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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雕》第146章
一四六

  這只玉翎雕兒原是玉翎雕自己豢養的,平日珍貴異常,可比他的第二條命,可是如今眼見他的愛禽從空而降,卻嚇得他機伶暴顫,翻身便跑。

  郭六爺目中異采一閃,緊接著,半空中傳下一聲威嚴無比,令人不敢抗拒的冷喝:“大膽!”

  玉翎雕再轉身,忽地跪在地上,顫聲叫道:“義父……”

  他的話聲未落,面前射落一人,正是海老人,那隻玉翎雕兒也同時落在了他的左肩之上,昂首鷹視,極其威武。

  海老人落地目注郭六爺:“六爺,多謝手下留情。”

  郭六爺道:“海爺,是我取巧,你怎麼……”

  海老人道:“我原也是到這兒來的,想從任少君這兒追問玉珠的下落,不料你早我一步,我打算等你走了之後再進來,又沒想到你在這兒碰上了麻煩……”

  郭六爺還待再說,海老人已轉向玉翎雕,冷然說道:“是誰給你長的膽?”

  玉翎雕低著頭,沒有說話。

  海老人道:“見著你騰叔、駿叔了?”

  玉翎雕低低說道:“見著了!”

  海老人道:“為什麼不聽他們倆的,他倆所至,一如我親臨,你眼裡還有我,還有你八叔叔麼?”

  玉翎雕顫聲說道:“義父,我知罪……”

  “知罪就好,”海老人道:“你偷偷從‘新疆’跑來中原,我可以不追究,你招了郭家,投身官家我不能不管,尤其不可原諒的是不以真心對人,想玩弄一個真心對你的好姑娘,又想殺了郭六叔滅口,這不像我海青的傳人,我海青也不要這種傳人!”

  話落,揚掌,猛然劈了下去!

  郭六爺站在一邊早防著了,睹狀跨步而至,出掌托住了海老人的虎腕,道:“海爺,您……”

  海老人環目一睜,道:“郭六爺,不可陷我海青於不義。”

  沉腕一抖,竟把郭六爺震退了好幾步,揚掌二次劈下。

  郭六爺大驚,匆忙向他閃身撲到,左掌一拂玉翎雕:“小杖受之,大杖盡可避之,走!”

  右掌一挺,硬迎海老人那威猛的一掌。

  玉翎雕身形一滾,翻身騰起,破空而去。

  適時,砰然一聲大震,郭六爺被震得身形一歪,險些栽倒,他畢竟還是站穩了,望著海老人苦笑說道:“海爺,士別三日,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海老人臉色好不難看,道:“郭六爺,你不該管他人家務事。”

  郭六爺道:“海爺,對玉珠的事,您是怎麼說的?”

  海老人呆了一呆,道:“那不同……”

  郭六爺道:“是不同,玉珠身為郭家子弟,殘殺郭家人,海爺猶說他是一時蔽於心魔,不可輕易毀之,而如今您這位傳人不過是沒聽您的話,並沒有什麼大過錯,罪又何至死?”

  海老人沒說話,半晌始道:“六爺,他自己說的,他對玉霜姑娘不是真心……”

  “誰說的!”郭六爺笑道,“您沒聽他說無時不刻地在找玉霜麼,所以後來那種話,只是那一身傲骨使然,或許他當初打算玩弄玩弄人,報復報復,出口怨氣,可是我敢說,他後來不但假戲真做,而且付出的怕不比玉霜少!”

  海老人道:“六爺是這麼個看法麼?”

  郭六爺道:“海爺,玉霜是我的女兒。”

  海老人道:“那麼他要殺六爺滅口……”

  郭六爺笑道:“海爺糊塗了,他既然對玉霜是真心,付出的不比玉霜少,又怎會殺我,假如海爺遲現身一步,定可聽見他那一抖手之後的一句話是走,而海爺卻沒讓他說出口!”

  海老人道:“無論如何他不該再跑……”

  郭六爺道:“小杖受之,大杖避之,他沒犯大過錯,罪不在死,難道不走等死,讓海爺殺了他之後傷心悲痛不成?”

