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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姐》第52章
☆、第 52 章

  太子幾年前傷重,送到賀端風父親那裡養傷時,她只知此人身份極貴,連父親這種神醫都對他要比別人恭敬幾分。

  聞陵通體貴氣,樣貌舉止又不凡,即便虛弱躺在床上,也是副貴公子樣,她從未見過。賀端風那時不清楚聞陵早有家室,也不知道他是假死的太子,後來知道了,倒沒敢奢望別的。

  得知曲覓荷與外人有染的事純屬是意外,太子的病離不了人,她貼身照顧太子許久,倒得了信任,不用避諱底下來人。

  那些人談的話裡雖許多聽不明白,但賀端風自小就聰明,也能猜到有不乾淨的事。

  但這種事誰都說不得,她只能爛在肚子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大姑娘就該找個好人家嫁了,她本是有夫婿的,可惜運氣不佳……沒嫁成好,江沐身份太低。」

  先皇后憐惜宴卿卿,時常接她來宮中,太子那時也才14歲,半大的年紀,宮中多了個小姑娘只覺新奇,後來相處得久了,便如同一家人。

  他聽到她有娃娃親,人是個普通的侍郎之子,那時就覺得十分惋惜,心中認為江沐配不上她。

  聞陵起初還心想著登基以後,要多照拂些。雖說現在沒那麼重的門第之見,但耐不住人都是見高踩低的。

  宴將軍忠心耿耿又極受暉朝將士敬愛,恐怕是不想惹得父皇懷疑,這才願意那門親事,委屈的人倒成了宴卿卿。

  可惜現在沒那機會。

  太子輕輕說:「到時回宮,孤先幫她挑個好的。到時再給你個縣主的封號,擇個世家的公子給你。

  老二嫁得遠,江州那裡回來花時間多,她又在孕期,這幾個月是動不了身的。」

  他的話很是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用不著,」賀端風笑著說,「您把這些留給別人吧,父親吩咐過要好好照顧您,我只要您身子好就行。」

  太子道:「辛苦你了。」

  「哪裡辛苦?」賀端風否認道,「平常人就算想伺候您也沒這個機會。」

  太子被她逗笑了,搖頭說道:「孤現在還活著,怕是別人見了都會驚嚇……明天趙紊要過來,你若無事,便在自己房間待著,免得他這人冒犯你。」

  「聽您的。」賀端風與他十指相握,幫他弄手指上的穴道,又繼續說,「您可別忘了喝藥,桌上的藥應該溫了,早點喝的好。」

  太子仍然閉著眼,卻微微頷了首。

  他明明是在同賀端風說話,可賀端風卻莫名覺得他身旁縈繞著漠然,比往常還要重上幾分。

  她沒有多問,只是收回手,拿起桌上的藥,舀起來試了試熱度,對他說道:「您把藥喝了就去床上歇歇,早上走了那麼久,腿該累著了。」

  「不打緊。」

  太子還是睜開了眼,接過這碗藥,一飲而盡。他的臉色蒼白得透明,眸中深不見底,嘴唇有點濕水跡,賀端風遞給他手帕,他慢慢接過來擦了擦,手指骨節分明,好看極了。

  趙紊被聞琉算計了,太子心中有過猜測。

  他能安安穩穩做這麼多年太子,自然不可能靠運氣。

  聞琉速度之快超乎他的預料,就像早早地做好了準備,就等著他們下手一樣。

  恐怕連他的存在,聞琉都已經知道了。

  他倒是聰明,喝下那藥混淆視聽,連老王爺都被瞞了過去。若不是曲覓荷走得實在太早,恐怕趙紊都不會想到他有問題。

  這倒更加的怪了。如果他早有預謀,又怎麼會讓曲覓荷漏這麼大的破綻?

