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修真)大逃殺》第20章
第20章 山海秘錄

  倉庫裡,幾人爭論了一番俘虜的種族,無果。

  白琅還挺興奮的:「我第一次養靈獸,喂它點什麼好?草嗎?要項圈嗎?」

  鐘離異:「……這是妖修不是靈獸。」

  折流:「要項圈,還要個窩。」

  「你們也太不尊重人家了吧?」鐘離異質疑道。

  白琅根本沒聽見,她把犀牛往袋子裡一塞,開心地道:「我出門去給獨角怪買點東西。」

  袋子裡的犀牛單岷:「嗷???」

  等白琅出去,鐘離異也收起那副散漫的神色,他攔下了準備回房的折流,肅容問道:「上人,以後我們怕是還有很長時間要在一起,有些事我想問問清楚。」

  折流回頭,淡淡地道:「你說。」

  「妙通五行術分正逆兩篇,當世修行逆五行篇的,只有夜行天一人。我與白琅今日遇襲,她用了逆篇中的五濁八景咒。」

  鐘離異說罷,觀察了一下折流,卻發現他神色幾乎沒有變化,顯然早就知道此事。鐘離異不由問道,「夜行天與仙門仇怨之深,您不會不知。白琅或多或少與他有關係,您為何……」

  折流恍若未聞,折返房內,閉門之前輕聲道:「此事不要同她提起。」

  不要同白琅提起?

  鐘離異揣摩再三,也不解折流何意,最後只得將此事擱下。

  倉庫裡氣氛有些不對,幸好白琅一門心思撲在剛抓回家的靈獸身上,又是搭窩又是喂飼料的,也沒多注意這些。單岷覺得自己一輩子沒這麼倒黴過,戰敗就算了,還被一個殘忍無常的小姑娘如此折辱,他情願死在鐘離異劍下。

  另一頭的猜月閣,黑袍女侍回報消息。

  「樓主,方才那個小姑娘來我們樓中了。」

  孔慎驚道:「什麼?那你們為何不提醒我去接待?」

  「她待了一小會兒就走了,在一樓買了項圈和籠子。」

  孔慎結結巴巴地問:「項……項圈和籠子?」

  黑袍女侍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她隨身帶了個布袋,布袋裡裝著被俘獲的單岷。」

  孔慎一陣惡寒,他連忙看了看自己這身翎羽幻化的華美袍子,道:「她不會對我也有意思吧?」

  黑袍女侍連忙安慰:「不會不會,您貌若女子,形容昳麗,與單岷那個糙漢不同。」

  孔慎鬆了口氣:「那就好……希望幾日後秘藏之行別拂了她的意。」

  黑袍女侍微微皺眉,問道:「樓主,您確定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沒騙您嗎?」

  孔慎拍了拍手,一卷灰黃色古書從虛空中飄落,懸浮在他面前。他拂袖翻頁,不觸碰古書就讓它動起來。這本書叫《山海秘錄》,上面記載了許多天材地寶和珍貴秘藏的所在,孔慎能為猜月樓聚斂這麼多奇寶,都是因為有它。

  他將書翻到藏靈卷,這卷記載的都是修道界大能隱居或入葬的地方。

  「你看這兒。」他指了指古書,黑袍女侍看過去,上面畫著一張模模糊糊的洞府圖,圖旁邊全是古老的妖文,不知道寫了什麼。

  女侍道:「這洞府與那塊絲帕上繡的好像有幾分像。」

  孔慎嘖了一聲,伸手指著畫上的細節,道:「何止是像!按照帕子上所繡,洞府邊崖生紫桂,你看這不是紫桂嗎?林中還有紫氣之雲,交帶鳳文,九色落陳,這些人間見不到的奇景都被繡在了那張絲帕上。繡帕子的人若說沒見過這方秘藏,我是死都不信的。」

  「那這處秘藏到底是誰的?」黑袍女侍遲疑著問道,「您還是告訴我吧,讓我也有個準備。」

  「是龜山金母得道前留下的秘藏。」

  黑袍女侍驚得合不攏嘴:「龜山金母?這秘藏太燙手,怕是要見血啊……」

  孔慎安撫她:「富貴險中求,我這麼多年聚斂,保命的法寶還是有一兩件的。」

  黑袍女侍還是惶恐不安:「樓主,這東西我們不該碰的……」

  孔慎不太滿意,他皺眉道:「入秘藏探寶之時,最危險的往往是同伴,而不是陷阱。金母秘藏尚未公開,知道它的也就我和那個天殊宮的小姑娘。你看那個小姑娘,身邊一個魔道同門都沒有,肯定也是瞞著魔境來的。我們只需防著彼此就好,不會危險到哪裡去的。」

  黑袍女侍勉強被他說服了,只好道:「還請樓主多做準備,金母秘藏非同小可……」

  「知道了。」孔慎不耐煩地說。

  七日後,約定之時已到。

  白琅跟著鐘離異爬了半天山,好不容易到山頂,卻發現這裡早就有幾十號人等候著。

  她惴惴不安地問:「孔慎不會是想埋伏我們吧?」

  「他這小子……我今天非把他毛拔光不可。」鐘離異皺眉,抬手就要拔劍,但是被白琅一把按下。

  她說:「好像不是。」

  這幾十號人分兩隊人馬,一隊是孔慎和一名戴面紗的黑袍女侍,另一隊以兩個高高大大、樣貌相似的妖修為首,後面全是穿鐵銹色道袍的妖物。兩方對峙,氣氛看起來很緊張。

  年輕點的女性妖修上前一步道:「孔慎,若是不交出我哥,那今日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處!」

  黑袍女侍將孔慎擋得嚴嚴實實,手中不知何時抓住了幾支羽箭。

  孔慎手裡搖著一把羽毛扇,淡然道:「你兄弟去了哪兒,我怎麼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琅覺得他看了自己一眼。

