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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阮奕和汪其悅之前簽了有四頁的婚前協議,但是阮奕現在提出來的要求還是有些突然,所以彼此的律師在接洽,兩人也見了幾次面。

  而汪其悅回國半個多月後,第一次「回」了阮家,她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來這裡。

  離開的時候,她多看了兩眼這個高貴冷清的莊園,遠遠地看到了阮奕的那個小兒子,在漸行漸遠的視線里,峻拔的阮奕走出來把小孩抱在手臂上。

  汪其悅除了有些意外,心底也有些異樣。

  她意外阮奕會為了一個Omega做出放棄,她以為阮奕是名利場上的不敗者,源自他天生的薄情寡義,他的世界里什麼都清楚分明,都被標上了冰冷的價值符號,所以他一直都有超乎常人的冷靜倨傲。

  汪其悅想到了阮奕這些年的展露的鋒芒,在他全力推動下,阮氏最近兩年的大動作就是一改之前的傲慢姿態,準備把旗下核心的電子和重工公司上市。

  有人認為這個舉動透露了阮氏在全球新一輪擴張中出現的資金乏力,純粹是斂財;也有人看到的阮氏集團代表的巨額財富,股價估值一直水漲船高;而更多的財經媒體普遍認為,兩家公司的上市是太子爺阮奕的加冕儀式,意味著這個龐然的財閥機器徹底變了掌舵者——所以很多人把把阮氏的計劃代稱為「王冠」。

  只要阮奕一如既往地不出錯,他的「王冠」一定會穩穩成型。

  汪其悅有些悲天憫人地搖了一下頭,覺得自己演多了戀愛至上的角色,為別人的故事死去活來太多次,往後看得眼中有些不解,也有些惋惜。

  在汪其悅走後,阮奕和律師又單獨談了幾句,然後就去外面把正在騎著小馬的何辛抱起來,眼底少見地露出了笑意:「方方,明天帶你去見爸爸。」

  何辛眼睛唰地亮了,黑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向他:「真的嗎?你的事情都辦好了?」

  看到阮奕點頭,他就靠在父親寬闊的胸口一直笑——他已經接受了阮奕說現在不見何楚,對何楚是一種保護的說法。

  晚上睡覺的時候,本來要和何楚視頻,想想又算了,神神秘秘對阮奕說:「給爸爸一個驚喜。」

  阮奕受到兒子情緒的影響,臉上比以前柔和了很多。

  阮奕心底萬無一失的計劃和記錄明晰得失的賬本,現在的這個結果是讓阮奕滿意。

  在去找何楚的時候,他冷凝著一張臉走出電梯,胸膛的心跳又比以往更快些。

  何楚已經睡在床上,但是沒有睡著,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他就掙開了眼,能感覺到阮奕放輕的動作。

  阮奕躺進被子,手臂就從後伸過來,胸膛貼近何楚的後背,乾燥的唇也貼上後頸細嫩的皮膚,用Alpha的信息素包裹住自己的Omega。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密不可分的親吻起來,遵循著本能,像是無時無刻都需要著彼此。

  阮奕空出一隻手擰開了一點燈,照亮床頭一角,何楚衣服被卷到上面,潔白單薄的胸膛起伏,胸口的乳粒被揉得鮮紅站立,阮奕親吻著他的身體,然後舉起他的手,把衣服脫下。

  燈光下,何楚的身體瑩白泛粉,被抬起腳踝進入的時候,他細細喘了一聲,臉上露出似痛非痛的表情,酡紅的臉上眉心蹙起。

  沒有人不喜歡看這種因為接納自己而忍耐痛苦的表情,像是一種鼓舞又像是一種肯定,阮奕托起他的細腰,強橫殘忍地往自己跨間送——何楚的身體沈在在床上,只有腰被抬起來如一把細弓被握著往前自己徹底吃進去粗昂的巨物,穴口被撐到極限,痛和恐懼擠在一起趕走了被撐滿的歡愉,喉嚨里忍不住跑出呻/吟:「啊……」

