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球場內的比賽精彩迭起，球場之外，觀戰的眾人也是各有想法。

　　看著球場上的互不相讓的激烈比賽，也有的選手不禁帶入，若我在場上，遇到這樣的跡部或者這樣風，又會如何，細思之後，不免駭然。

　　如果是他的話，這樣的球，他不一定能接得住，就算能接住，也不會如此乾淨俐落。

　　當然，有被球場上兩人的氣勢威懾的，也同樣有被激起鬥志的。

　　同樣是風華少年，傲氣自信實力一樣不缺，不在賽場上一決勝負，又怎麼會讓人心服口服。

　　同球場之上一樣，球場之外，也在這激烈的比賽中暗潮湧動。

　　就在比賽進行到最激烈的之處時，榊教練已經露出滿意的神色，就在兩人打完一局，準備交換場地的時候，冰帝的監督站起身來，“好，就到此為止了。”他的目的並不是要讓兩人分出勝負，只在考察兩人是否有進入選拔隊的實力，打到現在，他覺得已經完全足夠了。

　　正準備發球的風停下動作，因為球場上的激烈跑動，他還帶著些喘息，轉過頭來的時候，藍眸中卻帶著不容掩飾的驚愕，到此為止是什麼意思？他和跡部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吧。還是榊教練覺得他們已經分了勝負？這不可能啊。

　　同樣不明所以的還有跡部，他已經握好球拍準備接球了，卻突然聽到榊監督的話，冰帝的王也皺眉看了過去。

　　接下來榊教練的話卻讓全場震驚了，“跡部，風，你們兩人都合格了，你們都將加入青年選拔隊。”他說著，轉向另一邊的華村教練，“華村老師，這樣的決定沒有問題吧？”

　　優雅美豔的教練攤開手，帶著幾分無奈的戲謔，“就按照您的意思吧，榊教練。不過，”她微微的頓了頓，“這兩個人的話，相信大家都沒有異議吧。”華村教練動作優雅的轉頭，“對吧，手塚君？”

　　原本只是榊組和華村組兩個組在圍觀的比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引來了手塚那一組的選手，聽到華村教練這麼問，滿臉嚴肅的手塚也肯定的點頭，“我沒有意見。”確實，如果是這兩人的話，他也沒有意見。

　　也是七個人的選拔，最先兩人在集訓還沒有結束之時，就就此訂了下來。

　　雖然並不意外這個決定，但比賽打到一半再次被打斷，連風荷在收起球拍，和跡部一起向榊教練鞠躬道謝時，也有種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

　　他和跡部是中了一種在青年軍集訓時打比賽總會被各種打斷的詛咒嗎。

　　“看來，這場比賽暫時還沒辦法分出勝負。”跡部哼了聲，這句話說出來連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一次如此，兩次如此，真讓人無話可說。

　　“啊。”風荷朝跡部伸出手，“下次再一決勝負吧。”為什麼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這個話不夠乾脆肯定，有點飄忽的樣子？於是風荷重新正了正表情，“下次，再好好的做個了結。”好像聽起來好一點了。

　　雖然風荷的話說得不那麼斬釘截鐵，跡部卻神差鬼使的有了那麼點感同身受，他和風這場比賽，總不會一直打不完吧？

　　不過這樣遊移的想法也就只會在冰之帝王腦海裏存在一個瞬間，下一刻他立刻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回握住風荷的手，力道有些重，“一定。”下次，一定可以的。

　　剛從球場上下來的跡部，和風荷同樣大汗淋漓，完全比不上平日的優雅，但眼底還有著未散的光芒。

　　其實，跡部也是認准了方向就絕對會堅持到底的堅韌不拔的人。

　　本還有些因為被打斷的比賽有些鬱氣的風荷就這麼豁然開朗，“跡部，其實有個沒分出勝負的對手也不錯，對吧？”就因為沒有分出勝負，所以，才更值得期待。

　　跡部怔了怔，隨即大聲笑道，“你確實不像真田。”這傢伙，難怪能打出那樣隨心所欲的網球，和手塚相似的冷漠外表下，是完全不同的內心。

　　怎麼又提到這個，風荷秉承著冰山少年的原則，強忍著沒有多說，只是答了聲，“啊。”

　　“哼，不過就算不能在比賽場上一決勝負，這次同樣進入選拔隊，也可以比一比。”跡部仍舊是帶著自信的傲氣樣子，在一個隊伍裏，能比的也多了。

　　“可以。”既然跡部提出了，風荷當然敢應戰。

　　“他們兩個，還要在場上握多久的手。”堀尾無語的指著場上火花四濺戰意不減的兩人。

　　乾看了看時間，“現在在球場上選手最長的握手時間是一分二十五秒，這兩人看起來有可能打破這個記錄。”

