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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嫁入豪門的炮灰受》第67章
第67章 第 67 章

顏昭將伊麗莎白圈套上雪餅的脖子, 白貓晃晃悠悠地挪了幾步, pia嘰一下摔倒在地面——麻醉後的睏倦和失去蛋蛋的新體重讓它沒辦法控制好平衡。

養了半年多了, 貓再叛逆也是心頭肉, 顏昭小心翼翼地抱起它, 把它放在它最喜歡的紙箱子裡。

雪餅有氣無力地喵了幾聲,幽怨可憐,顏昭摸了摸它的腦袋, 貓瞇著眼睛,呼嚕嚕起來。

兄弟歸來, 旺仔拋棄了貓抓板,大搖大擺地跑到雪餅面前,歪頭一看,好勒,兄弟變姐妹了。

旺仔激昂振奮:「喵喵!」

雪餅還是個小怨婦樣:「喵嗚嗚嗚……」

顏昭無語:「旺仔好像有點開心……」

沈元庭點了點它的腦袋:「幸災樂禍的小混蛋。」

旺仔無辜地瞪圓了眼,去舔雪餅身上的毛,試圖營造出一種兄友弟恭的氛圍。

顏昭撈走它:「別舔著你弟弟傷口了。」

旺仔往顏昭懷裡鑽了鑽, 蹭得他衣服上都是貓毛。

晚上,顏昭把行李箱攤開,往裡面收拾衣物。他看了天氣預報,X城這些天都還在25℃左右,短期也不會降溫, 他便挑著柔軟透氣的t恤, 折了兩下, 放進收納袋裡。

沈元庭從衣帽間裡翻出一件稍微厚實的牛仔外套, 對齊邊角疊好,放進箱子裡。

顏昭:「啊別,快裝不下了,到X城再買外套就行了。」他不喜歡帶太大的行李箱,怎麼輕便怎麼來。

沈元庭只當沒聽到,幫他把其他亂糟糟的東西整理了一番,又騰出一小塊空間,把常用藥裝進去,問他:「鬧鐘調好了嗎,你明天最遲睡到8點。」

顏昭:「調的六點半,我和你一起起床。」

沈元庭:「幾個月都睡不了懶覺了,不抓緊時間休息會兒?」

顏昭說:「幾個月都見不著你了,還是抓緊時間多看看你比較好。」

沈元庭微微笑了。

次日,沈元庭繫著圍裙,煎溏心蛋,顏昭在一旁泡咖啡,兩隻貓窩在餐椅上,尾巴懶洋洋地晃著。

顏昭:「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度過這樣的早晨。」

沈元庭:「那你想像中的早晨是什麼樣的?」

顏昭:「只有我一個人。我就沒想過我會談戀愛。」

沈元庭垂下眼睫:「……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顏昭還是不習慣黑咖啡的味道,給自己的加了奶油球。

將早餐端上餐桌,顏昭給旺仔下指令:「我不在家的時候,要當好大哥哥,不要欺負雪餅。」

旺仔黃眼珠骨碌碌一轉,貌似純良地應了一聲。

沈元庭拍了拍它的頭,旺仔一個翻身,爪子抱住他的手。

二人閒聊,沈元庭說今早去送他,顏昭吃著三明治說:「別了,一來一回你就得撞上早高峰了。」堵在半路無疑是人生最惱火的十大事件之一。

沈元庭只是喝著咖啡,拐彎抹角:「有時體貼並不是一種善解人意。」

顏昭知道他想多陪陪自己,便說:「那你來吧,到時候被堵路上了別怪我,都是你自作自受。」

沈元庭送顏昭登機,這件事好像已經成為二人的習慣。顏昭坐在飛機上俯瞰逐漸縮小的城市,明知從那畫面裡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但也很安心。

有一個人在等他。

顏昭以為是在X城拍攝,到了集合地點,他才發現自己想得美,真正的拍攝地點在X城城郊外的一處偏遠小鎮裡。

中間他們要經過一片山林,山道崎嶇險峻,道路邊緣立著生了銹的防護欄,看起來毫無防護力。

上山的途中,從對面來的一輛車碰瓷了他們,於是劇組的車隊堵在了路上。

謝連雪從不遠處回來,關上車門,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不罵他一頓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行了,可以走了。」

