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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關系》第10章
第十章 梭哈

  陸子墨的話讓初雨有些絕望。這麼說起來,從一開始,他看似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這才是殘酷的真實的他?!

  「小雨滴。」陸子墨俯身拍了拍初雨的臉頰︰「我們有的是時間,不用急於這一時。而且。」陸子墨的手順著初雨的臉頰滑下,讓她頓然緊張,他的指尖描繪著她鎖骨的形狀,仿佛在留戀她皮膚的溫潤帶給他的觸感,他靠近了些,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越是壓抑,越是有快感,不是麼?」

  變態變態變態!

  初雨在心裡狠狠地罵著,猛地抬腳踢過去,被他輕鬆的一把握住,不懷好意的偏頭在她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大笑著離開。

  開始的時候他說他不能人道,初雨覺得,開玩笑的成分多一些,從他們的幾次接觸來看,畢竟他也有男性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他在面對她的肉體時明明有欲望而又奇怪的自我壓制,似乎並不著急享用她,而是在享受一種由此產生的,在精神上帶給她的壓力而衍生的快感。

  初雨想起了患有露陰癖的男人。他們就非常的享受女孩子們的尖叫,由此達到一種心理上的性滿足。

  估計這廝也是一樣。他之所以不要她,就是要保有一種肉體上的新鮮感,如同他所說的,越是壓抑,他心理上的快感便越強。

  這傢伙簡直就像是一隻並不餓,又意外逮到一個活物的豹子。初雨摸著自己腿上的牙印。這廝玩興大起,撩得她痛不欲生,然後自己哈哈大笑。

  貓科動物的劣根性啊。

  也許她能盡快脫身的唯一方法,就是讓新鮮感消失,破壞他玩樂的興趣。

  前提是她如果能夠活著離開的話。

  初雨不知道這是哪個小區,具體在什麼地方。這棟樓正好在園區的中心位置,透過玻璃窗看出去只能看見園區內部的景色。屋子裝修精美,所有的用品一應俱全。衛生間裡甚至連衛生棉都有替她準備妥帖。什麼時候綁匪都這麼人性化了?初雨冷笑,將手上的衛生棉扔回到壁箱裡。

  房間裡有電視,可是電話,可視對講機,網線全部被人為的拆走。很明顯的就是要斷絕她與外界的聯繫。

  初雨在臥室裡找了一套衣褲換上。剛才激動地時候拉扯裙子,胸前的幾顆扣子掉落下來,早就不知道蹦到房間裡的哪個角落。裙子肯定是不能穿了。他不是說需要什麼讓人買嗎?明天她就開張單子,鑽戒,珍珠,金手鐲……總之金店裡什麼貴買什麼,買回來填海。

  初雨煩躁的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最後將自己扔進沙發裡。這時候恐怕已經是晚上十點。自己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消失,還不知道家裡人會怎麼樣呢?爸爸媽媽一定會很著急。據說失蹤超過四十八小時就可以報警立案,不知道當時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員警能不能找到她。

  初雨胡思亂想著,漸漸的就困了。不知不覺就這麼在沙發上蜷著睡了一夜。早上被剛剛升起的太陽驚醒。樓層高,又是全落地窗。昨晚沒有拉窗簾,陽光絲毫不受阻擋的盡數灑進室內。初雨伸了個懶腰,這麼蜷著睡,渾身都痛。

  不知道時間。初雨順手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無聊的翻了幾個台,在報晨間新聞。看樣子也就早上七點多鐘。剛溜了一圈台,有人敲門。

  既然是陸子墨的地方,鑰匙他應該有吧。為了防止自己逃跑,最起碼應該會反鎖大門。一梯一戶的頂層,樓下又有門衛,找錯門的可能性也很小。莫非是陸某人派遣,傳說中的那個活動購物籃?!

  初雨走到大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大門外的走廊上站著一個身穿黑T恤的男人。安靜的站著。陌生人。初雨伸手拉了一下門鎖,果然被人反鎖住了。她泄氣的踢了大門一腳︰「你沒有帶鑰匙嗎?我打不開大門。」

  話音剛落,從旁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摁著她跌倒在身旁的地板上。幾乎與此同時,外面傳來輕微的兩聲悶響,木質的門板上頓時出現兩個小小的孔洞。初雨駭然的看著同樣出現兩個小洞還冒著青煙的地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壓著她的男人已經一把拉起了她往衛生間的方向退︰「走!」

  這一幕突然熟悉。百忙中抬頭,果然是之前在茶樓裡見過的那個陌生男人。他什麼時候藏在這個屋子裡的?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不過很快初雨就有了答案。衛生間的窗戶大敞著,還垂著一條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繩子。

  「抓著,上去。」

  男人的命令簡單直接。走到浴缸旁一用力,兩手的青筋暴起,沉重的浴缸摩擦地面發出恐怖的聲音竟然就讓被他那麼拖了過來,隨即立起阻擋住衛生間的門。

  抓著,上去?他以為她是猴子還是霹靂嬌娃。這可是二十層的樓頂啊,就這麼一條繩子垂下來。二樓她都不敢爬,何況是二十樓?!