　　“這有什麼好打破的。”菊丸雙手枕在頭後，開朗活潑的大喵也有兩分擔憂，“不過剩下的名額不多了啊。”

　　“看來，接下來的競爭會更加激烈呢。”桃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總之，都加油吧。”天生樂觀的菊丸很難將沮喪這種情緒維持太久。

　　一句話，說得單純的桃城也打起了精神，“好。”

　　接下來的合宿集訓，為了觀察每個入選選手的實力，各個組都展開了一系列的練習比賽。雖然不是正式的比賽，但知道每個教練目的的選手都打得異常認真，而這些練習賽又因為榊教練的作為更增添了幾分□□味，每個人都鉚足了勁頭為了剩下的名額而努力。

　　其競爭的激烈程度，甚至讓風荷懷疑，榊教練之所以這麼快宣佈他和跡部的入選，就是為了刺激其他人的狀態，而很顯然，效果非常成功。

　　就在這次青年軍集訓快要進入尾聲的時候，風荷和切原聽同組的其他學校的選手說了這麼一個消息。

　　有個很奇怪的外國人，四處在東京各個學校的網球部挑戰，因為各個學校的正選中的精英都被挑選到這裏來進行集訓，所以剩下的人往往不敵那個外國人。

　　如果僅僅只是挑戰就算了，這個人下手還非常狠，非要將人打到體無完膚，無法起身才作罷。

　　最先告訴大家的，是不動峰的神尾，他們不動峰剩下的部員就遭到了這個人的攻擊。

　　有同部的同伴被打傷的神尾，說得相當的義憤填膺。

　　“不會吧，還有這種情況？”菊丸撓了撓臉，他根本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起來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真的。”不但是不動峰，山吹也在這次事件中遭了殃，千石難得的收斂起笑容，“那個人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如果他在的話，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對。”神尾使勁點了點頭，“他說的是，告訴越前龍馬，凱賓在等他。”

　　“凱賓？”菊丸不解的看向越前，“是小不點的朋友嗎？小不點認識嗎？”

　　越前帶著些孩子氣的臉上有種拽得要命的神色，聞言便冷冷的道，“我不認識那個叫凱賓的傢伙。”

　　切原臉上的囂張的表情不比越前好多少，“什麼凱賓，也就趁著沒人的時候囂張罷了。”如果他們立海大不是全員在這裏進行集訓，早就可以教訓那個凱賓了。

　　這麼說著的切原，早就忘記了人家說的是，在東京的各校網球部挑戰，根本就沒去到神奈川。

　　“嗯，”風荷接下切原的話，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不管是為了什麼而來，能打敗這麼多網球部的人，還是有些囂張的資本的，只不過，”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辯駁的氣勢，“網球不是挑釁或者傷人的工具。”雖然他已經完全記不清劇情了，但這個凱賓這個時候出現，又直指越前，只怕和這次的日美友誼青年選拔網球大賽不無關係。但是，若不將網球當成純粹的網球，只怕那個叫凱賓的人，也不過如此罷了。他從來都不認可所謂的暴力網球，網球不是拿來進行暴力攻擊的工具，更何況凱賓這種做法還牽連那麼多無辜的人，純屬洩憤的方式更讓人厭惡。

　　“風說得不錯。”作為教練的手塚陪著一個人走了進來，“網球不是拿來報復的工具。”

　　“部長。”

　　“手塚。”

　　“手塚教練。”

　　各類稱呼一時響了起來。

　　當然也有聰明人立刻就聽出了手塚和風的話的不同，風還僅僅只是猜測，而手塚說的就是肯定。比如山吹的千石，“手塚教練已經知道了那個凱賓的身份嗎？”

　　手塚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這是《網球週刊》的井上記者，他帶來了凱賓的消息。”

