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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74章
  

  第七十三落茗尋寶(五)朱果神樹

  鐘磐寂拉著他往湖中心的岸上游去,邊游邊抱怨:“呸,嗆死我了,還好這水不是很涼,不然又冷又漲豈不是很慘?我們到了岸上再說。”

  林晨初暗自吐槽他到底喝了多少水,倒也也沒有繼續追問,便跟著他一起游到了岸邊。

  腳上沾到了實打實的土地,林晨初才有心思去看看自己究竟是在哪裡。這一看,就不由得有些愣住了,若說落茗峰之外是人間仙境,那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就是仙境中的瑤池!

  洞中石壁色彩斑斕,鱗次櫛比的石柱高高的垂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反射著的晶瑩玉潤的光芒。四周的洞壁之上,有自上而下堆積而成,高几十米的鐘乳石屏,石屏白褐相間,酷似一幅大型立體壁畫。畫面上江山薈萃,有的如飛流直下,一瀉千里;有的似驚濤拍岸,白雪千堆;有的像千峰競秀,各呈雄姿。

  不過,林晨初身邊的鐘磐寂,卻並沒有被這幅美景驚艷到,反而極淡定的跟他說道:“來,林美人,給本大爺把衣服烘乾。”

  林晨初立刻一個絕技眼刀拋了過去:“你要是不想裸奔,勸你最好改一個稱呼。”

  鐘磐寂立刻收起了痞痞賤賤的表情,一臉嚴肅的答道:“是,少主!”

  林晨初好笑的搖搖頭,上前朝他抬起了手,輕輕的調動起了一絲火靈力,帶著一陣熱風卷向了鐘磐寂的濕漉漉的身體。當然這種殊榮只有鐘磐寂這種,把至純火靈力當提純的逆天體質的人能享受,小朋友們切勿模仿。

  “哎呦,嘶……夠了,衣服要燒壞了!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黑紋呢……”

  林晨初收回了靈力,他身上的水跡早就在他浮出水面的時候,就被築基期外放的火靈力燒了個乾淨。他有一種感覺,若是一口氣直接將體內三個丹田裡凝滯的靈力散盡,估計自己直接就能進入元嬰期甚至更高。

  只不過這種做法危險不說,估計也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培元心劫沒有過去,就直接走火入魔,然後因為“自殺”被天道抹殺了……

  “我說鐘磐寂,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呀,我看你似乎對什麼都不驚訝的樣子。快告訴我,你是是怎麼看出剛才那些幻境的?”

  鐘磐寂將手伸向了後背,頓時疼的“嘶”了一聲:“嘶,好疼!我說少主呀,你還是沒有養成什麼事情都用靈識探尋一下的好習慣呀。”

  “靈識!”林晨初驚訝的喊道:“你說你早在掉到幻境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這裡的一草一木了麼?”他先前一直都知道鐘磐寂靈識過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逆天的地步。

  鐘磐寂點頭,看向身後的那個湖中島:“沒錯,要不然我們怎麼能夠一路上沒有遇到一隻野獸?就算是落茗峰,也是有些有攻擊力的生物的。”

  “那麼你早先在掉進這個山中秘境的時候,就知道這裡並沒有什麼大毒蟲是麼?”林晨初咬牙切齒道。

  “自然不是。”鐘磐寂聳了聳肩肩:“這個幻境很奇妙,當時的第一個幻境的確是有很多的毒蟲的。而且,我猜測,這些個毒蟲就在我們剛才所待的那個水底。現在看來,當時在幻境裡它們應該是被放大了。若是不錯的話,那種蟲子應該是一種稀有毒蚊子的幼蟲,所以驅蚊符才會那麼有效。”

  “先不必說這個了,”林晨初打斷了他:“我很想知道當時你隨手那麼一指,就把我帶到了這裡到底是不是偶然?”

  鐘磐寂臉色一變,呵呵呵的諂笑起來:“其實那個是真的隨手一指的,沒想到通到這裡的縫隙竟然那麼小……”看到林晨初臉色很黑,又連忙改口:“不?雖然我們走的那個比較的小,可、可是萬變不離其宗嘛,我們不還是進來了麼?哎哎哎……小晨你不要打我呀!”

  林晨初恨恨的將他摁在地上踩了兩腳,他倒不是因為鑽了山縫而生氣,只是想到自己和彌華偷偷找了那麼多遍,也沒有找到的地方竟然那麼容易就讓這個熊孩子找到了,不由得氣結。

  他回頭看向了湖中島,想要找一找那顆朱果樹在哪裡。只見那湖中島與其說是一個島,還不如說是一個精巧的林子,那小林子裡不時的傳來悅耳的鳥鳴聲,似乎還有些許奇特的靈獸穿行其中,似乎只要踏入了那個林子就能看到底下最美得景色。

  可是他記得清清楚楚,鐘磐寂幾年之後踏入這裡,只有一顆單薄乾枯的朱果樹,哪裡還是這個鬱郁蔥蔥的模樣?一定有問題!