  太子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他的手搭在扶手椅上,想要站起來,賀端風連忙幫他。

  賀端風急急說:「您是要做什麼?早上已經走過了,可不能再磨腿了。」

  太子搖了搖頭,本想說句沒事,但還是耐不住腿隱隱作疼,又坐了回去。

  「叫個人進來,孤有事吩咐。」他額上有薄汗,抬頭對賀端風說。

  當年安西王之亂中摻雜的皇位鬥亂,獨聞琉一人沒任何反應,隻身跑到宴府待了好幾天。

  宴小將軍那時剛去世,宴家沒主心骨,他去幫扶姐姐,十分正常,沒任何人注意到暗中藏的這隻惡虎。

  恐怕連先帝都不知道他有個這樣厲害的兒子。

  不過先帝倒有先見之明,他屬意的人是太子,自然給他留了後路。

  ……

  京城這幾天總在下雪,晚上停了,白天便下個不停;白天不下了,晚上又白了起來。風呼呼地吹個不停,彷彿永遠不會停息一樣。

  宴府裡走了曲覓荷母子,和往常也沒什麼兩樣。他們母子安安靜靜,進宴府的時候沒鬧騰,走的時候也是靜悄悄,沒吵著宴卿卿。

  相然從外面走進來,拍了拍肩上的小雪,朝宴卿卿說道:「瑞王妃大清早地就走了,皇上剛才派人過來說都安置好了。」

  宴卿卿手上端著茶杯,抿了一口,低頭應了聲。

  聞琉做事向來乾淨俐落,宴卿卿還沒起身,曲覓荷就已經被接走了,兩人也沒說上句話。

  有聞琉派人護著,應該也不會出別的事,宴卿卿也實在不想見曲覓荷。

  相然怕戳著宴卿卿的傷心事,就沒再提昨日的事。

  她問:「年關將至,小姐今年要置辦些什麼新東西嗎?」

  宴卿卿道:「府中該有之物皆是俱全,犯不著浪費,照往常樣購點紅紙燈籠與筆墨……酒得多買些,父親愛喝烈的,臘肉楚媽快弄了好吧?兄長以前最愛吃她做的。」

  她父兄雖不在了,宴卿卿卻也讓下人備著他們愛吃的東西,總歸是不想一個人孤單。

  宴家的人不多,宴卿卿喜靜,又沒什麼關係好的親戚,不會像別家樣湊個整齊人熱熱鬧鬧吃頓飯。

  這種日子她都是給下人封個大喜袋,讓他們自己購置東西。

  「奴婢知道。」相然笑著說,「楚媽昨天才同奴婢說快要弄好了,過年哪能缺了這些?」

  宴卿卿點了點頭。

  「皇上今年還過來嗎?」相然問。

  「應該來不了,」宴卿卿搖頭說,「皇上的事太多,忙都忙不過來,再煩他該惱了。」

  往常這個時候,宴卿卿都會去皇宮。

  宮裡會辦各種各樣的宴會,世家的夫人和小姐都會去,她是宴家唯一的女兒,自然不能缺席。

  可自從宴將軍出了事後,她就再也沒去過了,只留在家中和宴小將軍一起守歲。

  先皇后知她情況特殊,不多說別的,反倒賞了許多東西來。後來宴小將軍也走了,宴家便只剩宴卿卿一人,沒人再管她,她也極少再出門。

  之後的幾年,聞琉就偷偷跑來陪她,大小夥子提酒翻牆過來,不走正門,差點被當成了賊,還被府中小廝打了一掃帚。

  宴卿卿既無奈又好笑,兩人關係卻也變得比尋常姐弟要更深厚些。

  她性子淡靜,極少對人用真心,便是知心好友,也留著幾分底線。對聞琉這個直性子的弟弟,難免會多疼愛幾分。

  後來聞琉當了皇帝,宮宴之事也少不了,可惜的是宮中沒妃嬪主持,他這皇帝不好跟世家小姐聚在一起,其他各色的宮宴不得已停了下來,只留了節宴。

  如果不是聞琉初登基沒多久,許多人都在試探著看他,宴卿卿也不會因怕他落了面子,而去赴那些宴。

  宴家的大小姐都代表宴家去了,旁人也不再觀望。

  於聞琉而言,她確是個百裡挑一的好姐姐。平日裡從不提過分要求,緊要關頭又會伸出援手,他倒不知是從哪兒修來的好運氣。

  趙紊的事宴卿卿還不知道原因,等著聞琉弄清以後再同她解釋。

  宴卿卿不想給他惹麻煩,也就沒派人親自去查。

  宴小將軍生前給宴卿卿留有私兵,只不過她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是真的用不上。

  即便她真想去查,恐怕也查不到什麼,聞琉比宴卿卿還要瞭解她自己。

  「待會去佛堂給父兄上些香,」宴卿卿對相然說,「近些日子事情太多,許久沒去看他們,該說我不孝了。」

  相然嘴微微張,最後還是應了聲是。

  佛堂在宴府的西廂房邊上,外面種有松樹,挺拔直立,樹上也搭了白茫茫的雪,青白一片。相然手裡拿著傘,傘上有雪,她跟在宴卿卿後,繞過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佛堂。

  看門的小廝輕輕推開門,宴卿卿對相然說:「你在外面等著,要是冷了就去那邊暖手,我進去同他們說說話。」

  相然點頭應是。

  佛堂中間擺著雕玉蘭花長幾香案,上面有新鮮的瓜果,都是當季的,果園離宴府不遠,費不了多少錢。金身塑的菩薩供奉佛龕精緻,旁有兩個牌位,裡面分別書有驃騎將軍宴宿之位和輔國將軍宴從安之位。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並沒有多餘。