  何楚臉皮薄,平時就很安靜,做愛的時候,也不喜歡出聲,以前和阮奕感情好的時候,被阮奕半哄半騙地會小小叫兩聲。

  現在他細細的一聲喘,埋在窄穴里的粗物像是又大了一點,撐得他感覺自己要裂開了,睜開眼就看到阮奕冷峻緊繃的臉,稠黑的眼底凝著一滴猩紅一樣。

  阮奕直覺不太正常,他居高臨下能看清楚何楚此時每一種表情,還有鮮嫩潮濕的嫩穴含著自己的性器,太明晰的擁有感,讓他無法自拔地陷入了蠱惑,在何楚的配合里,有一種溺死一樣的快感。

  這個姿勢很費腰力,何楚過了一會就不行了,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又被阮奕控著腰,緊熱的甬道被裡面巨物一次次摩擦刺激,後脊升起的酸麻,被狠狠摜了幾下後,何楚眼瞳一顫,咬出下唇,濕淋淋湧出來的水濕了下面的床單。

  阮奕在高熱緊縮的甬道里沒有出來,額角暴起兩根青筋,把何楚抱起來,吻住他被咬著發白的下唇,勾著的舌頭裹過嘴裡的軟肉,吻出黏膩潮濕的聲響,身下緩緩抽動。

  何楚的身體瘦而軟,坐在阮奕懷裡,像是被他完全籠罩著,成為了他身下的一個陰影。

  剛剛高潮痙攣過的甬道嬌嫩又敏感,能清晰感覺到性器上橫亙肉筋摩擦而過,何楚瑟縮在阮奕懷裡,手指抓緊了他後背發硬的肌肉。

  阮奕把他的左手抓下來,放在中間的小腹上,隔著薄薄的一層那裡因為漲滿都微微鼓起,何楚手顫了一下想要拿開,阮奕往里頂了一下更幽閉的穴口,含著他的耳朵,聲音發黯:「楚楚,你摸一下,我在弄哪裡?嗯?」

  說著按著何楚的手微微用力下壓小腹讓他去感受一下自己被欺凌的地方,把體內壓實漲滿的感官擴大,何楚腳尖都繃直了,腳踝上的踝鏈跟著顫動,驚恐搖頭:「……疼……」

  「頂開就不疼了。」阮奕和他十指緊扣,掌控著他的安全感,身下凶橫,把沒有在發情期的生殖腔撞得發麻,又因為時不時地按壓,快感如潮湧,讓何楚在又怕又麻里感覺源源不斷流出來的水是來因為身體最深處被撞開了。

  何楚不再說話,靠在阮奕肩頭,在阮奕用力的時候,水紅的嘴中出的熱氣和細喘,給予了阮奕不知疲倦的動力——他很喜歡這個姿勢,能把何楚完全抱在懷裡,何楚沒有力氣的時候,能和他貼著臉,心跳和呼吸都在咫尺間。

  他們像是在一起渡過發情期,何楚需要著他,依附著他,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Omega。

  最後床單徹底都濕了,何楚跪在濕透了的床單上,身上每一處關節都泛著情動的紅,白皙的後背是成片的吻痕,腰窩被阮奕握著去迎合Alpha的進入,嘴裡的呻吟也漸漸習慣一樣,越發甜膩綿長。

  阮奕忍下了想把人弄壞的衝動,在何楚身體里灌入了今晚的第四波精液,射精地時候壓著何楚的後背,咬住了他的後頸,像是完成標記成結一樣。

  被滿足的慾望和征服欲,讓阮奕一時都忘記了所有,阮奕對何楚的一切都想要得發狂,因為何楚的一點回應就欣喜若狂。他甚至不去計較自己的軟弱,他埋在何楚體內,緊緊抱著他,像是那個愛意單純明晰的Omega又回來了。

  何楚動了一下,讓Alpha已經恢復常態的性器從自己體內滑出去,費力轉身,看著阮奕:「二少,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阮奕盯著眼梢泛紅,眼中還含著蒙蒙水光的何楚,一瞬間像是什麼凝滯在胸口,所有的熱和欲都冷卻了一下。

