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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辯護》第8章
08

  終審毫無懸念地落幕,法官及陪審團裁決索爾殺人罪名不成立,予以當庭釋放。索爾面無表情的對洛基伸出手,洛基沒有碰,等他追著索爾揚長而去的身影到門口,就看到索爾隔著車門和珍擁吻在一起,臉上是他熟悉的、和煦而溫暖的、屬於索爾的笑容。

  奧丁早在阿斯嘉為索爾準備好了盛大的接風宴會,索爾隆重地介紹了珍,奧丁只是點點頭說,「你回來就好。」

  奧丁的視線在索爾和珍暗中交握著的手上停了一秒便轉身離開,將盛大的宴會最風光的位置讓給索爾,三武士圍上來詢問,索爾很開心重新見到他們,珍有點靦腆羞澀但應對得還不錯,沒有任何人提起洛基,他沒出席好像理所當然。

  遠離了宴會的光鮮和喧囂,奧丁在黑暗的房間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海姆達爾早早等候,「勞菲就這樣死了,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奧丁眼神陰沉,喝了一口酒才說,「約頓海姆讓我給他們一個交待,就在彩虹橋,勞菲死的地方。」

  海姆達爾想了想,突然抬頭看著奧丁,奧丁知道海姆達爾猜到了,「他們只要洛基。」

  奧丁給海姆達爾倒了一杯酒,海姆達爾神色一變,趕緊恭敬的伸出雙手接住,「諸神之父。」

  「我找你來特別跟你交代一聲,我知道你管理彩虹橋一直秉公處置,彩虹橋的名聲一直不錯,所以勞菲也才會對彩虹橋放鬆警惕,」頓了頓,「但是這次該怎麼做,你知道的是吧?」

  海姆達爾眼神中浮出糾結,奧丁見此拍了拍海姆達爾的肩膀,「血債總須血償的,這個道理也不違背你的原則吧。」

  諸神之父跟人說話何曾用過商量的語氣?海姆達爾最終被說服,他點了點頭,喝乾了奧丁給他倒的酒。

史密森博物館

  冬兵沒費甚麼力氣就找到了史蒂夫,做臥底之後每次他想看看史蒂夫都會來這裡,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在史蒂夫發現前就離開。然而坐在史蒂夫對面,他心底有一絲不知所措,這是從前他跟史蒂夫之間不會有的尷尬。

  「案子輸了,我很遺憾。」

  沉默了良久,詹姆士.巴恩斯選了個不怎麼明智的話題,然而史蒂夫馬上搖頭,他不覺得沉默有什麼尷尬,他覺得他只想這樣看著他的巴奇。

  「第三次庭審時洛基受傷了,我想那個案子並不是一起單純的打架事件這麼簡單,所以沒什麼好遺憾的。」史蒂夫看著巴奇解釋著,稀鬆平常地定義著那個打破他人生中不敗神話的官司,「巴奇,福瑞說了你的事,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能來找我,如果不是這個案子,也許我們還是見不到面。」

  「你都知道了。」

  「不全知道,」史蒂夫.羅傑斯想隔著桌子握住巴奇的手卻被躲開了,「比如你的手。」

  巴奇下意識的把金屬手臂藏進袖子裡,他皺著眉,聲音低沉,「九頭蛇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忠心,除非有所表示。」

  史蒂夫藍色的眼睛裡瀰漫上疼痛的神色,巴奇覺得他面對不了這個,他別開了臉。

  「……巴奇,那些都過去了好嗎?一切都過去了,」史蒂夫手肘撐著桌子微微前傾著身體,表情和聲音都令人動容,「我離開神盾局,你離開九頭蛇,等到空天母艦法案通過,我們回布魯克林去好嗎?」

