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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醫》第2章
☆、第二章

  道家有五術,山、醫、命、相、卜,也就是修行、醫術、命理、相術和占卜,以術弘道。

  歷史上很多名醫,比如陶弘景、孫思邈其實都是道士出身。

  到了現代,兩種職業早已沒有干係,但還是存在一些特例,比如周錦淵,周家道士仍然傳承著醫術。

  ——作為火居道士,他們和一般人概念裏的道士不太一樣,能夠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屬於在家修行。

  周錦淵從小一邊讀經方本草,一邊看周易八卦。

  在旁人眼裏,說他是道士吧,他活在世俗裏,說他是中醫呢,又顯得比牛皮癬廣告上的“老中醫”還要神叨叨的。

  尤其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海洲省,剛才想給小孩治病,還得連哄帶騙的!

  不過嘛,他還是頑強地做到了以術弘道——百邪癲狂都是病要科普,但他也邀請了兩個年輕人下次和老太太一起來道觀聽聽道課,感受一下。他們倆都答應了。

  周錦淵是瀛洲省人,不過兩省相鄰,歷史上曾互有大型遷徙,口音也相近,所以之前都沒人聽出來他不是本地人。

  都是宗教界人士,這香麓觀的秦觀主和周父是舊相識,現在周錦淵來了海洲省,當然上山拜訪。

  出了楊奶奶那麼個小插曲,也不過是耽誤了半個小時,在趙道長的引領下,二人繼續上山。

  “周師弟啊,聽觀主說你是來海洲工作?怎麼會想背井離鄉呢?”有了剛才那一出,趙道長現在覺得周錦淵怎麼看怎麼神秘,難免對他的來意更加好奇幾分。

  周家一直在瀛洲省,故土難離,在別處遊歷、問道是一回事,長住又是另一回事了,周錦淵這個行動著實讓人有點困惑。

  “也就是這兩個月才決定來的……”周錦淵無奈地道。

  話音剛落,他手機響了,趙道長看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就放緩語氣對那頭道:“小雪,我已經到了,正在香麓山。你在學校和新同學好好相處,過幾天咱們再見。”

  他叮囑了幾句生活,和之前展現出來的戲謔調侃截然不同。

  趙道長也聽不清那頭聲音,等他掛了,失笑道:“師弟,這‘小雪’是你女朋友嗎?你不會是為了‘小雪’來海洲的吧?”

  如果是這樣,那師弟年紀小小,也夠多情的了。

  結果周錦淵也哈哈大笑起來,“什麼啊,‘小雪’是男孩子,我拿他當親弟弟。不過,要說是為了小雪來的,也差不多,他今年考上了海州的大學,正在軍訓,我晚到一步。”

  趙道長鬧了個烏龍,訕訕一笑,“師弟啊,你這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了,很少見大學生還要陪讀的。”

  不遠千里來海洲,竟然是為了給一個半大孩子陪讀?

  周錦淵簡單地道:“我和小雪的哥哥是至交,他哥離開後,一直替他哥照顧他。小雪……考了個好大學,但不大願意離家。”

  ……可憐!

  趙道長還聽出了一點端倪,周錦淵沒說,但是小雪的父母還有其他親戚去哪兒了?哥哥出事後。反而讓一個外人來照顧,看來這是個身世可憐的孩子啊。

  這樣,也難怪孩子依賴周師弟,也更顯得周師弟有情有義了。趙道長欽佩地道:“師弟這麼不計回報,照料好友的弟弟,真是高義啊。”

  周錦淵“嗨”了一聲,“受之有愧啊,他哥每個月還要給我打錢呢,我有償勞動,有償勞動。”

  趙道長:“蛤??他哥不是……”

  “哦,”周錦淵也發現他誤會了,“他爸媽在地球另一邊賺錢,他哥看破紅塵,出家當和尚了。”

  趙道長:“…………”

  趙道長心情複雜,“誤會了,你那麼說我還以為……而且……真是有點那什麼……”

  都那麼沒有責任心的嗎?

  “是吧,我也覺得那什麼!”周錦淵嘖了一聲,“大家這麼熟了,出家為什麼不來我們道門?嫌我們不如和尚吃香嗎?”

