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周宜寧給貓起名咖啡， 原因很簡單，毛色黑色， 季東陽愛喝黑咖啡。

　　周宜甯成了貓奴， 光榮的鏟屎工， 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有她在季東陽基本不用管那隻貓，只是那隻貓挺愛招惹他的，每次他跟周宜寧在沙發上做點什麼，咖啡都要來打擾， 晚上也要跟進臥室。

　　如果他不同意，咖啡能喵喵叫上一個小時。

　　周宜寧想讓咖啡進臥室，季東陽不同意，兩人為此還吵了一架，季東陽說：「咖啡有自己的窩，我覺得晚上它應該睡在自己的窩裡，而不是佔據在我們中間， 這會成為習慣。」

　　季東陽是有些潔癖，他可以養貓可以寵貓，但不能允許貓上他的床，最重要的是它很打擾他們。

　　最後協商結果，周宜寧可以帶貓在床上玩， 但不能讓貓留宿。

　　季東陽沒想到養隻貓這麼麻煩，周宜寧問他：「那我麻煩嗎？」

　　季東陽笑了下，沒說話。

　　周宜寧把咖啡塞進他懷裡， 盯著咖啡看，「你看，咖啡長胖了。」

　　剛抱回來的時候還很小一隻，才一個多月咖啡就長大了不少，以後可能會是隻胖貓。

　　咖啡懶懶地趴在季東陽腿上伸懶腰，蜷縮成一團，季東陽用手指給它撓肚皮，咖啡舒服得眯起眼睛，季東陽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周宜寧就把咖啡抱到一旁，自己跨坐到季東陽腿上，抱住他的脖子，「明天就要走了嗎？」

　　明天就是季東陽去美國的日子，再過兩個星期周宜寧也要回國準備新電影開機，從去年到現在，兩人有幸兩部戲都在同劇組，幾乎沒怎麼分開過，突然要分開幾個月，說不失落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季東陽要把咖啡帶走！因為她沒時間照顧，只能交給他了。

　　季東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咖啡？」

　　周宜寧立即說：「都捨不得。」

　　季東陽低笑：「我有空會回去探班。」

　　周宜寧：「那咖啡呢？」

　　季東陽：「它不行。」

　　從英國帶去美國本來就很麻煩了，他回國探班肯定是不能帶的，周宜寧笑著看他：「好吧，那你照顧好咖啡。」

　　季東陽看著她，將人按到懷裡，「你照顧好自己。」

　　周宜寧蹭蹭腦袋，「嗯，你也是。」

　　夜裡，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離別前夜誰都沒認真看屏幕上演的什麼，季東陽將人按在懷裡親吻，周宜寧一向愛點火，手從他衣服下擺摸進去，咖啡就在他腳邊蹭，偶爾喵喵叫，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他的腿，日常搶戲。

　　季東陽不理，周宜寧有些分神，下一秒，他便睜開眼盯著她，含著她的唇重重吸吮，周宜寧有些疼，瞪他，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緊，不服輸地用力回吻，咬回去。

　　喘息聲重了。

　　咖啡叫得更歡了。

　　季東陽將人打橫抱起，走進臥室。

　　咖啡跟進去，很快，被人丟了出來，只能在外面喵喵叫著撓門。

　　「咖啡在外面叫……」

　　「難道你想讓它進來跟你一起叫？」

　　「……」

　　……

　　季東陽去美國後，周宜寧就提前回國了，萬薇一看人回來了，就立刻把她的工作安排提前，周宜寧很忙，每天趕通告的路上不是睡覺就是在背劇本，新電影《嫌疑犯》8月6開機。

　　周宜寧每天忙著拍戲，季東陽在美國倒是比她清閒許多，除了進修課程，就是跟朋友喝茶，逗逗貓，周宜寧問起才知道，原來他還認識好萊塢巨星，轉念一想，季東陽這些年參加了那麼多國外的活動和電影節，認識他們也不奇怪。

　　只是私人活動他從來不會發微博，所以可能連粉絲都不知道他跟那些國際影星關係這麼好。

　　周宜寧：「你就不能給我拍個照片？」

　　等了一會兒，季東陽給她發了幾張照片。

　　周宜寧盯著照片裡的唯一的一張亞洲面孔，依舊英俊如前，或者說因為假期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歲月打磨，或許因為她因為咖啡，男人眉宇間多了絲溫暖，眼底含笑。