  巴奇幾乎被說動,離開九頭蛇和史蒂夫回到布魯克林一直是他的夢想,是支撐他撐過在九頭蛇最陰暗的歲月裡的陽光,然而當這一天真的來到眼前的時候,他笑了,笑得悲傷而無奈。

  「史蒂夫,空天母艦法案不能通過,那是九頭蛇和神盾局勾結的陰謀,」巴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金屬手臂托著隨身碟伸到史蒂夫眼前,「這裡是證明他們勾結的證據,全世界,我只會把它交給你。」

  史蒂夫.羅傑斯一貫是個性格堅毅內心強大的戰士,然而此刻,他看著巴奇金屬手掌中的隨身碟,他是不會懷疑巴奇說的話的,九頭蛇和神盾局一定是勾結了,空天母艦法案一定是罪惡的,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伸到他眼前這隻手臂和站在他眼前的金屬手臂的主人,史蒂夫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掌心的隨身碟如有千斤般沉重,這個代價,太大了。

  巴奇懷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這是洛基買給他的手機,所以也只可能是一個人聯絡他——我在彩虹橋,救我,巴奇!

  巴奇.巴恩斯一瞬間表情陰鷙,他身體裡屬於酷寒戰士的部分如猛獸般咆哮而出,金屬手臂發出一聲校準的聲音,那是寶劍欲出匣飲血的鋥鳴,他轉身便走,史蒂夫急忙拉住他。

  「空天母艦法案的通過表決就在明天,我們還能去布魯克林嗎?」史蒂夫只有一瞬間的猶豫,巴奇已經在他想要再次開口前阻止,「史蒂夫,你有你必須去做的事情,我也有。我們會再見面的,一定。」

  這是個陷阱!洛基有些顫抖的發完了簡訊,不抱什麼期望地躲在角落,想著該怎麼從彩虹橋的競技場逃出去。

  看著周圍,彩虹橋坐落在懸崖邊,長長的橋面挑空出去盡頭才是半圓形的競技場,洛基能清楚的聽到腳下海水拍打礁石的聲音,狂風和暴浪爭相的怒吼。

  接到海姆達爾傳來的消息時,洛基並沒有懷疑,守門者效忠奧丁但也是阿斯嘉最為公正的傢伙,直到看見那些不屬於阿斯嘉的黑影出現的時候,洛基才意識到他的自負是多麼愚蠢。

  在暗處看不見外面,只能從寂靜中分辨是否真的安全,空的布袋從頭上罩下來,沒能抵抗幾下就被人用手刀劈暈抗走。

  洛基恢復清醒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一雙黑亮的皮鞋停在他的鼻尖處,還沒來得及摸一下鈍痛的後項就被人揪著黑髮從地上拎了起來,被人牽著頭皮的感覺真不好,洛基自嘲的咧了咧嘴角,對上那雙沒有感情卻和他相似的綠色眸子。

  「初次見面,我是勞菲的兒子,約頓海姆的主事者。」自稱勞菲之子的男人,半蹲著揪住洛基的黑髮,強迫著還被壓在地面的人仰頭和他對視。

  「很高興見到你,我的教養讓我這麼說。」洛基想動動身體就發現胸口穿來尖銳的疼痛,皺了皺眉他想他的肋骨又斷了,壓抑著每次呼吸都會引發的疼痛,臉色有些發白,但並不影響他依舊滿臉優雅的笑容。

  「私生子的教養,原本我並不那麼憤怒,你為索爾脫罪是你的本事,可你不該明知道你的身份時還這樣做,背叛約頓海姆是要付出代價的。」手指用力,滿意的看到洛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平直細長的眉毛慢慢痛苦的蹙了起來,「我該稱呼你什麼?理論上你比我大兩個月,叫你一聲哥哥?可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下賤的人生下賤的孩子。」

  什麼背叛約頓海姆,稱呼,身份,哥哥?洛基的腦子因為他的話亂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找到了其中的關聯,綠色的眸子狠狠縮了一下,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勞菲的孩子,私生子!他寧願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孤兒,就算不是奧丁的孩子,也不要是勞菲的!

