,以前大學的時候,總是遠遠地看她一眼就覺得滿足,却沒有想到她其實每天都過的手頭緊張。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餘知奚每個月的生活費完全够用。

  可周延卿不會去問她爲什麽不省著點花錢,因爲他太瞭解餘知奚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真的是毫無免疫力。

  餘知奚的大學生活,是周延卿遠遠旁觀却沒有參與的一段時光。

  她說到剛來這裡上大學的時候,室友偶爾說方言,她都不是很能聽得懂。一下子讓周延卿記起,餘知奚下午和她父親說得一整段,他沒聽懂的方言。

  「下午去酒店的路上,你和你父親說了一段方言,內容是什麽意思?」

  餘知奚傻乎乎地笑笑,擺了擺手說沒什麽,試圖蒙混過關,「沒什麽沒什麽,聊了聊家常。」

  周延卿自然是不會相信她說得鬼話,如果是家常的話,一下午都說得普通話,爲什麽突然轉成方言,更何况還有許應文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餘知奚在腦子裡想著要用什麽藉口,周延卿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一把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這樣的姿勢,讓餘知奚稍微比周延卿高了一點。周延卿抬著頭看她,兩人貼得極近,這樣的親密,讓餘知奚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她下意識地別開臉,不去看周延卿,周延卿伸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另一手固定在她的腰上,强迫著她面對著自己。

  稍稍施加壓力,餘知奚的唇貼上周延卿的,周延卿在她的唇角輕輕蹭幾下,才開始和她輾轉厮磨地深吻。

  餘知奚開始懷疑自己無法思考的原因,是不是呼吸少,供氧不足導致的。

  周延卿的吻向下,在餘知奚的頸間流連。

  他的聲音沉沉,隱約帶著一點沙啞的性感,「告訴我那段話是什麽意思,好不好?」這句好不好,問得毫無意義,在這樣的氛圍下,完全不可能拒絕。

  周延卿最懂得怎麽利用自身條件,來實施美人計。

  餘知奚腦子裡最後一絲抵抗也消失殆盡,她主動咬上周延卿的脖子,在頸窩處留下淺淺的印記。

  「我下午說,周延卿是我的男朋友,是一想到就會覺得很甜蜜的人。是可以壓上我全部時間精力和真心,能够喜歡很久很久的人。」

  周延卿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溺斃在自己眼底的一片深情裡。

  他開口時,仿佛世間萬物都溫柔可愛,「把最後一句話,用方言再說一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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