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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姐》第50章
☆、第 50 章

  京城出了大事。

  出乎眾人意料,趙郡王前些日子才風光地把瑞王妃從遼東送回京城,今日就爆出了他與叛軍勾結的消息。

  趙郡王在京城外集結兵士,意圖不軌,幸而皇上聖明,早有預料,先一步派人出擊,打了他們個始料不及,只可惜的是趙郡王逃了。

  皇上心胸如海川,沒深究瑞王妃母子是否參與其中,對他們尤為重視,思及當初太子後事太過草率時,他又與瑞王妃說要替太子以瑞王之禮再辦一次。

  京城內不少人私下議論,皆說皇上是個聖君,有深謀遠慮又寬大為懷。不過也有人說他心機頗深,怕是早有算計,想要隔絕瑞小王爺篡位之意。

  這種不好的言論還沒幾人附和,就又被各種皇上聖明的說法蓋過了。

  宴府倒沒外面那樣議論得多,雖是心中有想法,但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趙郡王和皇上以前都時常來宴府,性情脾性他們大抵瞭解,宴府下人也難以想像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著晚上的折騰,回來得又遲,宴卿卿睡到了大中午才慢慢醒過來,她頭尚有些酸脹,不免抬手揉了揉額心。

  宮內的暖爐雖燒得多,但這大冷的冬天,聞琉那樣作弄她,薄汗滿身又沒擦乾,那些惱人的玩意最終也沒弄出來,縱使已經安睡了一晚,但難免會有些著涼之意。

  她朝外叫了一聲相然,聲音微微沙啞。

  相然輕推開門走進來。

  宴卿卿委實是怕了那輪定安,倘若哪天發作,她夢中異樣時正巧被人叫醒,怕是以後都見不人了。因而晚上的時候,她屋內極少留人。

  相然領著別的丫鬟,之後又讓這些端著盥洗用具的丫鬟放好東西,再讓她們出去。

  宴卿卿撐坐起來,如玉的手扶住床沿,她身上痕跡沒有消去,只能讓相然過來給她更衣。

  裡衣從圓潤的細肩滑下,相然替她換了身衣物。她沐浴之後也沒穿抹胸,本是前些日子不想受夢中多餘的折騰,後來覺得舒適,現在就成了個習慣。

  「槲櫟姑娘說小姐昨天嗓子用得太過,醒來的時候應該會疼,現正在廚房熬藥。」

  宴卿卿應了聲。

  相然見她眉色淡淡,似是心情不大好,就同她說了這大街上傳得正熱鬧的事。

  趙郡王送瑞王妃回來目的暴露,京城外剿了躲藏起來的敵軍。

  宴卿卿微微怔愣,她雖知道聞琉不會對此事視而不見,倒也沒想到他出手如此快速,竟不到一晚就已經出了結果。

  「趙郡王還沒找到嗎?」宴卿卿問。

  「沒有,」相然小聲回道,「街上的御林軍們都在巡邏,暫時沒聽見有動靜……您說會不會是搞錯了,趙郡王前幾日才來了一趟宴府,他那種脾氣,奴婢實在不敢相信他會與叛軍勾結。」

  宴將軍府裡中人皆厭惡那些叛敵辱國之人,趙郡王這麼疼愛小姐,他又怎麼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宴卿卿搖搖頭,沒回相然這話。

  何止相然不信,宴卿卿起初也是萬分驚疑。

  若不是宋竹筠死得那麼乾淨俐落,曲覓荷又對聞琉下了藥,她現在怕是還會到皇宮一趟替他求情。

  宴家父子皆死於非命,宴卿卿就算再怎樣將趙紊當做兄長,也是受不了他與叛軍勾結的。

  「此事你不要多管,看皇上怎麼做吧,若趙郡王真是無辜的,皇上也不會冤枉良臣。」宴卿卿換了個話頭,「待會把昨天回來的人叫過來,我有事要問。」

  ……

  回來的小廝年紀並不大,才十六出頭,穿著麻布衣服,長得普普通通。他平日裡就是個做粗活的,除了上次吩咐的時候聽了兩句話,其餘時候極少見宴卿卿,心裡難免有點怕,跪在地上,頭也低得十分下。