  混亂只是一瞬間,邪神立刻反唇相譏,「我沒有什麼兄弟,約頓海姆的主事喜歡亂認兄弟嗎?我和你有像的地方嗎?我有你這麼醜嗎?」看他變臉幾乎忘記身上的疼痛,毫不客氣的繼續著,「你該感謝索爾我的當事人,否則怎麼輪到你主事呢?」

  「奧丁已經收到了我的誠意,而你是他的回禮。」男人站起來,用鞋尖踢了踢洛基的臉,看到洛基要掙扎著站起來立刻一腳踩住了他的手。

  手被踩在那人的腳下,洛基痛得頭皮一緊,咬住嘴唇才硬生生地忍住痛呼,他的尊嚴不容許他對這些人求饒,他抬頭看見那個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對著手下做了個手勢,那個保鏢便恭敬的遞上了一根比洛基手臂還粗上一點的鐵棒,男人拿著鐵棒掂了掂,銀亮的金屬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洛基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放心,你的死法不會那麼痛快,你知道索爾打斷了我父親幾根骨頭嗎?二十一根,最後他是被一根肋骨插穿了肺窒息死的。」男人冷淡的說著,綠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一棍子敲在了洛基打著石膏的右手上。

  接著一棍子在背上,然後接二連三的落下,洛基已經覺得數不清的時候終於沒人再壓著他,骨折的右手石膏碎裂手臂早就腫的無法撐住身體,左手手背血肉一片模糊,撐在地上的時候顫抖不止,咳出了哽在胸口的血絲。洛基想站起來的時候膝彎狠狠地挨了一下膝蓋又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額角流下的鮮血染紅了視線。

  駕駛「鷂式-F35」戰鬥機的酷寒戰士面無表情,放在操縱桿上的手卻已經青筋暴起,史蒂夫幫他搞來的這架戰鬥機不是最先進的型號,但卻讓他用得得心應手,借助彩虹橋的隱蔽超低空飛行以及在不打開雷達的情況下投擲炸彈,所以當他拉升出現在空中,將彩虹橋轟炸得地動山搖時,所有人都以為憑空出現了持刀的修羅。

  酷寒戰士對著濃煙和火海之中倉皇應戰的人群扣下扳機,操縱鷂式戰機低空盤旋掃射,兩門三十毫米「阿登」機砲連續開火,水泥地面上留下一排排彈孔,鮮血和死傷不計其數。

  「先生快撤退吧……」

  雜兵滿臉鮮血的跑到主事身邊禀報,如果不是看他的樣子確實慘烈得觸目驚心,約頓海姆年輕的主事真想一巴掌打死這個丟人現眼的手下,然而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了。

  「為什麼,會有軍用戰鬥機?」

  「我也不知道啊,」雜兵幾乎哭出來,以平民武裝對抗軍用裝備的後果可想而知,「上面的兄弟,全死了……」

  「上車!」約頓海姆的主事者鐵青著臉,親自提起洛基把他丟上自己乘坐的那台雪佛蘭Surburban,「你……」他真的有衝動直接捏死洛基。

  四台黑色的雪佛蘭成一縱隊撞破地下室的門全速沖出,酷寒戰士立刻鎖定了目標,鷂式戰機拉升後一個大半徑的迴旋,同時三枚飛彈向著目標直飛而去。

  「飛、飛彈……」

  駕車的雜兵幾乎嚇得閉上眼睛,反射性的猛踩油門,三枚飛彈擊中了一輛車,車子當場爆炸起火,另外兩枚擊中了彩虹橋,坍塌的橋體濺起數米高的巨浪,當硝煙和雨水散開,酷寒戰士手持榴彈發射器站在路中央,他背後是折斷的彩虹橋,面前是妄圖奪路而逃的黑色雪佛蘭。

  行駛在前的雪佛蘭看清了斷橋急忙剎車,然而酷寒戰士已經對它發射了榴彈砲,特製的圓盤狀子彈貼住車底,隨後的引爆將黑車整個掀翻,酷寒戰士讓開路,無視身後掉下斷橋的車輛,

