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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第17章
17、回護/懟情敵

  他示意姜琳一起回家, 看得出她在猶豫,他也不催,就抱著孩子,默默地等她。

  姜琳被他看得心跳都不對了,趕緊道:「走吧。」

  四人一起回供銷社那裡,潜博果然老老實實蹲在那裡看包。

  姜琳:……怎麽回事?

  潜博看他們一家四口回來,心裡那個酸楚, 簡直跟漚了二十來年的老酸菜罎子一樣,「呵呵, 姜琳,恭喜你們一家團聚啊。」也不知道誰說的「我絕不會背叛卞海濤,不會背叛我純潔的愛情」。

  這時候有紅旗公社的貨車過來, 姜琳見是段司機,立刻朝著他擺手, 「段師傅。」

  段司機看到姜琳也很高興, 「姜知青。」

  潜博酸溜溜地道:「喲呵, 真親熱啊。」

  程如山瞥了他一眼,眼神裡的警告不言而喻。

  肩頭的痛感讓潜博又慫了。不怪他慫,去了水槐村以後,耳朵裡聽多了程如山的傳說。之前被程如山捏那一下, 肩膀差點廢了, 所以程如山讓他看包他就認慫等在這裡,幷不敢丟下走開。他不覺得慫,自我解釋生怕程惡霸報復。

  程如山對姜琳道:「去買布吧。」

  姜琳又不好意思起來, 前會兒她在供銷社當衆打他一巴掌,要是再回去,真的好尷尬。不過她沒想到程如山脾氣這樣好,不但沒惱怒,反而跟沒事兒一樣。這要是別的男人,當衆被老婆或者女朋友打巴掌,還不得立刻翻臉?

  她搖搖頭,「我看著孩子,你去。」

  程如山立刻明白她的顧慮,「布票在櫃上,去吧。」

  姜琳一聽急了,「櫃上?」你心真大,丟了呢?

  程如山笑了笑,把大寶往上托了托,露出自己左邊褲兜,「不會丟的,兜裡有錢。」

  姜琳瞄了一眼立刻移開視綫,掏老公褲兜沒什麽,可她幷沒有把他當成老公,自然不會去掏,「我有錢。」她趕緊跑進供銷社,生怕布票飛了。

  程小寶抱著他爹的頭,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刺撓得掌心癢癢的,他就咯咯笑,「爹,咱們也去。」

  程大寶不習慣被人抱著,扭了扭要下去。

  程如山把大寶放下,小寶却粘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耳朵怎麽都不肯下來,生怕他跑了。

  程如山只得放下大寶又從褲袋裡掏出一叠錢遞給他,大寶拿了蹬蹬跑去供銷社給姜琳送。

  姜琳正在看那些布票,軍用布票、全國通用,加起來居然有十丈。以前一人一年發二尺八的布票,現在有15尺,大人能做一身衣服,沒想到程如山這麽能幹呢,還是個潜力股。

  售貨員陶珍站在櫃檯後面,撇著嘴角不滿地瞅著她,「不用數啦,這是特殊軍用布票,沒人敢偷拿解放軍同志的勞動果實。」

  姜琳:「數數高興。」你管得著嘛。

  陶珍:「我說你挺潑兒啊?還沒見過婆娘敢當著人面打自己男人巴掌的呢。」這樣的早休回娘家去了。

  姜琳能說什麽?那不是我男人?或者說之前我不知道那是我男人,我誤會了?對方居然給程如山打抱不平,她笑道:「那真是你見識少,有男人打女人,當然也有女人打男人。你要是有男人隨便打,我可不管。」

  陶珍被她擠兌得臉紅,自己還沒男人打誰去?她剛要反駁回去,姜琳搶先道:「咱別扯皮,還是扯布吧。」

  陶珍沒好氣道:「扯哪樣的?」

  姜琳想把要過期的布票先花掉,看了看,這上面爲什麽沒有日期呢?不過是有副券的,用過撕下副券就作廢。

  「這是特殊票,不過期的,真是少見識!」陶珍立刻得意起來,能用見識少反擊姜琳,讓她很爽。

  姜琳:「你快別得意了,你一賣布的要是不認識布票才完蛋呢。」拿自己的專業跟外行人找優越感?

