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94章
第九十三章逐步推進
修仙界的邊緣人組成程兩極分化,強者能移山填海,呼風喚雨,弱者只能苟延殘喘,朝不保夕,可就是這群看似毫無凝聚力的群體,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無家可歸。因此他們為求強大和仙途,都不約而同的聚集進了一個奇特的組織——卯辰。
若說卯辰的沈老當家的也並非是什麼世間難得一見的高手,可是他這人卻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魔門總門主有著莫大的聯繫,而那位門主乃是一個夜能止啼的大能,雖說沒有人真正抓得住他的行蹤,可是偏偏他卻對沈老當家的青眼有加,因此但凡是有誰想要推翻沈老當家的,都要斟酌一番能不能敵得過魔修們瘋狂的圍剿。
也是這沈老當家的會做人,雖然想要弄死他的人不少,但是與他有明仇的人卻不多。他本著狡兔三窟加上死宅的原則,將他的沈府建立成了一個複雜無比的迷宮,他每天睡在哪個屋子裡連他自己都摸不著頭腦,但是兩個月以內住的屋子基本上是不會重樣的,最重要的是,除了他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女,任何人都只能呆在沈府外圍,包括他的那些修為高深的侍衛,因此想要潛入府中刺殺他簡直是難如登天。
不過今日他卻必須要出門一趟了,原因無他,他必須要到卯辰的總壇去祭祖,順便將他要閉關衝階渡劫期的消息公布於世,雖然大多數的人已經猜測出他的用意了,可是形式上終歸是要走一次的。
於是沈老當家的在無數高手的團團保護之下,浩浩蕩蕩的趕往了總壇。
沈府之中。
“英姐!英姐!老爺說總壇那邊人手不夠要我們都到哪裡幫把手,你去不去呀!”門外一個年輕的丫鬟焦急的拍打著英姐緊閉的大門,她著急快點坐上趕往總壇的馬車,沒了馬車她就只能用走的了。
英姐在屋子憋著,肚子裡就像是真的壞了鬼胎似得難受,她踉蹌的下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滿臉憔悴的對那小丫鬟說道:“香兒,我是真的難受,你去跟管家說我實在不舒服,就不去了吧,哈~”說完她捂著肚子,一步一頓的坐到了門口的椅子上。
那香兒見她臉色蒼白,當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也沒辦法拉著她一起走,只得囑咐兩聲,叫她好好休息,便忙忙慌慌的離開了。
於是半刻鐘之後,偌大的沈家只剩下了英姐一個人了,她無事可做,便開始想自己的自生平,然後越像越是覺得悲從心來,她哀嘆了半天,卻也不知道自己徒然嘆個什麼勁,只覺得此刻若是她不嘆幾句,便當真是白活這麼一遭了。
她捂著心口自怨自艾,凄凄慘慘戚戚的抬頭,看著高高聳立在眼前的建築只覺得四顧心茫然。扶著墻,她艱難的站了起來,想要最後再看一眼她深愛著的崗位。
雖然她這人平時傻了吧唧的,但是最講究職業操守,在她心目中沒有善惡,只有當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鐘。
她一邊捂著肚子呻吟著,一邊吭哧吭哧的挪著步子,以一種能與龜速堪比的步伐緩慢移動著。
這時,門口一陣嘈雜聲傳來,似乎是有馬車停在了門口。她耳朵一動,細細聽去,那車竟是停在了自家的門口!這可了不得了,莫非是有客來訪?
頓時她就精神了,連忙倒騰起了她踉蹌的小碎步溜到了門口,看那樣子不像是肚子疼,倒像是腳跛了一樣。她將門推開,頓時看見一個四**馬車正正當當的停在了自家的門前。
車上沒有車夫,車裡沒人下來,她生怕是來了什麼不能得罪客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兒是沈府,您是來尋人的麼?”
車裡毫無動靜。
忽然她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臉色又是一白,抬頭看去,只見平日裡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竟是一個人都沒有,一切都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靜。頓時她就是膝蓋一軟,那顆脆弱的心臟一下子就像掉進了冰窟窿裡。
這些日子她總是提心吊膽,卻不曾料到光天化日的也會鬧鬼。正猶豫著要不要大喊救命的時候,街道對面竟是走來了一個人!