　　周宜寧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笑著回復：季東陽，你看起來比之前……嗯，壯了。

　　季東陽：嗯，最近跟朋友一起健身。

　　周宜寧立刻回復：你千萬別把自己練成你身旁那位中東男人一身恐怖肌肉的樣子，我不喜歡。

　　她喜歡他修長的身體，勻稱不誇張的肌肉，堅硬有力量，那種青筋暴起手臂比她腦袋還大的肌肉男，看著就醜。

　　季東陽失笑，直接給她打電話。

　　他低笑：「不會。」

　　周宜寧輕哼：「最好不會。」

　　她又問：「咖啡還好嗎？」

　　季東陽看了眼腳邊的貓，說：「胖了。」

　　周宜寧大笑，兩人聊了一會兒，周宜寧問：「你這個月底能回來嗎？」

　　季東陽挑眉：「想我回去？」

　　周宜寧：「你生日。」

　　季東陽又看了眼腳邊的貓，「我儘量。」

　　生日對他來說不重要，過不過都無所謂，如果碰上在劇組拍戲，劇組會給他慶生，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連生日都懶得過了。

　　生日只是個藉口，兩人快兩個月沒見面了。

　　9月20日，季東陽回國探班。

　　從電影節過後，季東陽就沒在國內出現過，這次一回國，就被狗仔盯上了。

　　兩人當天便上了娛樂頭條，微博熱搜。

　　「季東陽回國探班周宜寧，酒店共度三天兩夜。」

　　「季東陽回國跟女友慶祝34歲生日，甜蜜爆表。」

　　「季東陽隱匿幾個月的原因。」

　　……

　　第三天，周宜寧掙扎早起去劇組，季東陽下午的飛機回美國，周宜寧沒時間送他。

　　季東陽坐在床邊看她飛快地換衣服，一堆東西全丟進包裡。

　　她不用錢包，以前總是一遝一遝現金丟在包裡，只有個零錢包，她也習慣了，後來被季東陽改掉背現金的習慣後也一直沒買錢包。這次他回國給她帶了錢包，周宜寧看了眼，lv雜志款，價格不便宜。

　　季東陽走過去，幫她把現金整理了一下，裝進錢包，遞給她。

　　周宜寧抬頭看他，挑眉笑，塞進背包，「我走了。」

　　季東陽輕輕點頭，「嗯。」

　　他靠在桌沿看著她走到門口，周宜寧手扶在門把上，忽然轉身，朝他跑過來，季東陽像是早就料到了，張開手等她跳到身上，一手拖住她柔軟的臀，一手按在她腰上，轉身就將人放在桌上，低頭吻下去。

　　幾分鐘後，周宜寧趴在他胸口微微喘氣，軟聲問：「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兩人額頭相抵，他低低地說：「下個月底。」

　　周宜寧點頭：「好。」

　　從桌上滑下來，推開他，「那我去劇組了。」

　　季東陽揉揉她的頭髮，「嗯。」

　　夜裡，周宜寧回到酒店，季東陽已經不在了。

　　等下個月底。

　　日子過得忙碌充實，每天都在期待。

　　接近年底，季東陽回國的日期近了，半年時間，在英國待了一個多月，回國兩趟，拍了一個廣告和兩次雜志照之外，低調到了極點，沒人知道他出國做什麼，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國。

　　但狗仔聰明得很，只要盯著周宜寧就能知道季東陽的蹤跡了。

　　果不其然，12月30日晚，周宜寧去機場接機。

　　周宜寧等了半小時，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終於走出來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阿銘和楊勳。

　　他的行程一直很隱秘，所以也沒有粉絲接機。

　　周宜寧拉開車門，下車朝他走過去。

　　季東陽加快了腳步，周宜寧跳到他身上，他手裡的東西掉了一地。

　　咖啡在籠子裡滾了一圈，委屈地喵喵叫。

　　周宜寧這才反應過來，他還帶著咖啡，連忙從他身上下來，蹲下.身去看它，把咖啡抱出來才發現……這傢伙真的沉了很多，養得很胖很軟很萌。

　　季東陽也半蹲下來，如果不是為了這隻貓，他就可以提早一個星期回國了。

　　周宜寧摸著咖啡軟絨絨的貓，衝他笑：「咖啡胖死了，你怎麼喂的？」

　　季東陽皺眉：「很胖？」

　　周宜寧笑：「其實還好。」

　　不算胖，就是看著挺圓潤的，不過很可愛。

　　季東陽嘴角微勾，連人帶貓一起拉起來，「先回家再說。」

　　周宜寧點頭，抱著咖啡坐上後座，阿銘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走進駕駛室開車。

　　楊勳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萬薇，跟季東陽說：「明天去一趟公司。」

　　季東陽：「嗯。」

　　轉身上車。

　　阿銘知道有狗仔跟，「東哥，今晚住哪兒？」

　　周宜寧：「去我家。」

　　都一樣，他也有房子在她家對門，最近她都住在那裡。

　　季東陽：「聽她的。」

　　阿銘覺得自己被虐了，「好的。」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季東陽的房子一直有人打掃，直接可以住，在門口他問：「住哪邊？」

