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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第7章
第七章

  中午方瑜恩去給何楚送飯,在他座位上沒有看到人,琴盒和書包也不在。方瑜恩在下午上課前又跑來看,飯盒還原封不動放在桌上,他問了同學才知道今天何楚沒有來上課。

  想到沒有收到回復的電話,方瑜恩心裡的不安更強烈了。

  他和何楚是在學校選拔交響樂隊成員的時候認識的,他之前覺得又白又乖的何楚應該是和他一樣,在一個普通又幸福的家裡,或者家境很好,這樣才能養出這麼安靜又溫柔的一個人。

  他特別喜歡何楚,就算不同班,他每天都會去找何楚。何楚通常會在中午的時候趴在桌上睡覺,方瑜恩覺得他軟綿綿睡不醒的樣子特別可愛,在旁邊「阿楚阿楚」叫著,讓他起來吃午餐。

  何楚帶來的午餐很豐盛,他也很大方,每次都會把自己的東西分給方瑜恩。

  那時方瑜恩覺得開學後最好的事,就是遇到了何楚。

  要是他沒有因為藥物過敏住進醫院。

  他還記得那種醫生科普過的藥——「ω」。它之前的名字叫Figo,後來因為和舊時代神話中的性圖騰名字一樣,被Omega協會抨擊了,就改成了現在的名字,一聽一看就知道是Omega專用藥。

  不過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Alpha是無法抗拒在發情期的Omega的,所以ω在Alpha身上的效果更佳,只是鮮少有Alpha站出來說自己需要這種輔助發/情的藥物。

  但是對於沒有腺體的Beta來說,這種藥一點用處都沒有,甚至危害很大。

  醫生表示這種藥現在幾乎不用在Omega的治療里,而是在別的地方,有一個很通俗的名字,叫催熟劑。

  他爸爸的臉都黑了下來,以為兒子遇到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方瑜恩解釋,應該是自己的朋友在吃藥。

  方瑜恩因為攝入得很少,只是全身起了又麻又癢的紅疹子,臉腫得很大,他在家裡休息了三天後就回了學校,然後小心問起何楚是不是身體不太好。

  在倒掉的飯菜里,還有何楚嘔心抽腸的嘔吐聲中,精心雕飾的假象漸漸脫皮剝落。方瑜恩有點喘不過氣,他去問何楚怎麼回事,又替何楚哭了出來,就像後面很多次,他都在替何楚發出聲嘶力竭的聲音。

  老師還在講台上,方瑜恩突然站起來,說:「老師我不舒服。」

  他跑出了學校,去鐘江遠平時和他那群朋友待的幾條街,看到了和朋友蹲在路邊抽煙的鐘江遠。

  不是鐘江遠。

  方瑜恩更怕了。

  但是他出奇地冷靜,他去店裡買了一把水果刀和透明膠布,把透明膠粘在上面,然後在學校外等著,等著國際部低年級的Omega放學,其間在甜品店給他爸寫了一封信。

  他見過驕矜傲慢的藺昭熙,在看到藺昭熙走出來的時候,馬上走了過去。

  藺昭熙今天過生日,走出校門的時候,旁邊兩個朋友幫他拿著別人送給他的禮物。

  長得好看,家境優渥,讓他在同齡人中非常受歡迎,他的那些脾氣也自然而然地讓身邊的人慣著。

  藺昭熙讓自己的朋友先坐上車,說:「我要去取衣服,你們先去我家。」

  他剛準備坐上另一輛車,一個人跑了過來:「等等,請問何楚在哪裡?」

  藺昭熙看了一眼方瑜恩,想起這個人是何楚的朋友,嗤笑了一下,說:「誰知道。」

  「他今天沒有來上學,是生病了嗎?」

  藺昭熙歪著頭無辜地看著他,說:「關你什麼事?」

  方瑜恩往前走了一步,說:「我知道你們全家都是變態,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我找不到他,我一定會報警。」

  藺昭熙臉上僵了一瞬:「你知道我家有誰?好笑,我家怎麼了?你再胡說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報應。」

