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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嫁入豪門的炮灰受》第30章
第30章 第 30 章

晚上, 四人住在盛忻家的度假莊園裡。盛家家大業大,酒店開遍天下, 不然盛忻也認識不了沈元庭。

盛忻叫他們來打麻將,輸家自罰一杯酒。

顏昭牌運奇爛, 玩這種和運氣沾邊的遊戲輸多勝少, 不過玩遊戲嘛就圖個開心, 他輸了也沒什麼感覺,幫沈元庭點了個炮還美滋滋。只是喝多了,頭就有點暈,從自動點炮機掉段到自動碼牌機。

又打了一把,沈元庭胡了, 他按住顏昭去拿酒杯的爪子, 幫他喝了一杯,說:「今天就到這兒。」

盛忻伸了個懶腰:「好勒, 知道某人護短了, 放過他。」這話說得好像他勝了不少一樣, 實際上他的戰績也就正數第三, 倒數第二。而且顏昭是牌運爛,天公不作美,盛忻是牌技爛, 智商不允許。

應鴻羽垂下眼, 揭他的短:「順便放你一條生路。」

盛忻試圖狡辯:「……至少我酒量好。」

沈元庭扶著顏昭回房間, 顏昭醉了後, 不哭不鬧, 還像個正常人一樣說話,就是話裡沒什麼邏輯。

刷了下房卡,門開了,透過透明的落地大窗,可以看見夜空中的滿月。

顏昭指著那輪月:「櫻花布丁,好看。」

沈元庭把他推進盥洗室:「明天給你買。」

顏昭自覺抽牙刷擠牙膏:「不要,不好吃,像洗潔精的味道,還沒牙膏好吃。」

沈元庭捏住他的下巴,檢查他的口腔:「……你吃了?」

顏昭含著牙膏泡泡:「小學的時候吃過,葡萄味的,像喝汽水。我每次刷牙都偷吃一點,後來被我媽發現挨了一頓打,就沒吃過了。」

沈元庭:「……」

顏昭對著鏡子刷牙:「如果是芥末味我就不會吃了。」

沈元庭有點想笑,顏昭偶像包袱很重,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爆自己的黑歷史,也不知道明早起來,回憶起這段他會有什麼反應。

監督著喝醉酒的小朋友上了床,蓋好被子,顏昭卻說:「我不睏。」

沈元庭:「十點了,晚睡會水腫。」

顏昭警覺地往被子裡一縮:「那我睡了,幫我關燈。」

沈元庭回了自己房間,毫不意外盛忻正在裡面等他。

沈元庭問:「應鴻羽呢?」

盛忻用筷子夾著薯片:「也去睡了,他作息很健康。」

沈元庭和盛忻認識二十多年,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對方打著什麼鬼主意他一眼就看得清楚。

沈元庭說:「觀察了一天,你觀察出什麼來了?」

盛忻噎了一口:「什、什麼觀察?」

沈元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掩眼中戲謔。

盛忻自知發小洞察力驚人,小時候班裡搞什麼愛心動物角,他不小心把沈元庭養的兔子給放跑了,立馬買了一隻一模一樣的回來,結果半天后沈元庭問他是不是弄丟了他的兔子,理由是「這隻兔子耳朵上血管的分佈和原來的不一樣」,盛小學生當時覺得他的發小長大了一定會進中央情報局。雖然沈元庭並沒有成為一個警探,但是他這個扯淡的觀察力伴隨著他長大,並且每次都能無情戳穿盛忻腦子裡在想什麼。

盛忻撓了撓後腦勺:「我是在看顏昭……但是呃……」啥也沒瞧出來這種事能隨便說嗎?

沈元庭輕笑了一聲:「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盛忻盤著腿:「他是個演員,萬一他是裝的呢?」

沈元庭:「你上次還說他演技爛。」

盛忻:「……好吧,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但是老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和湯靜妍算計了你這麼久,突然變卦向你投誠,我還是覺得他不可信。」

沈元庭笑道:「照你的說法,他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那只要我給他的,比湯靜妍給他的更多,你擔心的情況就不會發生。」

盛忻焦急道:「我指的又不是這個!」

沈元庭:「你交了那麼多女朋友,也不是個個真心喜歡你——啊,不對,應該是根本沒有人真心喜歡你。」

盛忻:「……」沈元庭這個大垃圾。

盛忻試圖和他講道理:「我的情況和你能一樣嗎,我那是談著玩,分了就分了,他要是和你鬧離婚,就算你有律師團,還不是同樣煩得你焦頭爛額。」

沈元庭說:「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們不會離婚的。」

盛忻真想搖一搖他發小腦子裡的水聽聽響不響,可他還沒來得及實施這個作死的舉動,就看清楚了沈元庭面上的表情。

男人淺色的虹膜像是刀鋒上那點雪光,他嘴角微微上翹,但那個笑容一點溫度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彰示著他剛才那話和玩笑或者自嘲無關,而是真心實意的——這個真心實意的意思是,如果顏昭想離婚只有兩條路,一是等沈元庭百年後作古,二是顏昭拿著把刀殺夫證道,但盛忻覺得要真是到了第二種局面,估計顏昭被反殺的幾率要大得多……