  他急忙調動靈識,想要差看個究竟,卻發現憑藉自己的靈識竟然一無所獲。也難怪,天門派創派幾百年也沒有人發現這個地方,想到這裡他又不得不暗驚鐘磐寂的變異的靈識有多厲害。

  “鐘磐寂,這……”

  了悟的點了點頭,鐘磐寂回答道:“小晨,你有一句又說錯了,我看到的不是這裡的一草一木,而是只有一個木!”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這篇小林子,就變成了一個無比粗壯的大樹,只是樹上空盪蕩的,沒有一片葉子,卻突兀的長者一顆鮮艷欲滴的,像是紅蘋果一樣的小果子。

  這果子上寶光繚繞,氤氳流動,絕對不是凡品。若是讓鐘磐寂吃下了它,不要說續靈根,就算是直接衝擊到元嬰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兩個人沒有一個動手去摘得,因為他們眼前站著一個女子——正是那個錦衣美婦人。她還是如幻境中的那副模樣,只是紅著眼眶,腹部微微凸起,竟然是隱隱有要臨盆之態。

  兩個人都沒了動作,除了喪心病狂的瘋子,任誰也不忍心對著一個懷了孕的母親下手。

  鐘磐寂臉色有些難看,憑他的智謀早已看出林晨初一開始就是故意引誘他上山來的,如今見到了這株朱果樹,心中已是有了一二。嘆了口氣,心中這般記掛著他的,已經不多了吧……這份恩情他記下了,只是這果子恐怕他已經沒有心思吃下了。

  林晨初看見這大肚子的女人,便已經是心軟不已了,現在看著粗壯的果樹更是覺得難受——合著《復仇》裡的鐘磐寂能夠那樣輕易的就摘下朱果,其實是剛好在樹精分娩,虛弱無比的時候。那時瘦小枯槁的朱果樹,其實已經將所有的靈氣都給了自己的孩子,因此才沒有像現在這樣粗壯。想到這裡,他也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正當兩個人躊躇不定的時候,眼前的那個女子抱著凸起的腹部,“梆”的一聲跪到了地上,剛一開口,便是聲淚俱下:“兩位小俠士,求求你們莫要傷我孩兒的性命……”

  鐘磐寂哪裡見得了這番陣仗?立刻上前想要扶住那名美婦人,林晨初旁觀者清,眼睛一下子就看到女子微微聚集的靈力,立刻出言阻止:“慢著!”

  鐘磐寂條件反射的回頭看他,卻不料婦人此刻突然暴起,手中兩團火焰急急的便向他的頭部擊去。林晨初一看已經來不及出手阻擋了,急中生智之下,忽然想到自己的面具似乎能夠變形,可以經得住自己靈力暴動時期的火焰,必定防禦力也是不低,便立刻扯下了面具,調動起將鐘磐寂包在了裡面。

  鐘磐寂只感覺眼前一白,瞬間就像是一直被困在蠶繭裡的蟲子一樣,他茫然了片刻,頓時喊道:“喂!小晨!這是怎麼回事?”

  林晨初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我把面具遮在你身上了,剛好擋住了那一記偷襲……呼,要不是我突破了築基期,還真的應付不來呢……”

  鐘磐寂安靜了兩秒鐘,忽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啊啊啊!小晨快點放我出去!十萬火急呀!我要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呀!!!快放我出去!”

  林晨初汗顏,收回了想要將面具取下的手,選擇無視了鐘磐寂的自認為是無比急切的且真誠的願望——廢話,要是真的讓鐘磐寂這個混蛋看見了自己這副偽娘的模樣,估計我的下半輩子就逃不開林美人和林妹妹這兩個外號了,有一個林小鳥已經夠受的了好不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稱呼宿夜為宿姐姐!

  那個美婦人見自己的最後一擊落了空,頓時頹然無望的癱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語道:“孩兒呀,娘親救不了你了……是娘親沒有用……”她青白色的眼睛悲切的看著站在她跟前的林晨初,靜靜的想要迎接死亡,卻在看見林晨初的模樣之後,立刻愣住了。

  正當林晨初以為這個朱果樹精是被自己的容貌所震懾的時候,她忽然眼裡閃過了一絲希望,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

  “求求上仙原諒嫚兒,嫚兒不是有意傷害您老人家的。請天君救救命嫚兒和嫚兒的孩子吧……”

  看著一個懷了孕的女人跪在地上磕頭,即便是讓她折騰了個狼狽不堪林晨初也忍不住心軟:“我不是什麼上仙,也不是天君,你這個謊扯得可太大了。哎,你別跪在地上,有什麼事情直說,這樣哭哭啼啼的誰受得了呀。”

  那個叫做嫚兒的朱果樹精果真聽話的站了起來,兩隻眼睛閃動著激動的淚光:“嫚兒沒有扯謊,天君可還記得嫚兒麼?自崑崙宮一別已經有六千餘載了……”

  林晨初苦笑:“姐姐你說笑了,我今年不過十餘歲,怎麼會在六千年前與你相見。難不成你那腹中的孩兒還是我的麼?”