  男人轉身,看見一動不動地初雨,皺起了眉頭,一個大踏步過來,在初雨的尖叫聲中將她舉了起來,隨即托到了窗戶外面。

  身體突然懸空,猛烈的風呼嘯而來。城市在很遠的地方縮小,陽光刺眼,頭暈目眩。然而不過是一瞬,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用力的握住。初雨抬頭,陸子墨笑得一口白牙,大半個身體探出天臺邊上︰「上來。」隨即偏頭看向下面︰「大猩猩,不要趁機摸我女人的屁股。」

  也只有這樣的男人,在面對生死一線的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吧?!初雨哭笑不得。下面的男人用力一托,初雨在陸子墨的幫助下上到了天臺。那個男人並沒有跟著上來,腦袋在衛生間的窗戶處晃了一下,又縮了回去。下面傳來幾聲悶響,沉沉的敲在初雨的心上。

  「咱們玩點刺激的。」

  陸子墨抓住了初雨,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他的腰間纏著一條很粗的,皺皺的彩色布帶子。陸子墨動作迅速的將帶子在初雨身上繞了幾圈,扣上一個結,把她和自己綁在一起,隨即拖著她走到天臺的通道上。這兩棟高樓之間有一個高架橋一般的連通。陸子墨抱緊了她,笑得依然是那麼的無害︰「準備好了嗎?」

  初雨的心裡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她還沒有來的及回答,整個身體突然懸空,眼前陸子墨的笑容和周圍的景色有了一個奇怪的定格,隨即所有的一切都被瘋狂的拉成了速度線,她與他緊緊抱在一起,飛速的下墜。

  嘴裡一麻,跳下去的瞬間不知道什麼東西塞了進來。初雨下意識的死死咬住。耳邊什麼也聽不到,仿佛聽力突然失覺。不知道這個過程經歷了幾秒,腰間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下墜的勢頭被抑制,往回反彈之後,很快就停息了下來。

  陸子墨騰出手不知道解開了哪裡的鎖扣,兩個人抱成一團摔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初雨的心臟還在激烈的跳動著,渾身發軟,這個男人已經站起來用力抱起她走向地下停車場。

  一直到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離開了小區很遠,初雨才慢慢的平靜些。扭頭看正專心開車的陸子墨,他時不時的掃過後望鏡,面無表情。

  「他們是什麼人?」

  初雨回頭看,後面是滾滾的車流,這麼看去並沒有絲毫的不妥,可是潛在的危險怎麼又能看的到。

  陸子墨看了她一眼,回答的漫不經心︰「小魚小蝦。」

  這算是什麼答案。陸子墨騰出一隻手,從懷裡掏出手機扔給初雨︰「打電話回家,告訴他們你有急事要回泰國。」

  初雨拿著電話,很有撥打110的衝動。陸子墨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飄過來一眼︰「小雨滴,我要提醒你。這裡可有你幾乎全部的家人。」

  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初雨緊緊地咬住唇。最終還是屈服於這個男人的意志,撥了電話回家。

  一宿未歸,家裡簡直翻了天。父母不停的追問她的下落。初雨拿著電話不知道怎麼應對。陸子墨一打方向盤將車停下,看了看為難的初雨,拿過了電話︰「喂?您好。我姓陸。隸屬於泰國金氏財團。嗯。我們需要鄧醫生緊急回泰國一次。對。鄧醫生一直都是董事長的主治醫生。嗯。這麼突然真不好意思。稍後公司會有同事前往府上取一下鄧醫生的證件並且送上謝禮。好。再見!」

  陸子墨果斷的掛斷了電話,迎上初雨的眼神他挑了挑眉毛︰「怎麼?」

  「你有沒有不騙人的時候?」

  初雨冷笑︰「謊話說的這麼流利,張口就來?」

  陸子墨靠過來一些,看著初雨的眼睛微笑,曖昧的掃過她的臉頰,低聲在她耳邊開了口︰「我在床上從來不說謊。」

  初雨的臉頓時通紅。有些狼狽的躲開這個男人推門下車,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機場。陸子墨停好車,靠著車門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煙圈︰「也不全是假話。既然能到國內,順利通關總需要一個正當的身份。」

  初雨沒有答話。陸子墨沉默了一下,掐熄了煙頭拉過初雨︰「走。」

  他們順著人流進了機場。他說著泰語找到機場的工作人員,表明身份後工作人員領著他們到了貴賓候機室。這裡在機場的二樓,獨立的一個小房間。門口陸子墨的人守著。他簡單的對著兩人點點頭摟著初雨進了休息室關上門。

