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
隔天醒來,她依舊躺在自己床上,一切看似如常,但當她起身時才發現,雙腿間竟流淌出冰冷白濁的液體。
察覺到這個事實,她紅著臉逃到浴室,在鏡子前無助地看著那證明昨夜激情的淫蕩汁液,一滴一滴的由體內流淌而出。
她想自己應該是瘋了,不但與鬼靈交媾,甚至還被灌入了精液,不過只要想到他會和她在一起,莫華就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這一天,莫華當然沒見到厲恒影。第二天她夜裡去了墓園,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她在他墓碑前留到午夜,可是那七日的黑暗卻像是從來不存在過,絲毫沒有降臨的跡象。
第三天,她一直想著他會如何出現,卻一直沒有發現他,即便他說過要等上些日子,但這樣毫無頭緒的等待,讓她逐漸焦慮起來。第四天、第五天……她像是行屍走肉般,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回想起那七日的黑暗,竟然變的甜蜜無比,至少他會在那裡看著她,冷冷的對她說話,甚至貫穿她的身子,與她合而為一。
等到她痛苦的熬過半個月,她才發現自己腰圍似乎有變大的跡象,過去的裙子褲子越來越緊。她不懂,明明這十天來她吃不下又睡不好,自己怎麽還能變胖。
再過幾天,她錯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想起那些夜裡墓園中的交媾,莫華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懷上了什麽。因為肚子增大的速度並不尋常,她不知道何時會生下孩子,逼不得以之下,她以得了重癥為由,匆匆辭掉了工作。
她多數時間都待在家中,只有晚上才會偶爾出門,買些生活用品與食物,或靠著外賣與網購維生,同時她也不斷搜尋相關文章,學習該怎樣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
兩個多月之後,她在自家浴室中生下了一個男嬰,即便嬰兒的五官沒長開,卻隱約能看出相貌頗為秀美,此外這個孩子非常安靜,生出來後不哭也不鬧,只是睜著漂亮的大眼平靜望著她。
她不知該怎麽照顧這孩子,只能手足無措的將他洗凈,用乾凈的大毛巾包住他,並用自己的雙乳哺育他。
而這個嬰兒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三天之後,他就張開了口,用著軟軟的童音對她說道:「你希望我叫你莫兒,還是叫你媽媽?」
本來已經逐漸接受自己生下了一個鬼靈孩子的莫華,聽了他的話後如遭雷擊,顫抖地問道:「你是誰?」
那孩子滿是無邪的望著她,幾乎是天真的嗝嗝笑道:「如你所期待的,我藉由你的身體將我生下,好來到你身邊。」
「騙……騙人。」
「過幾天你就知道是不是騙人了。」
從那一天起,她不敢再讓他吸吮她的乳房,甚至不敢與他太過親近,而那孩子果真沒有說謊,他雖日日只吃一些水果並喝些清水,卻日日位體態迷人、四肢修長、容貌美麗宛若天使的少年。
而那少年,正是她思念多年,不顧一切想要讓他來到自己身邊的厲恒影。
莫華想過很多種關於他回來的方式,卻沒想過他竟是用這樣的方式出現,被自己眷戀之人的鬼靈夜夜奸淫,而後重新將他生於世上,他與她的關系究竟應該是什麽?