顏昭想,還提醒沈元庭不要堵車,他反而先被堵在路上。從進山開始,信號就逐漸減弱,屏幕上的「你到公司了嗎」後面還跟著個轉圈的小尾巴。

顏昭望著窗外的黃土山坡,上面零星生著點綠意,在遠處的護欄上,離著一桿寫著「注意落石」的指示桿。

顏昭問:「這裡雨季很危險吧。」

謝連雪說:「不止,一年四季都很危險。當地早就打算重新修路,但款遲遲撥不下來。」

兩人聊了兩句,也沒多討論這個問題。

小鎮是真的很質樸,不是旅遊景點那種刻意營造的古色古香,而是一種窮得落後的氣氛,彷彿有黃沙縈繞盤旋在整座小鎮的上空,天空都是陰沉的。

看來與世隔絕的不都是世外桃源。

謝連雪給他的第一句勸告是:「水龍頭裡的水,接完記得靜置沉澱。」

顏昭瞄了眼院子裡的水盆,裡面都裝著水,底部是薄薄的一層沙。

顏昭也是服了謝連雪:「你到底從哪兒找到的這個地方……我看應鴻羽也在周圍拍戲,他那邊還是山上,都領先這裡至少二十年。」

謝連雪:「領先二十年也是00年的水平,你也別嫌棄了,離雨季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快點拍完,就可以撤了。」

要不是劇本外景需求,謝連雪也不願意待在這個旮旯子裡,他穿裙子都不方便。

《紅鸚鵡》是顏昭這一次的拍攝劇本。

故事的背景坐落在一座邊陲小鎮上,這裡與鄰國接壤,魚龍混雜,和平的表象下是混濁的暗流。

男主角游聞光出生於一個普通家庭,但父親不慎染上毒癮,母親遭到家暴去世,家庭支離破碎。

一次黑幫火拚,游父成了犧牲者,而游聞光則憑著他的一張臉活了下來,成了毒梟Q的禁臠。他每個周都會被注入定量的「紅鸚鵡」,能讓他保持理智,不至於像其他吸毒者一樣癲瘋。但他一旦違背Q的想法,毒癮發作的痛苦便要壓斷他的脊樑。十五歲的時候他開了第一槍,打爆了一個欠債者的腦袋。

游聞光表面上已經屈從於Q,暗中卻和警方的線人搭上了橋,在蟄伏了五年後,他終於找到了可以剷除仇人的機會,親手殺掉了Q。就在他要去自首,為這些年犯下的罪孽接受審判時,卻被一個路人用匕首捅進了腹部——死前他模模糊糊想起來,他開的第一槍,正是殺了這個人的父親。

拍攝期間非常苦,X城天氣詭異,白天太陽毒辣,晚上的雨下個不停,鋪著幹被子入睡,第二天起來,被子潮濕得彷彿在水裡泡了一晚上。組裡有人手指縫里長了米粒一樣的水泡,密密麻麻一片,不癢,但是看著滲人。

另一個讓大家沒辦法忍受的是,這裡的信號極差,電話打不通,消息也發不出去,只有一個公共電話亭可以聯繫外界。

顏昭跑電話亭比回宿舍都勤快,看守電話亭的老婆婆都認識他了。

老婆婆很喜歡他,經常和他說話,有一次她說,年輕人都走了,不願意待在這個落後的地方,只有老一輩固執地留在家鄉。

於是顏昭忽然反應過來,小鎮上的年輕人少得近乎沒有,不是還不諳世事的小孩,就是垂垂老矣的老人,或許不久後,前者被父母接去城裡,不再回來,而後者則守著土地消亡。

一週過後,場務要進城購置物資,改善大家的生活。

一聽這話,顏昭眼睛都亮了:「我也想入城!」

場務抓了抓腦袋,勸他:「來回六個小時,山路顛簸,不好受啊。」

顏昭:「沒關係,我有暈車藥。」

場務剛想說「那好」,就聽見另一個聲音說:「我也想入城。」

他轉過頭一看,是謝連雪。

謝導來的時候長裙飄飄,現在也懶得裝扮自己了,搶了副導演的褲子,拿麻繩當腰帶捆,糙得不行。

可是卡車只有兩個位置,一個是主演,一個是導演,給誰坐?

