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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今天喜歡我了嗎?(ABO)》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番外小小少年郎(四)

  鳳邱快要高考,得了點考前焦慮症,晚上總是失眠,失眠了就起來做題。

  他有時候非常害怕,怕自己考不上清江大學,王薄州就不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他也不問。他覺得自己不能總是這樣嘰嘰喳喳地問,好像很不信任他們之間的感情似的。

  可是三模的時候,鳳邱沒考好,年紀第10,按照往年的分數線來說,上不了清江大學。

  他攥著成績單直哭,哭完了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開始訂正試卷。

  當天晚上,王薄州打電話來,問鳳邱最近怎麼樣。

  鳳邱聽著王薄州的低啞磁性的嗓音,幾欲落淚,咬緊了牙關,說自己很努力學習,一定能考上清江大學的。

  王薄州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跟鳳邱死黨莫季明和沈憑一打聽,就知道小邱這次沒考好,心裡又急又怕。

  王薄州覺得自己可能給他太大壓力了。

  也不是非要考清江大學的,不是嗎?

  他自己太自私,想要鳳邱遷就他,吊著跟胡蘿蔔就拐著鳳邱走了,可是鳳邱年紀比一般的高三學生都要小,還是個小孩子,怕的擔憂的卻更多。

  王薄州週末回去了一趟,把鳳邱從房間裡揪出來,「走,帶你出去玩。」

  兩人去看了電影,去了遊戲廳,去了東南亞餐廳,吃喝玩樂都盡心,王薄州就帶他去山道上兜風。

  天氣已然燥熱,蟬鳴陣陣,但是山間氣溫低,水汽重,好似露水世界,在皎白月色下是被隔離出來的清涼。

  王薄州租了輛敞篷車,鳳邱穿著校服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到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月光下戀人英俊溫柔,像是一個再和平靜謐不過的美夢。

  他輕輕哭起來。他覺得自己的眼淚來得莫名其妙,為什麼這麼高興的時候,他也要哭呢?

  可是王薄州掰著他的下巴,也不管他臉上有淚痕,在一棵月桂下親了他。

  鳳邱抱住他的脖子,越親越難過,他一下子撲進他懷裡,很輕很輕地說:「哥哥,我怕我考不上清江大學。」

  王薄州只說:「我一直陪著你。」

  「你不能的。」鳳邱垂頭喪氣。

  王薄州斬釘截鐵:「我說可以就可以。等你到了法定婚齡,我們就結婚。」

  鳳邱愣住了,伸手摸王薄州的臉,又抱上去。

  王薄州安撫好鳳邱,又給他溫完書,整理好錯題,這才回學校。

  室友一開始說他成天兩處跑,倒兩個小時的城際列車,辛苦不辛苦?

  王薄州不說話。

  他為什麼會覺得辛苦?他見鳳邱,高興還來不及。

  鳳邱一直記得高考結束的那一天,太陽很大,燒得學校外的泊油路熱浪滾滾,樹葉也打著焦卷,外面的小賣部開著門,貼著新的可口可樂的廣告。

  他走出門去,鳳璋和鳳仙兒都在,王薄州也在。

  鳳邱跟鳳璋說了兩句,交待了一下情況,轉頭撲進王薄州懷裡。

  王薄州身上有天然的涼意,鳳邱舒服地抱上去。

  「我覺得我可以考進清江大學了。」

  王薄州摸摸他的背:「嗯,我在清江大學裡等你。」

  那也是鳳家兄妹倆和王薄州第一次見面。

  他們之前只知道自家小孩兒有個喜歡的alpha,可是鳳邱藏得嚴嚴實實,一直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今天一見,舉止從容得體,成熟穩重,長得又英俊肅然,實在是個出色的Alpha。

  心裡水靈靈的小白菜被拱了的怒氣轉瞬即逝,立刻看王薄州哪兒哪兒都滿意起來。

  就沖這份在大太陽下等自己孩子三個小時這份心,兄妹倆就認他了。

  兩人胡攪蠻纏了一整個暑假,去海邊,去森林,去仙湖,去高山。

  湖光山色裡,分明映出兩人的身形。

  王薄州記得很清楚,他們在巫山下的小船裡接吻,他們不能長久地接吻,因為船夫就在船頭,兩人又不是大庭廣眾就要親熱的類型,只是牽著手,緊緊牽著,瞅準時機,迅速地貼在一起親一口。