  然後他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將手中的榴彈發射器換成了普通模式,舉槍扣動扳機,將後一輛雪佛蘭駕駛室轟出一個窟窿。

  僅剩的兩輛車被逼停下來,酷寒戰士丟掉榴彈砲換上了巴雷特狙擊步槍,在一片毫無章法的槍聲中,巴雷特特有的點射聲音不難分辨,每響一聲原本合在一起的反擊槍聲就弱了一分,並伴隨一名約頓海姆雜兵倒下的聲音,最後所有的連射都消失了。

  洛基嘴角流出血,他被粗暴的扯出車子,脖子被緊緊的勒住,槍口對准他的太陽穴,他在染血的視野中看到冬兵站在離他大概20公尺的地方,單手持槍雙腿開立,渾身彷彿有看不到的火焰在燃燒。

  「放下槍!」

  約頓海姆年輕的主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底氣足一點,酷寒戰士如他所說的丟掉了巴雷特,喘息了一會兒,對身邊僅剩的一名約頓海姆手下揚了揚脖子,那名手下拿著槍哆哆嗦嗦的靠近酷寒戰士。

  「你是……」

  洛基話還沒罵完,接近的足夠近的約頓海姆雜兵左眼上已經多了一把博格軍刺,細長鋒利的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腦袋,鮮血和腦漿順著匕首流到冬兵的機械手臂上,那人倒了下去,沒來得及發出一聲。

  「你別過來!」

  受驚過度的約頓海姆主事只顧著威脅而完全忘了開槍,而酷寒戰士也不會給他開槍的機會,機械臂已經抓住握槍的手,用力一折。

  勞菲的兒子真的沒見過酷寒戰士這樣的人,他熟悉的是談判,而不是還沒說話就被折斷了手臂,撕心裂肺的喊叫也無濟於事。

  「滾。」

  冬兵終於說話了,附贈的是另一柄插入對方大腿的匕首,手腕翻轉馬上就造成一個皮肉外翻的傷口,然後他接住洛基,讓洛基靠著他的肩膀剛好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落荒而逃的傢伙只在廢墟一樣的橋面上留下一灘鮮血,洛基以為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張著嘴試著好好地呼吸一下,就被肋骨的劇痛刷白了臉,藉著冬兵扶著他的力量才能在斷了一條腿的情況下站穩,「你是白痴嗎?他讓你丟掉槍你就丟掉了!」連話都說不清的洛基還是忍不住罵,他不敢想像如果巴奇也受傷會有怎樣的後果,但不管能不能獲救他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如果不想肺被肋骨刺穿就別再說話,保存體力,我說過我會回來,也會保護你。」酷寒戰士將他無力下垂的手繞過自己的肩膀,一手托著他的腰步伐平穩緩慢的往戰鬥機靠近。

  突然橋面的石屑開始抖動,洛基轉身看到一個「怪物」向兩人奔來,巨大的身形,藍色的皮膚,紅色的眼珠,奔跑的速度異常快,一個跳躍就越過兩人的頭頂擋在了去戰鬥機的路上。

  「是寒冰巨人。」 洛基咳了一聲,嚥下喉嚨裡的血腥味,對著冬兵說,「約頓海姆飼養的怪物,我曾在一次黑拳比賽上見過,用各種藥物養大的,為了殺我,他還真是下血本了。」

  冬兵扶著洛基後退了幾步,扶他靠在一塊橋樑落下的巨大石塊後面,「你等我回來。」

  洛基抓住他的手,綠眼睛裡流動著冬兵熟悉的譏笑,「我不需要你當英雄,現在你的任務結束了,酷寒戰士。」

  金屬手臂抓住那個拉著他的手,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站直身體,看向那個大跨步走近的怪物,冬兵沒理會身後洛基的阻止和咒罵,走了兩步就跑了起來,怪物也向著冬兵衝來,金屬手臂校準了一下就揮拳揍向寒冰巨人,意料之中地被對方輕鬆接住,冬兵挑起來踩在大傢伙的膝蓋上,借力在空中翻轉身體,扯著那幽藍的手臂勒住大傢伙的脖子,雙腿緊緊的夾住寒冰巨人凸出的肋骨死死的攀在他的背上,那藍色的皮膚硬得像堅冰,帶著倒齒的匕首好不容易插進那傢伙的肩胛。