他身穿大褂,頭戴方帽,身材矮小,滿臉皺紋,佝僂著小腰緊閉著雙眼,右手拿著一個追魂鈴,左手裡還拿著一個白經幡,上書四個大字:逢凶化吉。
因為偌大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所以這個小老頭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老頭邊走邊念叨著:“斷掌相面算八字,測字摸骨看風水,包你一生平安……鈴~”
此人正是被鐘磐寂忽悠過來裝神棍的林晨初,此時他心裡正納悶,鐘磐寂沒事叫他來嚇唬這個女人做什麼?算了,先不管了,等完事了回頭在問他。
看著林晨初小老頭的扮相,英姐被唬的一愣,不由自主的將他代入了話本裡,那些神通廣大但是性格古怪的仙人?她不敢作聲,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可是她越看越是心驚:這老者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絲毫不見他有一絲一毫睜眼的痕跡,可是這走路卻是如履平地,不見有何障礙——果然神人也!
林晨初一步一個搖鈴,總算過了一把演神棍的戲癮,終於晃悠到了沈府的門前,他忽然頓住了腳,經幡撩起馬車門,大喊一聲:“大膽妖孽!我可算找到你了!”
這一嗓門差點沒把英姐嚇得跪過去,好不容易挺住了沒有撲街,可待她看清著馬車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時,頓時就是哎呦一聲,雙腳一軟,徹底的癱在了地上。
只見被挑起的猩紅帳子裡橫陳著兩具□的屍體,一男一女,兩人皆是死不瞑目,那兩雙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充滿了怨毒。整個車廂內都是血污一片,刺鼻的腥臭立刻撲面而來,她哆嗦著嘴脣再也不敢看上一眼了,只覺得那猩紅的帳子也是被血污染紅的。
忽然□一涼,一灘濕乎乎的東西漸漸的流滿了她裙擺裡褲——她竟是被嚇得失了禁。這下子英姐滿臉一苦,立刻就仰頭開始嚎啕起來:“哎呦……我的命咂這麼苦呀……”
林晨初臉上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譏誚,隨即換成了一臉的驚訝:“啊!此處竟是有活人!施主你是怎麼到這惡鬼幻化的結界中來的?!”
那英姐聽見他說的話,立刻就像是遇見了救命稻草一樣連滾帶爬的跑到老道人的身邊,哭喪著臉喊道:“仙人,仙人,救救我的命呀!!”
林晨初心裡好笑,這個女人口口聲聲喊自己變成的江湖騙子為仙人,卻不知道自己日日服侍的當家人才是貨真價實的修仙之人,這人世間的種種真是奇妙。
他依舊沒有睜眼,但是神識卻將周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啞著嗓子說道:“貧道乃是無量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今日下山忽然發現此處鬼氣沖天,便過來探查一番,沒想到竟是有緣得見施主。”
英姐立刻哭天抹淚,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的話,林晨初被他抱著腿,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尷尬間,他忽然想起了鐘磐寂的囑咐,立刻抬手一揮,只聽一聲巨響:
“轟隆……!”
頓時那馬車便被一團無比灼熱的火焰包成了一團,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英姐愣住了,看著那輛連灰燼都不剩下的馬車徹底的蒙圈了:“仙人……這……”
林晨初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溫聲說道:“貧道雖然目不視物,但是卻能看清楚所害施主是何物。乃是一個小小鬼嬰,是不是?”
英姐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得一個勁的點頭。
林晨初伸出手指裝模作樣的掐算了一番,半晌之後,他忽然說道:“剛才貧道燒死的那個叫鬼車,裡面裝著的是被鬼嬰害死的厲鬼。現在你已經被這鬼嬰附體了,如若不除,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英姐連忙跪地大喊:“仙人!仙人你大慈大悲,你可千萬要救我呀!”
林晨初聞言一笑:“今日貧道出現在這裡也是機緣,怎可不救呢?只是貧道此番下山不想引起太多的世間紛擾,所以施主你千萬不要將我的行蹤透露出來。”
英姐看看他的裝扮,聞言立刻了悟道:“我懂,我懂!大隱隱於市是麼?”
