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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現代皇妃物語》第50章
50.雨中花園

  一聲槍響,蘇瑾快艇劇烈地顫了幾顫,然後痛快地熄火了。船借著慣性衝出一段距離後,停在了海中間,幾輛摩托艇仍遠遠地跟著,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小王子的機關槍掃中。

  蘇瑾彎腰看了看船身上的槍傷......一槍破壞了動力系統,對方就算不是海盜也絕對是船業專家。接下來應該是談判時間了吧?蘇瑾神情怪异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王子,開始暗暗思考他們把他帶走後,她該怎麽用這艘船靠岸......八成只能等著海浪把她衝到某個荒島上,然後親身經歷荒島求生記?靠她的野外求生能力,生存機率絕對低於1......是不是她主動跟海盜走算了?估計活下來的可能性還大一些。

  小王子那麽有錢,應該不介意付兩份贖金吧?

  先生,請把槍放下。我們不希望有人受傷。遠遠地,對方帶著歐洲口音的米語通過擴音器傳來。

  是啊,要是流了血,搞不好會招來鯊魚,那就大家都倒黴......蘇瑾不動聲色地看了小王子一眼,希望他識趣地放下他那管看上去挺嚇人實際上不中用的機關槍。那些海盜要是願意,早就能把他倆打成馬蜂窩了......就跟快艇的推進器一樣......

  小王子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不甘心地歎口氣後,終於把他的危險玩具放下。他們的命運,至此完全掌握在了這群海盜的手裡。

  雖然頗爲確定這些人是衝著小王子來的,然而事到臨頭,蘇瑾還是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挽住小王子的手臂,將身子藏在他的身後,隻透過他的肩膀打量逼近的掠奪者。

  來人的膚色十分複雜,黑色,魄,還有棕色,看樣子絕對是海盜無疑了。正規的武裝組織,一般都不會有這種好像聯合國的多樣組合吧?

  而同是海盜,有些殘暴不仁,殺人不眨眼,有些比較溫和,拿錢走人......以到目前爲止,對方的表現來看,是後麵一類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五十,只希望這些人不會一抓到人就變臉,她還年輕,小心保養的話最起碼還有八十年好活,她可不想擔綱主演《魂斷加勒比》

  真的是海盜嗎?

  另一厢,小王子看到來人後,面色越發地凝重,之前的推測似乎被完全推翻了......這些人怎麽看,也不像那位總督大人派來的,直到這時,他才真正覺得事情大條了。

  對方的目標到底是他還是她?

  不過對方幷不打算爲他們解惑,開到近前繳了小王子的殺傷性武器後,對小王子的質詢恍若未聞,只用兩隻摩托艇勾住了快艇後麵的挂鈎,好像海上馬車一樣(兩架摩托艇就是馬,小王子拋錨的廢船就是車),把蘇瑾和小王子一路拖回了海盜船。

  撇開其他不談,這倒也是一種不借的娛樂方式。可惜在如此煞風景的情況下,無論蘇瑾還是森鬱王子都沒有心情享受。

  登上海盜船之前,森鬱緊握著蘇瑾的手對那些海盜大聲道,這是我要娶的王妃,她要是傷了一根汗毛,你們都將麵臨最嚴厲的報複。

  王妃?蘇瑾不著痕迹地撇了下嘴,雖然明白他這麽說是在保護她,却覺得他這個謊撒得幷不高明。他都娶了四個老婆,難道還沒有正妻?還是他說娶了四個老婆的事,根本就是在逗她玩?就像他刻意裝出來的酋國口音一樣?

  蘇瑾到現在都搞不清楚森鬱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很有可能沒有真的!!!

  爲首的黑人聽了森鬱的話,饒有興致地盯了蘇瑾半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調侃小王子道,放心,你老婆很安全。想替她會贖金的人很多呢。也許,我們該考慮競標?

  蘇瑾一臉黑線地瞪著那個黑人,幾乎想罵人。當她是貨物嗎?該死的海盜!

