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一章

　　第二天開始，就如同之前教練所通知的一樣，洗牌戰的頻率突然之間猛增，由每天的隨機安排洗牌戰到，到固定每天每個人五場比賽。

　　最開始五場比賽打下來，饒是體能最好的國中生，也覺得有些吃不消。比賽和練習是完全不一樣的，有時候消耗的不僅僅是體能，還有被強制性集中起來的精神。

　　好在經過U-17集訓營的變態魔鬼訓練，所有人的適應能力也是大大提高，很快的，在那種不服輸的精神指引下，大家都開始適應下來。

　　不管是之前一直呆在集訓營的勝利組，還是去到山崖上的失敗組，都開始進入規律的比賽和訓練當中。

　　整個U-17集訓營占地相當廣闊，設施設備先進，另外各種生活娛樂設施也很是豐富，完全稱得上是一流的集訓營地。

　　而且因為是在日本的山林中，還就近引入了溫泉。在寒冷的冬天，沒有什麼能比運動之後再泡上一會兒溫泉來得更舒服的事了。再加上日本人原本就非常熱愛泡澡，所以集訓營的溫泉池可以說是這裏最受歡迎的地方之一了。

　　“要一起去泡溫泉嗎？”這天吃過晚飯之後，白石回到寢室就開始興致頗高的拽毛巾收拾東西，“風和不二才回來應該都還沒去過吧，集訓營的溫泉很棒哦。這個天一起去泡溫泉，”他說著比了個手勢，“嗯——Ecstasy！”

　　“集訓營裏還有溫泉嗎？”不二也很有興趣的樣子，雖然從來沒有抱怨過，不過他和風荷一樣並不喜歡在山崖上一直用冷水洗漱，特別是天氣已經很冷的現在。

　　“是的，還很大，有好幾個池子。”白石答過之後就很甜的再次邀請，“一起去吧？”

　　“呵呵，好啊。”不二也站起身來，順手敲了敲上鋪的床沿，“風？”

　　風荷在白石說話的時候已經放下手裏的書，溫泉？他們是在說溫泉嗎？

　　作為一個被溫泉詛咒了的人竟然有天能被人邀請去泡溫泉！

　　這簡直是個天降的驚喜好嗎？

　　所以從根本上忘記了之前為什麼不去泡溫泉的某人毫不猶豫的合上書，“去！”

　　那可是溫泉啊！

　　不二笑眯眯的開始拿東西，“集訓營有溫泉真不錯，去年冬天，我們還特意去北海道泡溫泉來著。”

　　“去北海道？”已經準備好東西的白石湊了過來，“那邊的溫泉如何？我也一直想去泡一次看看來著。”

　　不二立刻就回想起那次北海道的奇遇，眉眼彎彎的少年笑得眼睛就如同初升的月牙，“不知道呢~”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風一起，總會遇到很多刺激有趣的事。上次去北海道的時候是撿到一張神奇的卡片，這次在山林裏連妖怪都遇到了。不知道，下次還會遇到什麼？這麼想起來，連他也有些期待起來了。

　　“誒？”白石聽著就有些奇怪，“不是特意去泡溫泉嗎，怎麼會不知道。”

　　不二整理好毛巾等東西，“出了點意外，結果沒有能泡得上溫泉，很可惜呢，”他說著轉向剛從上鋪爬下來的風荷，“呐，風？”

　　風荷的動作頓了下，“啊。”不二不提還好，不二提起來他就想起來為什麼之前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泡到溫泉了。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那張小小的心願卡，還有他心底最後的良知（？）啊。

　　不過經過山崖上這段時間的生活，他覺得恐怕他的良知已死了，反正該看不該看的好像都差不多看完了，就算一起去泡溫泉也沒什麼了吧。

　　於是幸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整裝待發的室友。

　　“你們這是要去，”幸村目光掃過幾人手裏拿的東西，“泡溫泉？”

　　“是啊，幸村也一起去吧。”不二笑眯眯的邀請道。

　　“哈哈，一起去吧一起去吧。”白石很高興他們寢室能集體行動，“幸村還沒和我一起去過呢。”之前他不是沒有邀請過幸村，只不過都被幸村禮貌的婉拒了。白石在這些方面屬於轉頭就忘的心大，現在說到這個，便又熱情的邀請了。

　　幸村放下背著的網球包，笑問道，“風不是不喜歡泡溫泉嗎？”還記得國二去合宿集訓的時候，風就從來不去泡溫泉，他對泡溫泉也並不熱衷。所以在其他人去泡溫泉的時候，兩個人就經常坐在廊下休息聊天。

