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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殺》第79章
第79章 真修羅場

  從寶殿到藏經閣,一切都已損毀, 連佛像都沒幾具完整的。

  步留影嗅了嗅:「這裡曾有過激戰。」

  靨深提著燈四處照著, 法寶遍地都是, 可沒一件能用。所有東西都好像被什麼捉摸不透的偉力由內到外破壞了, 看不見半點靈氣。

  步留影搜起東西來就跟打劫似的,所過之處,再無完物。可饒是她這樣挖地三尺式的搜索, 也沒搜出條通向裂隙下層的道路。

  步留影回頭問:「現在怎麼辦?」

  白琅歎氣:「找條路接近裂隙下面,然後把屍骨拖出來, 再運回地面。」

  「時間緊迫, 分頭行動。」

  步留影爽快地帶著靨深走了, 偌大空殿中只剩下白琅幾人。

  白琅怕遺漏什麼,於是在殿中又找了一圈,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從寶殿出去,順著被土掩埋的道路往下走, 接近動盪發源之地。

  東窗仰頭看著穹頂:「方才裂隙坍陷,這裡好像沒有受什麼影響。」

  鐘離異小聲說:「人家就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才讓我們進來的。」

  東窗抬眼一看, 白琅正取鏡照地, 想看看之前急劇收縮的屍骨現在如何。

  他說:「你不至於誇這麼用力吧……」

  這時候,白琅拿起吞光鑒跟穆衍之商量道:「整個寺廟不是建在地下,而是原本建在地上, 然後突然之間被一股力量塞進地下的。這裡處處可見擠壓變形的痕跡,除了鐘離異兩人開闢出來的道路,也無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地道』。現在有必要搞清楚保護寺廟的力量和把它摜入地下的力量是不是同一股。」

  東窗問鐘離異:「為什麼?」

  「別問我, 我也不知道。」

  「那個!」東窗叫了一聲,「我知道幾千年前在此一戰的是古龍佛和……」

  鐘離異拿手肘撞他:「你做什麼?這是閣裡的情報……」

  「和靈山天子!」東窗忍痛說完,「所以把寺廟群打進地下的應該是靈山天子,保護它的應該是古龍佛吧。」

  白琅點點頭:「這樣就好辦了,兩種力量相衝,寺廟結構肯定沒有我們想像中穩固。下方一路摩擦岩層進入地下的部分,會有比較脆弱的突破口。」

  果然,一路往下,仔細搜查,底層真的有不少裂紋。

  步留影和靨深看來是往橫向走了,一路都沒碰上。

  有條裂縫從橫樑延伸到地面,看起來搖搖欲墜,但又沒有崩潰。白琅取符,置於地面,低喝道:「清風披林,素雲方耀!」

  一條條藤蔓從裂隙間生長開,瞬間就遍佈整個大殿。

  穆衍之低頭查看:「這種程度也不足以把裂縫撐開吧……」

  「嗯,只是想看看哪個地方最適合突破。」

  白琅順著藤蔓跑到中央盤龍柱下,這邊是藤蔓受阻最小的地方,也就是古龍佛保護力最低下的地方。

  「這裡。」她的藤蔓開了朵花作為標記。

  「誒……我來嗎?」穆衍之問。

  「不然呢??」

  穆衍之看了一眼後面跟著的鐘離異,微笑道:「他好像很樂意啊。」

  東窗嗅到了搞事的味道。

  目前狀況嚴峻中透著一絲挑戰氣息。

  古龍佛的保護並沒有那麼容易突破,尤其是對於器而言。鐘離異和穆衍之都是罪器,某種程度上對諭主有克制,但能不能真正與古龍佛那個程度的諭主相抗還是兩說。

  穆衍之肯定是因為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破才向鐘離異推諉。如果鐘離異沒破,那他可以在此基礎上對裂隙繼續補刀,迅速提升雇主好感,並且踩鐘離異一腳。