  方瑜恩把袖子里的刀攥緊了,剛剛抬起手,就被旁邊的保鏢揮開,被隔開了。

  藺昭熙坐上車,滑下車窗,輕蔑的目光看出來:「何楚只是我家的一個養子,別以為和他關係不錯,就能從我家得到什麼,省省你的心思。」

  方瑜恩雙肩繃緊,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招手攔下一輛車,跟上前面剛剛開走的車。

  鐘江遠正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煙,旁邊靠著路燈站著的幾個朋友還在揶揄他昨天差點被人滅口的事。

  昨天他在堵何楚,結果突然來了一群人,下了車就朝他走過來,要不是他的摩托夠快就真的讓人追上了。

  現在想起來,他還有點心有餘悸,也想不通是誰要搞自己。

  思來想去就只有何楚。

  鐘江遠站起來用腳蹍了一下煙頭,朋友拍他的肩膀讓他去看街上開過來的豪車:「不是又來找你的吧?」

  前天何楚那個養父找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鐘江遠擔心昨天的事再次發生,往後撤了半步,車里只走下來一個高大魁梧的保鏢:「鐘江遠先生,借一步說話。」

  他的朋友怪笑起來,取笑他是不是真的攀上了個小少爺。

  鐘江遠以為是那個養父,坐上車,發現是一個不大的Omega,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是和藺洪濱如出一轍,都是目中無人的樣子。

  在車動起來的時候,鐘江遠驚道:「幹甚麼你!」

  「帶你去接人,你不想接走何楚麼?」

  鐘江遠盯著這個Omega的臉看了半晌,覺得這家人可真有意思。

  藺家今天來了很多人,各色的豪車都依次停在路邊,也把藺家外的停車坪佔滿了,花園草坪上站著三五成群的客人。

  藺昭熙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回來。他回二樓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笑得甜蜜蜜地站在母親身邊,在看到阮奕他們來的時候,馬上跑了過去。

  許宜彤生病後很少在這種社交場合出現,她這幾天心情不錯,氣色也好了很多,臉上帶著精緻的妝容,和阮奕站在一起,也看不出年紀。阮奕站在溫婉秀美的許宜彤旁邊,整個人也沒有平時那麼鋒銳,瓊林玉樹一般,兩人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視線。

  藺昭熙跑過去笑著向阮奕攤手,討要自己的禮物,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小熙還是沒有長大的樣子,讓人笑話了。等會兒你二嫂過來,你可不能再這麼纏著你二哥了。」藺太太在旁邊笑著說。

  藺昭熙的臉因為這句話顯而易見地沈了下來,轉身的時候,嘴角徹底耷拉了下來。

  他之前因為阮奕訂婚的事又哭又鬧過一天,現在他能假裝這個未婚妻不存在,偏偏有人要提醒他。

  還要讓她來他的生日宴。

  藺昭熙惱怒地責問跟過來的母親:「為什麼要請她來?」

  「你許阿姨帶來的……」

  「我不管,我不要看到她!」

  藺太太看著他陰沈沈地走掉,對周圍看過來的人笑了笑。

  許宜彤注意到了藺昭熙情緒的變化,也看到了他對人發脾氣,對阮奕說:「小熙年紀大了,以後不能再讓他像以前一樣跟著你,讓人看到對你對他都不好的。」

  阮奕「嗯」了一聲,目光淡淡地在四處的角落里找人,一般這種宴席,何楚也會出現。

  他看了一下腕表,也應該到了何楚放學的時候,他讓人看著鐘江遠,他不應該還能去纏著何楚。

  昨天何楚也說他是今天輪休的。

  大概是不喜歡這種場合。

  他收回自己的視線,跟著許宜彤去見她的幾個朋友。

  何楚在衛生間,四四方方的牆壁和門擋住了外面的聲音,他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他蹲在地上,結著血痂的左手捧在胸前,右手拿著牙刷在地上瓷磚交界處磨著,然後看了一下牙刷尾部磨出的一個尖銳的錐。

