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姑娘鳳棲接道:“最後不會讓爹跟我為你難過?”
李玉琪一陣激動,道:“謝謝鳳妹妹,絕不會。”
姑娘鳳棲一點頭道:“那就好,你認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褚三忙道:“丫頭,怎麼你……”
姑娘鳳棲道:“爹,他已經做了許諾了。”
褚三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旋即他一點頭道:“好吧,只別讓咱們爺兒倆難過就行,我不管了。”
姑娘鳳棲突然站了起來,望著李玉琪道:“玉琪,我到後頭做飯去,今兒個你跟羅大哥都在這兒陪爹喝兩杯,我一個人怕忙不過來,能到後頭幫我個忙,打個下手兒麼?”
李玉琪欣然站起,道:“鳳妹妹,我樂於從命,而且受寵若驚。”
鳳棲姑娘淺淺一笑,轉身往後頭去。
李玉琪忙跟了過去。
褚三笑了……
***
李玉琪整整在褚三那兒待了一天,跟羅必章辭別出門的時候,暮色已然低垂,上燈早的人家都已透著亮兒了。
這一整天,很歡愉,很融洽,尤其是李玉琪跟姑娘鳳棲之間,小兩口兒在廚房裡忙這忙那,李玉琪雖然是給鳳棲打下手兒,幫不上大忙,可是他心裡願意,也打心眼裡透著舒服。
瞧鳳妹妹燒得那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李玉琪心裡說不出有多舒服,多高興,另外,他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李玉琪不是輕薄登徒子,可是人在這時候都免不了有點兒“輕薄”,他站在鳳棲身後,鼻子裡儘是鳳棲那一頭秀髮特有的幽香,他只覺自己有點兒“呆”,恨不得鑽進那一堆烏雲裡頭去一輩子也不出來。
誰都有這種感覺,眼睛瞧著那一雙玉手洗切剝炒,還有捲起袖子露出那嫩藕般一段皓腕,鼻子裡儘是幽香,這該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李玉琪曾情不自禁地說了這麼一句:“鳳妹妹,將來不知道誰有這麼好的福氣。”
招來了鳳棲一雙白眼,鳳棲問了他一句,問得更妙:“你說呢?”
李玉琪直傻笑,他不是個傻子,也不是個木頭人,不但不是傻子,不星木頭人,反之,他還是個頂聰明的人。
三叔拿他當什麼人,鳳妹妹對他怎麼樣,他比誰都明白,這一句不該問,可是人在這時候誰都會問這麼一句。
心裡一舒服,李玉琪也就忍不住多喝了兩盅,當他跟羅必章告辭出門的時候,臉上紅紅的,人也有幾分酒意,害得鳳棲望著他直皺眉。
望著那兩個背影,褚三說了一句:“這麼多年了,你爹每回喝得走路慢,也沒瞧見你哪一回皺過眉。”
鳳棲臉—紅跺了腳:“世上誰比得上您海量呀。”
大辮子—甩,擰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