  姜琳看了看,覺得沒有特價布好虧啊,一尺布票可以買兩尺布呢。要是擱現代,哪裡會考慮這個啊,這不是物資緊缺,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嘛,不得不精打細算。

  她掏出自己的十多塊錢,留下幾塊買棉花剩下的打算買布。一尺布從三毛到七八毛的價格,她這些錢也買不了多少。

  陶珍又開始撇嘴,看打扮還以爲多有錢呢,就那麽幾塊錢顯擺啥,剛才還想買高價布。

  就在姜琳肉疼的時候,默默站在她身邊的程大寶踮著脚把一沓子錢遞給她,「娘,爹讓你隨便買!」

  陶珍:「……」哎喲喂,真是豪氣!這麽好的男人你還打他,你有毛病吧。真是慣得!

  姜琳眼前一亮,好多錢!她從大寶手裡接過錢,回頭看了一眼,見程如山扛著小寶也走進來。

  姜琳轉身挑布,必須買結實耐磨的,勞動布、斜紋布、平紋棉布,再買幾米貴的條絨布給大寶小寶做冬衣,另外買點做綉花品的好布。她盤算著,這些布票要留一半才行,不過期可以留著以後應急。

  櫃檯高,程大寶踮著脚也只露出腦袋頂,想看布却看不真切,急得他拽拽姜琳的衣角,「那個。」他用細細的手指指過去。

  那裡一摞布,姜琳也不知道他具體指哪個,剛要把他抱起來,程如山已經俯身把大寶托起來。

  程大寶指著一匹紅色帶著小黃花的印花布,「這個,縫裙子,好看。」

  姜琳:……這不是西紅柿炒鶏蛋?她笑了笑,「那是新媳婦兒穿的。」

  程大寶很固執,「好看。」

  程小寶指著另外一個白底綠花的,「這個好看。」

  姜琳:「很快就冷了,不穿裙子。」

  程如山:「這兩樣都要。」他估量她的身高,「一樣來八尺。」

  陶珍原本很不耐煩,這會兒看到程如山,她笑起來,「我說同志,小夫妻倆和好如初啦?」

  那女人可真狠,看給他打的,臉頰上還有指印呢。她奇怪他當衆被媳婦兒打竟然不惱羞成怒,就和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看起來更高興,也真是怪人。

  程如山看了她一眼,「我們幷沒吵架。同志,你欠我媳婦兒一個道歉。」

  陶珍一怔:「什麽道歉?我又沒幹什麽。」

  程如山笑了笑幷不多說,陶珍一下子明白了,之前排隊的時候她呵斥過姜琳,雖然不算駡人但是態度不好。

  她撇撇嘴不想道歉,她一直這樣,又不是針對誰,幹嘛道歉?對面的男人雖然在笑,眼神却是越來越冷的,似乎她不道歉他就不算完。

  陶珍受不了他帶來的壓力,又怕他萬一是個軍官鬧到領導那裡不好看,趕緊道:「對不住啊,剛才人太多,我一忙就著急,脾氣不大好。」

  姜琳沒想到程如山會爲她出頭,更沒想到售貨員這麽容易就道歉。

  其實她幷不生陶珍的氣,前世做裝修與很多客戶打交道,還要與一些機關人員打交道。體諒對方工作枯燥心煩氣躁是必須的,否則你能怎麽樣?不辦業務?對方只是習慣性態度不好,幷不是針對某個人,她也不會往心裡去。