盛忻背後出了一片冷汗,也不敢和他談感情問題了:「呸呸呸說什麼死,你好著呢!我知道了,我不管你了好吧,你自己掂量著就行。」

送走了盛忻,沈元庭去洗了個澡,推開浴室門,水汽飄散而出。

門口的地毯上,有著一張小紙片,上面畫著兒童簡筆畫。

沈元庭撿起來一看:清純男大明星□□服務,價格面議,電話xxxxxx……

沈元庭:「……」又來了。

沈元庭打開門,大明星正蹲在房間門口,在玩貪吃蛇。

顏昭扭過頭,從下往上仰視著他,抱怨道:「我等了你十分鐘!」

沈元庭莫名覺得他就像一隻被主人關在家門口的貓,喵喵叫委屈得很:「睡不著?」

顏昭撐起膝蓋站起身,大搖大擺進了屋:「我記起來一個事!」

沈元庭:「什麼?」

顏昭:「我還沒有給你劈叉!」

沈元庭:「……」真的要劈嗎?

某些人嘴上說著劈叉,身體卻是直接鑽進別人的被窩裡去了。

沈元庭隔著被子去捉顏昭:「你的叉呢?」

顏昭:「我劈完了。」

沈元庭:「哪兒呢?」

顏昭:「夢裡。」

沈元庭:「……」

永遠不要妄想和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

沈元庭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回自己房睡。」

顏昭兩眼亮晶晶:「你是不是睡不著,我給你講故事吧?」

沈元庭:「……睡不著的明明是你。」

顏昭翻了個身,側對著他,睫毛一扇一合:「我看到了,你好幾次半夜都不睡。」

沈元庭隨口問:「怎麼看到的?」

顏昭如實稟報:「小陽台上能看見書房的窗。」他有時候半夜口渴,喝水的時候就見書房的燈總是亮著。

沈元庭:「怎麼不來問我?」

顏昭垂下眼:「我問過一次,你把我打發走了。」

沈元庭想起來,是有這麼一次,顏昭敲響了他書房的門,還把旺仔都驚醒了。

沈元庭無奈道:「那你要給我講什麼故事?」

顏昭拍了拍身邊,示意他躺進來,嘴裡講起故事:「有一隻小兔子要睡覺了……」

這是山姆麥克佈雷尼的繪本《猜猜我有多愛你》,講了大兔子和小兔子比誰對彼此的愛更多的故事。

沈元庭很久之前看過這繪本,記不清它們是比了耳朵長度還是手臂長度,但還記得最後那兩句話。

顏昭慢慢說著,沒把沈元庭講睡過去,自己卻先困了:「小兔子說:『我愛你一直到月亮那裡』……」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夾雜著鼻音,細如呢喃,像一隻小野兔,在沈元庭心尖上刨了個洞,得意洋洋地鑽了進去,當作了窩。

沈元庭抱住他,顏昭有所察覺,但睏倦得什麼都沒想,只是順著慣性,以難以聽清的音量繼續說:「大兔子說……」說到這兒,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沈元庭啞著聲補充道:「我愛你一直到月亮那裡,再從月亮那端繞回來。」

顏昭閉著眼,睫毛乖乖垂下,長而捲翹。兩頰上,醉酒後的酡紅還未散去,更顯得他膚色白得近乎透明。在這個距離下,沈元庭甚至可以看清他嘴唇上的紋路。

沈元庭伸出手去,按在他的下唇上,指腹下的唇柔軟得像花瓣,被揉弄後,顏色變得更艷。

沈元庭面色淡然地瞧著他,青年的睡顏恬靜又美好。

他的手滑過顏昭的下顎,停在了顏昭的脖頸上,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心臟正在跳動。

沈元庭湊過去,唇覆蓋上他的側頸,尖牙抵上那片脆弱的肌膚,輕輕叼住,探出舌尖舔舐,就像獅子叼住了自己的獵物。

次日,顏昭一覺醒來,頭痛欲裂。他捂著前額,晃神了半天才記起來,昨天他又喝醉了酒,像個傻逼一樣跑沈元庭房間裡強迫別人聽他講幼稚小故事,還好沒有真的表演劈叉不然他立馬坐時光機回去掐死昨晚的自己。

沈元庭那邊的床沒人,顏昭摸了下,還有餘溫,沈元庭應該剛起不久。

他像個機器人一樣機械地下床漱洗,在洗臉的時候卻忽然一頓,側過臉,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

那片白皙的肌膚上,赫然有個紅色的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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