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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54章
  

  ☆、153林中竹屋

  “對,就是他了!露出自己本聲的人是你一個師父,那個叛逃的前任大長老!”

  鐘磐寂哈哈鼓掌,搖頭笑道:“還真有你的,這樣都能讓你推測出來。沒錯,就是他。”

  林晨初繼續說道:“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大長老其實根本不是外界所傳的逃走了,而是在受傷之後被你秘密殺掉了……”他臉色忽然變了變:“等等,那個時候你還不到十歲吧,而且清剿大長老的人是我的父親林城,他被下絕殺令的證據也是一個死去的弟子提供的記憶靈石,難道這些都是你幕後指使的?”

  鐘磐寂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笨了吧……你都說了,那個時候我才十歲,怎麼能指使了掌門和師兄。不過,你以為大長老是什麼好東西麼?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想讓他死的人簡直多如牛毛,要弄死根本不用我來動手。只要稍稍提示一下他的那些仇人‘該動手了’,自然會有一大堆人樂意動手殺了他。不過,幸運的是,大長老的確非常強,林城等人根本沒有能力殺了他,因此最後送他上路的人是我,最後從他手中得到主謀名單的人,也是我。”

  林晨初■了■,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眼前伸過來了一隻手,那手心裡握著一張破舊泛黃的符紙。

  他愣了愣,猶疑的的接了過來,展開定睛一看,頓時立馬臉色通紅的合上了,然後習慣性的就往懷裡揣。

  “這個是大長老的罪證麼?那個我回去慢慢研究啊。”

  鐘磐寂嘴角抽了抽,指了指符紙,神色十分莫名:“那個……你看反了,我要你看的不是前面那些雙修淫技,那些雙修經脈圖對你這個處男來說也一點用都沒有。我要你看的是後面那些文字啊,呆頭鳥。”

  !

  林晨初默默的把懷裡的小黃紙掏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轉了過去,又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對面終於把“呆頭鳥”叫出來而堆滿了饜足笑容的鐘磐寂,然後輕輕地放開了心中的牢籠,任由數百萬草泥馬奔騰而過,以祭奠自己純潔正直的形象。

  努力維持最後那麼一點表面的淡定,林晨初雙手顫抖的打開了符咒,但目光在看清上面寫了什麼的時候,瞬間凝住了。

  符咒上記載的文字區區十數,既沒有主旨也沒有內涵,但是那裡面所記錄的內容卻不單單是驚世駭俗所能形容的。

  這符紙是大長老親筆寫下的認罪狀,其中記錄來了除了他之外的九個人名,都是參與屠殺隱世五門的罪魁禍首。這些人無一不是曾經名動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唯一的一個年輕人金正派首席弟子葉騰,也是個能在百年前的英傑大賽之上,完勝現在的西華派掌門妙玉仙子的曠世奇才。

  然而真正讓林晨初覺得玄妙到恐懼的不是這些人的身份,而是在《復仇》中,除了兩個飛升了的牛人,其他八個都先後因為各種原因而隕落,而死因和動機卻完全讓人聯繫不到眼前這位笑嘻嘻的年輕人,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林晨初臉色有些難看,他才剛剛懷疑自己“作者”的身份,現實這個賤受就給他呈現了一個如此有力的證據。他在心中哀嚎了十多年“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今天恐怕真的要成為事實了。”

  鐘磐寂揉了揉林晨初的腦袋,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繼續啃起了手裡的果子。

  過了好長時間,林晨初才從巨大的信息中掙脫了出來,驀然開口問道:“鐘磐寂,這上面的人……你都想好了該怎麼復仇了麼?”

  鐘磐寂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說呢?”

  “這紙是從大長老給你的,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給你了一個假名單。畢竟當時是你殺的他,他怎麼可能……”

  鐘磐寂笑了笑,低頭繼續搗鼓手裡的果子:“我可不喜歡無償替別人做事情,倘若我不進行佐證就找這些人報仇,那豈不是跟那些山野莽夫無異?放心,名單上的人我查了無數次,這些人絕對是當年參與屠殺的人無疑。同時我也證明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這個世界果真不缺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即使是自己死了,也要拉那些曾經跟自己一起犯過惡行的人一起下水,不過如果這是大長老臨死前的請求,我倒是真不介意大發慈悲的滿足他……”鐘磐寂起身,走向了林晨初: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無情奪取別人生命的畜生大長老,也有會為了保住自己小命而殫精竭慮林小鳥。林晨初,你一直在提防我,儘管你表現的再怎麼無所謂,也掩蓋不了你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玄簫三掌距離的手。看來這麼多年,你會對所有人保持防備的習慣還是沒有變,不過從前我並不在內,而現在你把我也算進去了。

  你現在很害怕,因為你抓不住我究竟在想什麼。明明我應該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殺了你,但是現在卻像是逗老鼠的貓一樣遲遲不肯下手,反而毫無防備的跟你說了那麼多的隱秘,而我說的越是多,你就越是惶恐,因為你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要留著你的命讓你幫我做別的事情,還是要把所有都跟你坦白再送你上路。,告訴我,你是這麼想的麼?”

  鐘磐寂語氣淡淡,就像是一個在與朋友談論最近天氣如何普通少年,但只有林晨初本人才清楚此時的壓迫感。對面那個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那是一個九歲就敢陰死渡劫期的人,是個能夠在十句話之內套出所有他想知道的信息的變態。林晨初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其實自己心裡想的什麼鐘磐寂全都知道,自己玩的那些小心機在他眼裡看來,就跟小孩子躲在桌子下用椅子遮擋自己一樣一眼即破。

  林晨初額頭緩緩滲出了汗水,臉上是強裝出來的鎮定:

  “嗯……暫時是這麼想的。不過除了這個,你有更好的答案麼?”