在莫華心情混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前幾天一直不曾對她做出逾越之事的厲恒影卻坐上了她的床,伸出手來輕撫她的蒼白的臉蛋溫聲對她說道:「莫兒,現在我們能在一起了。」
莫華看出了他眼底的欲望,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她曾經是如此渴望他曾從黃泉回歸、並能與她相戀,可是現在她幾乎可說是他的生母,就算她能任由鬼靈奸淫,但她卻無法想象自己與他做出亂倫之事。
想到這裡,她推開了他的手想要離開,少年卻勾起了唇角,將嬌小的她壓倒在床上,用天使般的嗓音對她說道:「當你心甘情願懷上我的那一刻,你就註定不能回頭。」
說完他掀開了她的衣服,一手揉捏著她左邊乳房,讓乳汁噴濺而出,一口含住她右邊乳房,以舌頭畫圈挑逗她乳暈的同時,還不忘嘖嘖吸取她的奶水。
在他含舔玩弄之下,她很快被挑起了快感,不過當他的手緩緩遊移到她雙腿間時,她終於忍不住哭叫著拒絕。
「不要,拜托你不要!」
他停下了動作,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伸出手來幫她整好衣服,溫柔說道:「我給你三天時間適應。」
說完,他起身往房外走去,不過當他握住門把推開房門,正要走出去時,她終於鼓起勇氣抽泣地說道:「可以別這樣嗎?至少……至少別是這樣的關系啊……」
他背對她深深嘆了一口氣:「我有要你回頭,是你不肯,現在後悔了嗎?」
「我不是後悔,只是很害怕。」
低低的抽泣隨著她的聲音傳了過來,恒影閉上了雙眼,溫柔的說道:「別害怕,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這天夜裡,莫華孤身一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之前厲恒影長的很快,一開始都是穿著她的衣服湊數,或甚至直接光裸上半身在屋內走動,只披著一條浴巾遮掩下身,莫華雖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這幾天厲恒影的身形已定,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訂購了一些衣服寄到家中,今天他對她說完那些話後,洗漱了一番、穿好衣服便出門了。
莫華不知道他哪來的錢,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只知道自己實在無法平靜地看待他,即使他穿上了衣服,也掩蓋不了通身散發的惑人氣息,特別是他出門前,深深望向她的那一眼,更讓她顫慄不已。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莫華,她必須要逃離他才行,但是父母雙亡的她早就沒有家,又該逃到哪裡。她沒有親人可以依靠,也不願意連累朋友,而她自己又真的想離開他嗎?
這一陣子,她天天與他同床而眠,即便他的出生的方式是如此駭人,但那溫熱的身體依然帶給她無比的暖意。這個她無比戀慕卻早逝之人,如今卻能這般活生生的陪伴著她,這是她做夢也無法奢求的事情。
而今晚,沒有他的夜裡是如此寒冷,莫華縮著身子將自己卷進被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一瞬間,她甚至感覺自己吐出的氣息是冰的。
無燈之夜如此幽深,特別是寂寞時更讓人發狂,她閉起眼睛想起自己與冰冷墓碑交媾的瘋狂的夜晚。禁忌墮落帶來的歡愉,讓人仿佛在生死間遊走,無法抗拒那種身心被徹底毀壞的快感。
厲恒影出生之後,莫華也隱約感覺自己的身體益發虛弱,她越來越怕冷,睡眠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候她陷在無邊黑暗的夢中完全無法睜眼,是靠著厲恒影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才得以將她從黑暗中喚起。
或許將他重新召喚於世上的代價,便是要汲取她的性命。失去性命本在她意料之類,她並不害怕,但將他這樣產出,她又怎能不心生恐懼,在這個時候,她很難不想起路上那個年輕人對她說的話,鬼道的大能者,不該出現於世上。……想到這,莫華感到更冷了幾分,即便如此,她的心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由她腹中產出,又如此迅速的成長,確實是嚇壞了她,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如果能以自己剩餘的性命作為代價,換取他的重生與數日溫暖,她何嘗不是甘之如飴。
只是他既已出生,為何還要想她索取身體……莫華不由自主輕撫著手臂的肌膚,內心奇異渴望讓她顫慄不已。
被他強壓在床上時,她確實是恐懼的,但恐懼中卻有不能明言、極為禁忌的期待,她究竟有多墮落、有多瘋狂,才會想被自己生下的孩子侵犯?
