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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腸紅》第198章
一九九

  事關委仇,在這種情形下,對一個來歷不明的神秘道姑,南宮選他本可以不必有任何顧慮地嚴詞逼問,追究到底。

  無如,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旦面對這位功力高深莫測、智慧高絕、行事神秘的虛幻道姑,他便狠不起心、提不起勇氣;那英氣、那豪風、那俠膽、那傲骨,一股腦兒地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再說,虛幻道姑,人家也曾為他冒死去面對宇文伯空,也毫不猶豫地為他指出“歸元真經”是假非真。

  是故,他在試了好幾次之後,終於還是婉言剖陳:“仙姑之言,我深有同感,仙姑是拙荊閨中密友,自不會對殺害拙荊凶手有所掩護,秘而不宣;不過,我有句話不得不說,究竟仙姑是否知道真相,你知我知,不必再多爭辯。南宮逸雖不知仙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南宮逸深信仙姑之所以這麼做,必具深意,必有不得已之苦衷;這,對南宮逸夫婦,是善不惡,有益無害,所以,南宮逸不再追究,請仙姑靜坐,我們談點別的。”

  這,勝於雄辯,勝於通問,虛幻道姑身形一陣顫抖,美目中異采閃漾,激動稽首:“多謝南宮大俠體念苦衷,虛幻他日必有一報。

  南宮逸淡然地還禮不語,司徒奇卻鳳目放光,突然震聲地說道:“這麼說來,仙姑是真的知道……”

  虛幻道姑毅然點頭:“無量壽佛,南宮大俠大度相容,虛幻不敢再打勝語。”

  司徒奇變色而起,南宮逸及時沉喝:“二哥,對人退一步!”

  司徒奇默然不語,憤然坐下。

  南宮逸轉向虛幻,含笑致歉:“二拜兄性情剛直,失禮處,南宮逸謹代……”

  “虛幻不敢。”虛幻道姑連忙地欠身,說道:“這是至性,也是常情,換了是虛幻,也是一樣。”

  話雖這麼說,可是大廳中的氣氛已顯得有些不調和;而且,虛幻道姑說完,一時也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適時,商和卻突然輕咳一聲說道:“三弟,你適才跟宮寒冰在峰頂都談了些什麼?”

  商和是有心人,他有意改變話題。

  南宮選與虛幻道姑同時投過感激一瞥,南宮逸遂連忙把剛才在峰頂跟宮寒冰唇搏舌斗、鉤心鬥角的經過說了一遍。

  商和、虛幻道姑靜聽之餘,臉色連變;南宮選話聲一落,商和便即鬚髮俱張地搖頭,道:“好厲害的匹夫!他竟當著你面承認了,仗著沒第三者在場,抓不到他的證據,咱們便拿他莫可奈何……”

  虛幻道姑也嘆道:“此人之心智,可說罕見,論稟賦、論武功,他都稱得上百年難遇,舉世難求,只可惜心術不正……”

  司徒奇雙目暴射威棱,突然拍了桌子。“三弟,他憑什麼阻止你跟古蘭來往?

  弒師、殺弟又卑鄙無恥地企圖拈污古蘭!

  他還憑什麼?“

  南宮逸軒了軒眉,沒說話,他能說些什麼?

  虛幻道姑望了他一眼,卻說了話:“誠如司徒大快之言,也誠如南宮大俠之言,宮寒冰他不配再拿理‘古家堡’門戶,更不配為蘭妹妹未婚夫婿;只是,南宮大俠,宮寒冰他說的也不錯,那要等南宮大俠掌握明確證據、揭穿他之後,否則他不但掌定‘古家堡’門戶,而且也有權干涉南宮大俠與蘭妹妹來往。這種人陰狠毒辣,翻臉無情,什麼事都做得出,甚至會反咬一口、公開指控南宮大俠涉嫌……南宮大俠倒不可不防。”

  南宮逸淡然說道:“多謝仙姑提醒,南宮逸行事仰不愧於天、偏不作於人,心安理得,問心無愧,我不在乎世情之毀譽褒貶。”

  虛幻道姑道:“可是南宮大俠該為蘭妹妹想想。”

  南宮逸挑眉說道:“古蘭她不是世俗兒女,她也不會介意。”

  虛幻道站道:“南宮大俠,別忘了,蘭妹妹是個清白女兒家,女兒家名節為重,她總是要嫁人的。”

  南宮逸陡挑雙眉,目閃威棱,道:“難不成世間男子盡皆”那不能怪別人。

  “虛幻道姑淡然截口道:“在未揭穿宮寒冰劣跡之前,他是‘古家堡’掌門人,又是蘭妹妹未婚夫婿,身份名望並不比南宮大俠差多少;他說的話,可不會沒有人信,眾口可以鋒金,唇槍可以殺人。“南宮選一震,機伶寒顫,默然不語,半晌,始聲苦笑,道:“

  南宮逸方寸已亂,仙姑是要我……“

  虛幻道姑正色說道:“除非南宮大使要她,否則就遠離她,別管她。”

  南宮逸一震說道:“仙姑這話,南宮逸不懂。”

  虛幻道姑侃侃而談:“很簡單,虛幻願為南宮大俠解說。

  倘若南宮大俠不要她,為顧全她的清白,以及南宮大俠自己一世俠名,虛幻我奉勸南宮大俠即刻遠離她,怪她嫁宮寒冰也好,剃度落髮、青燈古佛了餘生也好,或心碎腸斷悲痛自絕也好,那都不關南宮大俠的事;要是南宮大俠打算要她,那麼就趕快想辦法,揭穿宮寒冰的醜惡面目,助這個可憐的女兒家掙脫苦海……“這哪裡是任南宮逸選擇,分明是讓南宮逸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哪裡是兩個辦法,分明是通南宮逸要古蘭。

  這讓南宮逸怎麼回答?他身形顫抖,玉面抽搐,說不上話來。

  而虛幻道姑她卻硬起心腸又是一句:“蘭妹妹的一生,是好是壞,是死是活,是幸福是悲慘,全在南宮大俠一人,事關重大,虛幻敢請南宮大俠三思。”

  南宮逸身形暴顫,唇邊滲血,一聲痛苦呻吟,緩緩低下頭去。他沒有三思的機會,他只有一條路。

  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古蘭悲慘一生、這樣下去?

