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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79章
  

  ☆、第178章 秘境之人間界(二)

  以上這些,就是許小嬌醒了之後和林晨初鐘磐寂繁複絮叨的事情,女人就是這樣,一旦一件事情和男人搭上了關係,就總是會鑽牛角尖。

  其實誰也看得出來,如今的許小嬌早就已經被那這兩年後宮多出來的女人磨得心力交瘁,她心中的重心早就由如何輓留住自己男人的心,變成了如何輓留自己的位置。在塵世沉浮了許久的她,心中期盼的不過是一個歸宿,當這丁點願望都成了奢侈的時候,她也只是為了爭一口氣罷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上,林晨初注意到的,卻有些特別,許小嬌所轉述的那位皇貴妃的一句話因此了他的警惕:

  “嫻皇后,你霸占了阿諾這麼多年,沒想到不可一世的你會有今天吧。你雖然有著不老的容顏,但卻不知,男人這種東西總是喜生的。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了你妾和偷我都占了,你那什麼跟我比!?”

  他很難想象一個生在舊社會長在封建下的女人,能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林晨初並沒有鐘磐寂那麼驚人的觀察力,但他有著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隱藏身份——他是個穿越者。很多現代人身上所高調宣讀的歪理,在這個世界上根本無從說起,這樣奠定了他可以一眼識出誰是囂張跋扈,誰是穿越者的基礎。

  其實拋開穿越者的身份不講,他十分的佩服潘氏。作為一個小三,能夠把男人看的這麼透徹,這麼具有哲學意味,覺悟之高實在是全國小三楷模之首——真不給她老祖宗潘金蓮丟臉。

  想到了這一種可能,林晨初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很快又很好的掩飾了起來,許小嬌還沉浸在悲切之中,倒是鐘磐寂將他的反應不動聲色的看了個清楚。

  許小嬌淚眼汪汪的看著兩人,終於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直都是在抱怨的,不由得歉意的對林晨初說道:“小晨兄弟,雖然以前素不相識,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多謝你救我。”

  林晨初其實很想邪魅狂狷的托著她的下巴說:“再給我發好人卡,小心我生氣哦~你個磨人的小妖精。”當然,他向來有賊心沒賊膽,所以他只是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在心裡狠狠給自己嘴巴子——註定一輩子當*絲!

  現在的許小嬌看起來十分的美,十餘年在塵世的磨練,已經讓這個女人骨子裡當年的傲氣一掃而空,如今她薄施粉黛,雲鬢輕輓,氣勢帶著些少婦的柔順溫婉,舉手投足間又有幾分貴族的自矜身份。若不是修仙者不易衰老,加上近年來保養得當,還能看出她帶著青春少女的容貌,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氣質上,能發生如此之多的改變。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最傷心,莫過找到了當初的那個人,但卻發現時間早已經讓他死在了歷史裡。他忽然覺得有些恐怖,似乎自己也跟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人不太一樣了——那麼自己究竟還是不是自己?

  這個問題可能連思維最開闊的哲學家也無法解釋,林晨初想了片刻,便覺得頭疼欲裂,他估計等想通這個問題了,就是搬個馬扎在街上一坐,光靠當江湖騙子也絕對能發家致富。

  暫且不提林晨初的心理活動,鐘磐寂聽完許小嬌說的話,倒是冷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先別著急謝小晨,人死了總比活著省心,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不到半個月,你就要恨他到骨子裡了。”

  許小嬌愣住了,在塵世間的摸爬滾打讓她在一聽到鐘磐寂所說的話,就馬上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頓生慚愧,無語凝噎,半晌才道:“鐘師弟,請原諒我還這樣稱呼你。能夠看見你,可能真的是老天給我的一個警告,我沉淪人世間實在是太久,這麼多年卻還是那麼不懂事,我很想離開這裡,不給任何人添麻煩,我也不想恨任何人,可是有的人天生的命運便是如此,我已經放不下這些了。人這一輩子,所有的情情怨怨都猶如是一張漫無天地的巨網,越是掙扎,越是纏的讓人無法呼吸——可能,小晨兄弟救了我就是一個錯誤,你們都是好人,是我……是我太軟弱了。”

  林晨初剛從腦內混亂的世界掙扎出來,就聽見了許小嬌黯然所說之言,頓時氣得臉色通紅。他拍案而起,指著許小嬌咆哮道:“放不下?你怎麼放不下?是放不下你那個人渣皇帝,還是放不下你皇后的寶座!說實話,這些東西在我看來都特麼是笑話!老子累死累活救的,是一個伸著手向我求救的修真者,而不是整天想著讓自己看上去更慘一點的瘋婆子!我要是你,在那個人渣讓我守活寡之前,我自己主動當寡婦!”