  趙道長:“……”

  ……

  周錦淵到了香麓觀,就受到秦觀主的熱情接待——秦觀主和周父不止是道友的好交情,以前周父給他治過頑疾。

  “這就是三山兄的獨子錦淵,三山兄可不止一次同我誇耀了,通曉經典,聰明著呢!”秦觀主給香麓觀的其他道長做介紹。

  一位頭髮花白的道長呵呵道:“錦淵嘛,你肯定不記得我了,但十六年前我可是抱過你的!你模樣沒變啊,就是長開了,更秀氣了,我一眼就認得出來。”

  “是謝中裕道長吧,您和十六年前也長得也一模一樣啊,”周錦淵細看了看他,說道,“十六年前您和秦師伯一起來過瀛洲,還給我念過一段《抱樸子》。”

  這位道長看向秦觀主,他以為自己沒察覺時,秦觀主其實提前介紹過。十六年前,周錦淵才五歲,他認得出周錦淵不奇怪,但周錦淵能記得他,就出乎他意料了。

  秦觀主卻搖頭,“我可半個字也沒說。”

  “記事比較早,記性也還行。”周錦淵點了點自己的頭。

  秦觀主心裏暗暗點頭,三山兄沒吹牛,聽說錦淵幾年前就出師,在摸索自己的路子,原來這麼早慧,難怪了。只是不知道和其父比起來,還相差幾分。

  介紹過後,秦觀主又單獨和周錦淵聊了聊。

  “真的不打算住在山上嗎?”秦觀主問道。

  周錦淵來拜訪他,不止是因為兩家的情分,作為長輩,秦觀主也義不容辭要為周錦淵張羅一下。如果周錦淵願意,其實香麓觀就能提供住處。

  “謝謝師伯,不過一來,我弟弟來這邊上學了,我打算住的離學校近一些,他也會申請外宿。”周錦淵答道,“二來之後還要去上班——我還沒謝謝師伯呢。”

  “沒什麼,只是臨聘人員,你都考好證了,本來也不難找工作。”秦觀主笑呵呵的,並不居功。

  秦觀主和海洲市三醫院的副院長都是書法愛好者,交情甚篤。

  他和副院長提起有個子侄要找工作時,對方就表示,三醫院也有中醫科,暫時沒有空缺,但要是不介意可以走臨聘先進去工作著,也就是做臨時工,程式也簡單。

  周錦淵學醫也不少年,以前跟著周父出診,後來單獨出診,從來沒在醫院上過班,來海洲人生地不熟,倒只能先找個單位。

  其實證件拿到手後,就具備了資質,他考慮過自己開個中醫診所。當然,暫時沒開成,因為他家裏缺礦,且攢著錢呢。

  希望有朝一日存夠了錢,能夠實現目標。

  說起來……這單位的績效水準也不知道怎麼樣?

  .

  .

  海洲市三醫院家屬區

  秦觀主帶著周錦淵一起來拜訪三醫院的蕭副院長,過幾天周錦淵就入職了,好歹也當面道個謝。

  蕭副院長年近五十,氣質儒雅,家裏就他一人,他也剛從上級單位開會回來,外套都沒脫掉。把兩人迎進來後,蕭副院長和秦觀主寒暄幾句,就忍不住去打量周錦淵了。

  周錦淵今天沒穿道袍,而是一身T恤和牛仔褲,看著更有少年氣了。

  “不是說小週二十一了麼?怎麼看著怪小的。”蕭副院長也不是第一個發出這種疑問的人了,周錦淵都習慣了。

  “要不是我看著長大了,別說你,我都要以為謊報年齡了。”秦觀主也打趣道。

  “來,吃水果吧。”蕭副院長和周錦淵聊了幾句,他本人學的西醫,現在又做管理工作,對中醫多少也得瞭解一點,所以還是周錦淵另外那個道士的身份讓他比較感興趣。

  “我們醫院中醫科同事也有不少,但好像都沒有信仰。”蕭副院長饒有興味地道,“你又修道又從醫啊,到底哪一個是你的真愛?”