一滴淚水滑下了莫華有些冰冷的臉蛋,在朦朧的睡意中,她竟分不出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
接續兩天,莫華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沒有醒來的力氣,到了第三天時,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窗外天色已昏黃。
厲恒影坐在床緣、逆著夕陽餘暉望著她,莫華看不清他的表情,卻隱約能感覺他應該坐在床邊看她很久了,這種想法讓她不由自主別過臉去。
他並沒有特意轉過她的臉龐,只是伸出了手,以指腹摩娑她的冰冷的肌膚,她只能仿徨的眨著眼睛,任由他愛撫。沒多久之後,厲恒影湊到她身邊,在她耳畔低聲說道:「等一下帶妳出去。」
莫華想要拒絕,他卻舔吻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敏感的耳邊呵出一口熱氣:「一個小時候若你沒準備好,我很樂意親自為你換裝。」
說完之後他便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莫華則在床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支起身子,緩緩走到浴室梳洗。
當莫華走出房間時,厲恒影已穿好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等她,此時厲恒影看起來約莫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軀已如男人成熟,具有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同時卻又帶著美少年的媚氣,特別是眉眼之間,飽含著惑人的魔性。
明亮的燈光與合身的衣服,讓莫華把他的優雅與魔魅看的一清二楚,這是她癡戀多年的少年,也是由她孕育產下的男子,想到這些,莫華更是無法直視他。
當一股惑人的氣息撲鼻而來,莫華覺得有些暈眩,他身上雜揉著之前交媾暗夜裡的深沈,以及難以言喻的占有,讓她無所適從。但是他的身體極為溫暖,幾乎可以把人燙傷,於是當他的手臂一張,將她納入懷中時,她幾乎以為自己會被熊熊烈火所燒盡。
兩人走下樓時,一輛深黑色的加長型豪華轎車已在樓下等待,穿著深色制服,帶著純白手套的司機,畢恭畢敬的拉開車門,在兩人上車之後,車子便一路往城中最熱鬧繁華之處駛去。
隔著一層玻璃,看著窗外如晝的黑夜、繁華街景以及熙來攘往的人們,莫華總覺得一切似乎十分遙遠,自從在墓園遇上了少年的鬼靈,她就好像成為一抹幽魂,對於世間越來越少真實感,今日若不是恒影將她帶出來,她幾乎已經忘記外面世界的模樣。
在車窗倒影中的自己,蒼白又不真實,像是一抹幽靈,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外頭燈火闌珊之處。此時車子突然轉進了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待她被厲恒影迎出車門,莫華才發現眼前竟是市區內最高的摩天大樓。
這棟大樓一共有九十九層樓,底下的樓層是購物中心,接續數十層主要則是商務中心,更上去則是景觀平臺和餐廳,但卻很少人知道,大樓頂層的除了主要機械樓層之外,就是還有一間頂級的私人會所。
這樣子的私人會所,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進入的,每年年費都是百萬起跳,也是莫華想也無法想象的世界。
莫華並不知道這兒有私人會所,任由厲恒影擁著她走入會所專屬的大廳,他無視金碧輝煌挑高大廳如聖殿般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氛、無視紅毯兩側列隊鞠躬的服務人員,泰然自若步入會所專用的電梯中,直接進入了頂樓最昂貴的套房。
當電梯門敞開之時,整個城市的夜景,一覽無遺展現在兩人面前,車水馬龍的街道宛若光之河川流不息,熱鬧城市的點點燈火如同星空閃耀,而在這夜景之前,則布置了一張兩人位的餐桌。
