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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91章
  ☆、第190魔章 夢回仙魔界(一)

  仙魔界十二界的仙界九重天,千鸞湖岸祥和依舊。

  這是盤踞仙界中心的曠世仙湖,東西橫亙南郡大半疆土,南北寬縱達七千里,湖水最深可接銀河,水草豐美,湖水赤金,碧波如洗,深處亦可見龍鱗魚影,仙湖附近生活著仙魔界本土孕育的生命——原始仙族,鳳族雲集翔於湖面,獸族戲於水中,木族隱遁湖畔、龍族盤踞湖底,一片氣象萬千。

  越過千鸞湖,望南千里,穿過龍族的青龍脈,木族的隱林,獸族的祭祀台,便是鳳族廣袤的裊蹤神巢,巢體由一片茂密豐美的森林組成,在森林的最中心,佇立這一片恢弘的殿堂樓群。

  殿群中心亦有城中城,喚為雀神殿。神殿晝夜金光萬道瑞氣千條,碧沉沉的琉璃寶玉妝做明幌綠瓦,雪艷艷的氤氳靈磚砌成高聳白墻。殿頂晝夜盤旋著凌空彩鳳,忽而化作丹心彩羽作舞於空中,忽而躍下化作一員員神兵,持銑擁旄。

  雀神殿是歷代鳳族皇族棲居之地,而在雀神殿中心的靈虛殿,便是鳳族族長居寢之所。靈虛殿外,載種這百年不枯的仙草,千年不卸的名花,萬載常芳的神樹,來往穿梭的侍者身著絳紗衣,容貌好比星辰燦爛,手托瑪瑙寶瓶,瓶內幾株血色彎曲的珊瑚寶樹,置放於靈虛殿內,雪亮中幾點朱紅,端的是不墮半點污泥。

  而就在這奢華的大殿之內,擺著一張玲瓏剔透的水晶軟榻,三檐四簇,層層龍鳳翱翔。簇仗之下軟臥一男子,玉簪珠履,紫綬金章,一身朱紅華服拖於雪白的軟毯之上,墨發烏垂,神情慵懶而迷濛,絕世俊美姿儀足以讓任何男人妒忌。

  從大殿門口踱步進來兩名女侍,一人身穿藍衫,一人身穿雪服,皆生的雪膚朱脣貌美非常,藍衫女侍朝著軟榻上的人輕輕咧嘴,道:“帝君今日又來賴床,都日上三竿了還躺在著軟榻上不肯起來。”

  雪服女侍悄無聲息的走到男子身邊,手掌輕輕在男人臉上一劃,一坨雪從她手中掉落,正順著男人大開的衣領滑了下去,直激的男人“啊呀”一躍而起,連蹦帶跳著想要把雪球抖出去,可等雪塊滑到腳脖子也都化成水了。

  林晨初抖著水直打激靈,指著雪服女子咆哮道:“雪鴒!沒大沒小,要是再把雪球塞進我衣服裡,小心我打你屁股!”說著他瞄向了雪鴒挺翹的臀部——真翹啊……

  “帝君若是看了今日的行程表,怕就抽不出時間打雪鴒屁股了。”藍衣女子咯咯嬌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卷軸。

  林晨初一看,頓時萎靡:“蘭鳶,我不是都說不想出門了,怎麼你們總想著讓我出門——我喜歡在屋子裡宅著有罪麼!”

  雪鴒撅嘴:“我們哪敢怪罪帝君,倒是帝君前日答應我,若是我們取來你想要的東西,就出門的,難道要您要言而無信麼?”

  林晨初一看眼睛便刷的一下亮了起來:“你找來人族飛升的仙班了?”

  雪鴒低過了一本薄薄的案宗,嗔道:“嗯,所有從飛升上仙界的人族都位列仙班之內,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東郡齊天王那裡借過來的。說好了你今日要陪我們出南郡的,給帝君做了一千年的貼身侍衛,我們就從來沒踏出過雀神殿!”

  “真會給我找麻煩……”林晨初滿臉黑線的收起了案宗,睜著死魚眼表示自己同意了。

  蘭鳶與雪鴒連忙樂呵呵的道謝,朗朗道:“雖說帝君很少出門,但每日送來的邀請函依舊不少,今日出行的帖子我與雪鴒篩了篩,大概還剩下三百餘份,請帝君過目。”

  “哈?三百餘份……饒了我吧,你念給我聽。”林晨初頭疼的扶額。

  “遵帝君之命。”蘭鳶端著卷軸道:“東郡大羅金仙東閣老邀帝君於蓬萊仙島商議會晤。”

  林晨初問:“商議?商議什麼?”