  周錦淵很快說道:“得道之前,先修長生。要修長生,先祛其病。”

  蕭副院長哈哈大笑,他和秦觀主這麼熟,其實所謂道家的山醫命相蔔,他也略有耳聞,出身為道士的藥王孫思邈是華夏古代名人,他就算是西醫也不可能沒聽過。

  但是沒想到,他逗小孩一般的一問,周錦淵卻用寥寥幾句話,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這個問題,挺有意思的。

  “那你可得好好學習,提高醫術了!”蕭副院長挺喜歡這小孩的,當下勉勵道。

  “都這個點了,我老婆她們怎麼還沒回來。”蕭副院長看了眼時間,又有些擔憂。

  不過蕭夫人也不經念,正說著,大門就響動了。

  “老蕭,你快看怎麼辦吧,媽還沒好!”蕭夫人一進門就愁容滿面地道。

  周錦淵聞聲轉頭,一打量,蕭夫人還攙著一名老婦人,老婦人臉色黯淡發白,神情發苦,一手摸著腹部,不停地打嗝,身體隨之顫動,發出呃呃的聲音。

  “阿姨這是怎麼了?”秦觀主吃驚地道。

  他不是第一次來蕭副院長家,也見過蕭母,但氣色從未像現在這樣差。

  蕭副院長沉悶地說了兩個字:“打嗝。”

  秦觀主更加疑惑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打嗝能把人折磨成這樣啊。

  這個,不就是小毛病麼,誰吃飽了還不打兩個嗝。

  蕭副院長上前扶著母親另一邊手,在沙發上坐下,“張主任怎麼說的?”

  “和咱們院的診斷差不多啊,還開了藥,果然半點用也沒有。”蕭夫人洩氣地道,“媽媽又聞不得那味道,我就帶她回來了。”

  夫妻倆草草給秦觀主說了一下,蕭母的確是因為打嗝才病怏怏的,但不是普通的打嗝,準確的說,是打嗝不止,是晝夜不停地頻繁打嗝!

  大概半個月前,蕭母就忽然打嗝不止,幾乎一刻不停,最開始都沒當回事,也到兒子單位去診治了。消化道未見異常,其他各項檢查也正常,最終診斷為神經性呃逆。

  呃逆和打嗝是同一個意思,屬於膈肌痙攣引起的,所以當時就用了幾種治療肌陣攣的藥,但是全都一點效果也沒有。

  而且,蕭母在呃逆不止之餘,又出現了腹脹氣悶的症狀,導致吃不好睡不好,倍受折磨,漸漸的整個人精神一落千丈。

  “打嗝聽上去不嚴重,但是你想啊,我媽這半個月,白天晚上都在打嗝啊,一天都睡不了幾個小時,能不難受麼!”蕭副院長歎氣,因為在自己單位沒看好,他就托請了外院的專家會診,本以為這回穩了,誰知道連專家也沒辦法。

  疑難雜症不挑人,別看蕭副院長自己就是醫院工作的,但病落在他母親身上,沒治好就是沒治好。

  秦觀主這才瞭解情況,這麼說來,確實挺難受的,蕭母年紀也大了,這麼白天晚上的打嗝,誰受得了啊。難怪人一下虛了,這可真是個要命的小毛病。

  “我再想想,找找其他專家。”蕭副院長開始琢磨起來海洲市這方面的權威。

  “蕭院長,試過看中醫嗎?”周錦淵問道。

  “怎麼沒看過,”一說起這個,蕭夫人倒有話要說了,埋怨地道,“之前一直治不好,也讓老周單位中醫科的一個醫生一起會診,他牛皮哄哄開了個什麼代赭的湯,結果媽媽喝了病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本來我就說,媽媽這情況一天比一天急,還喝什麼中藥啊!”

  “嘖,別說了。”蕭副院長瞪她一眼,但心底其實也有些贊同。

  母親的情況,每天都多一分折磨,這種時候當然是能迅速緩解情況為好,哪來的功夫慢慢吃中藥,更何況還沒治好。

  “是旋覆代赭湯吧?這是《傷寒論》中的經方,久經驗證,有益氣和胃的效果,能治療呃逆、反胃。如果症狀反而加重,多半是沒辨證清楚……”周錦淵沉思道,“我能給蕭奶奶把把脈嗎?”

