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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劍》第10章
一〇

  他站起來轉身進了“鐵公祠”!

  攤兒前面的是那剛才站在大槐樹下的大帽黑衣人,卦攤兒離那棵大槐樹,說不遠至少也有個兩三丈,沒見他勤,他已經到了卦攤兒前!這時候也沒見他邁步,他已經又跟在鐵嘴君平身後進了“鐵公祠’!

  “鐵公祠’裡不算大,可是眼前只有兩個人,它就算不得小了,鐵嘴君平到了小院子裡回過了身,大帽黑衣人就站在他身前幾尺處。

  鐵嘴君平冷冷打量了大帽黑衣人一眼,道:“你找得是那父女倆?”

  大帽黑衣人微一點頭道:“不錯。”

  鐵嘴君平道:“我說句話你信不信?”

  “你找得是那父女倆?”

  大帽黑衣人道:“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了,你要說日頭是從東邊升起來,從西邊落下去的,我當然信!’鐵嘴君平道:“我說的不是日頭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去,不過我希望你能相信。”

  大帽黑衣人陰陰一笑沒說話,他笑的時候唇邊露出兩個森森的白虎牙,看上去怪懍人的。

  鐵嘴君平忽然也笑了,他這一笑那兩個大板牙更顯得大了,其實他最好別笑,他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他道:“果然是關東道兒上的老朋友啊!我看見你那雙手就想起來了,可是江湖上練煞手的人不只一個,我還不敢確定現在我敢確定了,多少年不見了,這一向可好?”

  “托福!”大帽黑衣人道:“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兩顆虎牙。

  “怎麼不記得?鐵嘴君平道:“你那兩顆虎牙跟我這兩顆大門牙一樣,是咱們倆的活招牌,不過你那兩顆虎牙跟你的人一樣,不笑的時候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我這兩顆大門牙也跟我的人一樣,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想掩都掩不祝”大帽黑衣人陰陰一笑,那兩顆虎牙又露了出來:“你還是跟當年一樣刻薄一樣損啊!

  罵起人來一個髒字兒也不帶,別打哈哈了,說正經的吧……”鐵嘴君平殘眉一皺,道:“這我就不懂了,你走你的關東道兒,他幹他的手藝活見,兩下里井河不犯,你怎麼突然找起他來了?

  大帽黑衣人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也知道我走我的關東道兒,他幹他的手藝活兒,兩下里根本就井河不犯,可是我現在已經離開了關東道兒,端起別人的碗來,吃起別人的飯了,我身不由己為之奈何?”’鐵嘴君平目光一凝,道:

  “‘虎牙狼心斷魂手’,關東道兒上的頭一把好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什麼時候居然端人碗服人管了,這要是傳揚出去不震動天下武林才怪,我不信!”

  他是想激大帽黑衣人的後話,那知大帽黑衣人沒有他要聽的後話,大帽黑衣人一笑說道:“信不信在你了,你不信我總不能勉強你非信不可!”

  鐵嘴君平搖了搖頭,道:“想不到你的機靈也不減當年,姓索的,咱們誰也別耍了,乾脆直對直吧,你現在……”大帽黑衣人道:“別問,我不能說,你也明知道我不會說。”

  鐵嘴君平殘眉一揚道:“現在你不讓我問你,待會兒你可也別問我!”

  大帽黑衣人笑笑說道:“我剛才告訴過你,我是端人碗服人管,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我既然是奉命行事,不問清楚你,我怎麼回去覆命?”

  戴嘴君平臉色一沉道:“姓索的,咱們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既然是非問不可,那麼咱們就乾脆敞開來說,端人碗的多半是讓人勒著脖子牽著,我不問你奉誰之命行事,可是你得告訴我找那干手藝活兒的幹什麼?”

  大帽黑衣人道:“姓陸的,我勸你還是別問那麼多的好,知道的事兒太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既然知道端人碗的多半身不由己,就應當知道我這張嘴不能隨便亂張,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吧,干手藝活兒的來跟你見過面沒有?現在人在那兒?說出來對咱們倆都有好處!”