  鐘磐寂寒了一個,連連搖頭。

  林晨初或許也覺得把自己比成女人挺噁心的,他伸手把許小嬌已經掉在地上的下巴又給他扶了回去,語重心長的說:“路,是人走出來的,你想往前走就往前走,你想往後腿就往後退,腿長在你身上,真要是鐵了心的不想被束縛住,誰能按得下你斬亂麻的那把快刀?說句狗血的,把你綁住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除了你自己!”

  許小嬌愣住了,林晨初對她說的話不可謂是感觸不深,因為他本人也是從上輩子的窮途末路一直掙扎著到了這輩子,所說所言無一不是發自肺腑。此刻許小嬌的表情十分微妙,多年位居高位的她,想要做出一副虛心認錯的模樣,但臉上的肌肉又條件反射的想要做出一副端莊哀戚的模樣,於是她的整張臉都處於一種詭異的扭曲狀態,只需要在下面配上一行字幕,就齊活了——

  臣妾做不到啊!

  鐘磐寂很沒心沒肺的噴笑了出來,林晨初恢復了他平常在外人面前慣有的儒雅溫吞,聽見了鐘磐寂的轟笑,也挺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三人陷入了沉默。

  好在嫻皇后表現的,遠比兩人想象中的要看得開,她在林晨初重新坐下之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小晨兄弟,若是你早兩年來找我,或許我還聽不到你這番當頭棒喝。寡婦還是活寡我都不想再去想了,許小嬌在從絕情崖上跳下時,就已經死了,罷了人間這盤棋,大凌王朝的是是非非都與我無關。現在還活著的人,她只是一個修為低位的修真者,名叫許離諾。”

  得了,這就算是徹底和過去告別了,林晨初吐了口舌頭,他倒是很支持許小嬌閹了那個人渣在走,說不定心情好了他還親自參與行動……一個人糟蹋了那麼多美女,就該落得田伯光那的下場,淫賊!

  下定決心要離開之後,許離諾又問了問天門派的方向,鐘磐寂不可置否的望著她,什麼都沒說。自覺自己無顏回門派的她,終於還是就決定回她的故鄉井珂國去看看,因為路途遙遠,林晨初老好人似得說要御劍送她去,許離諾當即感激涕零,承諾只要他和鐘磐寂有需要,一定惜捨命相報。

  捨命什麼的,林晨初還真沒看上她那築基期的實力,捨身還差不多——不過可能人家不會同意的。但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加上對於那位奇怪的皇貴妃的猜測,以及對於離開這個世界的大門的猜測,林晨初還是決定要先把她送回井珂國。

  趁著許離諾去收拾金銀細軟,林晨初簡單的跟鐘磐寂在凌國調查了一下,這位當今傳奇的皇貴妃的奇聞異事:這位潘氏三歲便能識字五歲便可作詩,相傳她發明了一種非常好吃的甜點叫做雙皮奶,她寫了一本書叫做《弟子規》,她還曾經在詩會上輕而易舉的作出了一首揚名天下的名詞——明月幾時有……

  一番調查下來,這位皇貴妃潘氏穿越者的身份算是確立無疑了,鐘磐寂還綁了個太師府的畫師,給他們兩人畫了一張皇貴妃的畫像。妹子長得不錯,膚若凝脂脣如桃,明艷的不可一世,這讓林晨初又一次動了為民除淫賊的心。

  不過最讓林晨初在意的,是她那一頭柔順烏黑一直垂到腳踝的長髮,果然人如其名——潘婷——其實林晨初更在意的是她表哥是不是叫采樂,她表姐是不是叫飄柔,他二大爺是不是叫海飛絲……她男人以後最好改名叫海大富。

  對於林晨初的調查,鐘磐寂一直保持著積極配合的態度,等到林晨初確定下來這位皇貴妃有問題之後,他也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句:“你是懷疑這個皇貴妃有問題?用不用我去把他殺了實驗一下會不會出現大門。”

  林晨初不寒而慄,連忙阻止,鐘磐寂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影響世界和平。其實他也只是懷疑,畢竟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是有“穿越者”這種生物的,他們本身就是來自於異世界,而離開這個世界的鑰匙就是找到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對於這樣詭異的相似,很難說這兩個事情之間沒有什麼的聯繫。所以絕對不能跟鐘磐寂說起穿越者的事情——畢竟他也是穿越者,只要他透露出半點口風,鐘磐寂絕對不到兩秒就能把事情分析個透徹,不過他相信自己就算什麼都不說,鐘磐寂也能猜出個大概——這小子太賊了。