  何楚抬起酸軟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臉貼向他,聲音沙啞:「我想見見何辛,可以嗎?」

  像是害怕阮奕不同意,他謹慎又輕聲:「我不會說什麼,就是想見見他,他這麼久不見我,也會害怕……」

  阮奕目光陰沈,推開他下床大步去了浴室。

  何楚保持著被推開的姿勢在床上躺了一會,渾身黏膩讓他很不舒服,稍微動一下就有什麼順著腿縫流出來。

  阮奕裸身站在浴室,蒼白峻拔的身體肌肉修長有力,背上還有幾道微紅的抓痕,從上面淋下來的冷水澆在Alpha高溫的身體上流過,澆不滅他想要毀天滅地的怒火。

  一手關上了水,扯過一條浴巾圍上,阮奕大步走出去,就看到何楚靠在床頭,正在仰頭吃藥,纖細脆弱的脖子吞咽滑動。

  阮奕身上沾著冰冷潮濕的水汽,走過去一把把桌上的藥砸在了地上,白色的藥片蹦了一地,他聲音沈冷:「何楚,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何楚像是被嚇到了,捏著水杯的指尖泛白,有些不知所措地茫然,在問他,也在問自己:「那你覺得我們該是什麼關係?」

  阮奕掐著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找了你五年,現在把你帶回來,你還是覺得我在恨你?」

  阮奕也有自己的膽怯,別人都告訴他,何楚真的不愛他,是他執迷不悟,也是他自欺欺人,而何楚不在意的那五年是阮奕的心刺,每次拿出來說的時候,阮奕都覺得自己自己在祈求何楚。

  偏偏何楚垂著眼睫,無辜得置身事外:「我沒有讓你找啊。」

  阮奕松開手,轉身就走。

  何楚慌張抓住他的手腕,阮奕腳步馬上就停下來,心裡說,說你愛我,說你愛我。

  「能讓我見見何辛嗎,求你了。」

  阮奕肝膽俱裂,他舌尖含刃,整個人肅殺冷漠,開口就要傷人,但是他也只是撥開何楚的手,聲音冷得沒有一絲起伏:「當然。」

  何楚不懷疑阮奕會騙他,阮奕一向說到做到。

  但是在阮奕走後,何楚感覺不到開心和期待,靠坐在床頭,失神看了一會房間的某處,然後深深地把臉埋進了手掌中。

  在第二天,何楚沒有去學琴,這裡每天都有鐘點工來做整理,隔三天就有一次大清理,幾乎乾淨得一塵不染,不過何楚還是都打掃了一遍,像是之前在自己那個五十平米的小房子里,耐性十足的細心打掃。

  阮奕進屋就聞到了陌生的飯菜香,和每次迎接他的冰涼空氣完全不同。

  何辛從他懷裡下來,開開心心去找何楚:「爸爸。」

  何楚在洗手間跑出來,看到何辛就先笑了一下,何辛抱住他的腿,原本很開心的小臉又突然委屈起來,眼睛紅了一圈,小聲又叫了一遍:「爸爸。」

  何楚的心像是在酸水里泡著,蹲下去輕輕環住何辛,在心底無聲地說了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

  阮奕本來打算把何辛送過來,自己就走,但是看著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又邁不動腳,心裡認為自己留下來是擔心何楚會帶著何辛離開。

  何楚抱著何辛走過來,大約是像在小孩面前裝裝樣子,對阮奕抿嘴笑了一下,說:「吃飯吧。」

  這裡沒有兒童餐椅,何辛坐在板凳上就只剩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阮奕動手把餐桌上的東西都搬到了矮矮的茶几上。