  程如山居然會注意這個,她心裡挺感動,再看他臉上還有手指印,又覺得不好意思。

  「沒關係啦,我們體諒你們工作辛苦,你們也體諒一下我們買布的心情啦。」

  陶珍原以爲她打男人嘴巴子那麽凶狠,肯定是個潑婦呢,這會兒看她居然如此好說話,不禁有些意外。她就從底下搬出一匹特價布來,「這裡還有點特價布,分你一半吧。」

  櫃檯售貨員可以截留特價布自己人買,這也是慣例。

  姜琳眼睛都亮了,「同志你太無私了!」

  這特價布是結實的勞動布,雖然小有瑕疵,縫被子却不影響。

  特價布買了三丈,縫被子的本色裡布她沒買,那個可以買鄉下的老土布,便宜耐磨,揚紅大隊的二連隊廟子村就有。

  等她都挑完,陶珍量了尺寸,剪個口嗤啦一聲就扯到底,分成兩捆折起來,用布邊一捆就好。

  姜琳誇陶珍,「同志你業務真熟練,頂呱呱的。」

  陶珍看她順眼點,就小聲問,「你那個帕子……」

  姜琳包裡還剩下兩條帕子,一個綉著牡丹花的一個綉著桔梗。

  陶珍問了一下,挑那條牡丹花的。

  程大寶:「這個好看。」

  陶珍得意道:「都好看,但是這個綉花大、用綫多、花心思多,買這個划算。」

  姜琳:「……」這個理由也很清奇。

  陶珍還跟姜琳買倆錢包,打算試試,如果有銷路到時候讓姜琳給供貨。

  程小寶已經騎上他爹的脖子,這小子坐得高一點都不怕,小手揪著程如山的耳朵,玩得不亦樂乎。他一個勁地誘惑程大寶,「大寶,你要不要騎梗梗?」

  程大寶坐在他爹臂彎裡,安安靜靜的,不受誘惑。

  程如山一手抱著大寶,一手還能把布捆拎起來。

  姜琳瞅著程小寶擔心他太得瑟掉下來,亦步亦趨跟著程如山。

  潜博已經把那死沉的背包給裝車鬥裡,幾次想偷摸看看裡面裝了石頭還是什麽,怎麽那麽沉,終歸沒敢。他坐在側擋板上,見一家四口出來,登時就把嘴撇起來:臥槽,就你有倆兒子!顯擺個屁!再顯擺姜琳也不愛你!

  嫉妒死了。

  程如山先把小寶大寶送上車鬥,轉身要去抱姜琳。

  姜琳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她麻溜地自己爬上去。

  潜博得意地誇道:「姜琳,好樣的,雖身陷鄉土不墮我知青之志。」

  姜琳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吧。」你個看包的。

  程如山越發斷定她和潜博沒關係,不過還是得讓這小子死心才行。他看姜琳,她却避開他的視綫,他就去和段師傅打招呼。

  小段一聽是程如山,激動得連連和他握手。

  程如山笑道:「你認識我?」

  小段神秘兮兮地:「程如山,你不認識我,我對你的大名可如雷貫耳,咱倆……嘿嘿,校友。」

  程如山當初是上過公社初中的,去了沒幾天就打遍全班,一星期打遍全校,然後就沒人敢惹他了。

  程如山和他握手,「年少逞能,見笑。」小段邀請他坐前面,程如山拒絕,他手掌撑在擋板上,用力一躍便上了車。

  車鬥裡裝了一些日産的尿素,潜博和那個大背包坐在一起。

  姜琳坐在另外一邊,倆孩子一左一右。程如山一上去,小寶就招呼他,拍拍自己身邊,「爹,過來坐。」

  程如山看他拍的地方連手掌都放不下,便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

  程大寶歪頭看了一眼,又規規矩矩坐回去。

  程如山朝他伸手,邀請他,「過來。」

  姜琳看大寶明明很心動,却搖頭拒絕了,她本以爲摸著倆孩子的心思,這會兒又有點不懂大寶了。他見了程如山明明很開心,也喜歡他抱,却又有點抗拒。

  她笑道:「來,我抱你。」她不由分說就把大寶抱過來,免得一會兒顛簸磕在擋板上。

  夫妻倆男俊女靚,一人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娃娃,要多養眼有多養眼,可把對面的潜博給酸得不輕。

  他忍不住又嘴賤,「程如山,你這些年幹嘛去了?六年你都不給家裡送信?哎呀,可真心狠。」他看了姜琳一眼,暗示她:你可別被他迷惑,肯定不是個好男人,一走六年沒個音信,想回家就回家,當她是啥呢?