  「脫。」

  「什麼?!」

  初雨後退了一步。陸子墨看著她似笑非笑,當先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隨手扔到沙發上,抬腳向她走來。他怎麼突然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有了這樣的想法?變態的心理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初雨腹誹,繞到了沙發背後︰「會有人來。」

  陸子墨笑,一把抓住了初雨拖到自己的面前,拉下她身上的衣服,邪惡的開口︰「放心,就算是你喊破天,也不會有人進來。」

  初雨的手腕被他緊緊地抓住,很順利的就扯下了她身上的外套,隨即又拉掉了她的仔褲。脫的同時陸子墨還不忘挑眉︰「雖然看了很多次,不過小雨滴,你身材還真是不錯。」

  初雨護著自己又羞又氣。陸子墨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轉身拿過一個大袋子扔給她︰「換上。」

  初雨怔了一下,陸子墨已經轉身,毫不在乎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長褲,同樣從另外一個袋子裡拿出一套衣褲換上。扭頭看見初雨沒有動作,他微微眯眼︰「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

  初雨如夢初醒。袋子裡是一條火紅色的長裙和一套栗色大波浪的假發。初雨不敢耽擱迅速換裝完畢,旁邊陸子墨已經戴上了一個夏威夷風格的草帽和一幅大大的墨鏡。換裝完畢他斂去了戲謔的神情,摟著初雨轉到貴賓休息室的衛生間裡,順手反鎖上門。這裡和一個儲藏室連通。兩人進了促藏室,順著偏門走出去,繞過一個拐角順著樓梯下樓,不過片刻之間已經大搖大擺的再次出現在了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

  初雨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抑制不住的緊張。就算陸子墨不說,她也明白他們是要擺脫什麼人。陸子墨並不著急離開機場,找了個能夠看見二樓長廊的地方坐下,舒適的調整了姿勢抬手搭著初雨背後的椅子,微側過身子靠近她︰「你看。」

  機場的旋轉門處進來一個男人。拿著一個公文袋徑直上了二樓。二樓的貴賓室門開了。初雨睜大眼看著一男一女身穿方才她和陸子墨的衣服出現在門口。女的接過了公文袋點點頭,隨著「陸子墨」轉身走向綠色通道。

  等到那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陸子墨才拉著初雨站起來,下到地下一層順著人流出了機場。他們並沒有走遠,拐了一個彎直接去了機場旁邊的賓館要了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陸子墨摘下草帽扔掉墨鏡放鬆的躺到床上。這時初雨才看見他的胳膊上浸出一塊很大血印︰「你受傷了?!」

  陸子墨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挑了挑眉毛︰「剛才蹦極的時候,被貓咬的。」

  原來那時候自己咬的是他的胳膊。初雨轉身︰「我找人要點急救藥品給你處理一下……」

  手腕驀然一緊,陸子墨已經坐起身拉住了她。他笑笑︰「衛生間壁櫥裡就有。」

  初雨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慌亂的應了一聲。陸子墨放開了手,復又坐回床上看著她。初雨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轉身避進了衛生間。覺得自己的心在狂跳。

  冷靜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初雨打開壁櫥拿出藥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既然她知道了陸子墨的惡趣味,只要小心點應付自己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只要小心一點和他周旋……

  初雨轉身,啊的一聲驚叫。陸子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外套,□著上身進了衛生間。他一伸手,穩穩的接住了從初雨的手裡掉落的藥箱,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小心點。」

  「……好。」

  初雨拿過藥箱︰「我……我幫你處理傷口。」

  他伸出了胳膊。桔色的燈光在他的皮膚表面激起了一層銅色的光芒。靠得太近,他的體溫逼過來讓她覺得焦躁。衛生間太窄。他的存在幾乎將她逼到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初雨努力的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陸子墨的傷口上,很快消完毒,又替他簡單的上了點藥。抬頭迎上他沉沉的注視,自己想要說的什麼話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初雨緊緊地抓著手裡的紗布卷。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著。這個節骨眼上她竟然會想起他那幾次危險的親吻。這豈不是不攻自破。初雨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勉強笑了笑︰「……好……好了……」

  陸子墨垂眼看了她半晌,出乎意料的轉身往外走。初雨送了口氣,沒想到那個男人剛走到門口又突然轉身,讓她驀然一驚︰「怎麼?!」

  陸子墨沉默了一下,終於冷冷的開了口︰「記著。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什麼意思?初雨默然。人有吃喝拉撒睡五樣。前兩種還好,難道後三種也要不離開他的視線不成?!

  他顯然是看穿了初雨的念頭。陸子墨看著她微眯起眼睛,沒什麼笑容的一點頭︰「對。」

  初雨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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