顏昭和謝連雪齊刷刷盯著他。

場務:「……我明白了。」

三個多小時後,屏幕右上角的信號終於從零到無的轉變,顏昭差點沒感動得流淚。

謝連雪把備忘錄發給他,二人分頭去購買物資。顏昭一邊往購物籃裡裝衛生紙,一邊和沈元庭視頻。

沈元庭覺得他瘦了,第二次問他:「劇組住宿條件好嗎?」

顏昭:「還好吧,和學生宿舍差不多,有個獨衛。伙食還行,土雞土鴨的,原生態無污染。」

然而事實是宿舍還沒他家廁所大,上下鋪共八人,唯一的一台電視還是壞的,風扇吹了兩天也嗝屁了。獨衛有倒是有,一間,劇組一百多號人,為了洗個澡,能從傍晚排到凌晨。飯菜也是一般般,和尋常劇組沒什麼區別。

基本的衣食住行尚且如此,更別提娛樂活動。

顏昭感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感覺自己成了古代人。」

雖然這個古代人可以追溯到B市博物館裡那幾個頭蓋骨上去了。

顏昭又誇了沈元庭高瞻遠矚,鎮上晚上很冷,他出門都要穿他塞進來的牛仔外套。沈元庭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顏昭在說,但是隔著千山萬水,他也感受得到對面的人珍重的心情。

結了賬,顏昭回到車裡,x城最高的房子也就一棟百貨大樓,其餘的房屋都低矮又灰暗,一眼就能看到天空。

顏昭想起來了,說:「這裡晚上看得到星星,很多,很亮。」

或許這是大自然留給這座城市的唯一一件禮物,他被人遺忘,拋棄,於是自然給予它最美的星辰。只是到了白天,到了大家都要為了生計奔波的時候,星星有多亮,是無足輕重的。

不過現在天氣並不好,陰沉沉的,烏雲蓋頂。

顏昭伸出手去,抓了一把濕漉漉的風:「我這兒好像要下雨了。」

沈元庭囑咐他:「你們要走山路吧,下雨了就等雨停了再走。」

顏昭:「嗯,我知道的,你別擔心我。你在家嗎,我想看看旺仔和雪餅。」

沈元庭說:「不在。」

顏昭想也是,現在是上班時間麼。

沈元庭發給他最近拍的一些貓片:「將就看吧。」

謝連雪回來,發現顏昭還在打電話,隨口道:「感情挺好啊。」不像他家小混蛋,沒心沒肺的,剛才居然還問他顏昭的消息,不知道通話時間來之不易嗎?

來的時候是謝連雪開車,返程時換成顏昭。

顏昭依依不捨:「要回劇組了,掛了,你好好吃飯啊,晚上就別喝咖啡了,等會兒又睡不著。」

沈元庭:「嗯,你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顏昭抬頭看天,雨已經淅淅瀝瀝下了下來。他問:「等雨停還是現在就走?」

謝連雪看了眼天氣預報:「這上面說再過半小時雨就停了,小雨不礙事,天黑了更危險,現在就走吧。」

車行駛在山路上,六點過,天色的最後一絲光還在負隅頑抗。遠方,打過一聲悶雷。

雨刷有規律地將雨滴碾成水幕,顏昭心神不寧,有種缺氧的窒息感,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和謝連雪聊起了電影,忽然一陣冷風吹了他一臉,他朝身邊瞥去,謝連雪開了車窗,不知道是在看天還是在看山。