  宴卿卿倒沒想到府中有人這麼怕她,無奈地笑了笑,直接問道:「查到了什麼?」

  「奴才以前鄰居娶了個妻子,是蒙古國的女大夫,小姐讓我們去找蒙古國人問,奴才就去找她了,她好像也聽過這個,只不過不願說。」

  「後來呢?」宴卿卿問。

  「奴才這幾天就一直問她有什麼藥可解,」這小廝有點不好意思說,「她嫌煩了,就直接說了。」

  宴卿卿心跳得有點快,她問答:「那位夫人說了什麼?」

  「她說這個都是給男人用的,女人一般都不弄這種,要真不小心中了也不用解,等個差不多半年就好了。」

  小廝不知道宴卿卿問這藥有什麼用,因為那女大夫說這藥就是壯實陽氣,女子用了有什麼效果她也不知道。

  這東西又不是隨意就能用的,除了皇室的人能拿到,普通人見都見不到。

  這和在天子山上時的說法大相徑庭,但小廝不知道,也沒和宴卿卿說。因為這話不僅聽起來語氣很不好,說出來也沒什麼用。

  宴卿卿心底微微一嘆,雖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但懷了希望總會更加失落些,她輕輕擺手道:「出去吧,此事不要同任何人說。」

  「……是。」小廝猶豫著下去,也不知道宴卿卿問這個做什麼。

  宴卿卿揉了揉額頭,心中著實無奈,只能道聲也罷。

  半年也不算太久,算起來也就是來年春天,招婿之事若安排在那期間,也剛剛好。

  她是心寬的,自己最會排解愁悶,只不過沒料到人算不如天算。

  ……

  日頭掛在上空,天色方明亮,路上不時有巡邏的侍衛,京城的氣氛比往常要凝重幾分,便連街上小販都察覺到了,沒人不敢在這時候鬧亂子。

  趙紊身上穿著同外邦人般,臉上貼了疤,膚色比往常黑了不少,他身形又高大,混在一群外邦人中,也不怎麼顯眼。

  他旁邊的面攤坐下,叫了碗熱騰騰的面。面攤老闆也是個壯實的外邦人,他和趙紊說了幾句蒙古國話,趙紊接得流暢,倒真像是從外邊過來暉朝的樣子。

  一隊御林軍從他身邊經過,趙紊跟著別人多看了兩眼,又對面攤老闆說也不知道今天那個傳聞是不是真的。

  面攤老闆是個老實人,又是外邦來的,只想安安分分掙錢,不敢在這種場合議論這種事,沒接趙紊的話。

  趙紊拿起筷子夾起口麵,吹散熱氣,心中嘀咕聞琉這管得可真夠嚴,這些人竟然連議論兩句都不敢。

  他雖是處於這種境地,但卻又出乎意料地沒有任何焦躁,彷彿那個被通緝的趙郡王不是他樣。

  趙紊剛嚥下口麵,突然想到了宴卿卿,頓時就沒了食慾,心中哀嘆。

  跟著太子可真是虧了!

  本來以為曲覓荷會是個有用的,至少能拖些個日子,哪知道到最後她竟然什麼都沒做成。為了那點點臉面就跑了,老王爺都看著聞琉把酒喝了下去……當真是蠢笨無比。

  趙紊越想越鬱悶,連面都有點吃不下了。

  當初用藥時,有人說不可引起懷疑暴露自己,於是那時就只加重了藥效,本來只想要個坐實的謠言,結果曲覓荷還真的是沒用透頂。

  現下照那藥作用,聞琉大概是臨幸了哪個宮女,否則也不可能有別的精力讓人圍堵那些叛軍。

  那些叛軍也是天真自大,竟以為那點兵力就能受到重用,又是一群蠢的。反正太子也不要那些人,現在滅了倒也合他心意。

  可趙紊還是覺得自己背上這個黑鍋很是不值,他嘆口氣,低頭又吃了口麵。

  卿卿那裡肯定是誤會了,可惜現在不能同她解釋。

  不過等她見太子平安活著,應該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他幫了太子,這應該足夠抵消她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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