  何楚自己去拿碗筷,回來的時候看到阮奕在盯著桌上的飯菜,有些緊張。

  何楚不會做菜,比較拿手的就是沒有什麼味道的幼童輔食,他擔心阮奕金貴的嘴巴吃不慣自己做的東西。

  阮奕吃飯特別慢,動作優雅表情漠然,看不出來他到底喜不喜歡,等到吃飯最慢的何辛停下勺子,他也才不緊不慢放下了碗筷,幫何楚把碗拿進了洗碗機。

  因為何辛小尾巴一樣一直緊緊跟著何楚,緩解了何楚在阮奕面前的不安和緊張,在擦完流理台的時候,右手捏著左手無意識捏了幾下。

  「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有點酸。」

  阮奕拿過他的手,蒼白的手背上只有一些做花藝師時留下的陳舊傷疤,拇指和食指捏了幾下他的又薄又軟的手掌。

  何楚把手抽了回去,阮奕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書房。

  何楚不知道他怎麼又不高興了,看了幾次關上的書房門,讓何辛端著果盤和水進去。

  何辛一次只能搬一個,來來回回跑了兩次,出來的時候,對何楚說阮奕好像不開心。

  趁何辛午睡的時候,何楚去輕輕敲了書房的門。在他進去的時候,阮奕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自己面前的屏幕。

  何楚把裝著冷水的水杯換走,捏著玻璃杯站在書桌對面,主動對要冷酷到底的阮奕說:「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阮奕向來吝嗇分享關於自己的事,不過以前何楚要是問,他又會說一點。

  何楚開口後,阮奕拿著鼠標的手就停了下來,看向何楚,說:「過來。」

  在何楚走過去後,阮奕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低頭就能看到何楚溫順低垂的眉眼,還有秀挺潔白的鼻尖。

  阮奕想到昨晚的事,牙根就發緊,掐著他的腰把人勒在懷裡動也不能動,冷著臉幾句話說完自己的事,還透露了自己一周後可能要去聯邦新洲出差,參加兩家公司在證交所的上市。

  何楚靜靜聽了一會,知道有些不是像阮奕自己說的那麼簡單輕鬆,可是又覺得有些話自己來說不合適,想走又走不了,窩在阮奕懷裡兔子一樣,一動不敢動。

  Omega的後頸又白又嫩,被標記後的腺體對其他Alpha的吸引力大大下降,但是對於標記的它的Alpha來說是一塊隨時隨地散髮芬芳的甜美糕點,阮奕不客氣地咬了上去,用Alpha的犬牙和體液佔有那裡,並引誘自己的Omega。

  阮奕拖著他的後腦,拇指按進他微喘的唇,摸到嫩滑的舌尖,然後濕潤的指尖划過他的臉,火熱強勢的吻落下來。

  何楚一如既往的感覺到了畏懼,在Alpha的氣息里顫慄,害怕失去什麼,又渴望得到什麼,他情不自禁地含住了阮奕的唇瓣,吮著他的舌頭,也無意識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何楚迷迷糊糊想到何辛午睡一般睡一個半小時,沒有拒絕阮奕的引誘,順從地抓緊了他的衣服,然後阮奕手往下,抓了一下他的屁股,把他推開,看著他染上水光的眼睛和嘴唇,狹長的眉眼冷峻,氣息不變,緋紅的唇角微挑:「我還有事要忙。」

  看到他眼底的戲弄,何楚臉紅得都要冒熱氣,從阮奕身上下來,低頭小聲說:「那我先走了。」慌張逃走的時候連要拿走的水杯都沒有帶出去。

  等到何辛醒過來,何楚就沒有再去敲過書房的門,在外面的時候,還下意識繞遠了。

  何辛醒來後發現了何楚的琴房,對小提琴很感興趣,問何楚會不會拉。

  何楚沒有在他面前提過,現在面對何辛的問題,有些於心不忍,想著他也聽不懂,就拿出琴隨便拉了幾個調。

  何辛一如既往地捧場,拍小手說:「真好聽。」

  何楚剛笑了一下,身後傳來阮奕低沈的聲音:「再拉一首。」

  阮奕走過來,站在他身後翻了一下上面的琴譜,高傲地點了一頁:「這個,你以前擅長的。」

  向上是阮奕沈甸甸的目光,看下是何辛期待的眼神,何楚騎虎難下,左手指尖無意識動了一下。

  胸口無聲起伏了一下,何楚左手托琴按在琴弦上,左手拿著琴弓,拉了一個短小簡單的霍拉舞曲。

  阮奕見過幾次何楚拉琴,他還存著何楚去柏林的學校面試時的視頻,細白的手指輕快地在琴弦上起舞,身體挺直如一根清俊的細竹,像是只有一束光照在他身上,沈靜投入得引人注目。