　　風荷死撐著張冷淡臉，“可以嘗試下。”幸村這麼說起來總讓他有些莫名的罪惡感，是錯覺嗎？

　　嗯，肯定是錯覺，他都已經混跡過更衣室、廁所、盥洗室，還一起去游泳什麼又和大家一起睡什麼的，現在不過是加個溫泉而已。

　　“可以嘗試下嗎？”幸村聞言失笑，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去吧。”

　　U-17集訓營的溫泉設施果然如白石所說的一樣，絕頂痛快。在飄雪的天氣泡在微燙的泉水裏，感覺整個人都要融化了般。

　　“怎麼樣，是不是很棒？”白石靠在溫泉池的池邊，大大咧咧的笑問道，有種相當瀟灑的帥氣。

　　“確實不錯，”不二笑眯眯的，清秀的臉上是溫度升高後的紅潤，“溫度很適宜，溫泉水的味道也不難聞。”

　　幸村坐得稍遠一點，秀麗的容顏染上蒸汽的迷蒙，越發顯得若姑射之仙，“和神奈川那邊的溫泉有所不同，這裏的泉水應該更具有消除疲勞的功效。”

　　風荷雖然對日本的不同溫泉具有不同的功效有所耳聞，但瞭解不深，他泡在暖洋洋的泉水裏只覺得很高興。

　　終於，他的溫泉詛咒終於被打破了！

　　感謝U-17集訓營，感謝喜來喜，果然不愧是很甜的四天寶寺部長！

　　在風荷暗自高興的時候，那邊的三人又討論了下日本各個地方的溫泉水，白石的目光看了過來，“風，中國那邊溫泉怎麼樣？”

　　風荷清朗的聲音被熱氣薰蒸之後也多了分沙啞，“中國那邊和這邊的地理環境不同，沒有日本這邊這麼多溫泉，不過有些地方的溫泉也不錯，很有特色。”頓了頓，他想了想，“只是中國和日本泡溫泉的習俗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同？”不二好奇的問道。

　　“中國人比較習慣穿著泳衣泡溫泉。”風荷覺得這點兩個國家有很大的不同，日本溫泉基本上都是裸泡的，毛巾也不會帶下溫泉池。而在中國基本人泡溫泉都像游泳似的，大概是風俗不同，中國人比較不喜歡在這種比較公開的環境裸露身體。

　　“果然，雖然是鄰國，也會有很大的不同。”幸村帶著兩分感歎道，“包括飲食文化歷史文化等等。”

　　“是的。”風荷點點頭，確實各方面都會有很大的不同，好在長相上倒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差異。

　　“這麼說起來，”白石看了看風荷，“風算是適應日本的環境適應得很好了的吧。”

　　“嗯，來了不短的時間了，大部分是適應了。”風荷對於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是頗為驕傲的。當然，也要感謝立海大的那群同伴們，在他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毫無保留的接納了他，讓他能成為立海大的一份子，而不是游離在兩個世界之間，那樣的話，他大概永遠無法湧入這個世界吧，“不過還是有些風俗習慣不是很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是中國人，也為此自豪。而且就算在這個世界已經不短的時間，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網球和學習上，還有應付系統那些奇奇怪怪的搞事。

　　“哈哈，很正常啦，就算是關西和關東，都有些很不一樣的風俗習慣。”白石不在意的一揮手，“更何況你不是日本人。”他笑了笑，“如果只是聽你說話，還真不容易聽出來呢。”

　　“風才到立海大的時候日語就說得很好。”幸村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嘴角揚起笑意。他想起了初見時那個看起來異常冷淡但很好看的少年，用清冷的話音問他能不能參加排位賽的事。

　　“呵呵，是啊，如果不注意的話，有時候都會忘記風不是日本人。”不二也是笑道。

　　就在幾人聊天的當口，有風荷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從蠻荒之地回來了，啊嗯？”

　　風荷不用回頭聽這種很是有幾分傲嬌，不對，傲氣的聲音就知道是誰。在心底歎笑著搖了搖頭，風荷回頭，就見在溫泉池的旁邊，正站在圍著條浴巾的跡部，就算是這樣的地方，冰帝的王也雙手抱胸，站姿看起來相當優雅華麗的樣子。

　　“啊。”風荷朝跡部點點頭，他們確實是從蠻荒之地回來了，“過來坐？”

　　唔，他已經在瞬間從和少年一起泡溫泉攀升到了邀請少年一起泡溫泉的程度了嗎？感覺整個靈魂都得到了昇華啊。

　　“哼。”輕哼一聲之後，雖然帶著些我是紆尊降貴的樣子，跡部還是解開浴巾走下了溫泉池。

　　風荷禮貌的移開視線，再怎麼昇華，他也沒盯著人家……看的愛好。

　　等跡部相當大爺樣的享受了片刻溫泉水之後，才懶洋洋的開口，“之前三號球場和五號球場的團體洗牌戰，你是不是來看了？”