　　井上朝在座的少年們點點頭，“這個凱賓，就是你們這次要進行比賽的美國隊的隊長。”然後，他徐徐道出了之前凱賓父親被越前南次郎打敗的經過。

　　而這件事，也讓一直有些猶豫最後推薦入選人員的手塚有了決定。

　　不能全力以赴進行比賽的人員，不應該被推薦。

　　時間一晃而過，集訓也到了正式結束的時候，作為代理總教練，榊教練作了總結性的發言，然後，就是最重要的時刻，宣佈本次入選選拔賽的七人正選名單。

　　“那麼，現在我就開始公佈進入選拔賽對陣美國隊的七人正選名單。”隨著榊教練的話，場上彌散著一股難言的緊繃感，所有人都望定目不轉睛的盯緊了榊教練，“冰帝學園三年，跡部景吾，立海大附屬中學三年，風荷。”早已經被宣佈過的兩人，在眾人的預料之中，因此榊教練沒有任何停頓的接了下去，“立海大附屬中學三年，真田弦一郎。”作為國中網球界的皇帝，真田的入選也是題中之意，“立海大附屬中學二年，切原赤也，”立海大三個人連續入選，就算不少人有了可能這樣的心理準備，仍舊免不了心底湧上難言的意味，果然不愧是稱霸全國的王者立海大麼？好在接下來，終於聽到了其他學校選手的名字，“青春學園三年，菊丸英二，冰帝學園三年，忍足鬱士，然後最後一名，青春學園三年，不二周助。以上，這就是這次選拔隊的入選正選，上場的順序及雙打的組合，之後我會聯繫你們，希望入選的隊員加緊練習，以最好的狀態去迎接比賽。”

　　“所以，你接到上場順序的通知了吧？”立海大網球部的社辦，丸井睜大眼睛好奇的湊到風荷面前，“單打還是雙打？什麼時候上場？”

　　“是啊，快點告訴我們吧。”仁王習慣性的搭上風荷的肩膀，連重量都靠了過去。

　　其他人也順勢圍住了他。

　　風荷掃了一眼興奮莫名的幾人，“你們怎麼不去問真田？”所以這叫柿子也要揀軟的來捏嗎？他看起來那麼軟？不如來試試一局定勝負？

　　“真田肯定是單打啦。”丸井吹了個泡泡，胡狼也是點頭，“真田應該是。”

　　“那你們覺得我不是單打嗎？”難道就不能對他有信心一點？

　　“所以，我們才想知道確切的啊。”柳生推了推眼鏡，紳士說話很是優雅。

　　“好吧。”風荷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望定了他，雖然是比真田好一點，但是他們也沒想到會這麼簡單從風口中得出真相，就在所有人驚訝的時候，就見冷漠的少年用一種毫無起伏的聲音宣佈道，“我也不知道出場陣容，榊教練說要到臨出場在公佈。”

　　“什麼？”驚訝，真不僅僅是一個兩個人。

　　於是包括入選隊員和其他網球部的所有成員關於出場順序的疑惑，一直保持到了日美友誼青年選拔網球大賽當天。

　　“風前輩，你看到外面的樣子了嗎？”剛從休息室跑出去買了瓶水回來的切原有些興奮的大叫，“據說有美國的超級偶像要來，外面全是賣周邊的攤位，還很火爆呢。”他也跑過去看了眼，只不過人實在太多了，擠了半天沒擠進去，於是只好又回來了。

　　風荷正在和不二聊天，這兩個老搭檔正在討論被派出場雙打的可能性，聞言有些無奈的抬頭，“我已經看到了。”搞得不像是網球比賽，反而像是某個明星的演唱會一樣，雖然不可否認很熱鬧，但感覺未免也太浮誇了些。

　　“那風前輩你有沒有看到這次開幕式的嘉賓，據說是……”切原還在說個不停，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黑著臉站到他背後，然後，就是熟悉的怒吼聲，“赤也！”

　　切原動作猛地僵住，然後可憐兮兮的回頭，“真，真田副部長。”

　　“你到這裏來是參加比賽，不是讓你看演唱會的……”真田把小海帶拎到一旁單獨教育去了。

　　見狀不二輕笑出聲，“切原君還挺可愛的。”

　　“是啊，”風荷附和了句，“就是有時候容易興奮過頭。”

　　“總比緊張過頭好。”不二在不黑的時候，是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好少年。

　　“我還真沒見過他緊張的樣子。”風荷搖了搖頭，有時候單細胞生物也就這點好了，粗神經且不容易緊張，“不過也許英文考試的時候除外？”英文是立海大二年級王牌的死穴，戳一次死一次，每次都在再不及格就會被禁賽的邊緣徘徊，接著又是一輪強制性的補課。

　　聽著風荷的話，不二笑容甜美，就像是喝到蜂蜜的小熊一般。

　　“各位，準備上場了哦。”華村教練推開球員休息室的門，笑著提醒道。

　　隨著陸陸續續的答應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除了集訓時宣佈的七名正選外，還有越前龍馬作為替補也加入了隊伍。

　　然後，這只聚集了關東地區各個網球強校高手的隊伍，跟隨著榊教練、華村教練和手塚代理教練的腳步走上球場。

　　球場上，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已經搞過非常複雜的開幕式的現在，不再有多餘的流程，在簡單的教練握手之後，便開始了正式的比賽。

　　這次日美友誼青年選拔網球大賽和之前關東大賽的賽程一致，也是先進行兩組雙打，然後進行三對單打。

　　因此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作為開場的雙打一，都顯得尤為重要。

　　不但影響全隊的士氣，也影響整個比賽的進程。

　　“那麼，現在開始第一場第一雙打的比賽，日本關東選拔隊代表，跡部景吾，風荷。”