奇怪的是,鋪著潔白桌巾的桌面上,並沒有擺上刀叉器皿等餐具,只有兩只裝水的透明水晶杯,以及一朵裝飾用的玫瑰罷了。
厲恒影拉開椅子,示意莫華坐下喝水,莫華此時才發現自己非常的渴。她醒來之後便沒有吃,連進食的欲望都沒有了,若不是厲恒影提醒,她甚至可能整天不吃不喝。
莫華順從的拿起杯子,以口就著水晶杯細致的杯緣,小口啜著那有些冰涼的液體,不過當水流入她乾涸的喉間之後,一股暖流蔓延她四肢百骸,讓她本來冰冷的身體逐漸溫暖起來。
那種溫暖感,讓連日深感寒意的莫華,忍不住又接連啜了幾口,但或許是因為太久沒進食,喝了不到半杯她便再難將這些水吞咽。她抿了抿唇想放下杯子,厲恒影的指卻壓上了她本來要鬆開杯子的手,沈聲對她開口道:「把這杯喝完。」
莫華搖了搖頭,厲恒影便拿起過杯子一飲而盡,而後用手扣住了莫華的臉龐,將自己的唇覆在她那被迫張開的小嘴之上。
他的氣息及水液同時灌入了她口中,接著便是舌尖的翻攪,莫華只覺得口中被燃起了烈火,開始燒灼她的靈魂與身軀,冰冷的身體有些痛苦,卻又隱約能感受到奇異的歡愉,恍若那些與墓碑交媾的夜晚,她不知道自己該迎合還是該抗拒,只覺得無法呼吸。
厲恒影在她口中的翻攪益發激烈,大掌也不安份的開始在她身上遊移,似乎想藉此更加深探索她的一切,不過當她雙手緊握抵在他的胸膛,隱隱抗拒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時,他卻放開了她,對她低聲呢喃道。
「莫兒,生下了我你得死,你會感到害怕嗎?」
莫華輕輕搖了搖頭,厲恒影那雙深黯的眸子突然竄出兩道幽光,而後他捧住她的臉,沈聲問道。
「若你得死去,我卻不讓你走,你會感到害怕嗎?」
莫華沈默了一會兒,才無助地看向他說道:「我不知道……如果讓你回來的代價是得讓我死去,你為何不讓我走呢?」
厲恒影低聲笑了起來:「莫兒,你不懂嗎?」
莫華迷惘地望著他,正想要開口詢問,卻被他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去。
內室寬闊的空間正中央,放著一張紅色的華麗大床,正對著外頭繁華夜景。半透明的紅簾由床鋪蓬頂層層垂下,兩旁以雕花屏風紋飾間隔,四周還擺設的華麗宮燈,看似浪漫華麗卻又透露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當厲恒影推開床邊層層布幔,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時,莫華終於清醒過來,驚呼一聲開始掙紮,厲恒影並沒有立刻壓制住她,只是面色平靜地望著他:「你若不願意接受我,為何要將我從黃泉喚回。」
莫華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眼眶泛紅,她還清楚記得懷上他時腹中的胎動,以及他從她身體破水而出的感覺。孩子從母體產出應當是神聖的,若她任由他再度進入,她總覺得自己會完全崩壞,失去做人的資格。
可是面對他如此發問,她又該如何自處,畢竟她會將他產下,都是因為她的執念,他甚至還問過她要不要回頭,只是她鬼迷心竅不願放棄。
厲恒影低下身子,輕輕舔著她的淚眼,溫聲說道:「莫兒,接受我,接受我的一切,過去你戀慕的人是你想象中的我,現在在你眼前的是真實的我。就算得把你拉入地獄,我也想得到你真實的愛。」
就這麽輕輕一句,莫華覺得自己似乎再也無力抵抗,本來緊緊握起的雙手逐漸放鬆,軟軟落到他胸膛之上。厲恒影極為溫柔的捧住她的臉,將吻落在她蒼白冰冷的臉龐之上,一點一點地為她取回溫度。
不同於那些夜裡的陰濕甜腥,他的身上帶著焚香的氣息,仿佛是沈香的味道,隱隱約約讓人迷眩。
聞著他好聞的氣息,在他熨燙的懷抱間,莫華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似乎在夢境之中,其實這麽多年,她不停問著自己,這份感情對她來說究竟是什麽,就算是在他生時,兩人的交集都十分淺薄,更何況是死後,她除了凝視與回憶那些殘光片羽外,幾乎是一無所有。