  程如山扭頭對姜琳道:「回家跟你說。」

  潜博:「……」呵呵。

  姜琳就看不得潜博那犯賤樣,一副篤定她討厭程如山肯定不會給程如山好臉色的樣子,她扭頭朝程如山笑了笑,俏皮道:「好啊。不給外人聽見。」

  夕陽西去,漫漫餘輝裡她笑靨如花,晃了他的眼睛。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潜博:……狗男女!有傷風化!光天化日耍流氓!姜琳你墮落了,你的清高呢?你已經死了的愛情呢?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路過一小溝,「咣當」一聲,車顛簸得很厲害。潜博一個不提防,腦袋撞在側面的擋板上,疼得他要命。

  姜琳抱著大寶也嚇了一跳,程如山及時從後面攬了她一下,沒讓他倆顛起來。

  程小寶被顛得咯咯笑,因爲有人抱著,晃來晃去說不出的好玩。他凑過去和大寶咬耳朵,大寶也被他逗得笑起來。

  潜博:小壞坯子,肯定說我的壞話。

  程如山的手臂結實有力,熱力透過夏衣燙得姜琳有些局促,她不動聲色地扭了扭身體。程如山感覺到她的抗拒,很自然地把手臂移開一些,搭在她身後却不碰到她。

  姜琳因爲家庭緣故,對太俊的男人、氣勢太强的男人,從心底裡抗拒,或者是害怕或者厭惡,而程如山恰好兩者都占了。

  他坐在她身邊靠得太近,不只是他身體透過來的熱量,還有他濃烈的陽剛之氣,都讓她有些心慌緊張,下意識就想逃開。

  程如山很快就發現她的异樣,意識到她怕他,便不露痕迹地略移開一點。他雖然不瞭解女人,但是她表示出對他的抗拒,他會主動拉開距離。

  程小寶扯著大寶玩嫲嫲教的拍手游戲,「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兒打地基。你拍二,我拍二,兩個小孩兒去拉綫兒。你拍三,我拍三,三個小孩兒去搬磚。你拍四,我拍四,四個小孩兒蓋房子……」

  潜博看姜琳和程如山坐一起就受不了,忍不住就嘴賤,「讓孩子去上學吧,玩個游戲都不會。拍手歌才不是這樣唱的!」

  程如山:「這是我五歲編著玩兒的。」

  潜博仰頭哈一聲,「您可真有文化。」吹不死你。

  程如山看了他一眼,「就一個恐怖故事。」

  潜博嗤笑,「就一破蓋房子的,哪裡恐怖?」

  程如山窅黑的眼睛盯著他,緩緩道:「有座大院子,住滿小孩子,一個丟了頭一個折了脚,一個沒有口一個去借手……小孩子蓋房子,蓋了房子娶媳婦,轎子來到問問你,幾時拜天地?」

  潜博是文藝青年,程如山一說恐怖故事,他就自動代入,而程如山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那樣緩慢低沉的語調說出來,他脊梁骨一下子就冒冷氣。

  「打住!」

  大寶小寶幷不害怕,反而覺得好玩,追著程如山問:「然後呢?」

  姜琳生怕程如山給孩子講嚇人的故事,用指頭戳戳他的手臂。

  程如山看了她一眼,笑道:「泥娃娃缺什麽就給裝什麽,再捏個新娘子。」

  他看潜博鬆口氣的樣子,又盯著潜博道:「你以爲泥娃娃是泥娃娃嗎?」

  潜博立刻腦補一下,嚇得臉色都白了。

  程小寶好奇,「爹,泥娃娃是什麽做的?」

  程如山大手揉揉他的頭:「當然是泥捏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潜博一眼,嚇得潜博一哆嗦,又腦補一出出恐怖畫面,臉色都白了。

  姜琳偷偷瞅程如山,認識這一會兒她已經見識他的多面派,對倆孩子溫軟呵護,對敵人……他肯定看出潜博對她的企圖,看把潜博嚇得。

  千萬不要上他黑名單。

  要是他知道她賣孩子私奔……她的心咕咚一下。

  程如山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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