  寒冰巨人吃痛嚎叫了一聲,怒吼著把背上的冬兵甩了出去,冬兵雙腳著地,在橋面上滑出好一段,金屬手指在橋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平直的眉毛蹙了起來,眼神變的凝重。

  寒冰巨人憤怒的盯著他面前全身黑色的對手,冬兵悄悄將手伸到背後,掌心多了一顆金屬質感的炸彈球,然後兩邊幾乎同時啟動,迅速撲向對手,冬兵將金屬球塞進寒冰巨人嘴裡。

  爆炸聲想起,寒冰巨人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冬兵就地滾了幾圈躲開爆炸的衝擊,然而當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原本躺在地上的寒冰巨人翻身爬了起來,脖子上有個巨大的血洞,徹底憤怒的咆哮如雷鳴響徹彩虹橋的天空。

  酷寒戰士詫異的表情已經隱退,手上多了一把匕首,這是他最後的武器,他壓低了身體,那是個準備殊死一搏的姿勢。

  洛基的視線越過冬兵的背影看著猙獰咆哮著的寒冰巨人,他幾乎失去了整個腦袋,脖子上流血的傷口像一張血盆大口,隨時準備一口將冬兵吞噬。

  洛基綠色的眸子瞳孔突然一縮,寒冰巨人居然舉起了停在彩虹橋斷垣上的鷂式戰鬥機,「小心……」他的話還沒說完,寒冰巨人已經將戰鬥機丟了出去,然後他才發現,寒冰巨人的目標並不是冬兵,而是他自己。

  當跌下彩虹橋的時候,洛基眼中的悲傷能穿透天空,其實,從始至終該死的都是他,而已。

  洛基閉上了眼睛,戰鬥機在他身下的永恆之海爆出巨大的火光,而他將溶於那片火海之中。

  「洛基!」

  熟悉的聲音和手臂被拉住的感覺讓他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熟悉的眼睛,如果冰山也會融化,應該就是他現在看到的情景吧……

  「我抓住你了!」

  冬兵看到洛基掉下彩虹橋的一刻本能的衝過來,而當他拉住洛基的時候才想通,寒冰巨人的目標是洛基,寒冰巨人不打算再和自己糾纏,他要殺洛基!

  冬兵趴在斷橋的邊緣,洛基看到寒冰巨人抓住了冬兵的機械手臂,冬兵用人類的手臂抓住他,掌心有溫熱的液體侵潤出來,一滴一滴滴在他臉上。

  洛基綠色的眼睛裡流出淚水,沿著他仰著的臉滑進他黑色的髮絲,留著淚水露出笑容,「是奧丁要我死的,他心中的兒子只有索爾……」如果不是此時此刻,洛基真的不想承認這件事,但是他必須承認,「所以,放手吧,巴奇。」

  冬兵咬著牙用機械手臂跟寒冰巨人對抗,寒冰巨人也受了重傷,然而機械手臂用盡全力也只能做到僵持的地步,他聽到洛基的話,他深深的看著洛基,抓住他的手攥得更緊。

  洛基看到冬兵的表情露出一絲絲慌張,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這個表情,其實巴奇能和史蒂夫成為好友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的固執在某方面不相上下。洛基只覺得隨著冬兵的動作,那條手臂出血的速度加快了,綠眼睛裡流動著緊張,他不知道冬兵的手到底哪裡受了傷,但他知道這是巴奇僅剩的一條人類的手臂。

  「放手,我說放手!」

  洛基怒吼著,他看到寒冰巨人將冬兵的機械臂扭到他身後按住,另一隻手變出了一根細長鋒利的冰錐,尖銳的尖端正對準冬兵的後心準備刺下去!