  雪鴒搶道:“我知道!他們好像是在“四大仙帝的座椅應該九丈,還是九丈九尺九寸高”,這個命題,聽說已經開了一個月的會了。”

  林晨初汗顏:“……九丈高的不是座椅是天梯,這樣以後坐在九重界說‘我好熱’,十重界的那群星星都會聽成‘我好色’。他們要是真閒的沒事就趕緊滾去做慈善,給我推掉。”

  “是。”蘭鳶繼續道:“下一條是——鳳族九長老在泡溫泉時被龍族三皇子誤以為是女人,請求帝君組織攻打龍族,不然就以不維護本族族人聖潔之由彈劾帝君。”

  “大男人講究什麼聖潔,比起這種丟臉的事情我寧願被彈劾。推掉。”

  蘭鳶繼續道:“遵命!”她念下一條:“北郡的摩羅仙將邀帝君出席他的第三千七十六界選妃……”

  林晨初死魚眼打斷道:“老子一個仙帝都還沒娶媳婦呢,誰要看他曬後宮,推掉!”

  “嗯,西郡的昭華夫人邀帝君賞菊。”

  “……推薦她去找那位龍族三皇子,推掉。”

  蘭鳶繼續道:“東郡齊將軍邀帝君參加東郡的仙果盛會,他還特意從西華聖母那裡討來了百名貌美的舞姬。”

  林晨初眼睛一亮,緊接著雪鴒便說道:“不過介於帝君的酒品和為了鳳族的榮譽,長老會一致決定幫帝君推了。”

  林晨初捶胸頓足:“啊啊雪鴒你去吧長老會那群人叫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他們!”

  雪鴒蘭鳶咯咯嬌笑,林晨初倒在榻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把那些討論馬桶是方的還是圓的、馬鬃要五寸還是十寸的無聊會晤全消了,然後把吟詩作對賞風賞月賞菊花的聚會也去了,最後炫耀者一律劃進黑名單,看看還剩下什麼邀請。”

  雪鴒看了看卷軸,半晌驚訝道:“呀!真不愧是帝君經您這麼一說,所有的邀請全都推掉了!”

  林晨初無語望天默默吐槽:“……仙魔界的這群仙人應該叫閒人吧。”

  蘭鳶上下翻看著卷軸,忽然開心道:“對了帝君,還剩下一個!西郡仙帝西華聖母抓到了一隻據說非常‘奇特’的幼獸,請帝君前去鑒定。”

  “誘受?聽起來不錯。”林晨初虛著眼睛嘟囔道:“難得對方還是王母娘娘,拒絕一個女兒全跟*絲跑了的*絲岳母說不過去,蘭鳶備駕吧。”

  ……

  九尾鸞鳳銜琪花瑤草舞空開路,金闕銀攆裝點百色瓊葩,一白一蘭兩隻巨大鳳凰並駕齊驅衛於四周,十八隻青鸞背托巨攆卷動祥瑞之火從南郡駛向西郡。

  攆車速度極快,但經過東郡時,一群整日漫無目的閒散著的仙人還是注意到了,紛紛驚奇道:“哎哎哎,道友你快看那空中是誰的聖駕,好生氣派!”

  另一個仙人揪著鬍子抓狂道:“是南帝仙君啊!完了完了,我天天都帶著我的憶靈石的,怎著今兒個就忘了呢!太可惜了……不行,我要用眼睛把他的背影記錄下來鎖緊腦袋裡。”

  林晨初變成這個仙魔界的南帝仙君已經將近一年了,這一年裡最出乎他意的事情可能就是這個除了修為和眼角的一顆痣之外,與他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竟然是個牛逼到極點的曠世宅男——至少他活了這麼多年,沒聽說過誰在一棟房子裡呆了一千年沒出門,更何況是個位高權極的仙帝。

  因為有要事而不得不重生在這位南帝身上,可林晨初除了繼承了聽他仙帝的實力,還毫無保留的繼承他的記憶。那些記憶就像是這一切都是本來發生在他的身上,以至於他每天早上醒來都要像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樣,沉思一下自己究竟是南帝還是林晨初。不過正是因為本色出演,業餘影帝毫無壓力的瞞過了包括他貼身侍衛在內的所有人,跨越性的由*絲變成了大款,每天賴在奢侈的豪宅裡,進行他的找人行動。

