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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雕》第75章
七五

  中年比丘搖頭說道:“姑娘,我已洩了不少天機,不能再說了,總之姑娘放心,不管他日後多麼強大,這世上已有克制他之人,這是天意,是定數,再說關於姑娘的切身事,請想想我的當年,你是否覺得比我福緣深厚得多,不必多問,也不必別求,我已耽誤了不少工夫,請跟我走吧!”

  玉霜一怔道:“姑婆,您要玉霜跟您走?”

  中年比丘道:“不是我,是上天!”

  玉霜道:“姑婆,我不懂。”

  中年比丘道:“姑娘,你必須得失蹤一個時期,必須得讓人為你著急一陣子,這是定數不能違背。”

  玉霜道:“姑婆,你知道,我是回家去請家父……”

  中年比丘道:“我知道,事到該成之時,不必求,否則求也沒用,郭凌兩家事成時已定,急不得,無須姑娘回家去,時候一到令尊自會離家到‘遼東’來。”

  玉霜道:“可是我怎好讓長輩著急!”

  中年比丘道:“姑娘,這是應該的,也僅僅是著急而已,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令尊他們又豈止著急而已?”

  玉霜一震,默然不語。

  中年比丘道:“跟我走吧,姑娘!”

  玉霜抬眼說道:“您要帶玉霜上哪兒去?”

  中年比丘道:“一塊淨土,那兒遠離塵世,看不見恩怨紛爭,看不見血腥廝殺,朝看白雲,夕賞晚霞,眼中俱是花草林木、飛禽走獸,耳畔但有鐘聲、木魚、梵唄以及天籟!”

  玉霜怡然說道:“姑婆,那是仙境!”

  中年比丘含笑點頭,道:“是的,姑娘,請抓住玉杖一端!”抬手把玉杖遞了過去。

  玉霜訝異地伸出了手。

  中年比丘含笑說道:“抓緊些,沒我的話別鬆手。”

  玉霜玉手已握上了玉杖一端。

  中年比丘微微一笑道:“姑娘,咱們要走了,讓他們去忙一陣子吧!”

  話落,當地清風起,如茵小草搖動,中年比丘與玉霜俱已不見,無影無蹤,毫無痕跡……

  就在這時候,一條黑影由遠而近,像一縷輕煙在這曠野上隨風飄動,但勢若奔馬,奇快無比。

  轉眼間黑影掠過中年比丘與玉霜適才站立處,只聽一聲輕“咦”,旋風倏起,影斂人現,頎長的身材,黑衣,白白的一張平庸臉,他,赫然竟是玉翎雕。

  他站在路邊,兩眼之中寒芒外射,直逼數尺外地上一處,那地方,有一片已干的血漬,是適才郭玉珠吐的。

  他看見草地上那片血,再看看有一片被壓平了的小草,兩眼之中寒芒更盛,望之怕人。

  玉翎雕神情一震,長身破空而起,向著雕鳴傳來處疾射。

  轉眼工夫之後,他停在一片樹林前,那樹林前,停著一輛空車,車裡沒有人,車前也沒有套車的牲口,只有車轅上靜靜地躺著一個老人。還有,在車篷上停著一隻火眼金睛,一身羽毛如雪的雕,它,英武帶著懾人的威猛。

  玉翎雕機伶一顫,臉色大變,喃喃說道:“我來遲了一步,這是誰……”

  閃身撲上了車轅,伸手托起老人的下巴,老人喉嚨上一個色呈褐紫的血洞,卻不見有刀。玉翎雕一收手,冰冷說道:“好狠的手法……”

  他神色怕人,突然長身而起,車篷上那隻“玉翎雕”也跟著展翅掠起,一人一禽,一低一高,雙雙飛射不見。

  第十八章 嫁禍

  “錦州”,是離“溝幫子”不遠的一個大城鎮。

  在“錦州”城裡,可以看見數不清的遼金時代留下來的古蹟,也可以看見許多不同種族的人。

  “錦州”,是個漢、滿、蒙各族雜居的一個城鎮,由於它住的不只一族,所以在風俗習慣上也有所不同。

  因之,在一個“錦州”城裡,你可以看見代表著各種風俗習慣及特色的地方。

  像酒樓茶館,這是漢人的玩意兒,當然,滿人也常去坐坐,而且都是提著心愛的鳥兒去坐。

  在這塊地上,論馬市,要以“開源”的馬市為最大,那也是各族交換物質的主要集會,很熱鬧。

  每年收割後,漢滿蒙各族至此馬市,其規模之大,在“遼北”首屈一指,除張家口、包頭之外,無可比擬。

  可是在“錦州”也有小馬市,那地方隨時都有成群的馬匹買賣,熱鬧而擁擠。

  在“錦州城”裡南大街,面對著鼓樓,有那麼一家酒肆,招牌油漆剝落,字都模糊看不清了。

  那無關緊要,它這兒比別處生意好,比別處熱鬧,只因為是老招牌、老字號,沒人不知道它。

  不是掌櫃的捨不得銀子去換塊新招牌,用不著,也怕換塊新的來了破風水,跑了運氣。於是,那塊油漆剝落的招牌,整天還掛在哪兒,絡繹不絕的酒客也從招牌下進出,從沒人嫌過它。