　　風荷怔了下，“你怎麼知道？”他和不二越前三人並沒有站在很顯眼的地方啊，結果卻接二連三的被發現了。

　　只能說幸好三船教練也只是威脅他們一下，並沒有真正的盤查他們是不是被人發現了，不然可就……呵呵了。

　　跡部修長的手指點在雙眼之間，“本大爺的觀察力無人能及，你們這點小把戲想要瞞過我是不可能的。”

　　那倒也是，大概也只有跡部大爺會有這種將眼力發揮到極致的網球招式了。

　　已經聽人說了之後跡部那場單打一比賽賽況的風荷在心底暗暗的贊同，“洗牌戰的單打一，雖然沒有看到，但恭喜獲勝。”

　　跡部伸手打了個響指，“本大爺的美學，每天都在閃耀著光彩。獲勝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啊嗯？”

　　“Wushi。”隔著很遠的樺地也答了句。

　　對於跡部的超有自信，風荷有些想笑，又覺得放在他身上屬於理所當然。

　　他身邊這些打網球的少年，哪個不是在天資驚人的同時，又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就算是被稱為國中網球第一人的幸村，平時有多認真在訓練，他也是知道的。

　　這才是自信心積累的由來，站上任何賽場都不怯場的心。

　　奧，當然，跡部更是自信中的自信就是了。

　　“跡部那場比賽確實很精彩，”白石現在和跡部一個球場，也是很熟悉了，“不過那個時候風有回來看比賽嗎？”他都沒注意到呢。

　　“嗯，”到了現在風荷坦白得也很乾脆，“我、不二和越前都來看了，不過來得有些晚，沒有看到你和赤也的比賽，就只聽到最後宣佈結果。”

　　“哈哈，這樣啊。”白石笑得很爽快，“那有些可惜，那可是場很棒的比賽。”

　　原本不二已經忘記這件事了，現在既然提到了，青學的天才便睜開眼睛對著白石笑了，“說起來，白石君，之前你都戴著那麼重的護手嗎，包括之前和我的那場比賽？”他頓了頓，“真是讓人傷心啊。”

　　白石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就算泡在溫泉裏也立刻低頭，雙手合十的樣子，“抱歉抱歉，不二君，那場比賽太激烈了，我都忘記還戴著護手了。”

　　幸村見狀就笑了出來，話也說得十分的溫和，“白石很有自信呢。”

　　白石被打擊得瞬間都有些可憐兮兮了，“護手戴得太久，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上次比賽如果不是當時碰巧把繃帶打散，我也不記得的。”

　　風荷看著被黑得快要開始叫我不是我沒有的白石，在看笑話和拯救喜來喜之間猶豫了一秒鐘，想到溫泉的詛咒好歹也算是白石幫忙打破的，於是還是開口道，“取下護手之後白石的實力好像強了不少，有機會的話也想打一場看看。”喜醬，我就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白石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我和風好像還沒正式比賽過呢。”他想了想，“去年全國大賽到今年全國大賽，總覺得有點遺憾。”原本以為今年全國大賽會有機會的，可惜了。

　　“今年全國大賽立海大和冰帝和四天寶寺都沒遇到。”風荷回想起來覺得有點意思，畢竟一直以來，這兩個學校都算得上是立海大的老對頭了。結果一年竟然一個學校都沒遇到，嗯，這樣算起來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青學？

　　當然，他這種想法絕對不能讓真田知道就是了。

　　不然就真是太鬆懈了。

　　“呵呵，青學這次倒是和冰帝還有四天寶寺都遇上過，”不二剛才提起也半是玩笑，現在既然話題岔開，也就不再提及，“和立海大也是。”

　　“哼，青學。”跡部用一句話來表達和青學比賽之後的心情。

　　倒是白石比較甜，“青學是不錯的對手啊。”

　　立海大的部長也笑了笑，“確實不錯。”全國大賽上那場比賽，至今讓他記憶猶新，“那個男孩進化得很快。”

　　“今年的全國大賽，確實是很難得的一屆了。”風荷輕歎了聲，被稱為十年難得一遇的群英會的一屆，平時難得的一見的高手，在這一屆卻是數不勝數。大概就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這屆全國大賽大概很久都不會被超越的精彩。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年的盛夏，為了什麼和同伴一起拼盡全力的感覺，大概是青春裏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了，對立海大的人是，對青學、對冰帝、對四天寶寺的人同樣如此。

　　“呵呵呵呵，”有辨識度相當高的笑聲響起，“如果不是因為聖魯道夫的缺席，這屆全國大賽會更加精彩。”

　　順著這樣的笑聲，幾人都望了過去，就見隔壁的溫泉池裏，觀月同學正繞著額前的頭髮，笑得相當有特色。

　　說起來，觀月初也是長相好看的少年，氣質也好，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風荷見到他的時候總會覺得這個人有些神奇而想不到這點。大概是因為聖魯道夫本身而言是相當不錯的球隊，但觀月這個經理有時候確實腦回路相當……與眾不同？