  這些妖修都是落城來的,領頭的那兩個,哥哥叫單洲,妹妹叫單釵。他們一胞五兄弟,老大老二正好去其他境辦事了,老三單岷前幾日到猜月樓欲買月流丹,自此再無音信。而猜月樓又是孔慎的地盤,附近能動刀子害單岷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孔慎不理那些落城來的妖怪,而是衝白琅一禮:「您可算是來了。」

  他這個仇恨轉移得好,其他妖怪的視線頓時集中到白琅這裡。鐘離異感覺到敵意,直接以劍勢相守。無數褐色短劍從土壤中拔出,將白琅圍了個嚴實,她連忙道:「樓主好!我等你們解決完再談,各位不必在意我。」

  孔慎心道,這姑娘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心狠起來還真是個標準魔道。單岷不就是跟她起了衝突才被她用項圈、籠子監禁起來的嗎?現在她居然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把鍋全甩給他背。

  可是沒辦法,對方手握金母遺跡的秘密,他只能背鍋:「事情與白姑娘無關……」

  單釵聽了孔慎的話,大聲吼道:「那便是與你有關了,受死!」

  她衣衫盡碎,道袍下是青褐色的堅實皮膚,如同一層鎧甲,凡兵利器不可傷。她仰天長嘯,動作迅捷如影,直接往孔慎身邊衝去。孔慎巍然不動,他前面的那名黑袍女子一抖手腕,羽箭倏忽而逝。單釵心有所感,止住步子,青褐色皮膚直接覆過頭部,身軀也變作半人半牛,那兩枚羽箭化作疾風狠狠撞在單釵身上。

  單釵被擊飛,身上受痛,吼叫聲越發狂暴。

  單洲見妹妹不敵,於是也上前一步:「孔慎,你一天到晚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

  孔慎散漫地搖著扇子:「等你打贏了明笑,再同我談『本事』二字吧。」

  單釵從地上站起來,單洲和她同時化作兩頭巨型犀牛。一時間妖風卷地,飛沙走石,周圍迅速被濃濃毒霧籠罩。孔慎手中羽扇輕搖,幾乎沒揚起什麼風,毒霧卻忽然散去。

  二妖看出那把扇子是能夠止風停雨的寶扇,罵道:「憑藉外物算什麼本事!」

  孔慎不屑:「又不許我帶護衛,又不許我用法寶,你們也太無恥了吧?」

  雙方再次對陣。第一回 合,單釵以獨角頂撞,但是孔慎掏出一個金環將她桎梏住。

  白琅不由道:「我怎麼覺得這兩個妖怪有點像之前遇見的那個?」

  鐘離異扶住額頭:「你才發現?」

  第二回 合,單洲將妹妹從金環中解救出來,繞過那名黑袍女侍,想用角撞孔慎,但孔慎又掏出一個方盾,擋住之後一步都沒退。

  白琅見了又問:「他這麼多法寶都是藏在哪兒?」

  鐘離異回答:「估計帶了個裝法寶的法寶吧。」

  第三回 合,單洲和單釵終於完全狂化。單洲撞破了孔慎的盾,而單釵死死拖出黑袍女侍,不讓她回援。孔慎趔趄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

  白琅就怕自己的活地圖沒了,連忙抽了張火符,輕喝一聲:「朱旗赤弩,須火燃兮!」

  細小卻明亮的赤火燃盡符咒,化作火舌,繞在孔慎周圍。單洲對自己這身厚皮頗有自信,他一下蹄子踹在火環上,結果發出一聲慘叫。這股細弱的火焰帶著難言的侵蝕性,分明未曾破皮,卻燒得骨頭都疼。單洲雖然沒被這火符傷著,卻也因疼痛分了神,被孔慎跑了。

  鐘離異覺得白琅的陰陽五行術是真用得好,三分的實力能發揮出一百分的效果。若說她是夜行天親傳,他也是信的。

  孔慎逃脫之後,一抖那身華美豔麗的雀翎袍。白琅恍惚間看見灩灩光波,七彩斑斕,定睛去看卻發現那身雀翎袍的紋路全部都變成了紫色眼睛。滿袍的眼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一個個四下張望轉動,看得人心驚肉跳,汗毛倒豎。

  「你!」單洲後退幾步,單釵拉住了他。

  她戒備地看著孔慎的雀翎袍:「等大哥二哥回來再說吧。」

  單洲似乎也不敢再上,撂下狠話:「哼,你等著!」

  然後就帶著幾十個小妖逃跑了。

  鐘離異伸手擋了白琅的眼睛,低聲告訴她:「別看他的袍子。」

  白琅視線一被擋,那種恐懼害怕的感覺瞬間消失了。她立刻明白孔慎和黑袍女侍的大致分工:那個女侍從負責打鬥,孔慎提供各種奇珍異寶解決洞府裡的機關,又利用自己妖身的特性驅散洞內活物。他們倆一配合,恐怕能拿下世上大部分秘藏。

  孔慎理理袍子,之前的意象都消失了,他笑呵呵地走過來對白琅說:「多謝相救。」

  白琅拍開鐘離異的手,答道:「不謝不謝,你們比我早來,有探好路嗎?」

  孔慎笑嘻嘻的臉色沉下去,沉默一會兒,他才道:「暫無斬獲。」

  白琅心說,你們能有斬獲就怪了,藏寶圖本身就是個幌子。

  「不過可以確定,圖上的就是龜山金母飛升前的洞府。」

  孔慎說得深沉有力,白琅覺得不像作假,她和鐘離異對視一眼,兩人都怔住了。

  鐘離異氣惱地傳聲道:「你這烏鴉嘴是開過光的吧?」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