  「該死!」

  酷寒戰士咒罵了一聲,洛基掙脫了他的手,在他眼前掉了下去。電光火石,獲得自由的右手接過左手中的匕首,手腕一翻,挾著澎湃滅頂的恨意和凶狠,將寒冰巨人拉扯他的手臂整個削落,終於擺脫了阻礙,冬兵丟開匕首便從彩虹橋跳了下去。

  洛基覺得他在下墜,他眼前出現了很多人,嚴厲的父親奧丁、美麗溫柔的母親芙瑞嘉,還有金色頭髮永遠那麼耀眼的哥哥索爾……彩虹橋的風吹過他懸空的身體,然而他第一次不覺得冷,他最後看到了一個人,沒有表情不愛說話的酷寒戰士。

  「你找死。」

  洛基愣了一下,然後就被摟進一個有溫度的懷抱裡,他眼前其他的人都變得模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這個真實的擁抱住他的人。

  「對不起……」

  視線中間的數個白色亮圈終於慢慢的合併成一個,頭皮陣陣的刺痛把洛基從昏迷中喚醒,呻吟了一聲喉嚨火燒般的疼,唇邊涼涼的濕意根本不能緩解這種乾渴,想咳嗽又牽動胸口,輕哼著隱忍了下來。

  「洛基?」有一個聲音在叫他,指尖還有溫暖的感覺,忍不住動了動手指,視線有些模糊,模糊的看到一個棕髮的男人站在角落。

  角落?那抓著他的手的是誰?偏轉過就看到一抹金色,散發著光芒,眼睛有點刺痛的閉了閉,才吐出一個名字,「索爾……」

  「是我,你沒事了,洛基。」溫暖的大手覆上他的額頭,將散落的黑髮重新勾回他的耳後。

  「我竟然沒死嗎?」腦海裡還有殘留的記憶,滴在眼睛裡的鮮血,熱燙的他睜不開眼,死死抓住他的力量幾乎擰斷他的腕骨,墜落時耳邊的風聲……

  「我們找了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洛基,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索爾已經回想不起來看見滿身是血了無生氣的洛基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但他忘不了那一刻的憤怒,「阿斯嘉已經全面絞殺約頓海姆,我為你報仇,洛基。」

  報仇?洛基的腦子還有些混沌,但還是本能的勾起了嘴角,出事的地方是彩虹橋,是阿斯嘉的彩虹橋。

  「母親知道了你的事,她很擔心。」索爾注意到洛基嘴角的笑容,以為那是開心。「而我也跟父親說好了,等你出院了就讓你回家。」

  回家?洛基皺了皺眉,低聲呻吟了一聲,微喘了一會兒才阻止要叫醫生的索爾,「奧丁答應讓我回阿斯嘉?」在費盡心力想殺了他之後,讓他重回阿斯嘉?

  「放心吧,洛基,你為我贏得了官司,這次約頓海姆來犯,阿斯嘉等於已經同他們宣戰,你在外面不安全,所以父親讓你回家。」索爾給出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洛基真的以為他嚮往的家人在擔心他。

  宣戰?洛基皺了皺眉,他想起了在彩虹橋留下的唯一活口逃回約頓海姆,會將彩虹橋發生的事情描繪成怎樣的模樣,畢竟對於不知情的人,冬兵只是奧丁給他請來的保鏢。

  綠眼睛看著索爾那雙無垢的藍眸,然後彎唇笑了笑,「謝謝你,哥哥。」洛基相信這骯髒的事奧丁不會讓索爾知道,也不會讓他參與,阿斯嘉未來的接班人,只要是金色的就好。

  「你是我弟弟,洛基,一直都是,即便我們總是爭吵,但這不會改變。」輕輕的揉著他的頭髮,索爾用溫柔而舒暖的語調說道。

  弟弟?只是弟弟。洛基瞬間有些不甘心,又似乎接受了什麼認定,點了點頭,「我會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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