她不是沒想過要忘記他,但是一想到無法放肆的思念,她便痛苦的難以呼吸,只要能思念她,她便能幻想自己擁有他,能夠擁有他,她便能感到幸福。時間久了,她便拋下了忘卻這份感情的想法,想守著這點癡戀直到死去。
她並不清楚自己自己對他的情感究竟是愛,抑或只是一種愚昧的執著,但聽到他說想要得到她真實的愛,她的心中湧出了源源不絕迫切、想要不顧一切的滿足他所思所望。
厲恒影褪去了她的外衣,讓她平躺在大紅緞面的床鋪之上,莫華的長髮披散於起伏的紅浪間,身上僅著素色的內衣底褲,原本慘白的肌膚在紅緞與宮燈的映襯下,增添了幾絲血色,也讓她蒼白的臉龐染上了些許紅暈。
他輕輕地親吻她的眉眼,而後覆上她的唇、奪取她的呼吸,與她熱切交纏,剛才他餵她喝水時的那一吻,因為迷亂仿徨,莫華並沒有心力去品嘗,可是這次,她拋下一切束縛,完全讓自己沈醉其中。
他在她唇齒間翻轉,不停勾引著她,莫華生澀的迎合他的索取,在沈香的餘韻間閉上眼睛,感受他散發出的驚人熱度。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徐徐遊移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將熾熱的手掌探到她幾乎已失去溫度的胸口,以指尖在她心臟處輕畫,引起她渾身顫栗。那一瞬間,她感到自己那顆因為死亡冰冷、即將無法跳動的心,因他的愛撫再度顫動起來。
他另一隻手熱切地摩挲的她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酥麻呻吟,也將本來盤踞在她身上入骨的寒意緩緩撫去。莫華覺得自己似乎在溫暖的泉水中載浮載沈,伸出手來想要攀住什麽,而後很快就撫上了他線條優美的背脊,抓亂了他身上本無皺折的絲質襯衫。
察覺到他的動情,厲恒影低聲笑了起來,而後從她身上抽離,不疾不徐在她面前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莫華本來被他抱的十分舒服,現下失了溫度,仿徨的睜開眼睛,才發現他竟半裸著上身,正似笑非笑的睇著她。
見他那副樣子,莫華心中發甜又慌得厲害,他已不是當年她戀慕的少年,而是她不倫產下的鬼子,更荒唐的是,他即將與她合而為一。
不敢深思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莫華再度閉上了眼,厲恒影脫去了身上所有束縛,再度欺身壓上她,吐著熱氣在她耳畔說道:「還是害怕嗎?」
莫華輕輕應了一聲,又小聲說道:「我的身體……你會不會覺得很……髒……」
「莫兒,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厲恒影低聲問道,語氣中有些說不明的情緒:「是因為你生下了我……還是因為在那些夜裡,我總是故意說出一些傷害你的話?」
莫華沒有回答,但是他知道或許兩者都有,他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移下身子趴在她小腹之上,悠悠說道:「那時候我說那些話,不過就是希望你回頭……我渴望再度回到世間,卻不想要失去你。」
他說到這裡,並沒有接續解釋,只是淡淡說道:「你產後不足月,並帶回。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可以先將莫兒身體完全修複後,再重新進入你的體內。」
他這一席話說得不明不白,莫華完全無法消化,但此時他卻擡高了她的雙腿,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只水晶瓶,將裡頭透明的液體往她腿間倒去。
透明的液體看似冰冷,卻與剛才他逼她喝下的水一樣飽含著奇異的灼熱,立刻讓敏感的下體產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痛癢,在她驚呼出聲的同時,她雪白的底褲也濕的幾乎透明,清楚地烙印出幽谷的形狀。
在莫華羞澀地想夾起雙腿的時,厲恒影卻壓住了她的腿根,讓她隱私之處完全裸露而出,同時他也俯下身子往布料薄透之處開始舔去。
「恒影……不要……不……呀啊……」
