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只這一搏,便震住了其他的“白衣堡”劍手,一時沒敢再截擊。
李劍凡震聲發話:“白堡主,我是明闖‘白衣堡’,不要再逼我多傷無辜,出來答話。”
話聲方落,十幾條人影從後掠出,白衣堡主、白夫人、白玉璞、四名護法,還有六名“白衣堡”的劍手。
白衣堡主臉色鐵青,厲笑道:“李劍凡,你不錯,真不錯,居然能闖進我‘白衣堡’來,可是沒用,你們得乖乖給我滾出‘白衣堡’去……”李劍凡冷然截口道:“白堡主,我是來跟你好好談的,不希望抓破臉,傷了彼此的和氣……”
“你給我住嘴,”白衣堡主厲喝道:“你傷了我這麼些人,還說跟我好好談。”
李劍凡道:“我那是逼不得已,誰叫你在堡外各處設下歹毒埋伏,誰叫你支使你的人攔截我們。”
白衣堡主道:“闖進我‘白衣堡’來傷了我的人,你還強詞奪理,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快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李劍凡雙眉揚起道:“白堡主,這件事出我本心我是希望化干戈為玉帛,和平解決,你要是非逼我用武不可……”“你敢!’白衣堡主厲喝。
李劍凡冷然道:“你要不要試試看?”
白夫人冷冷一笑道:“李劍凡,你可以儘管試,你敢再傷我‘白衣堡’一個人,那具屍體就要挨上一刀!”
歐陽燕一步越出,嬌靨煞白:“你們敢。”
白夫人笑吟吟地說道:“那可難說啊,小燕。”
歐陽燕咬牙道:“你們好卑鄙。”
“你錯了,小燕,”白夫人道:“什麼叫卑鄙,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古來兵法中的上策,對敵人是不能擇手段的。”
李劍凡冰冷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白夫人微一點頭:“不錯,是我說的。”
“好,”李劍凡點頭道:“你們儘管下手,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歐陽夫人的遺體若有絲毫損傷,我拿你一家三口的性命來抵,北辰,跟我往後闖。”
仗劍逼了過去。
齊北辰帶著十名紅衣劍手,殺氣騰騰,緊隨在後。
白夫人驚聲道:“李劍凡,你真敢……”李劍凡道:“你們盡可以試試是真是假。”
怒叱聲中,“白衣堡”四名護法撲出,兩把長劍,一條軟鞭,一根鏈子槍齊卷李劍凡。
李劍凡冷喝聲中振腕出劍。
齊北辰一步跨到,一把長劍也閃電遞出。
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射,兩把長劍盪開,李劍凡長劍疾遞,一名護法負傷暴退,軟鞭卻掃過來點向齊北辰“太陽穴”要害。
李劍凡回劍遞到,一劍斬斷了軟鞭,解了齊北辰的危厄。
齊北辰怒喝聲中跨步出劍,握半截軟鞭的護法“嗤”的一聲,左臂衣袖裂了個大口子,再差分毫他的左臂就算報銷了,嚇得他收鞭疾退。
齊北辰那容他退,如影隨形欺去,抖手就是兩劍,最後一劍正中那名護法肩窩,他大叫一聲踉蹌暴退。
齊北辰這裡傷敵。
李劍凡那裡也得了手,使長劍的兩名護法都傷在了他劍下,只有那名使鏈子槍的護法還沒掛綵。
白衣堡主一家三口見情勢不對,悄悄的腳下移動,往後退去。
冷水心急叫道:“劍凡,他們要溜。”
李劍凡道:“北辰,這個交給你了。”
挺劍欺了過去。
十名紅衣劍手也夠快,身軀疾閃,行動若電,馬上各站方位圍住了白衣堡主一家三口跟六名“白衣堡”的劍手。
六名“白衣堡”劍手還逞頑強,抖手出劍,攻向六名紅衣劍手。
可是這些紅衣劍手都是久經訓練,搏殺的經驗也夠,尤其彼此間配合得天衣無縫,渾如一體,一處受敵,另九處齊動,威力相當驚人。
只見六名“白衣堡”劍手剛一出手,十名紅衣劍手的包圍圈突然往中間一合,寒光閃起,劍氣彌空,叮噹金鐵交鳴聲中,三名“白衣堡”的劍手中劍受傷,不支倒地,只一擊,十名紅衣劍手立即又退回原處。
剩下的三名“白衣堡”劍手不敢動了,不約而同把劍垂了下去。
白衣堡主鬚髮賁張,霹靂大喝:“沒用的東西。”
劈手奪過一把長劍,就要出手。
李劍凡一劍遞到,“當!”的一聲,白衣堡主手裡的長劍只剩下了半截。
白衣堡主羞怒難當,厲喝聲中斷劍脫手,帶著一股勁風,疾射李劍凡心窩要害。
李劍凡一劍點出,“當!”的又一聲,那柄斷劍斜斜飛向一旁,振腕再遞,劍尖抵上了白衣堡主的心窩。
白玉璞大驚失色,閃身要動。
李劍凡沉喝道:“你不要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