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上菜?」衛景腦子一熱,跟著吆喝起來,「翠花,上酸菜!」
大佬不知道酸菜是個什麼梗,他只知道,他今天要把這只不老實的潑猴給辦了。
被按住的那一刻,衛景的意識似乎清醒了那麼一秒鐘,覺得自己不該是在下面的,扯出一絲自以為邪魅狂狷,實則傻裡傻氣的笑容:「老婆,咱們換個位置!」
大佬捏住他的小鳥,挑眉問:「你確定?」
「唔——哦——搞快點!」再次意識不清的作者爸爸表情愉悅地叫了出聲,隨後口齒不清地小聲嘀咕起來,「不換就不換╭(╯^╰)╮,真正的大佬躺著也能威震四方!嘻嘻嘻……嗚嗚嗚……快、快讓開,我兒子要出來了!」
噗、噗。
味精大人的億萬個兒子見光死了,被大佬用紙巾隨手一裹,扔進了垃圾桶。
軟成一灘泥的衛景大口喘息著,眼神迷離,眼眶紅紅:「不、不可能,爸爸怎麼會秒射┭┮﹏┭┮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夢,嗚嗚嗚……」
大佬眉梢微抖,面不改色地安慰道:「嗯,你在做夢,快別哭了。」
「這不科學!」
衛景掙扎著想坐起身,被大佬按住,壓倒在枕頭上,緊接著,下半身騰空。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他弱弱地眨了眨眼,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樣子。
大佬跪坐在床上,俯身,湊到他面前,靜靜地打量著他片刻後,問:「衛十億,我是誰?」
衛景有些難受地扭了下腰,懵懵懂懂地抬頭,四目相對,重重疊疊的影子裡,唯獨大佬那張五官深邃,輪廓俊美的臉是最清晰的。
「歌歌,你是秦歌歌,秦大佬,我媳婦兒,我老婆,我姘頭,嘻嘻嘻……」
前一秒還哭的跟小可憐似的,後一秒笑得跟個小傻子一樣。
大佬低頭,溫柔地吻住了他那張聒噪的嘴。
衛景呆滯了一秒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一定要讓他瞧瞧我的厲害,要一雪前恥」。
四周的空氣彷彿被點燃了一般,溫度急速上升。
熱、好熱啊。
衛景迷迷糊糊地想著,唔,腰有點兒酸。
吻到氣氛白熱化階段,衛景渾身一僵,本能地掙扎起來,大佬單手抱著他,另一手三指併攏,一心兩用,耐心地做著擴張。
「唔!放、放開……」
大佬退開了幾分,表情溫和地望著直喘息的小青年:「乖,別亂動。」
衛景一動不動地僵在他懷裡,弱弱地望著他:「老婆……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好不好?」
「嗯。」大佬模棱兩可地應了聲,隨後漫不經心地反問,「這一晚上,你叫我了幾次老婆?」
衛景呆若木雞,滿臉漲紅,打了個飽嗝,安靜不過五秒,眼神一變,變得奶凶奶凶的:「哼!叫你老婆怎麼的怎麼的!」
「不怎麼的。」大佬輕哼,抬高他的腿,看了下準備工作差不多已經就緒,蓄勢待發,直搗黃龍。
「嗷!」剛才還凶巴巴的衛景瞬間慫了,抓住大佬的胳膊,小聲地求饒,「老攻,我錯了,嗚嗚嗚,輕、輕點……」
「嗯。」大佬嘴裡這麼應著,身體卻毫不含糊,充分將快准狠的原則貫徹到底。
衛景從一開始假意求饒,逐漸放棄掙扎,躺平任煎,到後面食髓知味,抱著大佬不肯撒手,前後態度天差地別,也不過一個小時的工夫。
「你,叫爸爸!」
明明被烙大餅的人是他,他還能頤指氣使地呵斥大佬,然後——
下一秒,被重重地一撞,聲音變調到甜膩發慌,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輕、輕點,我快散架了……」
聽了許久的胡話後,大佬心情不錯地跟他開玩笑:「散不了,散了用膠水重新粘起來。」
「臥槽!你,喪心病狂……嗚嗚嗚,怎麼可以那麼對爸爸……」衛景假哭上癮,哭著哭著,睡著了。
大佬:「……」
半夜兩點,夜深人靜。
五星級酒店的頂級豪華套房隔音效果自然是杠杠的,不容置疑,但耐不住作者爸爸全程智商下線,叫的毫無顧忌,這一牆之隔的地方,龍崽子、赤砂獸、銀雪獸排排坐,幾次忍不住要過去看個究竟,最後又忍了下來。
等大佬這邊給終於睡死過去的衛十億清理完,換了床單和被子,確認這小子已經睡得跟豬一樣熟之後,這才重新回到客廳。
茶几上的粥、菜、甜品全部不見了,一個個精緻的骨瓷盤空蕩蕩的,顯然,這仨幼崽在剛才的兩個小時裡,已經自發地替它們的爹解決了剩餘的食物。
「粑、粑,粑、粑?」龍崽子仰著頭,擔憂地瞥了眼臥室的門,它依舊記得它爸剛才叫的有多「慘烈」。
「你爸睡著了,他沒事。」大佬彎腰,將龍崽子抱了起來,走向衛生間,「小寶去刷牙洗臉,嗯?」
「嗯!」龍崽子不疑有他,乖巧點頭,只當衛景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然而,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床上的小青年依舊睡得跟豬仔一樣,毫無清醒的徵兆。
一連五天,衛景都在沉睡,返程計畫也因此往後推,大佬卻並沒有閑著。
等到第六天的清晨,衛景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東川州已經完全在大佬的掌控之中,就連中王庭設立的情報據點也被拔出了。
餓,好餓,賊雞兒餓!