莫華無助地晃動頭髮弓起身子,試圖以雙手推開他的侵犯,厲恒影卻絲毫不見退讓,一把扯開了她單薄的底褲,以拇指摩挲著她逐漸蘇醒的花核,用舌頭舔弄片片顫抖的花瓣,弄的她嬌喘連連,渾身酥麻逐漸失去抵抗的力氣。
「莫兒……我將恢複你的處女之身,這樣你便不會覺得身體被我弄臟了。」
厲恒影舔了舔唇,啞聲說道,此時莫華已被他弄得六神無主,完全沒聽清楚他所說的話,她只知道自己才剛得到了一絲喘息的空間,他卻突然又低下頭來,將舌頭探入她顫栗開闔的羞恥之處。
「啊……恒影……別……別這樣啊啊啊……」
那一瞬間,電流似的刺激感從她雙腿間直直竄入她小腹之中,逼著她不由得雙腿一抽,由體內潮噴出大量的淫蜜。
生命力已十分薄弱的女體,噴出的潮液是冰冷的甜腥,但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毫不在意,貪婪的吞噬她所流出的一切甜美,而後將舌推入他體內,邪惡進出花 穴 ,挑逗媚肉敏感之處,將本來已逐漸失去溫度的肉壁摩擦出點點火焰,燒的她不由自主卷曲起腳趾試圖抵抗,卻又無法不融化在他唇舌之中。
四周的燈逐漸暗了下來,使得床頂上層層垂落的紅幔在室內拖曳出長長陰影,在光明之時,這個房間像是一間大紅的喜房,但在陰影漸深的逢魔時刻,四周濃重的色彩卻映出了生死的詭厲與曖昧。
女人張大著雙腿渾身顫抖的任由男人在腿間舔舐,一只手無助地抓著紅緞床單,另一只手則緊緊被男人握在掌心。曖昧的呻吟與喘息,揉著痛苦與快慰的起伏,在紅帳間回蕩不息。
在男人又一次的刻意研磨之下,女人嬌啼著哆嗦著身體在高潮間被奪去了呼吸,身子一僵一抽,便再也沒有反應。此時男人終於停下了動作,支起身來看著倒在紅床之上,毫無氣息的女體,露出了一抹壓抑而瘋狂的微笑。
「莫兒,讓我們重新開始……」
說完,他欺身便挺入了她已恢複處女之身、完璧無瑕的緊致花 穴 之中。四周照明的主燈突然全部熄滅,只剩下裝飾的宮燈悠悠晃晃的亮起,忽明忽滅。
剛才斷了氣的女體並未僵硬,受到滋潤的花 穴 依舊淌著蜜液,因此毫無阻礙的接受了那巨物前端的侵犯,而他並不急切地深入,反倒極其纏綿的啃吻著她冰涼的肌膚,由胸口至那毫無脈動的白皙頸子,而後吻至她唇間,輕輕對著她吹了一口氣。
「莫兒……醒來吧,你是我的聖母也將成為我的妻,我藉由你的身體降生,又將回到你的身體裡去。」
語畢,他再度挺身向前,本來毫無動靜的女體突然顫抖了起來,莫華在火灼般的劇痛中清醒,睜開了雙眼只覺眼前漆黑一片,不由得恍惚地喊道。
「……恒影……」
「我在這裡。」
他的口氣溫柔無比,同時也微微退出了巨物,挺動他精壯的腰臀,淺淺的開始在花 穴 前端摩擦進出。一開始的時候,莫華的身體有些僵硬,但在他耐性十足的挑逗之下,她逐漸憶起那些黑暗之夜的甜美墮落。
他已不再是黑暗中冰冷的鬼靈,而是具有真實肉身男人,精壯的身軀沈沈的壓在她身上,溫暖的肌膚摩擦著她冰冷的身體,而他的熾熱的分身則不停地往她身體深處鉆去。
下體的痛極為真實,與那時在黑暗墓園中毫無痛覺的快慰截然不同,但就是這樣深切的痛,她的心中終於湧出了與他真正結合的感受。
在這一刻,她完全忘記自己是被鬼靈奸淫產下他、忘記自己竟被自己所生的孩子再度破開,她只能緊緊的擁抱住他,閉著雙眼不停喘息著,感受著自己一吋吋被侵犯痛與充實。
其實就算不閉上眼睛,剛從黑暗中被喚回的她,也完全看不到房間裡的狀況。因此她完全不知道房間早已暗下,但兩人交合之處,也就是她平坦的小腹與雙腿間,卻逐漸燃起了詭異的幽綠火焰,隨著他不停地抽插深入,往她身體深處竄燒。
被他深填的滿足感,使得莫華情難自盡的在他背上深深地抓出了數道紅痕,在焚身的火焰之中,她感覺到他無孔不入的愛撫,既溫柔又狂暴,她的身體緊緊地絞著他,毫無隔閡的感受他猙獰邪物的進出與搔弄,本來的楚痛在一下下抽搗間,研磨出奇異的快感,早就被黑暗調教過、嘗過無數次高潮的女體,即便被恢複了處女的羞澀,也忘不了曾經浸淫過的狂喜。
啪、啪、啪的肉擊聲,緩慢沈重的,在詭異的黑暗中曖昧響起,房內的燈火已完全熄滅,但交纏的男女卻完全被深淵來的幽綠之火所包圍,燃燒出詭譎的光芒,莫華失神的模樣在奇異的火焰中,有著難以言喻的艷麗,與過去她單純靜美的模樣截然不同。