  嫚兒聽到他的調侃也不生氣,語氣微微有些絕望:“看來你果真不是仙君,我還以為會生出這般容貌的,只有他一個人呢……想不到今日竟是認錯了。也罷,說不定就是我和我那未出生的孩兒的命數已盡……”

  她的聲音依舊像是被砂紙磨過一樣的難聽,可是也不難想象,一個天地靈寶孕育在人間界,營養不良不說,還沒個人作伴,就算是王熙鳳那樣的珠光寶氣的貴婦,也要變成笑聲凍人的梅超風了……

  林晨初看著她四十五度仰望穹頂明媚而憂傷的模樣,又聽到鐘磐寂歇斯底裡的喊叫聲(跟他有什麼關係?),連忙無奈的擺了擺手:“我們雖說的確是來尋找朱果的,可是卻不曾想到朱果樹也有自己的靈智。這樣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取朱果了,您還是放心好了,就算是那個被裹起來的傢伙要取果子,我也不會同意的。”

  被巨大面具團團包圍的鐘磐寂聽到了林晨初說的話,立刻不滿的滾了起來:“喂喂!!小晨,快些放我出去,我絕對不會去摘果子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只想看看你到底長成個什麼模樣,天君又是什麼東西……啊啊啊!好好奇呀!!”

  林晨初嘴角抽了抽,裝作沒有聽見,嫚兒也是忍不住輕輕笑了笑,隨即又傷感的說道:“感謝少俠饒命。不知少俠可否聽我這個六千多年沒有說過話的朱果樹靈說說話麼?洞中歲月,寂寞如斯,我每日就是聽著洞頂的水滴落下來過活的,當年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還不曾有這些乳石,如今它們都已經覆蓋了整片石壁……”

  林晨初忍不住點頭,隨即說道:“但說無妨。”

  嫚兒感激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自逃亡至此,已經六千餘載了。當年朱果一族因為幼時血肉可以助人登天得道,重塑金身,幾近滅絕。我那時本體還孕育在仙界,卻被一些人連根挖出,與一些貢品一齊進貢到魔界。我本以為此生就此斷送,卻不想承蒙貴人相助,得以移根到此洞天福地避世。

  我們朱果一族想要離開土地,必須要孕育一個後代,這是我們朱果一族復興的唯一方法。一旦孕育了一個後代,便可直接擁有大羅金仙的實力,雖不能雄霸一方,也足以自保。

  可是這絕對不似凡人生育那麼簡單。要想孕育後代,需要開五千年的花,養五千年的果,其中辛苦不言而喻。人的母親只要懷胎十月,便把自己的孩子當成是心肝上的尖尖,而我整整孕育了我的孩子一萬年,它便是我的命,我的心血!如今他已經養了九千多年了,就差那一兩個年歲,便能出生了……可就是這成果的幾年我們會無比的虛弱,甚至連一個煉氣期都不是敵手……”

  說道這裡,嫚兒淚如雨下,似乎這沙啞的哭聲,道出了這個女人近萬年不幸。鐘磐寂那邊沒了聲音,林晨初這裡也沒了動靜,過了半晌林晨初見她哭的沒有那麼難過了,便試探的問道:“呃……那個,有什麼能幫你的麼?”

  嫚兒輕盈的飛上了樹,撫摸著樹上鮮紅瑩潤的朱果:“不用了,我的這些苦楚都說的乾淨了,你們走吧……”

  這時,林晨初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這幾百年,你是不是一直都將自己的靈力灌輸給這個……咳咳,你的孩子。”

  嫚兒驚訝的看著他,隨即點了點頭:“沒錯,因為這裡被人間界的修仙者強占,成為了他們自己的門派,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貿然吸收火靈力。而且這裡的靈力也不夠精純,我們朱果一族以為是依靠火鳳凰生存的,最後一隻火鳳凰死去,我們也沒有了焚日真火的補給。”

  “焚日神火?”躺在面具裡的鐘磐寂忽然感覺有些耳熟,連忙問道出了聲音。

  “嗯。” 嫚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焚日神火。據說是某個上古神明銜來一根產自自身的羽毛,點亮了太陽,因此將這種火焰命名為焚日神火。而這個上古神明就是朱雀,他也因此有著焚日朱雀的美名。這天地間唯一的神火,都是代代的在火鳳凰一族流傳的,而且只有族長才有能力勉強駕馭它。

  直到六千年前出現了很多事情,火鳳凰一族覆滅,我們朱果一族也被那些惡人們所毒害……至今在人間界口口相傳的朱果之名,也不過是一種可以助人成仙果子而已,而並非是帶著靈智的仙靈。他們哪裡知道,我們也是有喜怒哀樂,有悲歡離合的……說到底,凡人們,終究還是被矇騙了。”

  林晨初沒有細聽聽她後面說的是什麼,只是喃喃的問道:“那麼這麼說來,如果你體內的靈力不夠支撐到你產下新的朱果后羿,你和你的孩子就都會死,是麼?”

  嫚兒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林晨初想到了小說裡,被主角收入錦盒中的朱果殘骸,又陷入了沉默。

  這時,鐘磐寂的聲音從面具裡悶悶的傳了出來:“我知道哪裡有焚日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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