  “我也暫時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答案了,”鐘磐寂伏下了身,緊緊的貼在了林晨初的眼前,聲音曖昧:“不過人生嘛,總不能所有的選擇都是最完美無瑕,總會需要那麼幾個並不算高明的,但是更加讓人期待的選項做為最後的抉擇。”

  林晨初喉結上下動了動。

  鐘磐寂伸手將他耳邊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微笑道:“小晨,我真的很傷心呢,你就這麼不信,就覺得我們之間見面必須要互相殘殺麼?”

  林晨初聲音冷了下來:“我現在是個魔修。”

  鐘磐寂低聲輕笑,伏在他的耳邊緩緩道:“對此,我很抱歉。但是這不是我對你趕盡殺絕的理由。或許我過於低估我的優柔寡斷,而你,過於高估了對我的威脅。”

  他鬆開了林晨初,面對著面坐在他的眼前:“小晨,你現在提防我沒有用,因為我暫時不準備殺了你。你還有一個非常的使命,要陪著我完成。”

  隨著他的離開,林晨初只覺得自己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稍稍穩了穩,直到此刻他才緩緩吐了口氣,緊接著就是一陣胸口窒息之後傳來的悶痛。他默默的看著鐘磐寂,一言不發。

  鐘磐寂盤腿坐在一個灌木上,拖著下巴悠然說道:“就像是你畫了一幅驚世駭俗的畫作之後,如果沒有人懂得如何欣賞,是會十分難受的。所以我總得留那麼一個人,明白我精心布置的所有作品,當然,作為觀眾,至少要有最基本的欣賞水平,和不會胡亂說話的優秀品質。本來我很遺憾的以為整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才會明白這些計劃,但是遇見你了之後,倒是更願意跟你一起分享,畢竟……”他盯著林晨初的眼睛:“我還欠你一個未完成的承諾。”

  “承諾?”林晨初皺眉:“什麼承諾?”

  鐘磐寂抬眉看了看他,忽然哈哈大笑:“原來你不記得了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忘了。”

  “……你爹娘當年用那1o分鐘來散步多好啊!怎麼把你這個混世魔王生出來了。”林晨初低聲罵道,心裡卻也清楚他必須要答應下來,因為現在的自己對於鐘磐寂來說,就是一個任其宰割的羔羊,只要他對自己有一絲殺機,自己絕對逃不出去。這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對於鐘磐寂這個人了解的越深,越是清楚他的可怕之處。

  哎,鐘磐寂這根蔥的三觀算是毀了,這輩子估計也正不回來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好青年在他身邊還能正直多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後貌似再也宅不了,萬惡的。

  林晨初低頭看著被自己擦得發亮的藍色果子,卻發現鐘磐寂也在看著他。他很明白,這個果子他必須吃下,至少是象徵性吃了,表示自己接受了鐘磐寂這個盟友,而不是一個單純被他用毒藥牽制住的倒霉蛋。

  然而在他吃下去的第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這個不知名的藍色果子只有拳頭大小,內心極軟,果肉入口即化,微涼的汁液清甜而生津,而果核則是一個非常精緻的菱形透明物質,黑的發亮,味道十分醒腦。

  他回味了一下,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果子?”

  在鐘磐寂原本高深莫測的臉上忽然顯露出一絲淫蕩的笑容:“如果我說這個是會發情用的合歡果,你說怎麼辦?”

  林晨初咽果子的嘴頓時停住了。

  鐘磐寂的淫笑只維持了兩秒,就像是潰敗般的被玩味占據了:“你這個表情真有趣,不過可惜它不是。”

  林晨初默默地低下了頭,而後忽然起身一把將他撲到在地:“鐘磐寂你丫叫你老折騰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把火燒死你!啊啊啊勞資想要揍你已經很久了,裝逼賤格蠢大個,別不承認了你!”

  “哈哈哈……”

  這一整天林晨初感覺就差一點就要脫力了,先是一大早上就跑到南山那頭去勸架,結果架沒勸上反而跟妖族的皇子打了一架,幸運的是他覺醒了魔修的靈力,不幸的是他又遇上了腹黑升級版的鐘磐寂。被鐘磐寂這麼一逗,他最後一點力氣也算是用完了,頭疼鬧熱的往樹上一靠,說什麼也起不來了。

  鐘磐寂抬頭看了看灰暗的天色,又低頭掐算了一下時間,回頭對遞給半垂著眼睛無精打采的林晨初一個丹藥,說道:“小晨,這個是那個毒藥的解藥這個月的解藥就算給你了。另外別在這裡睡,否則晚上蚊蟲會把你吸成乾的,我方才落下的時候在前面不遠處發現了個樹屋,應該是住在這裡的獵戶建的,跟我去那邊住下好了。”

  林晨初接過了藥丸一口吞下,點點頭起身跟鐘磐寂走了過去。

  果然,走了不到百米,便出現了一顆巨大無比的樹木,根根氣生根垂落而下,仿佛是一直盤虯而建的宮殿,而那個木屋就建在了天然的吊腳木之上,順著藤木編成的梯子爬上去,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有人在麼?”

  林晨初敲了敲門,沒人回應,便猶疑的推開了小門往裡面張望。小木屋裡布置十分簡單,卻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陳列,唯獨有一個包袱放置在了桌子上,看來應該是有人曾經來過這裡,放下東西沒來記得打開就又離開了。

  鐘磐寂走了進去,摸了摸包裹,隨手點燃了木屋頂端的油燈:“別問了,包裹很潮,整個屋子至少已經兩天沒有人來了。今天我們就住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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