  鐵嘴君平微一搖頭,冷冷說道:“你那張嘴不能隨便亂張,我這張鐵嘴更不能……”大帽黑衣人帽沿陰影下出現了兩道明亮的奇光,道:“姓陸的,正如你所說,咱們倆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有多少,你也知道我有多少,何必非在明面兒上比一比不可?”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緩緩抬起了右手。

  鐵嘴君平眉鋒微微一皺,道:“這倒好,剛才我想摘你的腦袋,現在你卻反過來想要我的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吧,姓索的!我告訴你幹手藝活兒的已經來過了,上哪兒去了我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

  大帽黑衣人陰陰一笑道:“這倒巧了啊,姓陸的!我不瞞你,我知道干手藝活兒的每三年跟你有一回聚會,只要找到你就不愁找不著他,哪知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你跟干手藝活兒的約期已經過了一天,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你居然還在這座‘鐵公祠’前擺卦攤兒,我暗地裡琢磨了一陣之後,以為你已經把干手藝活兒的藏了起來,所以還留在這兒擺卦攤兒,那是故意擺姿態給找他的人看的,如今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我想錯了,而且也做錯了,我不該現身那麼早,雖然你們的約期已經過了一天,可是那干手藝活兒的卻誤了約,到現在還沒來……”這番話聽得鐵嘴君平暗暗心驚,事實上大帽黑衣人沒說錯,他跟他的生死交當代奇人“巧手魯班”歐陽朋,每隔三年有一回聚會,三年前在“開封”

  “大相國寺”前分手的時候約好了的,三年後的昨天在“山東”‘濟南’‘大明湖”“鐵公祠’則見面,可是他那生死交“巧手魯班”歐陽朋卻到期未至,害他苦等了一天,他跟歐陽朋幾十年的交情了,每三年一回的聚會,歐陽朋從來沒誤過約,這回卻突然誤約了,他心裡正在納悶,本想過期不候,飄然他去的,可是他不放心,再說這回見不著面,怎麼再訂下回見面的時地,所以他才改變主意,打算多等幾天看看究竟了!

  他可以在這兒多等,卻不能讓大帽黑衣人也在這兒等,大帽黑衣人不但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凶人,而且很明顯的來意也不善!

  他自問仗一身所學可以跟大帽黑衣人拚個二三十招,可是二三十招過後他就沒把握了,大帽黑衣人不出手便罷,一旦出了手,煞手之下向不留活口,他不能就這麼毀在大帽黑衣人煞手之下,他心裡還惦記著朋友,而且眼前這件事他也得弄清楚,大帽黑衣人找“巧手魯班”歐陽朋幹什麼?大帽黑衣人怎麼知道“巧手魯班”歐陽朋跟他每三年有一回聚會?又怎麼知道這一回聚會的時地?尤其大帽黑衣人怎麼知道“巧手魯班”歐陽朋父女的生辰八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不能碰硬的,就只有用別的辦法了,大帽黑衣人話剛說到這兒,他立即聳了聳肩道:“既然這樣那是最好不過,你就在這兒等吧,等著他之後,希望你想辦法知會我一聲,我就住在後頭香堂裡,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了話他轉身要走!

  突然!“叭!”的一聲,腳前尺餘處那鋪地的方磚碎了一塊。

  鐵嘴君平臉色一變,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轉過身來道:“姓索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帽黑衣人陰陰一笑道:“陸三白!我剛才說過,咱倆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誰還不知道誰麼?別跟我來這一套了,只要按住你這座廟,我不愁沒和尚往裡住,乖乖的給我留在這兒,別打歪主意,我在這兒陪你等他三天,過了三天要是他還不來,我就拉你跟我一塊兒走,不愁他不乖乖的送到我手裡去!”

  鐵嘴君平陸三白殘眉一揚,可是旋即那一雙眉頭又皺在了一處,道:“索步高,你找歐陽朋究竟為的是什麼?”

  “虎牙狼心斷魂手”索步高陰陰一笑道:“現在別問,等他到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鐵嘴君平又一聳雙眉道:“這才叫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呢,沒想到交這麼個朋友,惹這麼一身禍,一天好不容易掙這幾文,自己吃都嫌不夠,如今還要多養活這麼一口子,這,這是從何說起啊!”

  索步高道:“你放心!你只管吃喝你自己的,我一點兒也不沾。”

  鐵嘴君平目光一凝,道:“姓索的,這話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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