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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姐》第86章
☆、第 86 章

  營帳外還是在喧鬧著,不知有多少定了婚的男女在四處散心,夜色漆黑朦朧,淡淡的光亮驅散些寒意。

  宴卿卿躺在聞琉結實的臂彎之中,頭暈得很,她按住眉心問:「你弄了什麼藥?」

  聞琉沒告訴她是什麼。那種保命藥宮中不多,若是被宴卿卿知道自己隨意用,她該是懂得自己心中所想。

  他沒回答,宴卿卿也沒追著問。於她而言,這個問題並沒有意義,宴卿卿不想和他多費口舌。方才他說得怪異,宴卿卿忍不住了才那樣回他,現在冷靜下來,帳內也一片寂靜。

  聞琉抱住她慢慢躺下,硬朗的下頜靠著她的頭頂道:「朕今日在外邊跑了一天,著實累了。睡吧,燈待會再熄。」

  他嘴上說著累了,可手卻從宴卿卿的裡衣下擺伸了進去,溫暖的大手觸碰她的小腹,宴卿卿一陣輕顫。

  聞琉已經閉了眼,看樣子是準備要睡了。

  除去宴卿卿渾身不正常的僵硬外,他們倒真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婦,有些許的生疏,但又十分親近。

  聞琉的氣息始終圍繞著宴卿卿,強勢而又霸道,她的力氣又推不開他,宴卿卿羞惱異常,卻又無可奈何,費了許久時間才讓自己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宴卿卿迷糊地感受到一雙大手在嬌嫩的玉背上游走,替她按著身上的穴位,手勁溫和適中。

  她大腦的神經倏地清醒,又被那人輕聲安撫,慢慢睡了過去。宴卿卿的頭半趴他的腿上,頭髮披散在兩邊,旁邊墊著枕頭,不讓她壓住肚子,她的身子慢慢酥軟起來,白色裡衣解了繫帶,滑落在纖細手臂上。

  細膩的肌膚被帶厚繭的手指撫按,左右皆顧及,她肩上的僵硬放鬆下來。

  宴卿卿這幾日太拘著自己,連睡覺也不安穩,否則聞琉也不會替她揉按。

  這雙手又慢慢滑動,來到她纖細的雙臂,手上勁力變得更輕,中指輕按旋動,後指輕柔。嬌細的聲音從宴卿卿口中發了出來,聞琉的手停了下來,他俯身蹭了蹭了下宴卿卿潤紅的臉頰。

  宴卿卿體態風流,哪兒都是讓人愛不釋手軟的軟,若非面容豔麗過了頭,實在不像良家子,她也不會這麼注重在意別人的看法。

  聞琉素來貪她身子,總恨不得夜夜與她交頸,甚至自己是死在她身上,他也想過好多次。

  可聞琉不想宴卿卿這孩子出事。

  她看著是好生養,不過卻是難有孕,宴小將軍死那時她哭得昏死過去,又在外面淋了涼雨,傷及了身。如果流了這個,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要是沒了孩子,她現在不說,以後定是難過。

  宴卿卿小口微張,眉目間的緊皺散了許多。旖旎的曖昧在紅羅帳內慢慢散開,聞琉的手往下挪了幾分。

  等宴卿卿睜眼的時候,聞琉已經走了,她大腦有些迷茫,衣衫不整,雪白的胸脯在錦被之下,露出大半個。她只覺身子舒服極了,酥軟得都不想動彈。

  聞琉明明是個皇帝,真不知道這樣好的推拿之術是從哪學的,弄得她像換了半副身子樣。宴卿卿慢慢抬手攏住自己的衣裳,心跳得有些快。

  聞琉方才在她耳邊說,姐姐的身子又軟又暖和,像那次下雨出去玩時抱著朕樣,宴卿卿霎時一驚。

  聞琉以前常往她懷裡鑽,宴卿卿說了他也不聽,她只能哄著他,所以抱過他不少次,而知道他說的是那次是哪次,著實是印象太深刻。

  京城各世家夫人小姐皆喜愛以各種名義舉辦賞會,宴卿卿是宴家大小姐,皇后娘娘面前的紅人,大多數人都會邀她一聚。

  那次也不例外,是去石湖山莊吟詩作對,聞琉陪宴卿卿去的。他那時已經高大了許多,比宴卿卿都要高出半個頭,可他最聽她的話,又時常與她一起待著,便想跟著去。

  恰好去的人有男有女,聞琉跟著也無妨,一切都平安,只是回來的時候有了亂子。

  夏季天氣不定,早上去的時候晴空萬里,回來的路上卻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帶的侍衛不多不少,雨下得太大,淋雨趕路不行,只能中途找了個停靠的地方。本來等雨停了就好,結果聞琉突然出了事。

