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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即燃》第16章
第16章

  周宜甯離開季東陽的休息室,還順走了一個眼罩,候場休息的時候,她挑了張椅子,學他的樣子戴上眼罩閉目養神,忽然眼罩被人從身後拉掉,她睜開眼就看見景心對她笑。

  景心晃著手裡的眼罩,笑著問:「這個是東哥的吧?」

  周宜寧懶洋洋地靠回去,「嗯。」

  景心跟周宜寧的戲份不怎麼重合,而且景心後期戲份比較少,景心在她旁邊坐下:「好像你跟東哥最近關係緩和不少啊,劇組多少東哥的粉絲啊,就你跟個黑粉似的。」

  周宜甯看向正在跟徐導說話的季東陽,這個男人神色永遠如此沉靜,偶爾才能看他笑一笑,她直勾勾盯著他,忽然笑了,「是緩和不少,不過還是很看不慣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這叫禁欲系男神!你沒看東哥的電影嗎?穿制服的樣子簡直了!迷倒萬千少女!」

  旁邊一個穿著宮女服的姑娘忍不住插嘴,表情興奮,一看就是季東陽的後宮粉。

  禁欲系嗎?周宜甯再次看向季東陽,誰知道呢,男人總有瘋狂的時候。

  像季東陽這樣的男人,確實很難想像,他燃燒的樣子。

  越是這麼想,周宜寧越是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她想自己大概是瘋了,自從上次崴腳後就對季東陽改觀了,這男人越是冷冰冰,她越有衝動。

  幾天後,周宜甯跟萬薇去s市拍雜志照。

  飛機上,萬薇說:「我記得你是s市人,你要是想回家的話,明天下午有三個小時候的時間。」

  周宜寧看著窗外,垂下眼睫,「不用了。」

  這次回s市她沒告訴任何人,也不打算回家,她一點也不想回去。

  萬薇也聽說過一點她家裡的事兒,調整座椅往後靠,沒再說什麼。

  周宜寧以前拍過藝術照,都是非常專業的攝影師給她拍的,所以這次雖然是第一次拍雜志照,但她絲毫不怯場,她身段好皮膚好,那雙眼睛清純又勾人,一個細微的眼神動作都有種顛倒眾生的魅惑,連攝影師都忍不住跟萬薇誇讚:「你簽的新人真不錯,說實話,有她在,陸伶都差點成了陪襯了。」

  萬薇看向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周宜寧,雙腿交疊,小腿纖細勻稱,高跟鞋鞋跟下滑,鬆鬆套著腳尖,她正支著下巴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美人在骨不在皮,周宜寧身上有別人沒有的獨特氣質,第一眼看去不驚豔,卻讓人忘不掉。

  周宜寧會火,她不會看錯人的。

  晚上,幾個人一起吃飯,陸伶上了趟洗手間,被粉絲認出來了,有個男粉絲尤為瘋狂,陸伶被堵在洗手間門口。

  萬薇和助理過去救場,周宜寧一個人待在包間裡,包間門沒關牢。

  沈言均經過門外,不經意地一瞥,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一眼,舉著酒杯慢悠悠放嘴邊,慵懶得像隻貓的姑娘,不是她還能是誰,他笑了笑,抬手敲了敲門,隨即拉開門。

  周宜寧抬頭,沒有太多驚訝,「好巧,還是碰見熟人了。」

  沈言均舉步走進來,笑著看她:「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周宜寧放下酒杯,實話實說:「誰也不想說。」

  沈言均有時候真的很不喜歡她的直白,他淡淡扯了下嘴角,坐在她身旁,周宜寧趕人:「你快走吧,我是來這邊工作的,我經紀人馬上就回來了,被她看到不好。」

  沈言均紋絲不動:「有什麼不好的?」

  周宜寧正要說話,門就被人推開了,萬薇領著陸伶和助理走進來,看見包廂裡多了個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都愣了一下,要不是看見周宜寧在,都以為自己走錯了。