  雪鴒給他的這本仙班簿從外表看只有五頁紙,但林晨初持續著翻頁的動作就消耗了大半個路程,顯然仙班簿本身要比她看起來厚的多。一目十行的看了幾十頁,林晨初揉了揉跳痛的額頭,拉開窗邊的金絲薄紗,正看見地上攢攢的仙人們仰頭望著他。他忽然意識到,這些在他從前只能高瞻仰慕的仙人並不是在崇敬他,更不是為南帝的品質所折服,而是渴慕著南帝仙君所擁有的榮譽與實力,像是鈍針刺破了記憶的甬道,一幕幕屬於南帝仙君的記憶紛紛涌上。

  鴻蒙宇宙形狀酷似層疊的蜂巢,內分九重天,一二重天為幽冥界、三四重天為人間界,五至十重天則統稱為仙魔界。仙魔界地貌廣闊,其中居住著從萬古之前便延續下來的原始仙族靈氣充沛,每個種族相輔相生,萬年來平靜安然。但約十萬餘年前,仙魔界桎梏忽然被衝破,第一個人界強者飛升於仙界,噩夢從此開始。

  早已習慣固有生活節奏的原始仙族漸漸發覺人族多了起來,先是一些獨行的仙族數量銳減,緊接著便是高階仙族的幼子紛紛離奇失蹤,等他們發現了人族竟然掌握著一種與仙族制定主僕契約之後,一切都來不及了。大量的仙族成為了人族的奴僕,被迫簽下世代為奴的不平等條約,成為了供人族驅使的家畜,部分仙族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被契固的族人成為了替人族受難的肉盾,不忍向同族出手,仙族選擇了沉默。

  從此仙魔界的主宰變成了人族。不就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戰爭兩方均為人族,一方自稱仙道,一方自詡魔族,兩種人族為了爭奪從原始仙族手裡偷來的土地、資源而互相廝殺,但更加可惡的是他們戰鬥的工具卻是一直是他們口中被“好朋友”的原始仙族。

  這場掠奪了無數原始仙族的死於同族相殘,獲勝的人族洋洋得意稱這次戰爭為古仙之爭,但在原始仙族之間,這場戰爭卻被稱為恥辱的永失之戰。永失之戰,被迫在七重天被摧毀稱為一片荒蕪之地時結束,從此仙魔界被一份為二,水火不相容的仙魔被分居兩地,同時分散兩地的還有曾經生活在一起的原始仙族。

  人族在分開之後,魔界之人便又準備敲開七重天引發新的戰爭,忍無可忍的仙族終於不顧一切代價像人族發起了猛攻。原本它們只是因為自己的親人被要挾因而甘願被驅使,如今拋開一切顧慮,魔界之內的原始仙族徹底捨棄了仁慈,又變回了那群仙魔界的霸主,它們奪回了自己的家園,從此在人族眼裡再也不是那群任由宰割的“善良的朋友”,而是“邪惡陰險的敵人”。

  與此同時,仙界也在重蹈著魔界的覆轍,但由於仙界人數眾多,戰爭開始打響便死傷無數。這場人仙之間的戰爭持續了將近百年,直到鳳族上一任老族長,也就是林晨初附身的這位南帝仙君的父親終於不忍再見到族人在戰爭中死去,不顧族人反對下了停戰令。

  和人族簽下和平條約,對於一直背負著恥辱的仙族來說是恥辱中的恥辱,以自己的榮耀換來和平的老族長拋下年幼的兒子,獨自一個人背負著一切自殺於九重天中心的無名大湖。在他死後百年,見證了和平幸福的萬千鳳族鸞鳥終於醒悟,在新族長登基之日繞在此地齊聲悲鳴,這泊淨水也因而被人族命名千鸞湖。

  南帝仙君有著鳳族族長的榮耀和本身驚世絕艷的天賦實力,在人族之中的聲望甚至遠超本就是人族的東帝仙君,但不管人口相傳的稱頌再怎麼美麗,也無法煙消南帝仙君對人族牴觸,因此他向來不理會人族向他發來的任何邀請。當然,南帝宅在雀神殿倒不是因為厭惡見到人類,只是單純的因為他懶而已……