  旁邊木制盒裡有香與紙,宴卿卿拿起香,抬手就著爐子裡的火點燃,她跪在蒲團上,先磕三個頭,又慢慢把香插進香爐裡。

  宴卿卿心裡想著事,一個不注意,香灰落在她手上,她猛然縮手,卻還是燙紅了一塊。

  她拍了拍手,無奈笑道:「近些日子發生太多事,都沒時間過來看你們,難道生氣了?」

  「我一得空就過來了。」宴卿卿自言自語,「今年和去年一樣,都給你們備了烈酒與臘肉,給你們留筷子,別忘了回來吃。」

  香爐上的燃香冒著嫋嫋的煙氣,佛堂內有淡淡的清香。

  「人心易變,不能隨意信人。這句話皇后娘娘經常教我,倒沒想到趙郡王竟會勾結叛黨,意圖對陛下不軌,實在讓我難以置信。」

  宴卿卿的手紅得有些疼,她只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叫外面的人進來。

  「以前爹最疼我,應當不是怪我不來吧?是想要提醒我別的嗎?」宴卿卿說,「如果是因為趙郡王一事,這你們放心,我是絕不會管的。」

  她從小受的教誨就是忠君愛國,從心底就反感趙紊和叛軍接觸的行為。

  他甚至還威脅曲覓荷母子,倒更讓宴卿卿忍受不住。她這種將軍家的女兒,在這些方面總比外人要看得重些。

  宴卿卿嘆了口氣,說起了另一件事:「我有一件荒唐事,本不應該在佛堂這種地方說出來,可最近心中實在悶得緊,難受極了。」

  「陛下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待我甚至比兄長你待我都要好上許多,我心中著實難堪,不知道該怎麼辦。」

  宴卿卿輕輕道:「我到底是他姐姐,就算我不想這事,他怕也會掛在心上,思來想去,兩人光是見面都怪。」

  「當初沒出嫁父親就走了,過了一年多兄長也拋下了我。當初父親你還說回來後就要我和江沐完婚,現在雖是造化弄人,卻也不錯了,要是涂婉那時也有了,我就該為難了。」

  沒人回她,宴卿卿自己也自說自話地聊了下去,倒不違和。

  旁人與她相處時,也極少會覺著尷尬,因宴卿卿不會讓人難做,什麼都能聊下去,便是見面不久的人,對她也是好印象。

  「今日來這兒,除了想見見你們,也是同你們說另一件事。」她說,「我準備招個上門女婿,到時把日子過下去就行了,現在真是不敢再見陛下,覺得自己臉面都要都丟盡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宴卿卿心中沒喜歡的人,自然也不想做太出格的事,能挑個她父兄都喜歡的就已經不錯。

  像她這種地位,養幾個男寵也沒人會說,只不過她自己要臉面,倒接受不了。

  ……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和宴將軍他們說了什麼,她只看見自家小姐從裡面出來後,眉眼間的愁緒散了許多。

  「小姐和將軍談什麼了?臉色比早上要輕鬆多了。」相然隨口一問,打傘讓宴卿卿過了青石板道路,說道:「待會讓廚房熬點熱粥過來,小姐早上只吃那麼一點,奴婢都快要擔心死了。」

  宴卿卿沒回她問的話,只是無奈一笑說:「冬天易積食,哪能吃那麼多?」

  早上她心裡裝著事,實在沒胃口。先是曲覓荷,又是聞琉,最後趙紊又逃了,她焦頭爛額,都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幾天聞琉有過吩咐,宴卿卿身子又剛經過他折騰,疲憊至極,在府中休息卻也挺好。

  宴家的大小姐,極少舞刀弄槍,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綾羅綢緞,被嬌養得都快不像是將軍家的女兒。幸而從不蠻橫,待人有禮,十分招人喜歡。

  宮中嬤嬤教養,皇后親自帶她,天天見的都是皇子公主,這點同皇家如出一轍的貴氣,確實是鮮少人能比。

  回到屋子裡,宴卿卿把懷裡的暖爐從大氅裡拿出來,遞給相然。

  相然這才發現宴卿卿白皙的手背紅了一塊,都已經起泡了,她臉上一驚,說道:「小姐?!怎地起了這麼大個泡?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方才惹父兄生氣了,」宴卿卿收回手,笑著說,「香灰掉手上燙著了,拿點清涼膏過來。」

  相然忙不迭去藥箱子幫她找藥膏。

  「小姐該早點同奴婢說的,」相然找到了藥,幫坐在桌旁的宴卿卿輕輕抹了抹那處,「這得多疼?」

  確實有點疼,但宴卿卿不太沒在意,總歸不是流血的大事,犯不著擔憂。

  相然見她這樣,心中說不出的心疼,她家小姐哪哪都好得沒人能比,偏就是運氣不好,父親兄長沒了,還要經歷那事……也幸好她心胸闊廣,換了別人,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她換了個話題道:「小姐的衣裳有的穿不了,年底前讓裁縫過來多裁幾件,要不然不合身。」