  按照生日宴的流程,會有拍全家福的時候,等會兒可能會有人來把他叫出去。

  他會離藺洪濱很近,也可能不會。

  看昨天晚上的樣子,藺洪濱也是怕死的。

  何楚現在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他被拿走的手機里有很多的錄音,那些話里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但是要是他和藺洪濱都死了,應該會有人從錄音里聽出點什麼吧。

  沒有人會想用這種慘烈的方式,去換一聲讓人注意的響。

  還有兩個月,藺洪濱就不再有他的監護權,但是何楚想,他到這裡就可以了。

  已經有點發炎的傷口周圍有些燙,昨晚被鋁片戳進了掌心,流了血才會讓藺洪濱誤以為是藥效起來了。

  他靠著傷口傳來的痛覺,維持著清醒。

  聽到有人開門的時候,他從地上站起來,後腦驚冷,眼前也發黑,握了一下僵疼的五指,有點恍惚地站穩了。

  「何楚,要拍照了,太太讓我來叫你。」宋姨用鑰匙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目光從他慘白的臉上匆匆掠過,「太太說等會兒拍照就在後面暖房拍,不用去影響其他客人。」

  她帶來了醫藥箱,簡單給何楚包了一下手,也拿了衣服讓他換上。

  關上門前,她提醒何楚:「何楚,前面有樂隊在表演,你有什麼事可以大聲叫外面的人。」

  何楚換了衣服,拇指磨著手裡那個尖銳的錐,脊背陣陣的冷傳到暈熱的腦袋,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針扎在腦海裡,把他所有的力不從心、惴惴惶恐全部都壓下。

  「何楚。」藺昭熙突然進來,穿著矜貴端莊,臉上帶著笑,「我放你走。」

  他手裡拿著兩個細高的酒杯,遞給何楚一杯:「你男朋友我幫你叫來了,就在後門等你,你出去就可以找到他。」

  何楚看著面前淡金色冒著氣泡的香檳,沒有接,藺昭熙滿不在乎地喝了一口,說:「我要你幫我做件事,把這杯酒拿給二哥,讓他來找我。」

  從藺昭熙的出現到他說的話都充滿了怪異,見何楚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他說:「我和二哥吵架了,你幫我叫一下他,讓他知道我想和好就行了。至於你,我就當做個好事了,你出去後就和我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何楚瞳孔像漸漸見到了光一樣,他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一直抵著尖錐的手松開,抬起手接過了酒杯。

  跟著藺昭熙走出房間的時候,外面沒有人,走過短廊,藺昭熙指了一下阮奕那邊,推何楚,說:「快去,把二哥帶來。」

  客人都站在草坪上專心聽著藺洪濱音樂家好友的演奏,阮奕一個人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喝著手裡的酒。

  剛才阮時昌也來了,大概是沒有想到許宜彤這次也來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顧星眠——阮時昌也真的很是花了一些精力,為了能光明正大帶著他,專門給他安了一個助理的頭銜。

  現在汪其悅陪許宜彤去散步,阮奕打算等這首歌結束,就去找阮時昌。

  剛才他已經把阮時昌氣得不行,他要趁這兩個人走前,再去敬一杯酒。

  想到這裡,阮奕的嘴角就挑了一下。

  「二哥。」聞到一股香甜的信息素,然後就有人動作很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阮奕回頭,就看到站在香檳塔後的何楚,尖臉羸弱蒼白,遞給他一杯酒,說:「二哥……」