  王子若有所思地看了蘇瑾一眼,馬上開口回應道,不管別人出什麽價錢,我都出雙倍。

  黑人不正經地一笑,等你被贖回再說吧。

  搞了半天,她和森鬱都是他們眼裡的肥羊......蘇瑾暗鬆了一口氣。這些海盜若只是為財,就通常不會取命。她和森鬱的小命,有超過50的機率是安全的。

  可是他們說會有其他人願意替她會贖金?那個人是誰?

  海盜這麽大規模的行動,索要的贖金一定是巨額的,蘇瑾不認爲自己的父母支付得起。

  難道他們指的是贏灝越?可是贏灝越現在肯定恨死她了,就算念著舊情會贖金,估計也會付得不情不願,換做是她,大概還會講講價呢!!!不過話說回來,會有這種事情,八成都是因爲贏灝越這個禍水,不然她一個小白領,誰沒事閒的跑到加勒比海綁架她呀?

  蘇瑾起想越恨,越想越後悔,她怎麽就色膽包天地泡了贏灝越這種萬惡之源呢?她的人生全被他毀了......跑到地球另一邊,也躲不過他的衰氣。

  海盜船還不小,而且不像電視晨那樣破破爛爛,感覺上,保養得還不借,最起碼沒有到處銹迹斑斑的情形。

  上了船後,蘇瑾和森鬱就被分開,再沒有了交流想法的機會。

  蘇瑾被囚禁的房間還不錯,最起碼自帶衛浴,還有個圓形的小窗戶可以觀賞海景。估計要是買船票,也算是三等倉位了。不過,雖然條件挺好,但可能因爲精神緊張,可能因爲什麽其他原因,蘇瑾間歇性發作的暈船症開始出來肆虐,沒有嚴重到嘔吐,却也讓她像猪一樣開始昏睡不止,想醒都醒不過來,即使偶爾意識清醒,眼皮也重得抬都抬不起來。

  夢中她看到自己被綁在一個木樁子上,周圍都是一片火海。她口幹舌燥又全身發熱,有一個人從容威武地闖進火圈,把她從樁子上解下來,抱出險地。她努力想看清楚那人的臉,卻始終看不清楚。

  終於她放棄地閉上眼,啞聲向他要求,我想喝水。

  他遞給她一杯水,她却怎麽都抓不到杯子,那個人只得把杯子凑到她嘴邊,一點一點喂她喝下去。

  一股清凉從喉嚨一直潤到了心裡,蘇瑾一下子覺得舒服了許多,又沉沉睡著了。

  蘇瑾終於恢複意識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八爪魚似地抱著一個人,手上下摸了摸,平胸......是個男人,而且手感熟悉......蘇瑾猛地睜開眼,正看進一又幽深的栗色眼眸。在做夢嗎?夢到他?

  蘇瑾用力地眨了眨眼,一派慵懶的躺在身邊的美人還沒有消失,她趕緊閉上眼睛,全身僵硬地裝死。

  贏灝越爲什麽會出現在她**?她不是已經從頡瑪逃跑了嗎?然後......她和小王子到加勒比海上的小島度假......然後......他們遇上了海盜......然後......被抓了......暈船了......

  贏灝越把她贖出來了?蘇瑾咽了下口水,有些心疼地猜測著他到底會了多少錢......估計就算他現在想把她掐死,她也不會感到吃驚的......

  半天才從失憶狀態中恢複過來的蘇瑾,記起事情的前因後果,出了一身冷汗。扮作翻身,僵硬地和贏灝越拉開距離,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後,應該怎麽面對他。

  贏灝越神情莫測地看了不願睜眼的蘇瑾一會兒,靜靜地起身開門走了出去。蘇瑾聽到門關上的瞬間重新睜開眼,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贏灝越明知道她在裝睡,卻什麽都沒說......驕傲如他,大概真的放弃她了吧?這次會把她贖回來,也純粹是念著舊情吧?