　　周宜寧直接過去按他家門密碼，「咖啡的窩我放在這邊了。」

　　所以今晚住他家。

　　季東陽整理行李，周宜寧在客廳跟咖啡玩兒，咖啡對陌生環境適應能力很強，周宜寧看它四處走四處看，忍不住笑。

　　半個多小時後，聽見浴室傳來水聲。

　　周宜寧把咖啡從腿上抱下來，走進臥室，咖啡大搖大擺地跟進去。

　　她想陪他過生日，所以他回來。

　　她要過生日了，所以他回來。

　　不知道有沒有禮物。

　　之前兩人在一起，季東陽沒送過什麼禮物給她，她也不在意，他們倆都不是那種注重形式的人，也不可刻意追求浪漫，一切都自然而然，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是咖啡。

　　上上次回國是錢包。

　　上次也是包。

　　這次……總不會是包了吧？

　　周宜寧打開衣櫃，沒有，掃了一眼房間桌上沙發，都沒有。

　　也沒有失望，她給他準備了禮物，新年禮物。

　　這也是她第一次給他買禮物。

　　周宜寧趁著他還在洗澡，回家一趟，把禮物帶了過來，回來時季東陽已經洗完澡了，正拿毛巾擦著頭髮，靜靜地看著她。

　　周宜寧手背在身後，正要說話，他的電話就響了。

　　季東陽走向客廳，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看了眼，走向陽臺。

　　周宜甯看向他的背影，回到臥室，拉開床邊第二個抽屜，正要把東西放進去，手頓住了，目光微愣。

　　裡面躺著個精緻的四方小盒子。

　　她把東西放進去，拿起那個小盒子，打開。

　　她取出來，看了一會兒，慢慢將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很漂亮，很合適，她很喜歡。

　　聽見腳步聲，以及他低沉不悅的聲音：「咖啡，出去。」

　　周宜寧連忙將櫃子關上，戒指還在無名指上，手心收緊，站起來看向門口。

　　咖啡正在跟男人鬥智鬥勇。

　　一分鐘後，咖啡敗。

　　門關上了。

　　周宜寧笑，為咖啡抱不平：「它今晚剛到新家，你這麼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男人微微勾起嘴角，沒說話，高大的身影朝她走過來。

　　按掉大燈，只留一盞橘色檯燈。

　　周宜寧仰著臉看他。

　　下一秒，就被人推到床上，沉重的身體壓了上來。

　　她的右手在他腹部，胸膛，腹部，手臂撫摸，他身上的肌肉比上次見面又緊實了許多，之前穿著冬裝看不出來，現在才發現，他的身材變化有些大，在她喜歡的範圍內。

　　她喜歡他身體的力量，手在他身上不斷撫摸。

　　下一秒，雙腿被他頂開。

　　情/潮上身，她白皙的臉泛起粉色，眼睛濕潤柔軟，筆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季東陽低頭看向她胸口的紋身，那隻黑貓下多了一條英文字母，是他的名字。

　　低頭，輕輕吻上去。

　　周宜寧：「為你紋的。」

　　他低低地：「嗯。」

　　他知道。

　　「疼麼？」

　　「還好，能忍受。」

　　「嗯。以後別紋了。」

　　他埋在她胸口，嗓音低啞，在她身上作亂。

　　她答應了，手指插/入他發間，輕輕喘息。

　　習慣地按住她的手壓在枕頭上，十指緊扣，季東陽正抵著她，忽然一頓，黑眸猛地看向她纖纖手指，上面戴著一枚戒指。

　　男人眯起眼睛，緩緩看向她。

　　周宜寧被他半入不入的弄得很難受，雙腿在他腰間蹭，纖細的腰肢抬起，季東陽不動，緊緊盯著她。

　　周宜寧招架不住，眼睛望著他，嗓音柔媚：「我很喜歡。」

　　下一秒，男人腰間狠狠一沉。

　　周宜寧弓起腰身，「啊……你……」

　　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身體波浪般晃蕩，沉淪在彼此的情/潮裡。

　　結束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周宜寧在他身下蜷成一團，痙攣。

　　季東陽還沉在她身上，還在她身體裡，執起她的左手放到唇邊，在那枚戒指上輕輕落下一吻，黑眸又深又沉，嗓音低柔暗啞：

　　「明年結婚，嗯？」

　　「好。」

　　毫不猶豫地，周宜寧答應了。

　　第二天醒來，周宜寧追問：「你原本打算怎麼求婚的？」

　　季東陽：「還沒打算。」

　　後來，在他的行程單裡看見了8月份休假。

　　備注：電影殺青，帶她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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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前，季東陽帶周宜寧回了一趟h市，參加陸蕭的婚禮，陸蕭的新娘是相親認識的，很漂亮。