  萬薇最先回過神,看了沈言均一眼,又看向周宜寧。

  周宜寧只好站起身,指著沈言均道:「我朋友,偶然遇見的。」

  沈言均也站起身,朝萬薇伸出手:「我是沈言均,周宜甯的未婚夫。」

  周宜寧驚愕地瞪他,連萬薇都瞪大了雙目。

  沈言均笑笑,「是前未婚夫。」

  他從善如流,「我那邊還有應酬,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

  沈言均走後,萬薇才看向周宜寧,「真是前未婚夫?」

  周宜寧在心裡罵了沈言均幾句,明明說好了,兩人回歸原本的關係,他竟然在萬薇面前說這種話,「嗯,就是父母的意思,已經沒關係了。」

  萬薇盯著她看了幾秒,這才轉回頭,「既然沒關係了,平時注意點,就算鬧緋聞,也得跟季東陽那樣的人鬧才有效果。」

  周宜寧:「……」

  阿銘和楊勳防她跟防賊似的,她得有機會跟他鬧才行啊。

  晚上回到酒店,沈言均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周宜寧今天累了一天,倒在床上,「明天下午,你別告訴我爸我回來這件事,我最近不想回家。」

  她舉起手,看向手背上淡淡的傷疤,那天被貓抓了之後,她總想起毛球。

  那年她才16歲,毛球是她養的,她多喜歡毛球,突然就從她生活中消失了,她不能原諒周佳蕙,連帶著周利輝她都不信任了,所以她媽媽說讓她出國念書,她才毫不猶豫的答應。

  沈言均沉默了一會兒:「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

  周宜寧想了想:「算了,下次吧。」

  掛斷電話,周宜寧看了看時間,才九點。

  洗了個澡卸完妝重新躺回床上,還不到10點,周宜寧拿出手機刷微博,心念一動,翻出季東陽的微博,他的微博更新很少,最新更新還是月初《救贖》首映時的轉發,下面有好幾萬的評論,她戳開看了看。

  「東哥穿制服的樣子我能舔一輩子!禁欲系男神無人代替!」

  「就沒有人擔心東哥太禁欲了,找不到東嫂嗎?」

  「我就是東嫂,不服來戰!」

  「我就想知道,東哥什麼時候能更博?不會要等到《太平王朝》殺青吧?」

  ……

  周宜寧翻了半小時評論,返回到微博首頁,點開那幾張劇照,季東陽穿著刑警制服,硬朗英氣的五官,眼神堅毅,像一個真正的軍人,還有穿著迷彩服趴在泥土裡的,目視遠方,專注傳神。

  這個男人就像塊沼澤地,越關注越瞭解就陷得越深。

  真怕有一天會無可自拔。

  周宜寧又翻出季東陽的一部電影,看到淩晨才入睡。

  **

  第二天晚上,周宜寧回到家,泡完澡後抱著劇本去按隔壁門鈴,按了半天都沒反應,她癟癟嘴,正要轉身回去,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你又穿著這樣站我家門口做什麼?」

  周宜寧驚喜回頭,季東陽正皺眉看著她,旁邊還站著楊勳,後者簡直是警惕地看著她,

  真掃興啊,她想。

  周宜寧抱著劇本低頭走過他身旁,「外面好冷,我先回去了。」

  季東陽看見她手裡的劇本,神色緩和了幾分,身後,周宜寧已經迅速鑽進家門關上門。

  楊勳指著周宜寧的家門,「她都穿成這樣跑到你家了,你還說跟她沒什麼?」

  季東陽走過去,按下密碼和指紋,走進家門,「確實沒什麼。」

  楊勳皺眉,「就算你沒什麼,但那小魔女明顯想勾.引你,哪個女人大晚上穿著浴袍露著腿跑到男人家裡?」

  季東陽將外套扔在沙發上,覺得好笑:「周宜甯勾.引我?你想多了。」

  不僅是想多了,有這個想法的,是瘋了。

  他回頭看向楊勳:「你很不喜歡周宜寧?」

  楊勳擺擺手:「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怕她借你炒作,雖然是同公司藝人,但這種事情能避免就避免,你早就不需要靠炒作博關注了。」