這是衛景醒來以後,最深刻的體會。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腦子還有些空白,記憶仍停留在自己咔擦咔擦啃完了那塊龍骨,整個人醉醺醺的感覺,好像喝了一罎子陳年老酒,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肚子餓的咕咕叫,他卻跟沒聽到一樣,還呆愣在原地。
從迷茫到震驚,驚訝地睜大眼睛,雙手捂住臉頰,難以置信地直搖頭。
「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酒品似乎也不怎麼樣,曾經在大學畢業宴上,喝了一瓶啤酒就開始說胡話,還拿著一顆芒果給他爸打電話訴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好孤獨好寂寞……
可是,他明明沒有喝酒啊,怎麼會醉呢?
一定是那塊龍骨!
他就知道,這放了一千年的骨頭,不是過期了就是變質了!
可是,就算他醉了,他怎麼有膽子對著大佬一個勁兒地叫老婆,還、還踏馬直接上床幹了幾炮?!
究竟幹了幾炮,他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的自己跟傻子一樣,從頭到尾叨叨個沒停,這裡子面子可以說是完全丟光了……
「粑、粑!」發現他醒來的龍崽子驚喜地爬起身,三兩下撲到了他懷裡,圓溜溜的大眼睛欣喜地望著他,「粑、粑!粑、粑!粑、粑!」
「崽啊,你這是複讀機呢?」
衛景哭笑不得地摸摸它的腦袋瓜,心情分外複雜,他雖然一直覺得自己是攻,可在遇到大佬之後,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可能搞錯了。
可是——
做愛這種事情,尤其是那麼重要的第一次,具有里程牌紀念價值的第一次,為什麼會是在他腦子不靈清的時候發生的呢?
衛景鬱猝到想吐血。
沒有挑個黃道吉日也就罷了,他還全程發酒瘋……
就在他懊惱糾結之際,房門被人推開了。
不用多說,是大佬來了。
「衛十億,醒了就起來吃飯。」大佬的語氣十分自然,將泡好的奶粉塞進龍崽懷裡後,順勢將這小傢伙抱走了。
衛景硬著頭皮應了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穿上棉拖鞋走了幾步後,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什麼腰酸背痛腿抽筋,屁屁合不攏的……
完全沒有!
難道是,剛剛他腦子裡面出現的那些荒唐畫面,都是假的?
其實他們根本就沒做過。
都是夢。
都是幻覺。
都是……什麼玩意兒?
「衛十億,先去刷牙洗臉。」大佬走了幾步後,回頭看向身後一臉懵逼,完全不在狀態的作者爸爸。
衛景抬頭,認真地打量了他片刻,企圖從他臉上看出個一二三來,五秒鐘過後,他還真瞧出了一絲不一樣:「你怎麼有黑眼圈了?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大佬頷首:「嗯。」事實上,這幾天他都沒睡好,儘管見過大補過後沉睡七天七夜實力大漲的先例,事情真的發生在身邊時,永遠無法用冷靜的態度對待。
他每天不止一次地查看衛景的狀態,生怕一個不留神,這小子就一覺睡過頭,再也醒不過來了。
衛景努力忽略掉腦海中那些讓他面紅耳赤的畫面,故作淡定地點點頭:「那你等會補個覺吧,對了,我睡了多久?」
這會兒看樣子才七點不到,平日裡他要是沒睡滿八個小時起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頭痛欲裂,各種不在狀態的,哪像今天,除了肚子餓以後,其他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大概是那塊龍骨的力量,在睡眠中被他充分吸收了吧?
衛景不確定地想著,隨後便聽到大佬說:「你睡了五天五夜,外加四個半小時。」
「啊?」衛景驚呆了。
五天五夜!?
換句話說,他記憶中朦朧不清的畫面,極有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為什麼他這會兒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完全是因為時間過了那麼久,加上龍骨藍晶的力量淬煉了他的身體……
臥槽!臥槽!臥槽!
衛景飛快地跑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個把臉,內心完全淡定不下來,真的做了,凸(艸皿艸 )!
「衛十億,別磨蹭,趕緊刷完牙來吃飯。」大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衛景忙抬頭,若無其事地應了聲:「馬上就來!」
早餐依舊是粥,又軟又綿又滑的白粥,搭配清爽可口的小菜,一杯香濃豆漿,還有切成小顆粒狀的水果,一口一塊,簡直不要太享受。
然而此刻,衛景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吃的上面。
他心事重重地看了眼大佬,斟酌著開口:「那天晚上……」
掙扎、糾結,又有點不甘心的感覺。
為什麼他人生第一次那麼重要的時刻,他卻在發酒瘋!
「嗯?」大佬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哪天晚上?」
衛景怒了:「就是我睡著之前的那天晚上!」
「哦。」大佬淡淡地應了聲,然後,下文沒了。
衛景梗著脖子,心一橫,直接厚著臉皮問:「我們是不是做了?」
「嗯。」大佬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
衛景氣不打一處來,刷地站起身:「我不服!」
「哦?」大佬抬頭看他。
衛景委屈極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大佬靜靜地望著他,數秒後,暗暗鬆了口氣,嘴角微揚,勾勒出一絲撩人至極的笑容:「有錄影,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