  今天看著何楚再拿琴的時候,阮奕本來僵滯的胸口又活動了一下似的,一直看著何楚白皙的側臉。

  何楚很快就結束了自己的獨奏,放下琴在何辛的捧場聲里,無不可查地苦笑了一下。他拉的是自己小時候的初學曲,沒有什麼特別的曲式,但是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勉強,揉弦的時候,僵硬遲鈍的手指差點就跟不上走弓的節奏。

  「爸爸,你好厲害,以前我不知道你會這個。」

  何楚雖然很久沒有動過琴,但是習慣還在,收起琴的時候,用抹布細細擦著琴身,說:「很早就不喜歡了,就沒有提過。」

  阮奕聽不得這些,他現在覺得何楚每句話都意有所指,目光又沈了幾分。在何楚把琴收起來,牽著何辛準備出去的時候,阮奕說:「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

  他剛才注意到何楚的手指有些凝滯,不似以前輕盈,覺得這是這些年負重搬花造成的,沒有給何楚開口的機會,又替何楚做了決定,說:「明天去看看醫生。」

  然後揉了一下兒子的腦袋,把何辛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又進了書房。

  阮奕在書房待到窗外金烏墜地,暮色四合,他在等著何楚開口,只要何楚開口,他也不介意維持一家三口的平靜。

  可是何楚沒有,在送何辛離開的時候,甚至很輕鬆的樣子,還交代何辛乖乖聽阮奕的話。

  在把車上就睡著的何辛抱回去後,阮奕開車去返回。

  站在電梯里,他幾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電梯門打開,阮奕沒有往前走,仔細辨認了一下空氣里的氣息。

  有自己熟悉的Omega氣息,他失常的心跳才歸於平靜,往房間里走。

  何楚小時候就喜歡坐在地上,現在也一樣,阮奕在琴房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盤腿坐在地上,手邊放著打開的琴盒。

  阮奕不滿地看了一下光潔的地板,他讓人送來的地毯還沒有送到,淡聲說:「不要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

  何楚答應了一聲,抱著琴盒從地上站起來,在阮奕站在他身後的時候,突然說:「國外一個頂級的樂團有幾場巡演,老師想帶我去看看,我也想看。你可以讓我去嗎?」

  阮奕明白今天和昨天一樣,都是何楚的交換,沈默了一會,問:「什麼時候?」

  「明天。」

  「去多久?」

  「半個月左右。」

  阮奕看著何楚,幾年前他願意送何楚去學琴,就是牢牢抓住了何楚在意的東西,確信可以把人捆綁在自己身邊,何楚不管去多遠,也都在他身邊,而且那時候阮奕篤定著何楚的喜歡和心軟。

  只是何楚現在做的一切,不知道是要提醒自己的位置,還是在提醒阮奕。

  阮奕清楚自己沒有做錯。他是怕何楚不愛他,所以他不會讓何楚離開自己左右,在他剛準備拒絕何楚的時候,何楚說:「我想去試一試自己能不能重新學琴。」

  阮奕直覺不能信何楚的話,何楚又絕情又心狠,能放棄自己的小提琴,也能不要阮奕,現在這麼說只是讓自己心軟。

  但是阮奕還是為何楚話里的意思心動不已,不敢不要何楚給他的希望。

  「好。」阮奕拇指抹過何楚眼角那粒小痣,低頭親了一下,然後犬牙咬住他後頸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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