  有一點林晨初說的很對,鐘磐寂的確把他所作所為猜出了個□□不離十,只是為什麼林晨初這麼篤定和皇貴妃有關,他始終不得而解。雖然知道肯定不是季望南告訴他的,但他也不敢去問,他直覺感覺林晨初害怕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覺得有點委屈,又不得不更委屈的捏死自己的好奇心,比起真相,好像還是小晨更重要點。

  兩人在玩樂中調查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又穿越到了半個凌國飛到了皇家狩獵野場,不得不說財大氣粗的凌國的狩獵野場真的十分的大。介於防止掉到這個世界的其他修真者們發現他,林晨初決定在午夜時分離開狩獵野場的行宮,而鐘磐寂則被戴上了面具,扮成許離諾的模樣繼續呆在這裡。

  對於此事鐘磐寂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在林晨初帶著許離諾走之前,都還幽怨的看著他。

  子午時分,是人一天之中最為疲倦的時期,負責守衛狩獵野場的兩隊衛兵,在林場外圍的鐵欄中遠遠的就能看見,他們的兩個領隊簡單的看了一下時辰,對黑暗中的暗哨打了一個手勢,相對方走去。兩隊準備在中間的林場西大門處會和,然後離去休息,在他們身後很快又走出一隊人馬,四個隊遙相呼應,安全係數空前的高。

  隊伍中一個新兵蛋子打著哈氣,好奇的問著一個從戰場退回來的老油條子,道:“哎,狗哥,你說我們大半夜的在這裡尋個嘛勁呢,皇上在這裡養了啥奇珍異獸了不成?那玩意要是凶狠點的,我們這四個隊夠塞牙縫的不?”

  老油條子白了他一眼:“噓,小娃子不要瞎說話。”他砸吧著嘴,看周圍幾個一邊走路的兵也在好奇的看著他,終於開了口:“皇上把他的皇后關在這裡呢。”

  另一個模樣挺憨的黑小夥子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皇后?皇上瘋了不成,這得怕媳婦怕成啥樣的才能把媳婦關這裡啊,看俺鐵柱,連個娃娃親都沒有捏,隔壁二胖丫長成個包子樣,給俺個蘋果俺都不捨得吃哩。”

  老油條子狠狠的敲了敲那個兵頭,罵道:“怪不得你說不上媳婦,都說了叫你不要瞎說話!”另一個蔫頭耷腦的兵從兜裡掏出了半個餅子,給了老油條子,討好的笑著:“狗哥,來,餓了吧,再給哥們講講唄?”

  那老油條子一把搶過了餅子塞到了兜裡,噴著口水罵罵咧咧道:“你小子總藏私貨,年紀輕輕的就是不學好。你可別騙我,我親眼看見你偷偷背著大家養雞,今個不管怎樣,你總要把你養得那雞獻出來,給我們解解饞。”

  那新兵蛋子立馬哭喪了一張臉,悶悶道:“唉,甭提了,走了邪霉了,小花連個蛋都沒下就飛走咧……你說好好一隻母雞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學會飛了呢?太特麼倒霉了。”

  “嘿,你小子忽悠我們呢是吧……”

  就在幾個兵討論那隻雞的時候,一面寒光凜冽的飛劍悄然飛離了狩獵野場,朝著大山深處夏國境內飛去。

  林晨初載著許離諾,從午夜一直飛到了當天下午,許離諾修為低微,僅僅是六個時辰便有些吃不消了,兩人便就地落下,在夏國中心天元城找了間客棧,住下來簡單休息片刻,林晨初帶著許離諾在樓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正逢進京會考的時候,客棧之中有不少是從臨峰城來的學子,林晨初多望了一眼,見沒有熟悉面孔,也就沒有搭話。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青年男子驚喜的呼喊聲:“林先生!”林晨初茫然的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高大的青年邁著大步衝了過來,這青年有著一雙清澈機敏的眼睛,看著有些眼熟,但又說不出是在哪裡見過的這麼一個小夥子。那人親熱的拉著他說道:“林先生,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裡看到你,你還好麼?你看起來……看起來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男子身後有幾個學生也湊了過來,林晨初的容貌早就在他們之中引起了轟動,見同伴似乎認識他,也忍不住湊上前去看個熱鬧。林晨初遲疑的看了看男人,疑惑的問道:“你……你是……”

  “我是王聞啊!林先生你自從十年前離開守拙齋,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鐘大哥和譚姐姐怎麼樣了?你最近過的好麼?”聽了王聞的話,他身後那幾個人也兩眼冒光,顯然在林晨初離開了十年之後,依舊有人記得他的大名。