  海老人道:“話都讓你郭六爺說了,無論怎麼說我不能原諒他,我非找著他不可!”騰身破空而去。

  郭六爺並沒有攔他,反而笑了,目送海老人不見,轉望愣立小客廳門口,面無人色的文師古道:“文總管,請記住把我的話轉奉任局主。”轉身往大門行去。

  文師古沒動,也沒說話,他好像被誰定住一般……

  第三十二章 決鬥

  “遼陽”城外有條河,叫“太子河”。

  如今,在這空蕩的“太子河”河邊上,站著個人,這個人身穿白衣,滿臉痛苦神色,是玉翎雕。

  玉翎雕站在“太子河”岸,面對著東流水,一任風吹動他的衣袂,他一動不動,像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驀地,“太子河”的上游傳來一聲女子驚叫,聲音不大,是隨風飄來的,這聲女子驚叫像才出口被人捂了嘴一般,很快地又歸於寂然,像根本就沒有驚叫似的。

  玉翎雕沒聽見,他仍像一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可是過了一會,他突然轉頭向上游望去,然後騰身而起,電一股地向“太子河”上游撲去。

  顯然,這時候他才想起剛才聽見一聲女子驚叫。

  “太子河”蜿蜒曲折,剛過“遼陽城”,玉翎雕看見兩艘雙桅大船停泊在岸邊,首尾相連,搭著跳板。

  兩艘雙桅大船上站著幾個黑衣壯漢在哪兒談談笑笑,根本不像發生了什麼事。

  那麼剛才那聲女子驚叫是哪兒來的。

  投眼前望,半裡內除了這兩艘雙桅大船外,再也看不見別的,剛才那聲女子驚叫聽來不遠,這兩艘雙桅大船上的人必然也聽見於,怎麼他們沒一點動靜,談笑如常。

  玉翎雕停身在距兩艘大船十多丈處,心裡直納悶。

  就在這時候,近處那艘大船的船艙裡突然砰地一聲,艙門大開,一名黑衣壯漢踉蹌了出來,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只聽那幾個談笑著的黑衣壯漢笑道:“叫你別管閒事你偏不聽,那妞兒既不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哪門子心哪!”

  哄然又是一陣大笑。

  那壯漢臉色鐵青,翻身站起,似乎又要往艙裡撲,但剎時間他洩了氣,頭一低,走向了船頭。

  玉翎雕明白了,心裡一跳,提了一口真氣,一掠十幾丈,行空天馬般上了近處那艘大船。

  這一來當然驚動了人,那幾個壯漢紛紛撲了過來,驚聲喝問道:“喂!幹什麼的?”

  “你這小子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上人家的船。”

  玉翎雕抬手一指船艙,淡然說道:“我來看看裡邊兒有什麼事。”

  一名黑衣壯漢倏然笑道:“哈,又一個管閒事的。”

  玉翎雕懶得理他們,也不敢怠慢,轉身便往艙裡闖。

  “喂!慢點兒!”一名黑衣壯漢探掌便抓玉翎雕後領。玉翎雕反手一掌打得那黑衣壯漢大叫倒地。

  這一來亂了,另幾名黑衣壯漢變色叱喝,剛要撲擊,後艙垂簾一掀,從裡面走出個身材頎長,俊美英挺的青衫客,他頭一眼瞥見玉翎雕,立即喝問道:“站住,你是干什麼的?”

  此人一出後艙,那幾個黑衣壯漢立即垂手躬身。

  “二會主,這小子無緣無故跑到咱們船上打人……”

  那俊美青衫客臉色一變,目注玉翎雕道:“答我問話!”

  玉翎雕道:“過路的,你們呢?”

  “我們?”那俊美青衫客冷笑說道:“你管不著!”

  玉翎雕雙眉為之一揚,但旋即淡然說道:“好吧,我不管,讓我進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就走。”

  那俊美青衫客道:“你想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哼,哼,哼……”

  哼了幾聲,接著是一陣輕蔑的冷笑,笑了一陣之後,笑容一斂,臉色一寒,接著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跟個妞兒正在後艙作樂……”

  玉翎雕道:“這麼說,你們是一班淫賊……”

  那俊美青衫客一抖手,一柄森寒四射的飛刀,直奔玉翎雕咽喉射到,既快又猛,勁道異常。

  玉翎雕淡然一笑道:“彫蟲小技,破銅爛鐵!”

  抬手出指,伸兩指拈住了那柄飛刀,忽地,他目射寒芒,沉聲問道:“你跟‘東北’馬家有什麼關係?”

  那俊美青衫客神情一震,道:“你怎知道我……”

  玉翎雕一揚手中飛刀,道:“這是‘東北’馬家的獨門飛刀。”

  那俊美青衫客倏然一笑道:“好眼力,聽著,以前我是‘東北’馬家的羅三爺……”

  玉翎雕目光一凝,道:“羅士信?”

  那俊美青衫客一點頭,目射詫異之色道;“不錯,你知道我……”

  玉翎雕淡然一笑道:“這麼說,你們是‘黑騎會’的人了?”

  羅士信臉色陡然一變,道:“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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