  王薄州眼前有秀麗的巫山,有漫天的霞光,有一個臉蛋紅紅的鳳邱。

  他微微顫動著纖長的睫毛,微微睜開的眼睛也倒影著山水和眼前人。

  回了家,鳳邱又開始纏他,要抱,要親。鳳邱纏他在狹小的衣櫃裡,兩個人的手腳纏在一起,好像無尾熊,鳳邱甜膩膩的呼吸落在頸窩裡,一時又伸出舌頭一點點舔。

  王薄州艱難地閉上眼睛,任由那小小的粉色舌尖蛇一樣逡巡向上,惹得他脊背發麻。

  可是臨到頭,王薄州一拍他的屁股,把他的褲子提上去,抱著他出了衣櫃。

  兩個人心裡都知道,等到鳳邱成年了,就標記和結婚。

  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

  他們有時候急,急著建立更親密的關係,但是有時候又不急,恨不得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變得磨人而漫長,多享受一分兩個人的草長鶯飛、露荷鳴蟬、秋月飛霜、凍雨爐火。

  但是一切都亂了套。

  鳳邱大三那年,王薄州已經研二。他一邊忙學業,一邊在清江本地和發小柯青開了所生物能源公司,一時忙得不可開交。

  王薄州出差回來的時候算了算,視頻不算,他已經半個月沒能見到小邱。

  王薄州都來不及回宿舍收拾一下,風塵僕僕地跑去鳳邱宿舍樓下,想先見他一面。

  可是電話沒人接,問同學也不知道。

  王薄州一下子心慌起來,面沉如水,挨個打電話問鳳邱的熟人。

  終於,莫季明的電話接通了。

  「師兄?小邱?小邱跟我一起在學校後面的酒吧,他有點喝醉了,我就送他回來。」

  王薄州一言不發,掛了電話。

  莫季明有些害怕起來。王薄州是實驗室裡最油鹽不進、冷若冰霜的。他一向有些怕這個師兄,只得趕緊拉著鳳邱回去。

  哎,就不該來參加班級裡這個化裝舞會!

  正想著,一條雪白纖勻的手臂輕輕搭上他的。

  鳳邱醉眼朦朧,斜斜靠在沙發上,露出半張雪白漂亮的臉,懶洋洋地吐息。

  莫季明一向以為鳳邱是個春天枝頭的青嫩甜杏,又軟又甜,哪裡見過他這副醉了酒煙視媚行的模樣。

  杏眼微瞇,淚膜極亮,好像要哭泣,但是又是在笑,說不出的美艷動人。

  他一個Beta都有些臉紅心跳。

  其中有幾個Alpha人高馬大,肌肉健壯,圍坐在鳳邱旁邊,目光發綠,好像等待覓食的狼群。

  莫季明咬著牙衝過去扶起鳳邱,鳳邱的腦袋軟綿綿靠在他的肩膀。

  他附耳過去:「師兄來了。」

  鳳邱笑了一下,眼神由曖昧迷離一瞬變得清明起來,像是落了刺的紅玫瑰,像是開了鎖的紅樓,像是水裡打撈起的妖異紅月。

  酒吧外一輛凱迪拉克的駕駛座上坐著個人,陰影裡有一點紅色的火。

  他在抽煙。

  鳳邱好像突然被抽走骨頭似的,靠在莫季明身上。

  王薄州開車門下來了。

  鳳邱微微瞇起的眼睛看到他在旁邊的垃圾桶上熄了煙,夜風一吹,一小撮飛灰落在他的黑色皮鞋上。

  再一吹,皮鞋珵亮如新,上面又什麼都沒了。

  王薄州隔著五米的距離看到鳳邱。

  太不像話了。

  鳳邱今天不知聽了誰的慫恿,竟然穿了紅裙。他骨架纖秀勻長,好似春日綠楊,穿紅裙竟然全無違和,本來就是有幾分嬌滴滴女相的面孔戴著頂假髮,正是亂世佳人的風情。王薄州原來只知鳳邱漂亮,青嫩水秀的漂亮,可誰知,一頭黑色長卷髮和一襲露肩紅裙讓他好像褪去了那層天真嬌憨的少年皮囊,催得他猛然長大,換了一副艷絕的妖精面相。

  王薄州的心臟鼓鼓震動,時快時慢,自己也說不清怎麼回事,一股郁氣洶湧,恨不得把鳳邱揪過來教訓一頓。心裡沉著口氣,大步走過去,握住鳳邱的手臂攏到自己懷裡,「我來吧。」