  蕭副院長夫婦對視一眼,蕭夫人這才知道丈夫剛才為什麼讓她別說了,聽上去這少年學的也是中醫,她剛才言語間可是大有貶低。

  蕭副院長知道這小周估計是想顯示一下對未來領導家屬的關心,但是這個病,不管他們醫院經驗豐富的中、西醫,還是外院專家都束手無策,年僅二十一歲的周錦淵能看出什麼來,手頭不過有張醫師證而已。

  難不成,你能比那些老專家還強?

  “不麻煩了。”蕭副院長心裏想的都是該繼續找誰,應付地道。

  “讓我試試看吧,也許我能治。”周錦淵沒放棄。

  蕭副院長有點惱了,我媽正難受著,你這毛頭小子還一而再獻殷勤,難道不知道看情形?不知道察言觀色麼?

  也就是因為秦觀主在旁邊,又看周錦淵年紀小,不然他肯定發火了。

  秦觀主甚至半帶猶豫地道:“錦淵家學淵源,他父親是杏林高手,不如就讓他試試吧。”

  秦觀主本來也沒把握,但是他想起趙道長和自己說起上山時遇到的事,就覺得錦淵應該不會太墮乃父之風吧。再說了,把把脈,要是說得不對,不吃就是。

  畢竟周錦淵一副堅持的樣子,他就是打個圓場也好。

  “那好吧。”蕭副院長眉頭微皺,心裏顯然也有相同的想法,就讓他把把脈算了,也不必讓他治。

  蕭夫人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到底也沒說出來,只是盯著周錦淵的動作。

  蕭母此時靠在沙發上,眼睛半閉著,仍在一抖一抖地打嗝,不時捂著腹部發出難受的聲音。

  周錦淵握著蕭母的脈,兩隻手都把了一分多鐘,這才鬆開,又看了看舌苔,本來還想問幾個問題,見蕭副院長夫婦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索性環視屋內一周,問道:“請問,蕭奶奶生病前,是不是曾經因為吹冷空調,略感風寒,但不嚴重。”

  蕭副院長事務繁忙,一時還真記不太清,倒是蕭夫人立刻道:“你怎麼知道的?”

  現在外頭秋老虎肆虐,他家開的卻是風扇,畢竟病人身體弱。但是,在蕭母生病之前,的確因為天氣愈發炎熱,享受了兩天冷空調。

  不過當時有點感冒的症狀,蕭夫人很快也不讓婆婆吹了。作為醫生家屬,保健意識挺強的,早期立刻吃了藥,所以感冒也沒怎麼發作。倒是後來過了幾天,便出現了打嗝不止的症狀。

  這都是半個多月之前的事了,那時候周錦淵人都還沒來海洲呢。

  蕭副院長也很驚訝,說中了?這小周怎麼知道的,就算是蒙,他家現在沒開空調,一般人也不會往這上頭去蒙啊。如果不是蒙的,那吹空調和母親的病又有什麼關係?

  “孩子,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蕭母斷斷續續、虛弱地問道。

  其他人也緊張的看著他,不知不覺中,態度都因為周錦淵的脈診功夫發生轉變了,都知道中醫有望聞問切四診,周錦淵都沒瞭解完,卻張口把蕭副院長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說中了。

  現在,所有人都不再覺得他的意見可有可無了。

  “您那時感冒很快痊癒,但寒氣其實已經入體——我也是由此逆推出來,這麼熱的天氣,要麼您去了趟北方,要麼就是吹冷風了。

  “這直接導致胃中陰陽有失和降,胃氣逆上,從喉嚨出來,也就打嗝了。西醫從神經治無效,是因為病根在其中的寒氣,脾胃不調理好,呃逆就不止。

  “至於旋複代赭湯無效,是先前那位醫者判斷錯了病機,不知道蕭奶奶體內已經被寒氣影響。而代赭石能鎮逆,但性苦寒,普通人呃逆不止用它都不能多放,何況是蕭奶奶。不該用旋複代赭湯,尤其是代赭石,應多用幹薑,再加白術、黨參等藥。溫暖脾胃為主,鎮逆為輔,這樣就能藥到病除。”

  周錦淵知道在場的人都不懂中醫,儘量解釋得簡單一些。

  經過他這麼一說,這個頑固性的呃逆好像被剖析得明明白白,在場人即便是之前對中醫大不信任的蕭夫人,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寒熱陰陽都是中醫的說法,如果接受中醫理論,那麼改旋複代赭石湯為幹姜白術的方子,去治療蕭母虛寒的脾胃,降下胃氣,從而平復打嗝,好像的確邏輯通順?