  真的是個複雜的局勢啊。

  東窗凝視著鐘離異,試圖用眼神傳遞感情:『你要是有信心就上,沒有就接著推,總之不能讓穆衍之如願以償。』

  然而誰都沒能如願以償。

  白琅迅速打破僵局:「啊……算了,他的蛇我沒能歸還,再麻煩有點不好。」

  她搖了搖鏡子,鏡中掉下來一個人。

  殿中一圈圈晦暗佛光下,那人白衣執劍而立,黑髮束起,眉目清絕,心冰劍雪,神煌如川。

  「?」

  「是這樣的,我們在石禮界找古龍佛屍骨,但是屍骨被裂隙吞沒,裂隙內現在空間崩潰,不好進去,只能從旁邊的寺廟遺跡裡挖個洞,把屍骨一點點摳出來……」

  「這是?」

  「這位是穆衍之,太微派他來的。那邊鐘離異是回來拿信物的,旁邊是順路的同伴。」

  「嗯。」折流平靜地應了一聲,略微行禮道,「勞煩幾位照顧了。」

  主次之分,一語鑒明。

  東窗倒吸一口冷氣:「鐘離你是在挑戰地獄難度的插足啊……」

  鐘離異嘀咕道:「嘖,早說白琅該給他頒個宮鬥冠軍。」

  折流覆手起劍勢,恍惚間大殿、廢墟、龍柱全部消失,眼前只有奔流不息的長河。河中翻湧的似是流水,似是流光,於九天之上奔騰而下,覆滅滄桑,意指天下。

  龍柱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悲鳴,一聲巨響過後,整根龍柱都崩斷了。

  白琅抱頭蹲下,執符道:「左德清神,右命穢土!」

  周圍岩石迅速凝固延伸,阻止龍柱垮塌,進而避免整個大殿坍塌。

  「不必凝土。」折流把符紙從她指尖抽出來,「不是要開洞挖古龍佛嗎?」

  白琅只能往他身邊躲,期間還要被他面無表情地審視。

  旁邊東窗抬手支住倒下的石柱,忍不住道:「我怎麼聽出一股惡毒感?」

  「我也聽出來了。」鐘離異側身背靠牆壁,「很快你就會發現他不光戰術厲害,惡毒記仇,還擅長對諭主使用精神暴力。」

  「這裡,看見了!」穆衍之在一片亂象中提醒道。

  白琅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龍柱下面有一隻乾枯的手,像根被燒過的樹枝,但是上面沒有龍鱗。

  她嘀咕道:「不是古龍佛的手啊?他身上有鱗片,而且看著比這個要更……怎麼說,白一點?也白不到哪裡去就是……」

  鐘離異也靠近了,低頭觀察一陣問:「不是古龍佛是誰?這裡都沒有其他人的屍骨。」

  「而且這具屍骨是在整座建築下面,應該不是原本寺廟裡的人吧。」

  「猜這麼多幹嘛,把它挖出來不就得了。」

  「不能亂挖吧?」

  正討論著,折流已經再起一劍開洞。

  天頂承受不住這個負擔,石塊紛紛落下,折流將白琅拉到身邊,輕聲道:「太微說的是什麼,你做什麼就好,其他不要多慮。」

  都已經破壞成這樣了,不挖也露了一半。白琅只能再度化藤,用纖巧的枝條將地下那具焦黑屍骨一點點纏繞,然後儘量完整地拖出來。

  很快,屍骨的原貌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一具辨別不了年齡的男性屍體,骨肉都還很飽滿,就是皮膚略有焦黑。他的衣物都損毀了,頭髮卻還好好地被束在冠中,如同上好的綢緞。從那些貼著皮肉的衣物碎片來看,生前應該穿得十分華貴。

  白琅看了看屍體的臉,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

  於是她又往下看了看。

  「那是什麼?」白琅忽然把手伸向屍體雙腿之間。

  鐘離異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力道之大差點把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他憤怒地對折流說:「你真的沒有好好教過她生理常識嗎?」

  折流鎮定地回答:「我說有認真細緻地教過,你大概就放心了?」

  「你……!」

  白琅臉漲紅了,掙開鐘離異,大聲道:「我說的不是那個!」

  她用藤蔓把屍體翻過來,眾人看見屍體從尾椎延伸出了一條細長的尾巴,乍一看跟古龍佛的有點像,不過細看會發現古龍佛那條更像鱷魚尾巴,這條更像蛇尾巴。

  剛才它被屍體壓在身下,所以沒人注意。

  「你怎麼發現的?」

  「我覺得好像……呃,那個,翹起來了一點?下面可能墊了東西。」

  ……

  東窗發誓他已經近千年沒有見證過這麼尷尬的場面了。

  鐘離異情緒緩下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倖你沒有考慮其他可能導致它翹起來的因素……」

  白琅紅著臉,努力想嚴肅起來:「可能是跟古龍佛有關的人,但應該不是他本人。既然不是本人,那就把他安葬下去,然後接著挖古龍佛。」

  「還要安葬……」東窗一臉懵逼。

  鐘離異歎息道:「你會習慣的……」

  白琅已經找了個裝經書的櫃子,將屍體放進去,擼袖子挖坑,折流用劍柄釘上了棺材板,順手掃了土石覆在上面。旁邊穆衍之正饒有興致地袖手旁觀,顯然也沒見過在秘境裡下葬的場面。

  最後白琅拿了一支玉簽插在土前:「請好好安息。」

  氣氛嚴肅靜謐,大家都配合地默哀三分鐘。

  緊接著,「啪」地一聲,漆黑的手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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