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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手機撩上以後》第81章
第81章 神跡(二)

  待在病床上會讓時間無限的拉長,幸好他清醒沒一會兒就會精神疲憊,忍不住昏睡過去。

  隨著時間流逝,耿白的情況以肉眼可見的一點點好轉,一開始他只能聽聲音,做出簡單的反應,例如眨眼。一天之後,肌膚從僵硬的狀態漸漸復蘇,到了當天晚上,他就能發出聲音,進行簡單的交流。

  李逸站在床邊觀察他的情況,身旁的女助手用本子記錄。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比如頭部很痛,或者眩暈?”

  “……沒”

  “好,我需要詢問你一些問題,只是簡單邏輯測試。”

  “……嗯”,耿白躺在床上,看著醫生泛白的鬢角,他知道這個人是軍事基地研究所裏的科學家,他在手機裏見過他,但用自己的眼睛看過去,似乎和攝像頭攝取的畫面並不完全一樣。

  “你的姓名。”

  “……耿白。”耿白的聲音沙啞。

  李逸又詢問了他年齡,職業,愛好等等基礎資訊,耿白一一作答,與李逸瞭解到的情況相差無幾,說明他的記憶沒有問題。

  李逸:“情況比想像中好了很多,不過還需要繼續觀察,今天就先到這裏,你休息吧,睡眠能使你的身體迅速恢復。”

  “……謝謝。”

  病房的百葉窗被放了下來,製造出一個適合入睡的環境,耿白還想堅持一會兒,然而身體已經率先陷入了困倦中,沒多大會兒,他戀戀不捨的睡著了。

  這種日子又過了兩天,李逸在一次例行詢問之後,說道:“你可以接受探望了。”

  耿白穿著柔軟的淺藍色病號服,靠在床頭,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客人。

  陳局將一隻裝了鮮花和水果的籃子放到床頭櫃上,搬個凳子坐下來,抱胸瞅了耿白一會兒。好久不見的優秀下屬,腦袋上毛因為做手術被剃光了,纏著一層白色紗布,陳局長想像力豐富,覺得耿白乍一看,就像白鴨蛋穿了個小裙子似的。

  “我打算向總局給你申請個獎勵。”

  耿白瞥他,等他吐出什麼。

  “獎你一個封號,我都想好了,那會兒地震的時候有個豬堅強,就封你叫白堅強,你覺得怎麼樣?”

  狗嘴裏果然吐不出象牙。

  耿白默默無語,看著天花板,翻了個嬛嬛的白眼。

  “……我媽”,耿白說。

  陳局從果籃裏拿了個蘋果,用袖子擦了擦,咬了一口:“你蘇醒的消息已經告訴她了,你媽很高興,前幾天一直不允許探望,現在你好點了,我們的人已經去接她了——你現在吃不了東西,我就把籃子留給你,等會蘋果我還拿走。”

  正在注射藥水和營養液的耿白:“……”

  他說自己怎麼這麼欠,原來是領導遺傳的。

  “……案子?”耿白瞪著他手裏紅彤彤水靈靈的蘋果。

  “啊,嗯,炸彈已經拆了,好傢伙,專家說那炸彈的威力能將一個泰帕雷小島炸沒。”

  “……人?”耿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

  陳局知道他還沒徹底恢復,貼心的心領神會,“勞文迪跑了,帶走了幾個核心領域的專家,其餘的人獲救了。”

  耿白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沒說話,陳局從他棕色的眼神裏讀出‘蠢貨’二字,氣憤的想給他一巴掌,手都抬起來了,望著病美人纏著紗布的腦袋,不確定自己一掌下去會不會再給他開瓢,只好訕訕收了回去。

  “已經全球通緝了,估計跑不了多久的。”

  耿白嗯了聲,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又聽了一會兒陳局哢嚓嚓的啃蘋果,問:“霍總?”

  哢嚓嚓頓了下,然後是吧唧吧唧咀嚼,咕咚咕咚咽下。

  耿白:“……”

  吵死了。

  陳局舉著一半蘋果,說:“他沒蘇醒,意識沒從那狗屁玩意系統裏出來,我們找了幾名電腦工程師,說是系統被鎖了,智慧晶片干預了他的腦資訊,釋放出‘禁閉’的要素,所以醒不過來。不過他們正在破解防火牆密碼,應該能破解。”

  耿白眉頭一皺,說:“應該?警方將民眾牽扯進案子裏,導致對方現在出現了生命危險,用‘應該’這個詞合適嗎,警方不該全力以赴想盡辦法讓人家脫離危險嗎。”

  “是這樣沒錯,但這不是意外——草,你嘴皮子好了?”

  “領導,我傷的是腦袋,又不是嘴。”耿白嗤鼻。

  “那你剛剛不好好說話。”

  耿白閉上眼,一副懶得和他廢話的樣子,“我過兩天要出院,你安排一下,讓我見他,還有,抓捕勞文迪行動現在誰牽頭,我也要參加。”

  說是兩天,等耿白能夠下地時,又過去了一周的時間,老太太來看過他了,先是驚慌的把耿白從頭到尾摸了一遍,又掐了掐耿白,把白小子掐的媽、媽、媽、直叫喚,才擦了擦眼角的淚,說終於不是做夢了。

  耿白心裏一酸,摟住老太太的肩膀,悄無聲息的擠出了兩滴馬尿。

  老太太坐在床邊拉著耿白的手說了一上午的話,說的耿白隔一會兒就要眼紅一圈,只好跟他媽貧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媽,我發現您煽情的本領越來越大了,是不是背著我又追韓劇了。”

  老媽被氣笑了,想揍他屁股,又想起白小子都這麼大了,打不得了,用繡著荷花的手巾矜持的抹了抹眼角,說:“小霍知不知道你醒了呀?”

