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雄蟲重生篇
“寶寶, 蟲崽已經長大了,你不該再這麼縱著他。”
“這可是我崽,我不縱著誰縱著?不就是剛剛出去玩沒叫你嘛, 有必要計較這麼久嗎?”
“這不是一回事, 蘭斯,把你的爪子從你雄父肩上拿下去。”
“雄父累了, 我幫雄父捏捏。”
“那也輪不到你!”
……
晨風吹過,撩起窗簾一角, 一道白色亮光趁機將帶著暖意的光線鑽進了房間。
床上, 沉浸在睡夢中的金發雄蟲忽的輕皺了下眉, 抬起手臂擋住照到眼睛上的光線。雙眼緩緩睜開,露出一雙略帶霧氣的淺金色眼眸。
紀原迷茫了一瞬,才記起自己這是到了帝國首都星。
坐起身來, 扭頭往窗戶處看去,從風掀起窗簾的開口處可以看到對面的白底金雕的別墅。
重生的第十天,他成了法勒斯的鄰居。這一年,他還沒有經歷生理覺醒, 法勒斯還是個軍校生。在最美好的年紀相遇,空氣裡仿佛都飄著戀愛的氣息。
香香甜甜的……
紀原仰頭嗅了嗅,瞬時羞得掩面。
什麼戀愛的氣息, 分明是他身上的信息素泄露了。他昨晚做的夢明明很正常啊,怎麼會……
哼,肯定是被對面雌蟲的信息素給撩撥了,就該把玻璃窗也給關上的。
紀原抱著被子滾了好一會, 帶臉上的熱度消掉後才爬起來,走下床准備洗漱。
路過窗口,紀原下意識的抬手將窗簾扯了開來,恰好就與對門的雌蟲視線相撞。
紀原展顏一笑,不枉他特意選了這間相對的房間當臥室,要的就是這種不期而遇的效果。
法勒斯艱難的把視線從對面雄蟲大開的睡衣領口移開,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轉身轉得太利落,反而帶了點憤憤不平的味道。
紀原收起了臉上的笑,他倒也沒為法勒斯的態度生氣,畢竟他們現在還互不相識,雌蟲要是對他熱情才是有鬼。
只是……想起剛剛看到的雌蟲,臉色蒼白得近似虛脫。
紀原不由有點兒擔心,這是病了嗎?法勒斯的身體一向很好,他還真沒見過自家伴侶生病的樣子。
雖然不太相信雌蟲會病倒,紀原還是決定去看望一番,以……新鄰居的名義。
法勒斯現在很虛,非常虛。任哪只雌蟲被雄蟲的信息素騷擾了一晚,第二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昨天看著進進出出的搬家機器蟲,他就知道有新住戶要搬過來了,當時也沒想太多,生活照過不誤。
在這靠近軍校的地帶,他怎麼著也沒想過會搬來一只雄蟲,而且還是那麼折騰的一只雄蟲。雄蟲的信息素肆虐了一整晚,法勒斯憑著味道都能想像那只雌蟲該多享受。
一開始被異性的信息素所吸引,法勒斯也不可避免像每只情竇初開的小雌蟲一般,在腦海裡描繪著雄蟲的音容體態。
會搬到軍校附近住的雄蟲,或許是一位指揮系或者研究系的學員,也可能是老學者。
想著那肆虐的信息素,法勒斯又把先前的猜測推翻。搬家第一晚就這麼放蕩,肯定是只猥瑣的雄蟲。
後來,法勒斯就沒法想別的了,雖然濃郁卻很溫緩的信息素突然變得極具侵占力,弄得他懷疑蟲生。
蟲生的第一次居然交代在一只連名字樣貌都不知道的雄蟲……的信息素裡。
之後……見到了那只讓他咬牙切齒的雄蟲。
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仿佛還是只幼崽。小小的一只,似乎連身上的睡衣都撐不起,穿著松松垮垮的,露出半邊肩膀和大片瑩白如玉的胸膛。笑起來,比光還暖。
逃似的離開,從臥室逃到樓下客廳。坐到餐桌旁,法勒斯不由想,如果他以前遇到的雄蟲是這樣的,他應該也會變成那群無腦追求者中的一員吧?
另一邊,紀原好生打扮了一番,准備去試探一下他的未來伴侶。
打扮得絕對的花枝招展,艷色無雙。他記得法勒斯說過就喜歡他干淨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樣子,和外面的那些妖艷渣蟲不一樣。
不過鑒於對方說這話時他確實剛從浴缸裡走出來,紀原覺得雌蟲這話很沒有可信度,今天就試試雌蟲說的到底有幾分真。
紀原拎著寬大的禮服下擺朝對面的別墅走去。
其實紀原不太能理解這種從其他種族傳入的禮服設計,禮服是收腰式的,下擺卻寬大而蓬松,還很長,可以拖到膝蓋部位。至於下身就更奇怪了,襪子很長,高過膝蓋,褲子……短到不可言說,還好衣服下擺夠長。
標准的三下式敲門,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後,紀原的身體微微前傾。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頓時往前傾倒了下去。又是那麼剛剛好的,摔進了雌蟲懷裡。
法勒斯在抱住雄蟲溫軟的身體後頓時變成了只僵蟲,那只雄蟲還從他懷裡抬起頭來,臉頰貼在他胸膛上,略帶歉意的眨著眼,紅唇微張,說:“我的腳好像崴了,你能抱我進去嗎?”
明明是只陌生蟲,還莫名其妙在他門口崴了腳,他為什麼還要抱他進屋?!
法勒斯在把紀原打橫抱起來之後十分想給自己一個耳光,清醒點行不行?這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蟲啊!還……還沒穿褲子!
法勒斯感受著爪心中傳來的溫熱,差點手抖得把雄蟲丟下去。
不過他覺得自己就算松開了爪子也無濟於事,因為雄蟲已經在他抱起他來時,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
絲絲縷縷的信息素縈繞在他周身,雄蟲的臉頰離他很近,只要低頭就能吻到……
紀原現在已經能確定,法勒斯當初說什麼不喜歡那種妖艷渣蟲完全是唬他的。
同床幾十載,他還不知道法勒斯身體的反應代表著什麼嗎?瞧這僵硬的,下面都濕透了吧?
想到這,紀原也不想循序漸進,談一場花一般的戀愛了。
他家伴侶太沒定性了,隨隨便便一只雄蟲就能把他勾走。
不談戀愛,他要簡單粗暴的宣示主權。
於是,在法勒斯把紀原放到沙發上是,紀原一把扯住雌蟲的領口,將雌蟲拉至面前。
紀原單手抬起撩了撩額前的頭發,眼睛微挑,問:“想要嗎?”
法勒斯眼睛直直的盯著紀原,喉結微動,確是不言。
紀原湊上去,吻了吻雌蟲的嘴角,低聲誘哄道:“只有這一次機會,別讓我失望。”
“想……”法勒斯側頭,對著紀原的唇直直覆了下去。
紀原:“……”你慘了,我現在很失望。
哼,果然是一只沒定性的雌蟲,欠收拾!
紀原爪子上移,揪住雌蟲腦後的頭發張嘴、探舌,在技術上將一張白紙的雌蟲玩弄得潰不成軍。
作者有話要說:
請不要在意番外的邏輯,蘇爽甜就行=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