  宴卿卿的胸脯最近又長了不少,撐得她衣服要裂了樣,難以動彈。

  動幾下就要小喘口氣,嬌挺上下起伏,又更加讓人身子不適。

  宴卿卿臉上沒有羞紅之類。她從開始長大起,就時常裁新衣裳,不斷改裡衣的尺寸,久而久之都習慣了。

  她只以為自己最近吃多了,所以有些胖了。倒沒想過有人夜夜弄她那,高聳飽滿被調情似的握住揉捏,總該有些個反應。

  宴卿卿一整天沒出門,待在府中看了半天帳本,眼睛疲累,又無別的事要做,用過晚食後就早早睡了。

  她這幾天晚上都在喝安神藥,雖說沒大作用,但聊勝於無,能睡個好覺也不錯。

  許是白天下了雪,晚上的天空就晴朗起來,還帶了彎鉤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照在雪上,寂靜極了。

  宴卿卿的房間裡也是靜悄悄,紗幔被放下來,床上黑漆漆的只能看清個人影。

  聞琉半跪在腳踏上,他穿著玄色袍子,眉眼微微皺起。

  他輕輕握著宴卿卿的手,怕她疼著了,就替她慢慢涂勻從宮中帶來的清涼膏藥。

  宴家的事聞琉最瞭解,但佛堂裡的是宴將軍和宴小將軍,他是不能冒犯的,可他也能猜到宴卿卿說了什麼。

  她不會聊得太多,恐怕只說自己難做。

  聞琉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脫了外衣與她共蓋一被,把頭靠在她頸肩上,環住窈窕的細腰。

  他在她耳邊問:「義姐要是發現我這般下流骯髒,到時還會喜歡我嗎?」

  「義姐一定會的對不對?」聞琉抱住她,他的頭蹭了蹭宴卿卿。

  他這話問了好幾遍,宴卿卿自然回不了他。

  宴卿卿身上有幽淡的女子香氣,只有湊近些才能嗅到。聞琉從前便愛她身上的味道,小時候黏她抱她,覺得她真軟和,便連胸乳的形狀都漂亮極了。

  聞琉以前初到軍營,從那裡回來就去找宴卿卿玩。恰逢她不在,便悄悄藏她屋子裡,想給個驚喜給她。

  那時宴卿卿正淋了雨,回來就徑直讓人備水沐浴。

  他就那樣看著下人幫她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落,相然把衣服搭在衣架子上,與她說話,她只淡聲應了幾句。再之後杏白的訶子被解開,裹著的圓潤便立即跳了出來,溝壑也深得媚麗。

  她那兒好生白,好生大。

  聞琉僵直著身體不敢動彈,眼睛再也不移開。

  他看她脫了裹褲,光澤的玉腿修長,便連腳趾也秀氣可人。

  宴卿卿進了浴桶之中,胸脯被盈上來的水浸了半個,還有半個露在外邊,嫣紅蓓蕾惹人眼球,聞琉的心跳得快要出來樣。

  這種場景委實香豔無比,宴卿卿卻沒察覺異樣,交疊著細潤的雙腿,閉眼小憩。

  她是不喜下人伺候的,整個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聞琉呆愣愣地看著她。

  宴卿卿性子算得上平易近人,但對聞琉也並沒有多親近,恭敬之意倒還多些。

  他是宮裡的皇子,無論是不是冷宮的,宴卿卿待他總會刻意疏遠幾分。

  可聞琉還是喜歡黏她。

  他來時瘦瘦小小的,宴卿卿每次看他,都會想如果母親沒難產,弟弟還活著,也該像他那樣大。

  聞琉又那樣乖巧,最聽她的話,平日裡總叫卿姐姐,有好東西就給她,心就難免軟了些。

  她倒是發現過幾次怪異的端倪,不過聞琉是那個小小的年紀,性子直,剛從宮裡來宴府不久,臉漲得通紅,眼眶紅紅,都含了眼淚,宴卿卿心軟,只顧哄他,也沒怎麼放心上。

  而她那時胸正在發肉,時刻都覺得腫脹,每日的衣物都必須換,因為料子磨得身子疼,而換下沒過多久又要改尺寸,裡衣抹胸換得多了,丟了幾件也沒發現。

  他來宴府時雖小,但好歹也快要十三。放平常世家,恐怕已經開始放通房丫鬟,更有甚者,可能都已經碰女人了。

  聞琉是從冷宮出來的,不明白這些世家的事。宴卿卿倒知道,只不過聞琉來時看起來那麼小,誰都沒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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