  他渾身涼得很,嘴唇發白,半靠在馬車壁上,宴卿卿摸他的手,才驚覺他是著涼發了燒,連忙讓相然去拿床馬車裡的薄錦被。

  宴卿卿才幫他蓋上,聞琉身體便倒在了她身上,他緊緊攥住她的袖子,昏了過去,把宴卿卿嚇了一跳。

  宴卿卿移不開聞琉,只能讓馬車立即冒雨前行,路上顛簸,把聞琉都給弄醒了,他靠著宴卿卿的身子,一直難受地叫著「卿姐姐好冷」,額頭冒冷汗,又不讓相然碰他。

  聞琉聽話慣了,她那時最心疼他,便讓他躺在自己腿上,接過相然的帕子給他擦汗。可聞琉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蹭,似是冷極了,宴卿卿沒有辦法,只得把他摟在懷裡,柔聲哄他一會就到京城了。

  她性子是極溫柔平和的,說話也是溫聲細語。

  聞琉環住宴卿卿的脖頸,竟差點要哭出來,最後紅著眼睛看她,只應了一聲。

  宴卿卿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還以為他在山莊裡被人欺負了,皺了眉,又心軟,沒理他這動作,倒還是把薄被往上扯了些。

  聞琉的臉靠在她精緻的鎖骨上,不時地亂蹭著,溫燥的呼吸全往她白嫩的胸脯裡跑。偏那時是夏季,她穿的不多,還是薄紗齊胸襦裙。馬車行得不穩,搖搖晃晃,雪脯白淨,深壑之中竟還滴落了他的汗水。

  宴卿卿看著那幾滴汗水落到胸上後,隨後又往下滑落,她不能伸手進自己衣服中,只得耐下心思不理,繼續和他說話。明明馬車如此燥熱,聞琉卻冷得發抖。

  她心中焦急,聞琉在宮中的時候瘦瘦小小,身子孱弱。現在雖是高壯些了,但底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變的,萬一燒壞了怎麼辦?

  宴卿卿想得正經,不過旁事還是太過擾人。

  她的胸脯比許多人要飽滿軟綿,聞琉壓著宴卿卿難受,他使勁地要往她懷中鑽,觸及她腿上的敏感,馬車又在搖動。宴卿卿未經人事,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幾番過後,連幫他擦汗的力度都虛了些,她雙腿不自主地合攏。

  雨淅瀝地小了下來,馬車卻還是顛簸著。

  回到京城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被汗濕浸透,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聞琉的,幸而天氣悶熱又下雨,除了相然外,旁人只以為她是淋雨悶熱,連相然都只以為她是因為抱著聞琉太熱流了汗。

  若真只是這樣還好,宴卿卿臉色紅白相間,差到了極點。

  馬車停下後,宴卿卿立即讓人請大夫,讓小廝看著聞琉,給他換件乾衣服。之後又讓丫鬟備水沐浴,下了馬車就直接回了閨房。

  宴卿卿猶記那時的難堪與羞惱,她難以想像自己會因聞琉有那種反應。

  比起那次帶來的影響,聞琉突然說起這事更讓她心驚,他怎麼知道那事?

  宴卿卿心倏地一跳,隱隱升起一種可怖的猜測,莫非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在算計她?

  宴卿卿撐手慢慢坐了起來,她揉了揉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她想的是真的,那聞琉心計委實是深,便是把真相擺到自己眼前,自己猜怕也猜不透。