  莫季明一看人小兩口摟一塊兒了,臉上發熱,當即找借口溜了。

  王薄州托著他的細白腿窩將他搬進車裡,低頭時離鳳邱很近,鼻樑差點擦到他的臉,大片裸露的雪膚熒熒惑人,兩段鎖骨清晰,又白又瘦,骨相動人。

  稍一呼吸,甜杏味兒的信息素絲絲裊裊地冒出來,像悄然結起的蛛網將他罩住。

  王薄州冷聲質問:「喝了多少酒?」

  鳳邱仰靠在沙發上,露出雪白柔軟的一截脖頸,那枚小小的可愛的喉結輕輕滾動,像是某個開關。

  「我——不知道。」

  王薄州面色更冷:「信息素收起來。」

  鳳邱眼尾發紅,好不可憐,說起話來有醉酒的任性驕縱:「你幹什麼又凶我?」

  王薄州一愣:「我哪裡又凶你了?」

  鳳邱嗚嗚地說:「你說話聲音好大啊。」

  王薄州:「......」

  王薄州只好捏捏鳳邱的後頸,隔著薄薄一層皮肉按他的腺體,沒有發燙,只是軟得厲害,像是剛剛蒸好的糯米糕。

  鳳邱一下子掙扎起來,嗚咽著說:「你怎麼亂摸我腺體!你這是耍流氓!」

  王薄州臉上一僵:「我耍流氓?我是誰?鳳邱你給我睜開眼睛看看!」

  鳳邱別著臉:「是半個月沒有見面的師兄。」

  王薄州一聽,得,生氣了。

  王薄州索性坐在他旁邊,半摟著他,還沒說兩句溫情話,就忍不住皺眉:「把假髮摘掉。」

  鳳邱愣了一下,乖乖摘掉假髮,亂蓬蓬毛茸茸的頭髮露出來,假髮啪嘰一下扔到副駕駛座上。

  王薄州側目一看,漆黑一團女式假髮攤在座位上,有些嚇人。

  鳳邱眨眨眼睛,亂糟糟的頭髮下他的眼睛是亮的,瞳仁大而圓,像一隻小動物:「我腳疼。」說著,彎下腰,腳一抬,費力地脫下高跟鞋。

  一雙尺碼偏大的黑色細高跟。

  王薄州忍無可忍,極具壓迫性地靠近他,抽出幾張濕巾:「把臉擦乾淨!」

  鳳邱撇撇嘴,好像聽不懂話似的。

  白皙的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嘴唇水紅嬌艷。

  王薄州額角青筋暴跳,他還化妝了?

  他親自把濕巾蓋到鳳邱的臉上,近乎粗暴地揉了兩下,雪白濕巾上什麼都沒有。

  鳳邱的臉倒是被揉得更紅,眼神茫然,可憐兮兮的像是被蹂躪過。

  王薄州問:「誰讓你穿的裙子?」

  鳳邱呆呆地說:「我自己要穿的。」

  王薄州咬牙:「不許穿。現在就跟我回家。」

  鳳邱鬧過頭,酒勁上來,暈暈乎乎,捧住他的臉:「抓到月亮了。」

  王薄州愣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背:「嗯,抓到了,我們回家。」

  等到了王薄州住的公寓,鳳邱跌跌撞撞地從沙發上爬下來,掛到王薄州的臂彎裡。

  紅裙鉤在縫隙裡,露出雪白光潤的一大截大腿,夜裡盛開的白曇似的。

  王薄州立刻伸手把他的裙子蓋好,環著他上電梯了。

  鳳邱站也站不穩,後背貼在王薄州的胸腹上,熨得發燙,整個人更加暈暈乎乎。

  一進門,鳳邱坐在玄關的小凳子上,手裡還提著那雙高跟鞋。

  王薄州問:「高跟鞋哪裡來的?」

  鳳邱乖乖地說:「我買來的。」

  王薄州伸手提過那雙細高跟,扔在了垃圾桶裡。

  鳳邱就靜靜看著,不哭不鬧。

  王薄州攙著他的胳膊坐到沙發上,又摸摸他的額頭:「難不難受?」

  鳳邱點點頭。

  「難受也沒有藥,誰讓你喝酒?」

  鳳邱:「......那我不難受了。你不要凶我。」

  王薄州簡直氣笑了。

  水晶做的小人也沒有這麼易碎孱弱吧?