林晨初黑線,他笑道:“你要找之人就住在著府內,乃是這府裡最為尊貴之人,他的命理極重,只要找到他,你就能夠得救了……”
英姐立刻驚喜萬分,連忙低頭叩拜,心想:不愧是大仙,竟然連我要找命理極重之人都知道!等等,大仙呢?她抬頭看了過去,眼前之人竟是在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看來今天自己真的是遇見仙人了。
其實沒她說的那麼邪乎,就在剛才她叩拜的那一刻,林晨初快速收起了布在道路兩旁的陣法,然後迅速離開,他的速度本身就非常的快,英姐又肉眼凡胎自然不清楚其中奧妙。而對於剛才路過這條道的人來說,只是忽然覺得沈府門前的道路忽然長了一段而已……
街道上不知何時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而那個大仙早已不知去向,英姐哆哆嗦嗦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換條褲子……
……
卯辰的祭祖壇會之上人聲鼎沸,各路魔修、修士匯聚一堂,當真是整個凡人界難得一見的奇景。沈家的祭祖儀式已經基本結束,其實眾多邊緣人聚集過來也並非都是為了這個祭祖儀式,而是一個更加重要的話題,那就是沈老當家的閉關之後,他的產業究竟是誰來接手。
將除了邊緣人的其他一干人等都遣散開來,沈老當家的便坐在壇首,等待眾人聚集過來。
這沈老當家長相可是一點都不老,用虎背熊腰來形容他一點不足未過,乍一看如上陣虎將一般威猛無比,模樣好像是四五十歲,但是知曉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是四百多歲的人了,想想他雞肋的根骨和天賦,不難想象他平日裡到底嗑了多少的靈丹妙藥,才能保持如此模樣。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五個被承認的兒女,三個女兒各個天姿國色,兩個兒子風流倜儻,沒有一個長得和他相像,不過這也難怪,長得和他相像的女兒哪還有誰能娶呢?兒子長得帥,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他緩緩起身,虎目裡閃射出兩道精光,迅速將在場的所有人的神態舉止都記了個清楚。別看他長得一副莽夫相,可是在浪跡了這麼多年,能活到現在的有怎麼回是莽夫,在場之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幹咳了兩聲勉強掩飾過去,用粗狂無比的嗓音說道:
“沈某感謝各位同道中人肯賞光參加我的祭祖大會。事實上,這一次的祭祖大會也是我沈某人宣布閉關衝階渡劫期的大會,從今日晚上起,沈某便要在家中專心閉關修煉,成敗在此一舉,還望各位同道日後對我卯辰多加照顧。”
頓時堂下鴉雀無聲,人人屏息靜聽沈老當家的接下來要說的話,那將關係到卯辰的下一任接班人究竟是誰,這也代表了他們的在最開始所選擇的那個繼承人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而在場裡唯一淡定的兩個人估計就是沈括和沈拓兩人了,這兩人都格外清楚沈老當家的的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手裡的權利交出來的,而此番他進駐渡劫期,也不過是想要延長一千年的壽命而已,有了這一千年的壽命,他可以繼續藉助卯辰的力量,尋找可以助他登上仙途的方法。
果然,沈老當家的下一句話就將所有人的心都丟進了谷底:
“至於卯辰……因為我的兩個兒子都太過年少,所以卯辰由他們共同主持。正所謂能者多勞,我這個即將退位的人就不多加干涉了……”
無恥!太無恥!這是所有人的心裡想的所有事情,沈老當家的這番話說得簡直讓人扼腕,他的三兒子二十三歲,四兒子十八歲,兩人都是已經可以娶妻生孩子的年紀了,可是他竟然還說他們太過年少,這簡直就是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有那句能者多勞和共同主持,擺明了就是讓他們兄弟二人自相殘殺!可是最讓人無可奈何的是,你偏偏還得就照他的說的做,不然一點機會也沒有……
這時,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站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錦盒:“劉久春獻鐘家洗髓丹一顆,預祝沈老當家的衝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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