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公子的忠告

　　咚咚咚

　　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大公子，熱水準備好了。」

　　「那就進來吧！」

　　程棟立刻掏出手帕將指尖裹起來，旋即轉過身不再看麗娘一眼。

　　麗娘也趕緊拉過被子來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的。

　　房門推開，兩個丫鬟抬著一桶水進來了。

　　程棟隨即吩咐她們：「以後她就在我身邊侍奉了。你們先讓她洗個澡，給她換身衣服，然後分給她一個差事就行了。」

　　交代完畢，他抬起腳揚長而去。

　　從頭至尾，這音調、這舉動中都透著一股高潔高雅，仿佛剛才往麗娘腿間沾染精液的人不是他。

　　程棟身邊的丫鬟也都是妙人兒。

　　她們連忙嬌聲應了程棟的吩咐，就將熱水給送到了淨房裡。一個人還送了一件衣裳到麗娘跟前：「麗娘妹妹，趁著水還熱，你趕緊去洗洗吧！」

　　麗娘感激的衝對方一笑，她連忙抓起衣裳裹在身上，就連忙往淨房奔去。

　　把身體泡進裝滿了熱水的木桶裡，她渾身上下的酸澀都得到了溫柔的撫慰。還有身上的熱汗、還有腿間的精液也都被溫水給洗刷得乾乾淨淨。

　　麗娘舒舒服服的泡完了，再換上乾淨衣裳。等她再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就見那一床沾滿了程軒精液的被子已經被清走了。房間裡還被熏了香，沁人心脾的香味將方才精液裡散發出來的那點點苦澀的味道都給掩蓋了下去。

　　知道是有人趁著自己沐浴的時候給她清理了房間，麗娘心裡在感激之餘，也有幾分羞澀。

　　但那兩個丫鬟卻一臉的落落大方。

　　見麗娘出來，她們又衝她友好的一笑：「麗娘妹妹你累了，現在時候也晚了，你就趕緊歇下吧！等明天一早，你休息好了再去拜謝大公子不遲。」

　　拜謝程棟？為什麼？麗娘些微一愣，但她馬上就想到了——剛才離開程軒住處的時候，她似乎沒有看到程夫人？那肯定是程棟對程夫人求情，才終於說服了程夫人放過她。而程夫人答應的條件，自然就是把她送給程棟了。

　　如此說來，程棟的確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麗娘連忙頷首：「好，一切都聽兩位姐姐安排。」

　　見她如此上道，兩個丫鬟也都面露出幾分真心的笑靨。

　　得知自己已經安全了，麗娘當然心裡舒坦了不少。因此送走兩個丫鬟後，她躺回去床上，閉上眼很快就墜入了深沉的夢鄉。

　　只是她卻不知，在和她一牆之隔的程棟房間裡，這個男人沐浴更衣完畢、穿上雪白的寢衣，然後躺在重重床帳之後，卻沒有閉上眼，而是將那一只在麗娘花瓣上戳刺過的手指豎起來，放到鼻端嗅了幾下，才連上露出一抹淡笑，緩緩閉上眼。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雖然身體還有些酸軟，但多年來早起的習慣還是讓麗娘在天色剛剛發亮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因為現在跟了程棟，她在雜役房裡的那些灰撲撲的粗布衣裳自然不能再穿了。還好昨晚上綠柳和綠意——也就是給她擔水洗澡的兩個丫鬟——她們一人送了她一身衣服，麗娘挑了一身穿在身上，再將頭髮挽上，就出了屋子。

　　程棟有早起讀書寫字的習慣。當麗娘被領著來到他跟前的時候，他都已經寫完一張大字了。

　　「大公子。」麗娘走過去，對著他屈身一禮。

　　「起來吧！」程棟隨意擺手，「既然我娘把你給了我，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正好我的藏書閣裡缺個整理書櫃的丫鬟，這個活就交給你了。」

　　「是，奴婢知道了。」麗娘連忙點頭。

　　交代完了，程棟就揮揮手：「好了，你去幹活去吧！」

　　麗娘聽話的行個禮，就要去做事。

　　但剛轉過身，她驀地聽到外頭有人在喊著她的名字？再仔細辨別一下，她就發現了——是程軒！

　　馬上，程棟的小廝小四子匆忙從外頭跑了進來：「大公子，二公子果然來了。只不過，他沒有打過程大程二兩個，反被他們給扔了出去。二公子試了好幾次無果，放話他明天還會再來，就走了。」

　　「哦，知道了。」程棟點點頭，手中的毛筆揮灑自如。

　　麗娘聽到這話，她心口微微一抽，卻不敢將情愫表露在臉上，就趕緊轉身走了。

　　整理書櫃的活計一點都不輕鬆，但好在麗娘之前在雜役房幹了三個月，更髒更累的活她都扛下來了，那麼現在這點苦頭對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但她還是用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才把程棟藏書閣裡那上前卷書都給整理好了，再分門別類的放好。

　　在這期間，程軒每天都要過來，每次也都要和程棟擺在院子門口的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對打，卻每次都被打敗，然後灰溜溜的放下話『老子明天還會再來！』，然後灰溜溜的離開。

　　一晃，五六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也虧得是程棟設置了這個門檻，不然還不知道程軒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這裡，又會掀起什麼風浪來。也趁著這個機會，麗娘好好的將身體也養了養，才勉強把那一日被程軒給榨幹的精力都給補了回來。

　　在她恢復的時候，程軒也餐餐多吃飯、每天早晚運動以期儘快恢復體力。

　　然後，在第六天的早上，他終於將那兩尊門神給放倒，順利的闖入了程棟的院子！

　　「麗娘，麗娘！」

　　前腳剛進了院子，後腳他就扯著嗓子嘶喊著四處尋找起麗娘的身影來。

　　程棟無力扶額。

　　「你的麗娘在我這裡，難道還會有誰動她一根手指頭不成？」他不高興的低哼，但還是對丫鬟吩咐，「去把麗娘給叫過來。」

　　麗娘正打算去藏書閣做事呢，卻稀裡糊塗的被叫到了這裡。

　　然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程軒就已經歡呼一聲，撲過來把她給抱了個滿懷。

　　「麗娘，你讓我想得好苦！」

　　「你想和她做點什麼，只管做去吧！」程棟立刻說道，那張斯文俊美的面孔還板得死死的，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只不過，你們只能在我這裡相會，其他地方都不行，記住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