  前面激昂的演奏蓋過了何楚的聲音,阮奕只看到他嘴唇一張一合,也注意到他一隻手上的傷,左手手掌纏著醫用繃帶,五指蒼白纖細。

  阮奕剛才見藺洪濱的時候,也看到他脖子上貼著醫用膠布,說是不小心刮到了。

  阮奕喝了幾口酒就放下杯子,手推著他的肩膀,說:「換個地方說話。」

  他們從花園的小道走回了何楚在後面的房間,和前面的草坪隔著一棟樓房,這裡就安靜多了。

  阮奕看到何楚進房間後就把門反鎖了,眉心皺得更緊。

  按道理來說,阮奕是不會這麼和一個沒有被標記的Omega單獨待在一個房間的,而之前見到的人也在提醒阮奕,他有多麼厭惡柔軟無辜的Omega。

  但是阮奕現在不想一竿子否認了所有人,比如說,這裡就有一個何楚。

  他也試過討厭何楚,卻還是覺得這個小Omega可憐,於是一次次伸手。

  何楚的存在就是告訴他,不是所有人都像顧星眠,有人真的可憎可惡,也有人真的伶仃無援。

  在房間里,阮奕皺眉檢查了一下他額頭紫青的傷,又拿著他的手看了看,問:「何楚,到底怎麼回事?」

  他看向何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晃了一下神,覺得何楚的信息素好像比之前濃郁太多了,眉心微皺:「藺洪濱對你做了什麼?」

  他不該這麼問,藺家和他家是世交,為了一個何楚,這麼揣測自己的世伯本不應該。

  他看著何楚,一字一句地問:「何楚,你告訴我,是我想錯了,還是都是真的?」

  在何楚抓住他左手的時候,阮奕不自覺握住了那只細軟冰冷的小手,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冰冷的線順進了心口,壓下了那裡不知名的躁意,但是緊跟著燎熱的火驟然反噬,心臟不正常跳動,阮奕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呼吸變得很沈很重。

  「二哥你幫幫我吧,我……二哥,你怎麼了?」何楚還在艱難組織自己的語言,就突然發現阮奕的手心燙得不正常,還有濃郁起來的信息素讓他本能地覺得不安。

  藺昭熙本來站在短廊那裡看著,看到阮奕帶著何楚從另一邊走,馬上跟了過去。

  不應該的。

  在房間外等了三分鐘後,藺昭熙跑去敲門,他在阮奕的酒里放了整整一粒的劑量,他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後果。

  但是不能讓阮奕和何楚待在一起。

  「二哥!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嘭!」門從裡面砸出一聲悶響。「滾!」

  藺昭熙聞到了Alpha的信息素,這是他第一次聞到阮奕的信息素,卻覺得無比絕望。

  而因為他剛才喝了一口原本要給何楚的酒,身體里像是有什麼在亂撞,前面的音樂表演還在繼續,後面的傭人都被他趕走,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藺昭熙去打開了後門,讓外面的鐘江遠進去,把何楚帶出來。

  鐘江遠在外面都抽了一包煙了,懷疑那個小子是把自己騙到這裡來的,剛剛準備走,藺昭熙就招呼他進去。

  「何楚在房間里不出來,你去把門踹開。」

  鐘江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走進藺家的時候,吹了一聲口哨,面對這種巨大懸殊心裡升起尖酸的嘲意。

  然後在優雅的香氛中聞到了Omega的信息素。

  他多看了兩眼藺昭熙,突然站著不動了。

  「你幹甚麼?」

  「我怎麼知道,進去是不是一群人等著我?」

  「你到底想不想帶他走了?」

  鐘江遠沒有說話,反而靠近他,似笑非笑,說:「這信息素是你的吧?這麼濃?發/情了?」

  藺昭熙呼吸有點重,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鐘江遠抓住他的手:「要我幫你嗎?」

  藺昭熙猛地從那點情慾里清醒過來,甩開鐘江遠的手,鐘江遠又抓住他的手,藺昭熙才真的覺得怕了。

  鐘江遠這次攥得很緊:「都說幫你,怕什麼?」

  色向膽邊生,更不用說作為一個在發/情期的Omega,藺昭熙長得還不錯。鐘江遠看了一下周圍,沒有其他人,把人拖進了一邊的雜物室。

  有錢人的雜物室還是很大的,就是裡面不太乾淨,鐘江遠還看到地上有沒有擦乾淨的血跡,看藺昭熙要跑,他把藺昭熙給他的那粒藥餵給了他,笑著說:「這粒藥還是給你試試,我看看有錢人家的少爺是不是不一樣。」

  何楚的房間里,剛才在藺昭熙砸門後,阮奕就知道自己不能出去,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狠厲,一拳砸在門上,聲音低黯:「滾!」

