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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第257章
二五七

  轉眼來到,灰衣老者抱舉先說了話:“承蒙朋友抬舉。”

  這是說關山月老遠就下馬。

  關山月也抱了拳:“好說,應該的。”

  灰衣老者環顧左右:“把朋友的座騎接過去。”

  一名大漢恭應上前,接走了關山月的蒙古馬。

  灰衣老者抬手向關山月:“請裡頭坐。”

  關山月沒客氣,跟灰衣老者並肩進了眼前帳蓬。

  帳蓬裡只有毯子鋪地,別無長物。

  客主就盤膝坐在毯子上,灰衣老者道:“委屈朋友了,連茶水招待都沒有,也失禮、怠慢。”

  關山月道:“好說,你老客氣。”

  灰衣老者道:“勞動大駕,也感不安,更謝謝朋友抬舉,答應前來一見。”

  關山月仍是那句:“好說,你老客氣。”

  灰衣老者道:“弟兄們魯莽,多有冒犯,老朽在此代為賠罪。”

  關山月道:“此時此地,我這麼來,誤會在所難免,你老就不要再客氣了。”

  該客氣的都客氣過了,灰衣老者話鋒轉了:“容老朽請教,朋友怎麼稱呼,在哪條路上得意?”

  關山月道:“初入江湖,藉藉無名,不說也罷!”

  誰都知道,這是不願說。

  灰衣老者似乎不在意,道:“朋友既不願賜告,老朽不能,也不敢勉強,其實,老朽只知道朋友是友非敵就夠了,不必問這麼多。”

  關山月只說了句:“謝謝你老。”

  也夠了,對灰衣老者這麼樣一句話,原就不必多說什麼。

  灰衣老者道:“其實,由朋友現身到適才,雙方的身份已經很明白了!老朽等這些人,視吃糧拿俸的如仇人,分明是官府眼中的叛逆:朋友已經明白了,能傷這些人而不傷,也分明是友非敵。真說起來,在請教朋友之前,老朽應該先告知朋友,老朽等是‘大刀會’中人。”

  “大刀會”,怪不得人人一把嚇人的厚背大刀。

  “大刀會”,“反清復明”組織裡的一個,相當有實力的一個。

  關山月知道,“大刀會”是師父告訴他的諸多“反清復明”組織裡的一個。

  灰衣老者這時候告訴關山月,他們這些人是“大刀會”的人,恐怕也是想讓關山月不再有戒心,說出姓名、來歷。

  他不知道,關山月為了以後的重責大任,絕不會輕易透露姓名、來歷。

  所以,關山月只道:“是,我久仰!”

  說的是實情,可也像客套話。

  灰衣老者還是不在意,道:“既然讓朋友知道,老朽等是官府眼中叛逆‘大刀會’的人,別的也就沒有什麼不能讓朋友知道的了,正如朋友所言,我‘大刀會’人這時候經由‘古北口’進入‘熱河’,確實跟虜主要來‘熱河’打圍有關。”

  關山月料中了,說著了。

  關山月道:“多謝你老視我是友非敵,將貴會之機密賜告。”

  灰衣老者淡然一笑,道:“朋友不會不知道,老朽告訴朋友的,都是明擺著的,也都是瞞不了老江湖、明眼人的。”

  還真是!

  其實,說的、做的已經夠明白了,不是老江湖,不是明眼人,也會知道。

  關山月沒回應這一句,道:“你老說,正如我所說,貴會這時候進入‘熱河’確實跟虜主要來‘熱河’打圍有關,貴會是打算……”

  灰衣老者道:“朋友,這不也是明擺著的麼?”

  關山月心頭震動,道:“貴會有把握麼?”

  灰衣老者道:“不欺瞞朋友,‘大刀會’沒把握,但總得有人做,而且這是個機會,一年才這麼一回,還不一定每年都有。”

  他倒是實話實說。

  關山月道:“沒有絕對的把握,貴會可知道會犧牲多少人麼?事不成而犧牲,值得麼?”

  灰衣老者道:“朋友是說……”

  關山月道:“貴會可知道,‘熱河’本地官府動用了多少人,從京裡來了多少好手?這些人是如何禁衛,如何戒備?”

  灰衣老者道:“想也知道,只是老朽剛說過,總得有人去做,總得有人冒這個險,總得有人犧牲,只要有一分可能,只要能成這個大功,‘大刀會’的犧牲就值得!”

  關山月道:“貴會令人肅然起敬,只是,明知不可為而為,這種事不能做,這種犧牲不值得,虜主幾次南巡,機會更大,多少人前仆後繼,有幾人能成,又犧牲了多少人?”

  灰衣老者道:“多謝朋友的好意,只是,人各有志,‘大刀會’有‘大刀會’的想法,‘大刀會’有‘大刀會’的做法。”

  關山月道:“你老,飛蛾撲火,大不智!”

  灰衣老者道:“再次謝謝朋友的好意,老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大刀會’有‘大刀會’的想法,‘大刀會’有‘大刀會’的做法。”

  關山月道:“我知道你老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便罷,既然已經知道了,承蒙你老視我是友非敵,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灰衣老者道:“怎麼說?朋友要管?”

  關山月道:“正是!”

  灰衣老者道:“朋友,這是‘大刀會’的事。”

  關山月道:“你老視我是友非敵,什麼叫友?何況,這不只是‘大刀會’的事。”

  灰衣老者道:“這不只是‘大刀會乙的事?”

  關山月道:“‘大刀會’是諸多匡復組織裡的一個,一旦有所折損,有所犧牲,不無削減匡復的實力。”

  灰衣老者目光一凝:“這麼說,朋友也是……”

  關山月道:“我又要問了,你老視我是友非敵,什麼叫友?”

  灰衣老者道:“老朽視朋友是非敵,朋友也自認是‘大刀會’之友,非‘大刀會’之敵,為什麼就不肯賜告姓名,表明是哪條上的朋友?”

  抓住了機會,還問,還是想知道。

  關山月道:“你老,這種朋友,並不一定非要告姓名、說來路不可:何況,我初入江湖,藉藉無名,說了你老也未必知道:而且,我跟貴會不一樣,像我這樣的,還是少讓人知道姓名、來歷,較為妥當,你老以為然否?”

  灰衣老者許是認同了關山月的說法,轉了話鋒:“那麼,朋友打算怎麼管法?”

  關山月道:“你老應該知道,以我,要攔阻貴會行動並不難。”

  灰衣老者道:“朋友打算以一對我‘大刀會’這麼多人?

  關山月道:“不必,我只掌握你老,貴會這些人就不會不聽我的。”

  灰衣老者道:“朋友認定準能掌握老朽麼?”

  關山月道:“你老以為呢?”

  灰衣老者親眼見過關山月的身手,連試他都沒有要試,他沉默了一下,道:“朋友,遲了!”

  關山月道:“遲了?”

  灰衣老者道:“朋友你攔不了了。”

  關山月道:“怎麼說?”

  灰衣老者道:“就算朋友你掌握了老朽,眼前這些人不能不聽你的,朋友你也攔阻不了‘大刀會’這次行動了。”

  關山月道:“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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