  她的手攥緊錦衾。

  宴卿卿平日最能分輕重,聞琉的孟浪舉動暫且不說,但他身邊已然待不得。

  宴家只她一人,父兄掙下來的名聲,不能毀於她身上。

  等聞琉御駕親征之後,她必須要離開京城,離得遠遠的,否則以後怕是連走的機會都沒了。

  她的睫毛長如畫扇,低垂著雙眸。聞琉想要宴家的東西,她可以給,但她絕不敢入宮。

  宴卿卿在宮中見得太多,知道宮中藏的都是些什麼人,只能壓下心裡不合時宜的想法,無論如何,宴府的名聲不能敗。

  她想了許多,唯獨沒想聞琉那次並非故意。

  聞琉自小聰明,雖藏得深,但國事政治卻是一點就通。他也有手段,小小年紀害過不少人,從未有人懷疑。

  但在男女之情上,卻開竅得晚,所有的舉動幾乎都是隨心,他只想讓他的卿姐姐過得好些。

  聞琉以前不小心看了次宴卿卿沐浴,香肌玉膚,她輕笑著入過聞琉的夢。旖旎酣暢的夢境,他也只是懵懂知道些東西。

  石湖山莊那次,聞琉在亭邊等人的時候,聽見被假山旁有人揶揄說五皇子是麻煩貨,不得寵就算了,連出來遊玩這種事情都黏著宴家小姐。

  以後宴家小姐要是嫁了,說不定他還想睡他們夫妻之間。

  若非宴卿卿正走過來,他當場就要怒,沒由來的怒。不知道是那句麻煩貨還是宴家小姐嫁人,他聽著便難聽。

  約摸也是那時候起,聞琉才逐漸意識到了什麼。再之後,他便慢慢和宴卿卿疏遠起來,聞琉不想做她弟弟。

  本以為遠離些會讓宴卿卿忘了他以前的稚氣,只是沒想到宴家會接連出事。

  春獵這些天裡,宴卿卿藉口身子不適沒怎麼出去,她怕見熟人。聞琉則會避過眾人視線,來她這裡歇息。

  而方黎夜晚曾過來找她,而她那時正赤著身子躺在聞琉懷裡,兩人雙腿交疊,如同偷情的感覺,宴卿卿面紅耳赤,不敢讓聞琉發現她心中在想什麼。

  宴卿卿沒法子趕走聞琉,便出去散心,竟不小心撞上了江沐。江沐倒還是以前那樣子,沒別的變化,倒是宴卿卿有些尷尬起來。

  他朝宴卿卿道了句宴小姐,宴卿卿則點頭回了句江公子,兩人默而不語,只能簡單寒暄了幾句。

  江沐有事告辭,臨走之前,他對宴卿卿道:「沒兩個月涂婉就要生了,有時間來喝個滿月酒嗎?」

  「大抵是沒時間。」宴卿卿道,「祝賀你們。」

  以她和江沐的關係,去江府不過是自找不開心,涂婉也不見得想要見她。

  江沐垂了眸道:「上次找你,遇上你得了病……還好嗎?」

  「還好。」宴卿卿沉默了會,「沒出大事。」

  宴卿卿許久未見江沐,心中對涂婉的事已經釋懷許多。而她現在卻和涂婉出了一樣的錯,又不免尷尬起來。

  江沐輕道:「你與陛下一起,他可欺負你了?」

  宴卿卿倏地抬眸,她看著江沐,皺起了眉。

  聞琉雖時常出現在她那,但他不會把這事說出去,也因此宴卿卿一直不敢做過多的反抗。

  她問:「你知道什麼?」

  江沐道:「你不用瞞我,我還沒那麼蠢。陛下還是五皇子時,你以前就少與人交心,偏同他關係最好,還為他拒了我好多事,現在倒也不意外你們會一起。」

  宴卿卿注重禮法,同江沐雖是親近,但也透著淡淡的疏遠。

  可她與聞琉卻是不同,聞琉常黏著宴卿卿,身體小個的時候便愛往她懷裡鑽,宴卿卿覺著他可憐懂事,對他所求從不拒絕。

  江沐就見過不少次聞琉趴在宴卿卿背上,手自然往下搭,和她一起看書。就算眼睛再怎麼安分,也難免會看見他不該看的東西。

  她大抵還是覺得聞琉年紀小,他又天天出入宴府,所以把人當了親弟弟對待。

  宴卿卿卻想到了別的,難道聞琉同他說了?她不動聲色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江沐沒看出她是在試探自己,道:「你待他太好,陛下也是個男人。宴將軍與宴小將軍死後,那時陪你的人也是他,你們這樣也不出所料。」

  安西王叛亂加上二皇子奪位,那時京城人人自危,江沐連出門一趟都不許。聞琉倒是什麼都不顧地在宴府裡待著,陪了宴卿卿許久。他們關係會變,不值得奇怪。

  他搖了搖頭道:「罷了,你自己注意著身子,不要傷風著涼,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直接來江府找我,也可派丫鬟……」

  宴卿卿突然開口:「江沐,涂婉快要生了。」

  他的身子僵在了原地,沒再繼續說下去。江沐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涂婉腹中胎兒是他的,縱使有了豔媚的妾室,他待涂婉也不會差。可對宴卿卿,終歸還是難放下。

  江沐低聲說了句先走了。

  而宴卿卿靜靜站在原地,直到相然叫她,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淡聲說:「江公子所言莫名其妙,不許亂傳,回去吧。」

  丫鬟應道了聲是。

  宴卿卿一路沉默回了營帳。她從前對聞琉從無戒備之心,對他的過度親近也只當太黏人,更不會出現別的想法。

  她坐在床榻上,手撫住自己的肚子,微微用上力,隨後又慢慢鬆開。

  江沐見聞琉趴在宴卿卿身上看書就以為他們親近,卻不知這只是一件普通常事,只在江沐面前做的常事。

  聞琉那時著實太依賴宴卿卿,他極少向宴卿卿提什麼要求,因為喜歡和她在一起,怕她會煩自己,所以事事皆是謹慎小心,不敢做得太過。卻又下意識地親近她,尤其喜歡在江沐面前和她親近,那會讓他有種異樣的莫名快感以及奇怪的興奮。

  後來他長大了些,有了自己的心思,便想要宴卿卿不一樣的對待。只可惜江沐橫在其中,宴卿卿不會對任何人有異樣感情,所以他開始慢慢佈局。

  聞琉與宴卿卿第一次像是在皇宮御花園中宮殿裡的意外,算起來倒不對,得往前推幾年。只不過宴卿卿並不太記得,那樣漆黑寂靜的環境,同輪定安發作時一樣,她只以為是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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