  ......他和她的童話,這次終於結束了。

  蘇瑾不知道該輕鬆還是惆悵地從**爬起後,决定先去好好地洗個澡,把滿腦子多餘的愁緒洗掉,然後再考慮以後的事情。生活總是有很多煩惱,很多迷惘,但也不能因為這點不順利,這不 去努力享受生活。蘇瑾的信條是,活一天就要好好過一天。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她更加覺得人能抓住的,其實只有眼前的此刻,因爲沒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情。

  狠狠地衝了個澡之後,神清氣爽了許多。蘇瑾轉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才想起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下意識地打開衣櫃,却沒料到衣櫃裡挂了好些衣服,似乎都是她留在總督府的。

  蘇瑾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所在的房間,十分確定這不是總督府......這時她才第一次想到正常人應該會在醒來後首先考慮的問題,她現在在哪?

  隨便翻出一套連衣裙先套上,蘇瑾急急忙忙地跑去拉開了窗簾,入目的是一片銀灰色的世界。銀灰色的沙灘,銀灰色的天空,銀灰色的大海。無數和銀綫從空中垂下,降落到落地的大窗上,流成了一串串的泪。

  這房子在海邊,而外面正在下著大雨。

  贏灝越到底把她帶到哪了?看樣子很有可能還在加勒比海域......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呢?

  沒來得及進一步思考,汹涌而上的饑餓感衝散了所有的臆想,蘇瑾决定就算今天是世界末日,也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一路上沒有遇上任何人,蘇瑾鬼鬼祟祟摸到了厨房,先塞下了幾片土司下肚,然後不問自取地從冰箱裡找出了些熏肉和蛋,加工後成了熏肉蛋三明治。狼吞虎咽地吃完後,總算有了一些滿足的感覺。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後,她决定去剛剛匆匆路過的日光室參觀一下。

  如果她沒看借的話,那裡好像有一架三角鋼琴。

  目光室是六角形的全玻璃結構,連棚頂也是大塊的玻璃拚成的,大雨落在**,發出綿密的脆響。落地窗外棕櫚樹的大葉子一片銀灰色之中,綠得格外鮮艶青翠,在蘇瑾眼中似乎成了天地間唯一的亮色。

  蘇瑾在一片淅瀝聲中,覺得那翠綠使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一大堆煩人的事情,也暫時被她拋到腦後了。打開琴蓋,手指輕觸鍵盤,這架明顯價值不菲的斯坦威不負衆望地發出歌唱一般的聲音。蘇瑾不自覺地嘴角微翹,欣然坐了下來,彈起了熟悉的旋律。暴風雨由遠而近,樹木在風雨中搖曳,閃電雷鳴中,母親們爲孩子唱起了歌謠......直到最後雨過天晴。

  她的人生,也終究會雨過天晴。蘇瑾始終這樣相信著。

  《雨中花園》嗎?溫柔磁性的男中音從日光室的入口傳來,蘇瑾才從音樂的餘韵中超脫出來,轉頭看向贏灝越。

  你聽過?蘇瑾這麽部,是因為十分清楚贏灝越不會彈琴。

  很經典的浪漫主義曲目。沒想到缺乏浪漫細胞的你能彈出這種曲子。贏灝越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誇獎地說道。

  蘇瑾滿臉黑綫地看了他一眼,抿下唇後低頭無比認真地研究起了黑白相間的藝術,决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贏灝越卻明顯不打算像剛才那樣默默地離開,對蘇瑾冷淡的態度恍若未覺地走近她,不顧她反對的抓起她纖秀白晰的手打量了半天,玩味道,又或者雙子座總能同時擁有殘酷與浪漫?

  蘇瑾輕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默然。他證據輕柔,她卻知道他在惱她。直到現在,她也不認為自己離開他是錯誤的,可是她確實沒有想過,他會在意。女人於他,應該沒有任何意義的,不是嗎?爲何這樣的時刻,她竟覺得自己的任性,可能傷害到了他?

  窗外的天地,仍是一片茫茫,而在黑亮的鋼琴前一坐一立的兩人,似乎也身處迷霧之中,四顧皆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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