  何楚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阮奕,他的心跟著那聲悶響抖了一下,往前走了一小步,還沒有開口,就被拽著手撞進了一個堅硬滾燙的懷抱。

  阮奕努力在滾燙的情慾里找到一絲理智,但是Omega香甜的信息素像是落在火星上的油,點燃熊熊的慾望之火,讓一切都開始失控。

  阮奕手掐緊了他的腰,一隻手撕爛了阻隔的襯衣,被扯下來的紐扣畢畢剝剝掉了一地,手滿意地貼上光滑細膩的皮膚,十指用力陷進細緻的觸感中,緩解著叫囂的欲/望,然後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犬牙咬破了後頸白嫩的皮膚。

  何楚從一開始就嚇傻了,阮奕一直是疏離有禮的,他更不會想到前一秒還在詢問他發生了什麼的人,會突然變了一個樣子。在被咬住腺體的時候,他被Alpha迅速傳遞的信息素衝刷,像是從靈魂深處都升起了戰慄,被Alpha強橫征服。

  何楚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機會,他虛軟地倒在Alpha的懷裡,在被臨時標記的一段時間里,他甚至渴望阮奕的信息素。

  標記的快感緩解了讓人抓狂的欲/望,阮奕充滿攻擊性的血紅雙眼對上那雙呆滯驚恐的眼睛,洩出與滾燙欲/望不同的邪佞冷笑:「有人給我下藥了。我會查清楚是不是你,不是你,今天的事就當是我錯了,我會補償你。」

  何楚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已經不重要,他現在只是想發洩。

  他把人翻了過去,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箍緊了他的腰。褲子被扯下,Alpha粗大灼熱的性器抵上後穴,何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在強硬又粗莽的寸寸開拓里,他聽到阮奕說:「如果是你,你就受著。」

  粗長的性器很快就全部進去,阮奕沒有給何楚適應的時間,握著他的腰,抽出又頂入,一次比一次進得更深。在被標記的瞬間,Omega的身體就已經在為交合做準備,乾澀的穴肉在抽插的過程里慢慢有了濕黏的水,方便Alpha的進入,房間里除了皮肉撞擊的聲響,也有了淫靡的水聲。水又隨著抽插的動作,滴在地板上,暈濕了地上一塊,卻始終沒有弄臟阮奕的衣服。

  臨時標記帶來的信息素高度融合,讓阮奕在這場發洩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好幾次撞在緊閉的腔口時,都有一種想要狠狠撞開的施虐衝動,好像是真的控制不住完全佔有這個人的衝動。

  他操得起勁,何楚已經不能站住,幾乎是被他抱在懷裡,最後他射出來的時候,強勁滾燙的精液燙得何楚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最初的欲/望已經發洩後,阮奕就松開人,何楚往地上跪,身後的穴口像是被一直操得發紅髮腫的小嘴,含不住透明的水和濃白的精液。

  阮奕抓了一下他被撞得發紅的臀肉,軟綿綿的,看著在地上喘息瑟縮的何楚,嗤笑一聲。

  有人在外面敲門,是汪其悅的聲音:「阮奕,你在裡面嗎?」

  阮奕蹲下去,掐著何楚的下巴,看著他那張瘦弱無辜的臉,問:「是你叫來的麼?讓她來看看我們做了什麼是麼?」

  何楚剛才在劇痛里幾乎痛得失語,一張臉不像是剛剛做過愛,冷汗爬滿了額頭,阮奕看著他,眼裡又沒有他,像是反光的冰凌。

  他惶恐又無力地搖頭:「不是我。」

  「何楚,騙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這件事,我會全部查清楚。」

  阮奕扔下他,走去開門,何楚驚恐地拉起自己的褲子,跪在地上用衣袖去擦地板上可疑的東西。門已經被打開,洞開的門讓門外的人把他不能見人的醜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穿,赤/裸/裸地跪在地上,被所有人圍觀,他低頭看著地上的水痕,奢想著這只是一場太過漫長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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