  誠如虛幻所說,那情海斷腸人兒,已經夠可憐了。

  古蘭的一生,就在他一句話,而這句話他怎麼出口?往日裡,他力拔山兮氣蓋世,今天他自覺軟弱得可憐……

  商和深知這位三弟的脾氣,他想勸,但不敢勸,一雙老眼滿含焦慮地投向了司徒奇。

  司徒奇剛烈性情,可不管那麼多,砰然地一聲,又拍了桌子,長眉雙挑,目射威棱,那鐵面上,神色怕人。“三弟,事到如今,你還猶豫怎地?我不管你要不要古蘭,可是我要你趕快公開那匹夫陰謀……”

  南宮逸猛然抬頭,星目已然赤紅,臉色煞白,嘴角上,也掛著一絲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漬,搖頭苦笑道:“二哥,你要我怎麼做?憑我的聲望、身份,我可以這麼做,也不愁武林同道沒人信我;但是,我不願落個以身份。聲望壓人的話柄,更因為有古蘭介於其間,我也不能讓人說我是因為她而不擇手段的對付宮寒冰,所以我一直隱忍至今,要在獲得明確證據後再予揭發。”

  司徒奇冷哼說道:“我這個人做事沒那麼多顧慮,我只要打算做,便會不顧一切大刀闊斧幹一番。什麼叫壓人?你為的是宇內蒼生、天下武林!至於古蘭,你既然不計較世情之毀譽褒貶,又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做就做,別人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好了。”

  “鐵面天營神鬼愁”委實鐵膽傲骨、奇豪蓋世,這天不怕。

  他不怕的作風,也委實能令神驚鬼愁。

  南宮逸苦笑不語。商和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可是他話說得很委婉:“三弟,你二哥的說法,固然過於偏激,但卻不失為真理。姑不論是否為古蘭,三弟且為天下武林想想,容不容咱們這般拖下去,能不能等到咱們獲得確切證據!三弟當初的顧慮極對,各大門派分散各處,咱們顧此顧不了彼,那疲於奔命。終至不保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南宮逸身形震動,仍沒說話,虛幻道姑望了他一眼,剛要開口,南宮逸知道她要說什麼,忙淡淡一笑,說道:“仙姑,你只給我一條路,好意我領受了,但我不願消極地適應情勢,我要積極地解決問題,可否容我對付了宮寒冰之後再說?”

  “可以。”虛幻道姑美目中異采閃動,毫不猶豫,毅然點頭。

  “南宮大俠胸襟超人,令人敬佩,但虛幻要奉勸一句,情之一字,能生人能死人,情無難補,一念之差,便足鑄千古恨事。良心的譴責,是任何人所難忍受的,南宮大俠一身俠骨、性情中人,當不會生就一副鐵石心腸。為南宮大俠,為蘭妹妹,我希望南宮大俠別令人失望,言盡於此,南宮大俠有何高明之策,虛幻這廂洗耳恭聽。”一番話,聽得南宮逸再度機伶寒顫、心弦震顫;他知道,倘若他置那清海斷腸人兒萬外深情於不顧,住她柔腸寸斷、芳心片碎,他將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等忍人!可是,他又怎能……“他不敢再想下去,猛一咬牙,把這徒亂人意,令他束手的事兒,暫時逐出腦海。

  沉默半晌,說道:“所謂高明策,面對仙姑,那是班門弄斧,適足貽笑大方,淺薄得可笑;不過,我這個笨辦法兒,卻能使官寒冰不能再在‘古家堡掌門人’與‘幽冥教主’兩種身份之間同時並兼。”

  虛幻道姑美目中飛閃異采,道:“虛幻愚昧,願聞其詳。”

  南宮逸淡淡一笑,道:“好說,南宮逸自當不避淺薄,一一詳陳……”

  隨即,壓低了話聲,低得只有在座的他們四個才能聽得到。除了他們四人,別人是一絲絲難聞……

  第二天一早,虛幻道姑一個人兒悄悄地走了,下了“華山”,下了“蓮花峰”,重又進入那茫茫人海、莽莽武林,不知所終。

  但是,她走後,由“華山”中樞“蓮花峰”上傳出來的一樁消息,立刻震動字內,沸騰了武林。

  沒有幾天工夫,已然傳遍天下武林的每一個角落,這樁消息,有著無限的威力。

  使多少人為之鼓舞,多少人又為之惶惶不安。

  於是乎,它成了武林人物茶餘飯後的談話資料,武林中的每一處,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甚至於茶肆酒樓中,無時無地,沒有一個人不在談論著這件事。

  同時,都懷著一種忐忑的心情,在靜靜的等待著。

  這消息是:當今字內第一奇才、武林第一人“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逸,訂期邀鬥當今字內武林的三大高手,要各憑所學,放手一搏,重定那天下第一人寶座之主,看看那當今天下英雄翹楚究竟為誰屬!這三大高手是:“玉面烏衣秀士”宇文伯空、古家堡掌門人“冷面玉龍‘宮寒冰、幽冥教主”幽冥帝君“。

  時間,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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