  深知人類的劣根性也曾是他們中一員的林晨初忍不住嘆了口氣,不論是朱雀的記憶,還是南帝仙君的記憶,都是從人族之外去看待他們——殘忍、自私、自我中心……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憤世疾惡的詩人,要在反人類的禁斷路上越走越遠了。但願以後他恢複本來模樣後,不會一時衝動指柳毓然的鼻子吼“代表月亮消滅你”。

  青鸞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天時間就到了西華池。林晨初收起了仙班簿,打法雪鴒蘭鳶帶著鸞鳥們去玩樂,自己乘著羽雲慢騰騰的往西華池中心飄去。

  西華池與千年前並無不同,如鏡的水面因不同的水草和光芒得到折射閃動著寶石般璀璨的光芒,繽紛的池水上舞動這五彩的蝴蝶與飛鳥,池水占地百畝,水上凝空建立這亭台水榭,錯落有致,沿著透明猶如虛無的水晶橋走去,恍若一步步踏入夢幻。

  沒過多久,羽雲便行到了湖心島上,島上種滿了各色的花草,每日都有一種花卉重複著盛開、凋零的盛景,今日開的最艷的,便是桃花林裡的桃花。或許是桃花開的太過荼蘼,林晨初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花海的中心,忽然他神識一動,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在一確認,不由得暴汗——果然,神識到了林子外圓便再也穿不出去了,看來西華邀請他來果然不止是看小動物那麼簡單,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抱著摸魚心態來的,那是相當可怕。

  西華聖母是整個仙界唯一一個女仙帝,因為本身就是誕生於西華池的仙靈,地位崇高仙齡久遠甚至同為仙帝的南帝仙君也無法算清楚,討厭男人統治的女修都會投奔到西郡求她的守護,可以說她是整個仙魔界最不能得罪的人——除非你既不要老婆又不要命。

  林晨初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現,有些無聊的緊,伸手便想要摘只花枝玩玩,正把手伸過去,忽然聽聞一聲帶笑嗔罵:“人人都道鳳凰是慈悲之鳥,你卻伸手去折著只能開發一天的花枝,是故意要把我氣出來麼?”

  從虛空中竟是走出了一直身姿優美緊湊的金色豹子,一雙金色的眼睛閃動這迫人的金光,可離奇的是這豹子竟然仗著一雙尖銳的虎牙和一頭蓬亂的羽發,看上去酷似史前博物館裡陳列的劍齒虎,顯然那柔媚的嗓音是從那齙著兩顆尖牙的嘴裡說出來的。林晨初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豹子卻變成了一個軟坐於地上巧笑倩兮的雍容女人。

  “雖我等蒲柳之姿再怎麼打扮也不如鳳族天生美姿儀表,但每次見貴客必定要沐浴更衣是基本禮節,為此誤了些時辰小鳳凰你不會怪罪吧。”這女人猶如少女般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一身寬鬆的錦衣輕飄飄的搭在酥香軟骨之上,倦媚如軟臥榻邊,有著一種讓人不自覺精神松弛的魅力。她有著一副極美而端莊的容貌,但更加讓人注意的卻一股無法形容的氣質——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一不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那是一種凌駕於萬生之上的女人味,高傲而溫魅,柔軟而堅韌,卻之難忘。

  這樣的女人即便你知道不能跟她發生什麼,也忍不住心生好感,林晨初打趣調笑道:“沒關係,反正男人生命中一半的時間是在等女人穿衣服,多等這一時半刻也無所謂。”

  “那另外一半時間是在做什麼?”西華聖母眯眼笑問。

  清亮的笑聲從花後傳出,一個衣裝簡便的年輕男人站在樹上,托腮笑如花燦。這男人生的劍眉星目,容貌俊逸程度與足以鐘磐寂與媲美,雖不及三分銳意颯爽但卻多了他三分隨性灑脫。

  “自然等女人脫衣服!”

  這世界能把好好的對話轉成黃段子的男人很多,但能把黃段子說的如此毒舌的男人卻很少,不幸的這個男人就位列後者,更讓林晨初驚訝的是他的修為——又是一個仙帝。

  作者有話要說:簡單說明了一些東西,下一章進入主線劇情。

  前幾天有人私我,說我詞彙不夠豐富,其實不是不豐富,而是一豐富起來就受不住閘了……介紹了些東西,埋了些線路,新登場幾個角色,下一篇文的主角也在裡面,新文正在萬年籌劃中,這篇進入修文階段就連載。

  在外面漂了四個月今天終於回家了,我復活的同時也讓主角復活吧,這就叫做同生共死……

  林晨初:“鐘磐寂,我們再去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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