  林晨初有些得意,但是是真沒想到,原先那個乾瘦的少年可以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直到現在他才真正覺得自己來到了十年之後。

  他笑著扯淡:“我這幾年四處遊歷,過得還算不錯,你們譚姐姐也很好,鐘大哥倒是差了點——你們給他的臭豆腐他還沒來得及吃,就讓別人糟蹋了(其實就是林晨初!),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正在扮女人等著讓別人吃豆腐呢。”

  ……

  大老遠的,偽裝成皇后的鐘磐寂打了一個大噴嚏,面具之外他美目凌厲,惡狠狠的看著眼前堆縮成一團的黃袍男人,笑的很是猙獰妖艷:“看什麼看,繼續磕。”

  那男人滿頭的頭髮從中間分起,整齊的被拔去了一半的,紅腫的頭皮上滲著血珠,還有幾根可憐巴巴的頭髮絲黏在頭皮上隨風飄揚。他抹了把眼淚,無限哀怨的一邊磕頭一邊道:“第三十六個,我是條狗……”

  鐘磐寂冷冷道:“別侮辱狗,給我重新磕第三十六個頭——別著急,今天你不磕完一千個頭,別想離開這裡,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玩、游、戲。”

  半禿男人一下子又哭出來了,涕淚橫流聲嘶力竭:“小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為你罷黜後宮,那些女人我統統讓她們滾蛋。婷婷也是,從明天起我就讓她只在宮裡給你當使喚丫頭,她就算給我生再多的孩子,也一輩子都當不上皇后!”

  鐘磐寂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偽裝成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人:“別,您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你罷黜後宮也好,重立皇后也罷,都與我無關。五天之後我們依舊舉行交接儀式,就按你說的,我親手把皇后的桂冠送給那個女人,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你要為我建一座高可入雲的摘星樓,我要那儀式就在摘星樓的頂層舉行。”

  “好,好我都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聽……嗚嗚,我保證五天之內將它建完!”皇帝淚眼婆娑的從地上爬起來,只聽鐘磐寂猶如九幽鬼魅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是誰叫你起來的?看來你這是準備出家了,要不要我給現在就給你幫幫忙?”

  男人“■”的跪地,淚流滿面的喊著:“第三個六個!我……我豬狗不如!”

  ……

  遠在夏國的林晨初與王聞簡單的寒暄了繼續,這才知道守拙齋在徐老爺子死後就歸了王舉人,現在是整個臨峰城最大的孤兒收養所。說到此處,王聞嘆了口氣:“王夫子良善一生,卻因為守拙齋早早的累出了一頭的華發。”

  林晨初沉默了半晌,給了王聞他在臨峰城所有的積蓄,叫他一定要轉交給王舉人。王聞震驚的接過了了沉甸甸包裹,連試也不考了,當天夜裡就跟乘著快馬跑回了守拙齋,等到第二天早上林晨初兩人再次啟程時,大老遠的就能聽見臨峰城傳出的鞭炮聲和歡笑聲。

  “……徐老爺子應該安心了吧……”

  兩人當天下午就到了井珂國。井珂國經過了長達十年的戰爭洗禮,處處都透露著蕭瑟和涼薄,但顯然戰爭結束之後,每個人心情都十分的喜悅。許小嬌家鄉的村民們很開心的接受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個老大媽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咧開了嘴,露出一口零碎的黃牙:“看著姑娘……嘖嘖,怎麼長的呀。哎,吃了麼?”

  林晨初這麼多天來,首次看見許離諾露出了一個發自心底的微笑。

  幫著她給家人立了一個衣冠冢,林晨初掏出了兩本當年林城給他的修煉法籍,送給許離諾,算是祝她分手快樂,雖然這兩本法籍只有到元嬰的部分,但給她用,差不多也該足夠了。在許離諾再三承諾不會把功法傳給別人之後,林晨初想了想又給了她一把靈石,然後在她最感動最難過、哭的最歇斯底裡的時候,帶著女人無限的眷戀飄然離去。

  飛出了半裡地,他才輕輕的送了口氣:“果然,還是看不得女人哭。”

  作者有話要說:又見*的小母雞……

  我是一隻母雞咯咯噠o(n_n)o,但我不知一般的母雞,我不喜歡下蛋,我只想自由飛翔咯咯噠(⊙_⊙),於是我離開了家,一邊唱著歌,一邊開始探險:“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燦爛的星光,永恆的……”咯咯噠咯咯噠!是誰唱的歌這麼難聽,忍不了了,我飛!“■”咯咯噠,撞死我了……(⊙△⊙)好多狼,主人救我咯咯噠!

  (以上那個腦殘的小劇場與作者無關,解釋權由存稿箱君自行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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