女人修長的雙腿緊緊纏著男人結實腰臀,顫抖的渴望承接他的深入,腰臀擺動的姿態酥媚入骨,一滴滴燙入紅綢的汗水,深的仿佛是乾涸血跡,兩人纏綿扭動的姿態,卷起了層層紅帳、弄亂了床單紅綢,在幽暗的房間內將一切化為黑紅血海,散發出淫糜沈淪的異界氣息。
「莫兒……喜歡我在你體內的感覺嗎?」厲恒影支起上身,壓住了她的雙手,以下身貼合著她,一下一下規律杵著她,莫華睜開了失神的雙眼,眸中盡是情欲的紅濤,微張的唇邊涎著晶瑩的唾液,顫抖的喘息道:「喜歡……啊……恒影……」
厲恒影的唇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加快了下身的速度,溫聲誘問道:「就算我是你生下的孩子也無所謂?」
「啊……恒影……我……呃……啊啊啊……」
「若你介意的話,我就離開。」
「不……恒影……求求你……求求你留下來……呀啊……」
得到如願的答案,厲恒影獎勵似的直搗她花心之處,而後再無克制的在她體內狂抽猛送起來。
嬌嫩的身體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但瘋狂快感的記憶使她狂喜著浪動著身體迎合他邪惡的入侵,花 穴 的媚肉不停被粗莖重碾刺激,被迫露出最敏感隱晦的蕊點,而後被撞擊狠磨,噴濺出一道又一道甜美的蜜液。
「莫兒、莫兒……我會將自己此後的生命獻給你,讓你不致因為生下我而灰飛煙滅。但是每當我被世間的業火焚盡,你便會再次將我懷上,讓我重新降臨世間……而後,你依然會是我的妻。」
厲恒影輕舔著她的唇瓣,勾引著她粉舌因渴望探出後,便瘋狂的席卷她的呼吸,將她所有呻吟完全吞入體內,不留一絲空隙。莫華在意識模糊間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內容,但她隱約知道,接受了他的愛,就是要接受萬劫不複的深淵。但她又怎麽能不接受他的一切?
她毫無抵抗的任由他一次次索取,在他瘋狂的搗動間屢屢被高潮滅頂,冰冷的身體在火焰中熊熊燃起,不斷噴濺出的蜜液無法澆熄焚天之火,反倒使得邪物更為激動深入,想逼出她更多深藏的情意。
因他失去生命的女體也因他恢複了溫度,她在幽幽鬼火間終於看清楚眼前戀人的模樣,也看清楚了兩人身上燃燒的詭異的火焰,即便如此,她卻絲毫不感到害怕,她捧起了他的臉,描繪著她渴望已久的容顏。
厲恒影的雙眼中清楚倒映出女人的媚態,而他再也不願忍耐,環住她的腰際將她抱起,讓她雙腿大張坐在他腿根之上,狂暴抽插著將自己送入她子宮深處,在她全然奉獻的懷抱之中,將自已滾燙的精華灌澆上她的花心,刺激她痙攣著噴濺出大量的潮液,而後昏厥了過去。
即便她已失去意識,貪婪著身體依舊緊緊絞著他不願放開,此時兩人身上的火焰終於逐漸熄滅,但昂揚在女體的邪物依舊毫無倦意,不停將濁液射入她的子宮,讓她平坦的小腹如同懷孕似的逐漸鼓起。
在昏厥中被奸淫的快感,使女體抽搐不停的發出淫媚的泣訴,男人微微瞇起雙眼,勾起唇角,感受她全然失控的響應,深暗的雙眸中滿是她的身影。在此同時,床鋪蓬頂的層層紅帳,無風卻自己飄起,大半個城市的午夜光景,便在這猩紅的縫隙間起落明滅,成為兩人交合間最鮮明的背景。
他知道她的心、她的靈魂已完全屬於他,但她的身體墮落的還不夠深,在接下來的日子體,他會不分日夜的不停調教著她,直到她習慣他日日夜夜的灌註、沒有他射入的精華不能獨活。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會和她坦承,他降生於這世界上最大目的,就是不斷掠奪人們的靈魂和性命,以此哺育他鬼道的子民。
這個有近千萬人口的大城市,今夜又有多少人消失在燈火闌珊處,從來都沒有人去細數。他用了數千人的性命將她從死界拉回,今後也將不停的奪取人命,提煉出靈魂的精華,餵養他摯愛的妻,讓她永保青春美麗,並有足夠的能力一次次將他帶回人間。
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子,知道這一切時,或許會恨他,也或許不會,但是恨他又如何?當她不願放棄凝視深淵的同時,她就註定會被深淵吞噬。他就是那片深淵,在她凝視他的同時,他也凝視著她,癡癡不移。
《鬼侵》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