  季東陽的形象早就在觀眾心中成形,為人低調,專注拍戲,但自從當年那個關於他父母的新聞爆出後,還是經常有狗仔跟拍,總想從他這裡挖到點什麼新聞。

  畢竟,越低調的人,越容易有爆炸性新聞。

  像最近的知名主持人杜翰被爆出軌,天王歌手高文易被爆睡粉絲等等,這些藝人平時的公關形象都很好,到頭來還不是栽跟頭了,他可不想到時候有個「季東陽潛規則女明星」,或者「季東陽約.炮同劇組女藝人」的新聞。

  季東陽對楊勳的擔心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轉身回房拎出套家居服去洗澡。

  周宜寧抱著劇本回到沙發上,捋了捋長髮,雖然存了點私心,但她確實是想跟季東陽對對戲來著,免得明天被徐導罵得太慘,明天演哭戲,對她來說是巨大的挑戰,她都記不起來自己多久沒哭過了,如果哭一次能過就好,萬一頻頻ng怎麼辦?

  夜深人靜,周宜甯估摸楊勳應該走了,又抱著劇本站在季東陽家門外按門鈴。

  季東陽這回開門很快,瞥見她還是一身浴袍,露出光潔的小腿,想也沒想就要關門,周宜寧連忙把手放在門檻上,急急道:「要關門就得壓住我的手了,我就是想跟你對戲,不然明天這段頻頻ng你又要說我拖延劇組進度。」

  季東陽看向她的手,又看向她懷裡的劇本,他剛才也正在看劇本。

  周宜寧蹭蹭蹭往前走了兩小步,一隻腳已經跨進去了,季東陽的手抬起,撐在門檻上,攔住她,用下巴指了指她身上的浴袍,「回去換衣服再來。」

  周宜寧直接低頭彎腰,從他手臂下鑽過去了!被他從身後揪住衣領,連忙喊:「你再扯我就走光了。」

  季東陽低頭,下一瞬便移開目光,面沉如水地鬆開手,轉身回房。

  周宜寧猜,他又給她拿衣服去了。

  是多見不得女.色啊?

  果然,季東陽拎出一件毛衣,扔她身上,什麼都沒說。

  周宜寧乖乖套上,仰頭看他,「現在可以對戲了吧?」

  季東陽審視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周宜甯已經自動自發地在他沙發上坐下,翻看劇本了。

  沉默幾秒,季東陽也走了過去,拿起劇本。

  周宜寧低著頭:「明天哭戲,我哭不出來怎麼辦?」

  季東陽笑了聲:「想讓我再掐你一次?」

  周宜寧:「……」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上次那個辦法太蠢了,她才不想試第二次!而且明天那場戲最開始兩人又不是近身接觸。

  季東陽看了她一眼:「哭戲這個,我幫不了你,我只能幫你分析劇本,人物內心,如果你能代入人物本身那最好不過。」

  周宜寧癟嘴,敲劇本:「好吧,那你就給我分析分析,然後我們練習一下。」

  季東陽說戲的時候比導演還認真嚴肅,周宜寧打起精神認真聽,等他話音一落,就問:「要試一下嗎?」

  季東陽站起身:「很晚了,明天到劇組再試。」

  周宜寧有些失落,焉了吧唧地站起身:「好吧。」

  回到家後,周宜寧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掛回衣櫃裡,排著上次那件衛衣,勾起嘴角笑,這麼下去,她應該會把他衣櫃搬空吧?