　　陸蕭打趣：「什麼時候到你們？」

　　季東陽神色自若：「快了。」

　　陸蕭婚禮的第二天，季東陽帶周宜甯回父母家，一路上他神色都是淡淡的，周宜寧握他的手，「你不希望我見你爸媽？」

　　季東陽看向她：「不是，答應我，等會兒無論聽他們說什麼，都不要在意，嗯？」

　　周宜甯聽陸蕭說過，他父母脾氣很差，對季東陽一向沒有好脾氣，這些年因為吸毒的事季東陽對他們狠心了，他們對他越發不滿，不過經過上次的事後，他們已經安分了許多，毒品這種東西應該不敢再碰了。

　　周宜寧點頭：「好。」

　　她從來不把他跟他父母聯繫在一起。

　　無論他父母如何糟糕，他都是最好的男人。

　　到了季家，季東陽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季母來開門，看向門外的季東陽，以及他身旁的周宜寧。

　　周宜寧禮貌叫了聲：「阿姨你好。」

　　季母笑笑：「哎，進來吧。」

　　季東陽牽著周宜寧走進去。

　　季東陽看了一圈：「他呢？」

　　季母：「出去買酒了。」

　　季母看向周宜寧：「我知道你，你之前拿了影後，我在電視上看見了，你爸爸是周氏的董事長，你媽媽是有名的攝影師……」

　　周宜寧點頭：「嗯。」

　　季母笑：「那很好啊，跟東陽在一起很好啊。」

　　過了一會兒，季母回廚房準備晚飯。

　　周宜寧覺得，或許他父母也沒有那麼糟糕。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個子高瘦，眼神有些渾濁，季東陽長得並不像他。

　　他看向沙發上的周宜甯和季東陽，開口便是：「混帳小子，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已經不知道我是你老子了！」

　　「這姑娘是s市周家的女兒對吧？千金小姐，我知道。你自己賺那麼多錢，找的女朋友也是……」

　　不等他說完。

　　季東陽便站起身，冷冷地打斷：「你說夠了沒？」

　　季父怒了：「你居然跟你老子這麼說話！」

　　季母連忙從廚房出來，拉住他：「兒子難得回來一趟，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兒？」

　　季父哼哼唧唧，這才安靜。

　　這頓飯，吃得並不愉快。

　　離開時，周宜甯看著季東陽，有些心疼地抱住他：「我沒想到你爸爸會這樣。」

　　他母親還好，算護著他。

　　但父親，一點兒也不像個父親。

　　季東陽沉默了一會兒，說：「他不是我親生父親。」

　　周宜寧瞪大眼睛看著他，季東陽抿著唇，忽然勾起嘴角，嘲諷道：「我也是六七年前才知道的，我媽嫁給他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小時候他對他們母子還挺好的，他越長大他脾氣越暴躁，好賭好酒，有時候會打他。

　　那時季東陽念著他是他父親，一直忍著，他個子拔高，長大，他不敢輕易動手，他拍戲賺錢了，他就對他好起來了。

　　直到六七年前，季東陽第一次發現他們吸毒，對他們大發脾氣，他們吵架說漏了嘴，他才知道這個事實。

　　周宜寧看著他，他是個男人，34歲的男人。

　　他無需她的安慰。

　　他只是告訴她事實。

　　周宜寧抱住他，腦袋在他懷裡輕蹭，軟軟地，像隻貓似的。

　　季東陽揉揉她的頭髮，「走吧，去機場。」

　　這種糟糕的事，本來就不想讓她摻和進來。

　　以後，她只要在他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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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完年，周宜甯看見季東陽拿回的新劇本，瞥了一眼，《反恐》。

　　季東陽拿起劇本：「想看看？」

　　周宜甯點頭，季東陽把劇本遞給她。

　　這無疑是個男人戲，刺激熱血。

　　忽然聽見季東陽說：「我向導演推薦了你，有個女性角色，戲份不重，卻是電影裡戲份最多的女性角色。」

　　周宜寧抬頭，衝他眨眼：「你經常向導演推薦女演員？」

　　季東陽笑：「第一次。」

　　周宜寧也跟著笑，「要試鏡吧？」

　　季東陽：「嗯。」

　　他站起身，拍拍她的腦袋：「所以，你加油。」

　　周宜寧：「……」

　　試鏡通過後，周宜寧才知道這部電影的演員陣容，就是他曾經發給她看過的照片裡，其中一位好萊塢巨星也參與了，中國和美國導演合作的作品。

　　周宜寧驚歎過後，立即緊張激動地衝到他面前。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現在也一樣。」

　　「……怪不得你這半年多這麼努力健身。」

　　都快一年了，也沒見他接新劇本，害她一直擔心他事業受到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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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東陽正靠著陽臺護欄，陽光透著大大的落地窗戶灑進來，溫暖慵懶，時光正好。

　　他淡笑著。

　　周宜寧看著他。

　　忽然想起當初，她詛咒他孤獨到老。

　　如今，她想陪這個男人，牽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