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
金少樓一指金玉環道:“大哥,你聽聽,她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還那麼橫。”
郝殿臣道:“我知道,我自有主張。”
轉望金玉環道:“四妹,他到這兒來幹什麼?”
金玉環道:“看心畹,心畹命人送信叫他來的,玉珠叔把心畹藏在‘白雲觀’裡,一方面固然是為避泰齊,另一方面也是為不讓她再跟他見面。”
郝殿臣目光一凝,道:“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金玉環沒說話。
金少樓冷笑一聲道:“這小子人不怎麼樣,豔福可不淺啊,誰見誰愛。”
郝殿臣濃眉雙皺道:“真要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金少樓道:“有什麼麻煩的,咱們不能為這個捨棄自己的立場。”
金玉環冷冷說道:“放你的一百廿個心,沒人讓咱們捨棄立場。”
金少樓道:“一個情字迷死人,捨得麼?”
金玉環冰冷說道:“說話可別失了身份,要記住你是那個門裡的人。”
金少樓冷笑說道:“怎麼不對了,這過份麼,看看你自己……”
郝殿臣咳了一聲開口說道:“四妹,心畹她怎麼說的。”
金玉環道:“人家知道咱們不得已。”
郝殿臣道:“真的麼。”
金玉環道:“德家的人應該不會耍虛假。”
金少樓道:“你可要弄清楚這什麼事。”
金玉環冷冷說道:“什麼事都一樣,人家犯不著跟咱們耍虛假,殺不殺哪個還在咱們,誰也不能逼,誰也攔不了。”
郝殿臣點點頭說道:“四妹說的不錯,不過這件事咱們要慎重,任何人不沖,咱們不能不顧及幾代的交情……”
金玉環道:“話我說的很清楚,除非李玉琪他能及時收手,要不然咱們勢必除去他不可。”
金少樓冷笑說道:“為什麼非讓他收手不可,他不收手咱們就沒辦法了麼?”
金玉環道:“我這就是顧及兩家的交情,我懂不懂。”
金少樓道:“他會收手麼?”
郝殿臣道:“四妹,心畹怎麼說的?能不能讓心畹攔攔他,這是為她好。”
金玉環道:“我知道,心畹也清楚,可是她說站在她的立場上,她不便那麼做。”
金少樓冷笑說道:“她倒很顧立場啊。”
金玉環道:“咱們顧立場,為什麼人家就不能?”
金少樓道:“沒人不讓她顧,要知道這是為她好。”
金玉環道:“人家清楚,人家能為大我犧牲小我。”
金少樓道:“就是嘍,你呢。”
金玉環剛要發作。
郝殿臣已然說道:“這件事咱們做不了主,得稟明老人家一聲,讓老人家拿個主張,別在這兒站了,跟我進來吧。”
轉身往樹林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