  晌午,是飯時,酒肆裡賣個滿座,黑壓壓的一片,鬧哄哄的一團,夥計忙得團團轉,只在桌子縫裡鑽。

  門口進來兩個人,兩個中年漢子,前頭一個高大而胖,濃眉大眼,滿臉的絡腮鬍,頭頂上一頂皮帽歪戴著,那件既厚又大的襖,胸口敞開著,腳上那雙靴子滿是干泥,幹得能洗渾一條河。

  後面那個同樣的打扮,可比前面那個矮了個頭,獐頭鼠目,滿面的狡猾陰賴相,進門一雙耗子眼就在人群裡滴溜溜轉個不停。

  這兩個一進酒肆,夥計忙迎上來一個,躬身哈腰陪上滿臉的笑,笑得可不怎麼自然:“金爺,您來了,好久不見了,您好。”

  絡腮鬍大漢從鼻子裡“嗯!”了一聲,一擺手,大剌剌地道:“給我找個座兒,兩個。”

  夥計忙應道:“是,是,您請這邊兒坐。”

  他那裡躬身剛一抬手,那獐頭鼠目漢子突然說道:“大哥,瞧,營裡的鮑爺在那兒。”

  絡腮鬍大漢順著獐頭鼠目漢子手指處一瞧,角落裡有付座頭,哪兒坐著個長眉細目白淨臉中年漢子,長袍馬褂,衣著講究氣派,舉止架子十足,正在哪兒自斟自飲。

  絡腮鬍大漢看了一眼,一點頭道:“不錯,是鮑爺,走,咱們過去。”

  伸手一拉夥計,帶著獐頭鼠目漢子走了過去。

  到了那付座頭前,絡腮鬍大漢一欠身,陪上滿臉笑:“鮑爺,您在這兒。”

  白淨臉漢子兩眼一抬,“哦!”地一聲笑道:“半截鐵塔,嚇我一跳,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老大金,好久不見了,怎麼樣,近來好麼?”

  絡腮鬍子陪上一臉卑笑道:“鮑爺,托您的福,您知道,還不是混口飯吃!”

  白淨臉漢子道:“這年頭有口安穩飯吃就不錯。”

  絡腮鬍大漢道:“這不全是鮑爺您賞的!兄弟們忘不了您的好處!”

  白淨臉漢子仰天一個哈哈,頗為高興,道:“別客氣,別客氣,怎麼了,跟我還客氣?自己人嘛,我能在這兒待,不也是弟兄們捧場幫忙,來一塊兒坐坐,喝兩杯!”伸手就去拉椅子。

  絡腮鬍大漢忙道:“鮑爺,您在這兒,我怎麼敢……”

  白淨臉漢子眼一瞪道:“這麼說是見外,別忘了,大夥兒交情不同,不都跟兄弟一樣?坐下,別招我心裡不痛快。”

  絡腮鬍大漢受寵若驚,忙拉椅子坐了下去。

  這時候獐頭鼠目漢子上前遞上嘻嘻兒,道:“鮑爺,老七這兒給您請安了。”恭恭敬敬躬了躬身。

  “喲!”白淨臉漢子瞪眼一怔,道:“怎麼,老七也來了,真是,你也往前站站,這半截鐵塔一擋,我哪還瞧得見你……”

  哈哈大笑,伸手抓住獐頭鼠目漢子的手臂,道:“來,老七,一塊兒坐坐,哥兒們碰在一塊兒可難得,今兒個我請客,咱們好好喝幾杯!”

  拉著獐頭鼠目漢子坐下,抬一抬手,叫道:“來呀!添兩個酒杯和兩雙筷子。”

  夥計更下人一層,唯恐稍慢地走了過來,一哈腰道:“鮑爺,您請吩咐!”

  白淨臉漢子一擺手道:“添兩個酒杯,兩雙筷子,另外隨便再送幾個菜來,要快。”

  夥計躬身哈腰,應聲而去。

  這兒,他三個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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