  耿白頓了下,“還不知道的吧,他出了點事。”

  老太太緊張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要不要緊啊,媽跟你去看看他。”

  耿白:“不用,我這不是出院了嗎,我替您去看他。”

  老太太瞅著耿白不自然的臉色,心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捂嘴一笑,打趣的看著他,“那行吧,他要是沒事,你帶回來給媽正式見見。”

  耿白唔了聲,心想,霍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也確實應該正式介紹給他媽,表示感謝。

  陳局拗不過耿白,只好同意他親自跟進霍沛璋的這事,他腦袋上的手術口要個把月好,所以不能坐直升機,陳局找了輛車來接他們。

  整個京城的色調是黯藍色的,寒冷蕭瑟,路邊的綠化帶裏殘留著積雪,行人裹著羽絨服神色匆匆,時隔半年之久,從耿白中彈之後,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門。

  耿白透過車窗看天空,霧濛濛的天空真好看,高舉的電線杆也好看,擁擠的車流好看,連路邊黃綠相間的垃圾桶也好看,耿白帶著棒球帽,縮在黑色的羽絨服裏,貪婪的看著外面,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恍然隔世,是了,於他而言,的確是新生。

  來到特殊的醫用實驗所,耿白在那裏見到了陳楠所長和知情的程式師、醫生以及案件相關人員。

  見到他,大家總是忍不住上前詢問幾句,耿白不覺得煩,不管認識不認識,每一個都活絡的跟自家兄弟一樣。

  “老大。”楊月從走廊裏沖出來,一把抱住了他。

  “姐姐,我現在很虛弱,熊抱的話麻煩比熊抱不要狗熊抱。”

  隔著羽絨服,楊月感覺他消瘦了一圈,鬆開手,啐了一口,“貧的閻王都不要你。”

  耿白身材頎長,垂頭看她,骨節勻稱的手掌乾燥微涼,摸了下她的頭髮,低聲笑道:“可不是。”

  楊月抬起頭,試圖從他棒球帽下看見命運多舛的耿隊的頭,耿白壓了壓帽檐,“帶我去見霍總。”

  楊月只好放棄,前面帶路。

  病房是特殊處理過的套 間,霍總在里間,外間放了四張辦公桌,卻擺了七八台電腦,電腦前坐著四位程式師。

  楊月為他們進行了引薦,耿白問道:“情況怎麼樣?”

  一個年長一點的應該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說,“還在破解中,有些困難,進度較慢。”

  陳局:“有進度就算事。”

  耿白:“辛苦你們了,我能進去看看嗎,會影響你們工作嗎?”

  負責人搖頭,楊月帶著耿白進了里間。

  房間裏放了許多大型的醫療儀器,有監測腦電波的,監測心肺呼吸的,耿白剛醒的時候病房裏也有這些監測的醫療機器。

  床上的男人安靜的躺在那裏,即便是沉睡著,英挺的眉眼之間也隱隱帶著一股疏漠高貴,耿白站在門邊看著他,心裏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在研究所裏,霍總見到他的身體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要不要獨處?”楊月問。

  耿白點點頭。

  楊月嘟囔了句男男情深,便貼心的退出了房間。

  屋裏有暖氣,耿白拉開羽絨服拉鏈,裏面黑色的毛衣襯得他皮膚蒼白,他靠著牆邊看了一會兒,才慢慢走到了床邊,垂眼看著床上的男人。

  “你說你,當你的領導不好,冒這麼大的險做甚麼。”耿白忽然開口說道。

  他坐到床邊,“你那位糟心的基友跑了,還沒抓住呢,不過炸彈危機解除了,是你的功勞,等你醒了,我向總部給你申請個‘最佳市民’,掛在屋裏也挺好看的,你覺不覺得?”

  營養液通過軟管靜脈輸入,針頭紮在霍沛璋的手背,耿白拿出自己的手,看著上面的針孔,說,“哎,我們算是針眼兄弟了吧,嘿,老慘了。”

  他嘀嘀咕咕的說著,拿起被角去蓋霍沛璋的手,垂著的小拇指無意間蹭到霍沛璋的手背,一股麻意從指間瞬間傳到了他胸口,耿白臉色一變,從床上彈起來,退後了兩步。

  ——我們在一起吧?

  霍沛璋低沉的聲音從記憶裏傳入耿白耳中。

  在一起?

  望著床上散發著強烈雄性氣息的男人,耿白試探著,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走上前,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撫上了霍沛璋的臉頰,輕輕一碰,就好像被火撩上了一樣,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耿白神色詭異的盯著自己的手,心裏想道:“這是個男人,和姑娘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我們在一起吧?

  霍沛璋的聲音又沉沉的響了起來。

  耿白下意識哆嗦一下,逃一般的離開房間。

  楊月本以為大白要跟某人膩歪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看見他出來了。

  “不怎麼多待一會兒?”

  耿白垂在羽絨服裏的指尖好像還殘留著霍總皮膚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卻和女孩完全不一樣,他當機時,沒有觸感,可以說是跟霍總精神交流,這會兒,摸到霍沛璋的身體,他這才意識到,向自己求愛的是個真正的男人。

  耿白悲催了,他似乎還沒有做好、也沒有想好,要如何和一個男人耳鬢廝磨的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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