天幕的另一端,也是灰暗的,只是屋子裡的水晶燈極為明亮。

打扮得精緻的設計師助理打開一個藍絲絨的珠寶盒,給大主顧展示定製出的成品:「考慮到您的要求,我們採用了……」

助理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主顧的反應,男人面色平淡,只是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大主顧給他們提供了一塊頂級的蓮花剛玉,這種寶石的產量非常低,超過5克拉的只能在國際拍賣會上見到,但這一塊足足有21.86克拉,顏色還剛好是50%的粉和50%的橙,猶如黃昏下的紅蓮,堪稱完美。再加上做配的其他寶石和鑽石,以及主設計師的知名身份,毫無疑問,這枚戒指的價格能飆到上千萬。

助理心裡好奇,這樣冷淡的男人,會把戒指送給誰?但她並不能問出這種問題,只能繼續講述設計師的設計理念。

沈元庭回到家,喚了一聲,旺仔和雪餅都沒有回應。他回臥室,毫不意外地發現被子隆起了兩個小山丘。沈元庭掀開被子,兩隻貓正趴在顏昭的那一側被窩裡睡覺。

沈元庭:「……你們不悶麼?」

旺仔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看他,雪餅則爬起來,爪子在柔軟的被子上揉來揉去,開始踩奶。

沈元庭:「……」如果不是太不貓道,甚至想強迫它們把床單被套換掉。

沈元庭在廚房逛了一圈,菜都是家政阿姨剛買的,很新鮮,青翠欲滴,但沈元庭沒什麼食慾。他本想熱個吐司湊合一下,但記起顏昭的叮囑,還是撒了一把麵條,放了一大把青菜下去。

外面開始下雨,風很大,雪餅怕雷,不安地縮成一團,旺仔陪在它身邊,給它舔毛。

沈元庭開了電視,給旺仔放動畫片,自己捧著一本書看。

十分鐘過去,沈元庭怔了證,重新去看剛才瞄過的那段,卻發現自己對那段文字毫無印象,第二次看,也無法從中提取出有效的信息。他彷彿突然失去了閱讀的能力,那些方塊字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墨色的印記。

沈元庭乾脆打開手機,去看微信,從末尾的一條一直往上翻去,直至頂點。他又打開短信箱,裡面有很多條信息,每一條都來自同一個人。他不願意刪掉顏昭的任何一條消息,哪怕只是一個「哦」或者「1」,那些不得不捨去的,都被他備份起來。

信箱的最後,是顏昭給他發的第一條短信:

【我朋友說在某小區垃圾桶附近見到了一隻長得很像旺仔的貓,但是他不記得小區名字了。】

拙劣的謊言。

無論是過去的、還未和他真正見過面的沈元庭,還是現在的、已經和他度過了上百個日夜、甚至今後還要和他度過上千上萬個日夜的沈元庭,都能一眼看穿其中的漏洞。

沈元庭想,有這麼久了嗎?那個雨夜好像還在昨天,又好像是上輩子的記憶。

沈元庭盯著那條短信發了一會兒呆,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他想起陽台上還放著一盆花,是顏昭去劇組的前一天剛買的。他說這花嬌氣得很,只有沈總這樣細心的人才養得活,叫沈元庭看好它,回來要檢查作業。

沈元庭猛然站起身,衝去陽台搶救那盆植物,花盆都被吹倒了,花蔫噠噠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沈元庭把花移到室內,打算谷歌一下怎麼搶救這花,身體卻忽然僵住了。

最新的一條推送。

X城,山體滑坡。

沈元庭面無表情地點進那條消息,新聞僅短短的百來字,內容粗略,只說遇難者裡有當紅明星,正在X城人民醫院搶救。

他關了消息,調出通訊錄,顏昭的名字前有個a,所以他永遠排在通訊錄第一位。他給顏昭打電話,打不通,連讓他等待的嘟嘟聲都沒有,機械的女聲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元庭沒有一絲猶豫,抓起沙發上披著的外套,給李秘書打電話:「給我訂飛往的X城的最近航班,沒有半小時以內的就去找航管局報備,對接X城機場。」