  王薄州倒了杯熱水,加了蜂蜜端給他。

  鳳邱端過去,水溫很高,燙得他一哆嗦,可是他還傻不愣登地忍淚端著。

  王薄州立刻又奪過來,放到茶几上:「燙不會說?」

  鳳邱呆呆地坐著:「我想換衣服。」

  一提到衣服,王薄州怒上眉梢,冷峻的面孔更添霜色:「下次還穿不穿裙子了?」

  鳳邱軟綿綿地搖頭,用小孩子答應決不再犯的虔誠表情看他。

  王薄州頓時消了氣。

  他算是拿鳳邱沒辦法了。

  總要明知故犯,總要讓他生氣。

  鳳邱不是第一次來他家,甚至還睡過好幾晚,家裡自然存放著他的衣服。

  王薄州從衣櫃裡拿了一件他的短袖和中褲遞給他。

  「去浴室換。」

  王薄州把他帶到浴室,怕有意外等在門口。

  浴室裡面開了極亮的大燈,恍如烈日,強光把那層玻璃門照得彷彿一張一戳就破的紙。

  王薄州啞然,尚來不及阻止,就聽到一聲清脆利落的拉鏈滑下又戛然而止的聲音。

  一下子破開了公寓的寂靜。

  客廳裡只開了盞小燈,王薄州站在那片陰影裡,觸手可及的地方就是那片極亮極暖的光源。

  光源中的人身影纖毫畢現,根本無從隱藏。

  他忙不迭轉過頭,不敢再看。

  布料窸窸窣窣,劃過細膩皮膚,黑暗中又有別樣的韻律,像是春日草叢種窸窣爬行的小小昆蟲,像是夜風吹拂皮膚的沙柔質感。

  是輕柔的,是不可知的,是曖昧的。

  王薄州只覺得有點煎熬,正要去開客廳那盞大燈,突然聽到浴室裡傳來鳳邱的聲音:「師兄,拉鏈卡住了,我拉不下來。」

  王薄州喉節滾動:「你自己拉。」

  浴室裡又傳來鳳邱央求的聲音:「師兄,真的拉不下來。要不你拿把剪刀來,我剪開。」

  剪刀反手剪也太危險了。

  王薄州聲音依然冷淡:「我進來,你轉過去。」

  王薄州的手在圓形把手上停了三秒,終於下定決心擰開。

  光亮得讓人眩暈。

  更讓人眩暈的是背對著他的人。

  他果然乖乖轉過身去,垂下修長雪白的頸子,溫柔乖順。紅裙襯得皮膚好似春雪,又似美玉。

  他之前摸過,那樣雪糯潔白的肌膚,易紅,易被玷污。

  紅裙的背部拉鏈只拉了一半,卡在腰窩上下不去,因此露出一大片背部肌膚。

  鳳邱清瘦,雖骨肉勻稱,但是背脊單薄,淺淺的脊柱溝裡幾節小小的脊柱骨隱隱浮現,好像冰面下游動的魚。

  他輕輕動了一下肩膀,蝴蝶骨聳起,嶙峋美麗。

  「師兄?」

  鳳邱問。

  王薄州伸手用力一拉,順利地把裙子拉鏈拉壞了。不過現在可以脫下來了。

  夜裡,鳳邱就睡在隔壁,可是王薄州睡不安穩了。

  他之前和鳳邱胡鬧,不是沒有摸到過,可他守規矩,懂分寸,不等到成年不敢妄動,做了不知多少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可今晚實在不太一樣,他翻來覆去,腦袋裡儘是鳳邱那片雪白脊背,單薄可愛,微微聳動,孱弱可憐。

  他爬起來吃了顆安眠藥,總算睡著。

  可是倒了凌晨,藥效一過,他朦朧中就開始發夢。

  這一夢不得了。

  鳳邱鑽到他被窩裡,光的何止是那片雪白背脊,他背對著他,把頸後略長的髮絲撥開,露出完整的銀柳似的柔軟脖頸,脖頸連接著背,他輕輕起伏喘息,不知在幹些什麼。

  突然,鳳邱在夢中牽了他的手,逕自探到那血似的紅裙裡。

  鳳邱伏下背脊,臉埋在枕頭裡,過電似的發抖,軟綿綿哭叫起來。

  王薄州被驚醒,手腳發燙,剛想進浴室沖個涼,一翻身就壓到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軟綿綿爬上來的鳳邱身上。

  王薄州眼神一暗,捏住他的鼻子把他弄醒,一邊親他迷迷糊糊張開的嘴唇,一邊利落地剝了他的短袖。

  鳳邱驚魂未定,在他身下睜著大眼睛。

  王薄州冷著臉拍他的屁股:「翻過去。」

  鳳邱紅著臉,乖乖地跪好,還沒跪穩,王薄州攥著他的腳踝把他的雙腿分開,挺腰嵌進去。

  眼下的脊背如同夢中一般,雪白瑩潤,線條秀美動人,小小的脊柱溝微微起伏著。

  王薄州的吻落在他的背上,鳳邱咬著手背,乖乖任他動作。

  一時夢境與現實重疊,又是濕漉漉的撞,又是嬌滴滴的喘,又是掛在腰間的白腿,又是唇邊一抹白,王薄州昏了頭,不知何年何月,只曉得欺負鳳邱了。

  鳳邱說自己乖,他是真的乖,王薄州怎麼弄他他都不反抗,好像怎樣都舒服,怎樣都喜歡,抱著他,隨波逐流。

  鳳邱愛他,也想起王薄州多年依靠抑制劑撐過的發情期。

  他給了自己十足的珍視和等待,他也願意給自己完完整整的愛與靈魂。

  房間裡的兩股信息素融合,好像夏日盛在銀盞裡的冰凍的甜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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