　　兩個風格迥異，卻同樣出色的少年走上球場的時候，引發了觀眾席如海嘯般的歡呼聲，不管美國代表隊是不是自帶偶像光環，這裏都是關東選拔隊的主場作戰，無論怎樣都不會缺少喝彩聲。

　　在上場的之前，風荷已經脫下了隊服的外套，露出方面活動的短袖短褲，而跡部卻在脫了衣服之後並不扔下，而是披在了肩膀。

　　於是上場的時候風荷也多看了跡部一眼，這種披著隊服的作風，怎麼都覺得很像他們立海大的主上啊。

　　不過跡部當然不是走這個路線的，站上球場之後，冰帝網球部的人數優勢就顯現出來了，就算是在這樣大的場地，兩百多人齊聲叫著跡部的聲音，也足夠的震耳欲聾。

　　跡部微微勾了勾唇角，將外套順手一拋，優雅中帶著無比的自信的一個響指，“贏的人，就是我。”

　　風荷作為前對手現搭檔，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差點忍不住想要扶額，雖然是第三次了，但是少年，你這樣真的很影響我做任務的好不好。

　　“真是沒想到，風竟然真的是雙打。”丸井看著場中兩個人的樣子，沒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和跡部。”他們當時問風的時候也不過是因為好玩，沒想到風真的上場了雙打。

　　“很有趣，”仁王揚起嘴角，“puri。”

　　還是柳比較沉穩，“沒有先分出勝負，卻先上場搭檔。”他說著也是搖頭，不知道是同情風好呢，還是乾脆和丸井他們一起笑來得好。倒不是說風不能配合跡部，他在雙打場上是很能配合搭檔的選手，哪怕擁有自己非常獨特的單打風格，也不影響他在雙打上的發揮，只是如果對方是跡部的話……

　　跡部那種特別喜歡表演的樣子，哪怕站在這個賽場上也是一樣。旁邊作為搭檔同時上場的風似乎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怎麼都覺得有點值得同情。

　　於是十分之有同伴愛的柳，秉承著好東西要和同伴分享的原則，撥通了還在醫院複檢，也同樣關注著這場比賽的幸村的電話，“喂，幸村嗎？是的，比賽就要開始了，第一雙打上場的是跡部和風。沒錯，跡部還是那個作風，在球場上打響指拋外套。風？風當然面無表情的看著……”

　　你們，真的是來加油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準備好了嗎？”作為場內指導的華村教練問著跡部和風的這對組合。

　　“準備好了。”跡部信心滿滿的答完，又瞥了眼身邊似乎比平時更冷了些的藍發少年，“沒想到會和你搭檔，好像會很有趣的樣子。”

　　“啊，”他也沒想到，他還以為會和不二呢，“不管如何，一起努力吧。”

　　跡部相當不滿的切了聲，“真是無趣的回答。不過，反正不管怎樣，都會贏的。”不管單打還是雙打，不管搭檔是誰，他都會贏的，這就是身為冰帝之王的自信。

　　看著傲氣十足的跡部，風荷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不過作為雙打搭檔嘛，還是要努力配合一下，“在場上我們使用什麼陣型？”如果跡部想要主攻，他可以配合他澳大利亞陣型。雙打就是如此，總要配合對方才能在比賽中致勝，他不介意讓跡部主攻。

　　“我們不需要那種東西吧。”從來都是單打挑大樑的跡部根本就沒想過這一點，“啊嗯？”

　　“……”風荷聞言也是沉默了下，跡部你這樣真的好？回答這種話總有種我們這隊雙打吃棗藥丸的感覺。

　　自覺大概很難在很短時間說服跡部的風荷把目光投向了華村教練，教練，快點幫幫忙，快讓跡部同學有點雙打意識好嗎？

　　沒想到，華村教練完全沒有接受到風荷的求助視線，發出一陣贊同的笑聲之後，她完全沒有管他們兩人怎麼配合，“第一場比賽影響著整場比賽走向，所以，你們要把握好這個走向，沒問題吧？”他們兩人打的那場比賽，不管是她還是榊老師，都相當欣賞的，所以才讓這兩人作為第二雙打首先登場，在球場上爭鋒相對勢均力敵的兩人，可以是對手，當然也可以是同舟共濟配合默契的搭檔。

　　對手，才是最瞭解對方的人。

　　“我會讓美國隊沉浸在本大爺的美技中的。”跡部這樣答道。

　　“……”風荷再次沉默，有這樣讓他們隨意放飛自我的教練，和已經決定放飛自我的搭檔，他們這對搭檔真的能輕鬆拿下首勝嗎？為什麼總有種吃棗藥丸的感覺！

　　真的，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