  其實主要也是周錦淵一開始就說中了蕭母的情況,叫他們對周錦淵產生信任,願意聽進去他的理論。

  蕭母渾濁的眼中冒出了希望,這困擾她多日的病症,在周錦淵口裏好像大有可能治好,她被折磨得很久沒睡好啊,聽他說的幹薑、黨參等藥,都是耳熟能詳的,也不像會吃壞人,當即看向兒子道:“讓我試試吧。”

  蕭副院長心裏還剩下一些猶豫,他問周錦淵:“多少天能見效?”

  如果可以,他還想找找別的專家,如果切中了病症,能夠迅速緩解母親的不適,那才最好。

  周錦淵略一思考,肯定地道:“呃逆的症狀,吃一劑就能止住。後續可以多吃些健脾胃的食物。”

  蕭副院長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劑就能止住?”

  要是吃一劑就能止住,那他還著什麼急,可這不是疑難病症嗎?平時他看中醫科的同僚,給感冒的患者還有開個三四天藥的呢。

  “一劑?”蕭夫人也很是懷疑,這見效豈不是堪比西醫了,之前開旋複代赭湯的傢伙,還說六劑見效——當然蕭母沒吃完病情就加重了。

  周錦淵很淡定,中醫治病都慢騰騰,那只是不瞭解的人的想法:“藥對證,一口湯;不對證,用船裝。呃逆而已,只要辨證正確,用對了藥,一劑,足夠了!”

  “那小周把藥方寫下來,我讓人抓藥!”蕭副院長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魄力。

  周錦淵當即拿了紙筆,把用藥、劑量、煎藥方法都寫清楚。

  不過到底是親娘,蕭副院長也展示了細緻的一面,他打電話讓人抓藥時,先讓中醫科的人確認了這幾種藥都是什麼藥性,配伍、劑量有沒有危險。

  確認無誤後,就在三醫院的中藥房抓藥,煎了送過來。

  蕭家在醫院家屬區,毗鄰著醫院,不過一個多小時,藥已經擺在桌子上了。

  蕭夫人扶著蕭母,把那一碗中藥湯分作幾次,慢慢喝了下去。

  蕭母只覺得隨著藥湯下肚,好像有一股暖流在溫柔地撫慰著自己,連日來的腹脹感大為輕鬆,她說出了感受。

  蕭副院長聽罷露出微笑,看來藥確實沒用錯,有這個效果已經讓他比較滿意了,小周還是有點本事的。

  “謝謝你啊,小周。”蕭副院長開始反省自己之前態度不太好了,雖然是因為擔憂病情,但幸好小周也不在意,令他更為欣賞了。

  “您客氣了,還沒好呢。”周錦淵並不在意,這時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他讓蕭母吃點東西。

  因為打嗝與腹脹,蕭母一直胃口也不好,現在肚子舒服一些了,倒是能進食了。

  結果半碗熱飯吃下去,蕭母就發現,這困擾她多日的打嗝已經是逐漸止住,不知不覺,飯吃完,打嗝的情況也完全沒了!

  蕭夫人有點不敢相信地道:“停了,真停了。”

  小周說一劑見效,輾轉那麼久沒看好的病,還真就一劑痊癒了?

  秦觀主欣慰地點頭,本以為一劑見效的說法只是用來增強患者的信心,吃完病情能夠好轉一些就不錯了,相信蕭家也會十分感激,誰知還真藥到病除。

  蕭母輾轉多處看病也不見好轉,倒是在周錦淵手底下一劑而愈。

  秦觀主本來還在猜想周錦淵有幾分乃父的本事,現在看來,他年紀雖小,但辨證施治的果斷,堪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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