  ……

  第二天,重頭戲來了。

  寧妃第一次殺人後,被如妃的宮女看見了,如妃早就對甯妃心懷怨恨,在御花園游湖時,直接跟皇帝揭發她的惡行,寧妃當然死不承認了,還說上次如妃推她下湖,她的貓撓傷她,現在又污蔑她殺人。

  徐導給幾個演員說完戲,最後點名最有可能出狀況的演員:「周宜寧,你記得這一段情緒是循序漸進的,這段臺詞很長,你要念到最後兩句,才開始流淚。」

  周宜寧點頭:「好。」

  上天保佑,希望她能哭出來。

  徐導想起上次落湖那場戲,很懷疑地看她:「你能哭出來嗎?」

  周宜寧:「……我儘量!」

  結果,不用想。

  徐導頻頻喊卡,「周宜甯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會不會哭啊!」

  周宜寧狠狠眨了一下眼睛,怎麼這麼不爭氣,她低著頭:「徐導,讓我再醞釀一下。」

  徐導快氣炸了,「休息十分鐘!」

  周宜寧垂頭喪氣地經過季東陽身旁,有些洩氣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跑開了。

  季東陽:「……」

  周宜甯跑到周唯跟前,「唯姐,你拍哭戲的時候是怎麼讓自己哭出來的?」

  周唯正在補妝,看了她一眼,「我剛入行的時候也不會哭,那時候就想自己最難過的事,想著想著就哭出來了,不過那樣也有個弊端,就是容易忘詞,容易把角色本身給忘了,後來麼?演得多了,演技進步了,就能帶入角色,融入角色中,為角色而哭。」

  周宜寧:「就是要入戲對吧?」

  道理都懂,做起來卻很難。

  周唯笑:「如果實在不行,你就想著自己最難過的事兒哭吧,哭的時候別忘了你是寧妃就行。」

  最難過的事兒啊。

  難過的事多了,只是不願意去想。

  再次開拍。

  所有人的屏息凝神,看向場內。

  如妃的臺詞結束後,寧妃緩緩看了看四周,冷著臉看向如妃,沉聲道:「姐姐,上次你推妹妹入湖,我染上傷寒躺了好幾天,你養的貓又抓傷我的手,這些我都沒有跟姐姐計較,姐姐為何非要針對我?殺人……」

  她看向皇帝,緩緩靠近,「皇上,臣妾從小到大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可能殺人……」

  周宜寧強迫自己去回憶,壓在心底最深處,最脆弱的一面,她想到被扔掉的毛球,眼底漸漸濕潤。

  季東陽心底有幾分詫異,他還以為她真的哭不出來,這不,還是會哭的。

  他眼看著她的眼眶紅紅,眼淚瑩瑩閃閃的,下一秒,淚水像是決堤了似的,一顆顆往下滑,晶瑩地滑過她白皙的臉頰。

  徐導站在監視器後,先是欣喜,再是蹙眉,這眼淚掉得太多了。

  周宜甯的思緒飄得越來越遠,她想到五年前在異國他鄉流落街頭,身無分文,差點被弄死的那晚,她怕極了,觸碰到季東陽的手。

  意外的,他的手是暖的。

  她的眼淚越掉越多,臺詞也忘了。

  徐導忍無可忍:「卡卡卡!周宜寧你……」

  副導演拉了拉徐導,盯著監視器,「周宜甯這丫頭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

  這麼一說,還真是。

  徐導一喊卡,大家都從戲裡出來了,唯獨周宜寧,她抓著季東陽的手,小聲抽泣起來。

  季東陽在那一瞬間愣住了,他皺眉,叫她的名字:「周宜寧?」

  周宜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難過得無法自拔,好像聽不見任何聲音,抓在他手上的手越來越緊,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季東陽低下頭,她的眼睛通紅,睫毛濕潤,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姑娘,哭得隱忍又可憐,除了拍戲,他沒見過哪個姑娘像她這樣哭過,在此之前,他更沒想到,驕傲得像隻孔雀的周宜甯會哭成這樣。

  他抿緊嘴唇,最終抬起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下一瞬,小姑娘就撲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哇——」的一聲,徹底放開自己,大聲哭了起來。

  季東陽的手停在半空,僵硬地維持了那個動作,有些手足無措地低頭看向懷裡的姑娘,刻意壓低了聲音:「喂,周宜寧,你哭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他們,議論紛紛——