　　“裕太也來了啊。”不二根本性的直接掠過了觀月，笑著看向一旁的裕太。

　　裕太正壓著額頭上爆出的十字，他有時候也是拿這個前輩的自信沒辦法，“老哥，前輩。”

　　對於所謂宿命的對手，觀月的關注度可是相當高的，“不二君，好久不見。”

　　不二恍若不聞，“裕太這段時間在集訓營裏也有不小的進步吧？”

　　“當然，”裕太對於這一點還是極有自信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很努力。”

　　雖然風荷經常會覺得觀月初的思考方式和自己不一樣，但其實他對觀月觀感不差，就沖觀月其實很照顧裕太這一點上來，他就不可能對觀月印象很差，畢竟裕太雖然人是單純了點，但對於別人到底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小少年還是有自己的一套評判標準的。所以聽到觀月初開口，他原本也想說上兩句的，但看到觀月初直接就叫了不二，好像並沒有看到他們其他人的樣子。

　　唔，還是算了吧，人家只對宿命的對手感興趣啊。

　　所以風荷乾脆轉頭和跡部說話去了，而白石和幸村又聊上了關於植物的話題，於是一時之間，觀月那裏就冷場了下來。

　　再之後，等風荷聽到聲音轉回頭的時候，觀月已經氣勢洶洶的指著他們這群人大聲叫道，“你們，一決勝負吧！”

　　嗯？怎麼泡個溫泉扯到一決勝負上面去了。

　　所以又要去打網球了嗎？

　　風荷有些莫名的看向不二，你做了什麼讓觀月對著他們這群人都這麼生氣啊，他們什麼都沒做來著。

　　不二笑得眉眼彎彎。

　　但這次，風荷想錯了，觀月說要一決勝負的方式不是網球，而是……乒乓球。

　　當然，對於習慣了團體賽的少年們來說，哪怕是打乒乓球也是要組隊的。

　　“觀月怎麼會想起要打乒乓球？”風荷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另一邊面露得意笑容的觀月。

　　“要小心啊，”白石露出擔心的神色，“之前你們不在集訓營不知道，他們進行過一場乒乓球比賽，觀月打起乒乓球來和網球完全不一樣的氣勢。”白石纏著繃帶的手摸了摸下巴，“據說小的時候還曾入選過國家隊。如果後來不是因為其他原因，那場比賽觀月完全是一面倒的佔優勢。”

　　“難怪他會說用乒乓球一決勝負了。”不二點點頭，“那確實要小心了。”入選國家隊的實力啊，看來這就是觀月自信心的由來了。

　　幸村聞言卻是笑了，“不用擔心，”他說著看向風荷，“風參加的話就不用擔心。”

　　風荷轉了轉手腕，“很久沒打過了。”自從上次球技大賽獲勝引來了熱情洋溢的田中部長之後，他就沒在球技大賽報名過乒乓球了。雖然田中部長人真的不錯，但他確實從未想過要換社團。

　　“誒？”白石見幸村很有自信的樣子就有些好奇，“風的乒乓球打得很好？”

　　幸村笑容溫和帶著些氣勢，“等會兒看就知道了。”

　　就在201寢室討論的當口，觀月已經找了自己的隊友，“三場比賽，兩場勝利就是贏了。”觀月說著就想起之前那場比賽，得意的笑容略微扭曲了下，然後重現燦爛，嗯哼哼哼哼，上次只是意外，這次，他一定會一雪前恥，連著上次輸給不二的帳一起算了，“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個要求。”

　　既然是觀月提出的比賽，他說的規則也還算公平，這邊自然沒什麼不答應的。

　　於是風荷他們這邊是：風、不二和白石，而觀月那邊除了觀月和被拉來的裕太外，還有……跡部？

　　該說觀月果然很神奇嗎？他是怎麼組隊組到跡部的？

　　風荷表面上看起來再冷淡內心也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

　　“第一場比賽，你們那邊誰上場？”觀月拿著自己的專屬球拍，微眯著眼睛扯著額前的頭髮轉了轉，他幾乎都可以看到他們這組贏了之後的愉快場面了。

　　很快，他對面的乒乓球台邊就站上一個藍發的少年，握著集訓營提供的乒乓球拍，風荷淺色的眼睛淡淡的掃了過來，“請多指教。”

　　“哼哼，是你啊。”觀月放下攪著頭髮的手，“一決勝負吧，風！”就算是王者立海大的人，在這個球場上，一樣稱不了王。

　　作者有話要說：

　　小風，你泯滅了你最後的良知（？），一起去泡了溫泉什麼的。

　　23333333。

　　順便給初哥點上一排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