窗外一片黑暗。在飛機上,他恍惚間聞到ICU內的奇異氣味,他對這個縮寫的唯一回憶是躺在病床上的虞薇。

那時候他不明白虞薇為什麼要跳樓,但是他猜到了虞薇很痛苦。他曾經在半夜見到過虞薇,女人坐在客廳裡,點燃打火機,燒掉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她發現了他,然後對他招手。奇怪的是,那時候的虞薇還沒流露出一點復仇的慾望,但是沈元庭卻不敢靠近她,或許是照片上燒的火太灼人,虞薇的眼底彷彿也燃著地獄的火光。

飛機落地後,他立刻趕往了醫院。X城實在太偏遠了,越落後的地方,現代科技手段能起到的作用就越少,更別說是個連wifi都沒普及的地方。

他沒有忘記給顏昭打電話,只是回應他的還是那個無情的女聲。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天氣預報從未準確過,說好的半個小時的雨,竟然下到現在還沒有停。

路上很暗,路燈都是壞的,醫院外是一方磚砌的圍牆,刷的白漆,上面佈滿了小廣告或者孩童的塗鴉。

嘩啦一聲,泥水濺起來,他又踩到一塊壞掉的地磚。

視線的末端,出現了一盞孤燈,照亮了唯一的入口。

他如撲進蛛網裡的飛蛾,帶著一腔孤勇,扎進了這一道狹窄的,幽暗的燈光內。

昏黃的燈光被雨潤得模糊,影子也被雨切割成無數個碎片。恍惚之中,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青年車撐著傘,穿著他強硬塞進行李箱裡的牛仔外套,面容被光線照得分外地溫柔,像是暮春的風。

顏昭:「……」

顏昭:「???」

我幻視了?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眼前的身影,確定關係後,沈元庭很少搞突然探班surprise,因為突如其來的出現只會給顏昭的工作造成麻煩——雖然他也樂意處理。

顏昭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偶爾進城一趟,飽暖思淫.欲,產生了幻覺。

然而落在地上的傘,和那個濕冷的、實實在在的擁抱卻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什麼狗屁幻覺。

他回抱住沈元庭,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手收得很緊,快把他的腰給掐斷了。

顏昭安撫地摸著他的背,像摸貓一樣,順著脊椎來。

等到對方如鼓點一樣的心跳逐漸變得平緩,他問:「你怎麼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沈元庭說:「我打不通你的手機。」

「啊?」顏昭摸出手機,發現的確是關機了。他長按開機,屏幕亮了幾秒,警告沒電後,自作主張地關了機。

顏昭先是窘然,無奈,然後,一種深深的酸楚攫住了他的心。

顏昭握住他的手:「別怕了,我就在這兒。」

他又不是傻逼,已經猜到沈元庭為什麼這麼著急了。

看到他臉上劫後餘生的放鬆,顏昭心疼極了,牽著他出了醫院,解釋道:「我現在要去買泡麵,我和謝導都還沒吃晚飯。」

沈元庭問:「你為什麼會在醫院?」

顏昭:「你同事出事了你不得來探望一下啊!」

在山路上,心神不寧的原因終於被他想起——應鴻羽好像就是這段時間摔下山崖的。

那時候小鎮那一邊的雨都快停了,只是烏雲還徘徊在X城上空。他要給應鴻羽打電話,便折返回來。

等他把應鴻羽勸回宿舍休息了,這邊又來一個某明星遇險的消息。

大家都在這個小城裡,還能怎麼樣,過去探病啊,還好對方沒生命危險,麻醉前還在說「我明天要吃豬蹄」……

想起這個,顏昭問:「你吃了沒,吃的什麼?」

沈元庭:「青菜煮麵。」

「沒肉啊?」

「嗯。」

顏昭點了點頭,拿了三袋康x傅紅燒牛面,又問:「旺仔和雪餅呢?」

「家裡。李秘書在照顧。」

「那我的花呢?」

「……花盆被風吹倒了,花淋了雨,估計活不了了。」

見他難得愧疚,顏昭笑了:「活不了就活不了,等我們回去後,一起去逛花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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