  「周宜寧怎麼了啊?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她平時很活潑啊。」

  「這哭得……可憐巴巴的,從來沒見過東哥這麼手足無措。」

  「怎麼感覺哭得心都碎了,不會是失戀了吧?」

  「能抱著東哥哭,要是我,我也願意。」

  ……

  徐導走到旁邊,看向抱著季東陽哭得旁若無人的周宜寧,就算有脾氣也發不出了,他叫了一聲:「周宜寧。」

  沒反應。

  季東陽手落下,沉在她肩上,看向徐導:「我先帶她回休息室。」

  他試圖叫她,發現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無奈地歎了口氣,半擁半抱地將人帶走。

  阿銘早在旁邊看懵了,等人走遠後,才急急忙忙跟上去。

  徐導皺眉,副導演也是愁眉苦臉,「現在可怎麼辦?這場戲今天估計拍不成了,哭成那樣,化妝也蓋不住。」

  眾人議論紛紛,目光追隨著季東陽和周宜寧。

  *

  周宜寧哭得眼睛都看不清路了,只知道跟著他的腳步走。

  走到休息室門口,季東陽摟著她的腰,直接將人提溜進去,周宜寧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隔絕眾人後,季東陽試圖將掛在他身上的周宜寧拉下來,發現這姑娘像是粘在他身上似的,哭聲倒是漸漸小了,像小貓嗚咽那般細微。

  胸口的戲服都被她的淚水染濕了,他無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是水做的麼?這麼能哭。」

  剛跟到門口的阿銘,聽見這一聲,差點驚掉下巴,剛才那溫柔的聲音是東哥?

  女孩子哭這種事,一般男人都比較怕,阿銘也怕,他站在門口不進去,進去也幫不上忙。

  兩人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就這麼站著,十多分鐘後,周宜寧在他胸口蹭了蹭,輕輕打著哭嗝,回想起剛才的場景,窘得不行,她好像把這幾年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

  季東陽微微低頭,低聲問:「清醒了?」

  緊緊抱著他的小姑娘悶悶地點了點腦袋,輕輕的一聲鼻音:「嗯……」

  季東陽鬆了口氣,語氣放緩:「那還不鬆開。」

  「丟人……」

  季東陽笑了,「原來你還會害羞啊?」

  周宜寧狠狠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鼻涕,才抬起頭來。

  季東陽蹙眉,想提醒她這是戲服,弄髒了很麻煩,一低頭就對上她水潤通紅的眼睛,微微別開目光,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此時,統籌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情況,才走進去,看著季東陽胸口濕潤的一片,有些無奈地看向眼皮紅腫的周宜甯,「周小姐,你沒事了吧?」

  周宜甯從來沒有當著別人的面哭過,哦不,除了五年前那個男人。

  所以,此刻真的覺得無比丟人。

  以後還怎麼在劇組立足!她的形象都坍塌了……

  她咬著唇,努力扯出一個笑,「沒事,很抱歉,剛才哭過頭了。」

  何止是哭過頭!

  統籌笑了笑,看向他們:「今天這場戲換到明天拍,周小姐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周宜寧愣了一下,打了個嗝,才道:「徐導不會把這段戲刪了吧?」

  統籌笑:「沒有,只是你今天的狀態肯定是拍不了了,對吧?」

  確實是,周宜寧低下頭,愧疚道:「很抱歉,明天我一定調整好。」

  統籌笑了笑:「好。」她看向季東陽,指了指他的衣服,提醒道:「東哥,你得先去換衣服了,準備候場。」

  季東陽看了周宜寧一眼,轉身走了。

  周宜寧覺得丟人,灰溜溜地從劇組跑回家,把自己關在家裡,訂了個外賣,泡了個澡,睡了一覺。

  醒來一看時間,已經淩晨十二點半了。

  掀開被子,赤腳從床上走下。

  站在酒櫃前,拎下一瓶紅酒,抱在懷裡緩緩坐在地毯上,下一秒,又抱起酒瓶站起身,走向門口。

  ……

  門鈴聲持續不斷,季東陽抿緊唇,狠狠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猛地拉開門,正要發火——

  門外,抱著酒瓶子的周宜寧仰著腦袋看他,他的眼罩推高,露出英氣的眉眼,那雙眼睛裡滿是冷意。

  啊,她吵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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