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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算命爆紅娛樂圈》第68章
☆、第68章

  沈建豐這幾天過得很是舒心。

  他以前還覺得大兒子從小跟這老頭子長大,就算接回來,跟他也會生分,加上前妻跟他總是吵架,一點兒夫妻感情都沒有,就沒把沈驍接回來。

  後來把沈驍接回自己二婚的家,也是為了老頭子的遺產,沒有把他當自己人看,找他擔保也是為了讓自己沒白生這一個兒子。

  現在他缺錢了,沈驍卻還願意把自己掙的錢給他,看來這孩子還是挺重情義的。

  沈建豐得意之餘,還有些不滿足。

  早知道沈驍這麼好說話,他就直接要兩千萬了!那些人說沈驍還在給圈裡人算命,隨便說兩句話就要一百萬,寫個符就要人家三百萬,簡直是暴利!

  他當初怎麼沒想到跟老頭子學點算命的手藝呢?

  不過轉念一想,那老頭子就知道算命算命算命,把他丟在別人家養了那麼多年,除了錢以外,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哪兒來的時間教他算命?

  反正沈驍賺的錢也會給他,他自己忙活那麼多做什麼?這麼想著,沈建豐也就釋然了。

  另外讓他很不滿意的是,他臨走前明明告訴沈世傑到酒店來找自己,結果到現在,這個兔崽子居然還沒有來!

  一個個的翅膀都長硬了,不認他這個爹了!

  沈驍好歹還知道孝敬他呢,這個小兒子真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在酒店住了幾天之後,他覺得兒子不聽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說他兒子就是最近傳言中很神秘的沈大師,之前看他沒錢了就對他愛答不理的那幾個王八蛋,都主動找到酒店來請他吃飯。

  還有個以前的生意夥伴,說自己替他付了這幾天的房錢。

  簡直是笑話!他的房間明明是沈驍付的,這個摳門的傢伙居然還想用這種假話騙他,當他是白癡嗎?

  更令他得意的是,之前那些只聽說過的圈內大鱷,像許家、孫家這些,居然也開始聯繫他,態度十分友好,話裡話外都在誇沈驍。

  這麼多大佬都對自己禮遇有加,沈建豐明白這都是沈驍給自己帶來的,心裡越發稀罕這個兒子。

  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先前怎麼就沒想到,讓沈驍出去算命來養活自己的公司呢?

  不過算了,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差,之前那個公司肯定是風水不好,不如重新弄一個全新的公司,再買個高大上的辦公室,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他可是沈大師的親生父親!

  因為這些大佬的動靜,沈建豐之前養的那些小情兒聽到風聲都回來找他,這些天他跟皇帝似的,要不是上廁所,連床都不用下,吃飯讓酒店送到床前,還有不同年輕漂亮的女人伺候著,這麼美的日子,給他個神仙都不換。

  因此老婆和小兒子沒找來,他也沒多少生氣。

  不來正好,來了還妨礙他享樂呢!

  說起來,家裡那個老太婆,之前他是看著這女人年輕漂亮又溫順才娶的,現在人老珠黃,連兒子都不會教,是時候該換一個新的了。

  沈建豐心中盤算著這些事情,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別人送的酒店房間,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就準備出去赴約。

  他這幾天可是忙得很,午飯晚飯都有人請,今天就是那個據說很叛逆的婁丞約他吃飯,好像是之前得罪過沈驍,特意來找他探探口風。

  再次感嘆幸好當初離婚的時候,看沈驍跟老爺子關係好,把他要了過來,不然今天享受這一切的,就是那個不解風情的臭女人了!

  儘管已經離婚二十年,想到當初那女人對自己的羞辱,沈建豐還是憤憤不平,到了約定的餐廳,看著久違的豪華裝飾,心情才變好了一些。

  婁丞來找沈建豐,是孫老爺子的意思,怕他脾氣太暴躁又惹事,也沒讓他自己一個人來,讓他帶上了孫海程的秘書。

  遠遠看著那個穿著手工西服也還是一副窮酸樣的中年男人朝這邊走過來,婁丞臉上笑容得體,心裡別提有多嫌棄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就他?你確定這個……男的,能左右沈驍的想法?」

  他本來想找個更貼切的詞來形容沈建豐,奈何上學的知識都還給老師了,頓了一會兒沒想起來,索性用了個不那麼貶義的詞。

  楊秘書同樣嫌棄他,聞言臉上表情都沒有變化哪怕一分一毫,低聲道:「背後議論別人,不覺得沒禮貌?」

  「……」

  婁丞暗罵一聲,自從他撞鬼以後,整個世界都變了,外祖父不疼他了,還給他套黑鍋,小舅動不動就拍他腦袋,現在連這麼個小秘書也敢教訓他!

  簡直豈有此理!

  偏偏她是祖父派過來的人,他還不能拿她怎麼著!

  婁丞本來脾氣就不好,一個不順心,踢打助理都是常有的事情,現在處處受制約,更是暴躁得跟困獸一樣,臉色自然不好看。

  沈建豐是端著架子來的,還以為能看到那個傳說中暴戾叛逆的小子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樣子,結果到了地方卻只見到兩張臭臉,也忍不住拉下臉來。

  這個婁丞怎麼搞的?自己約他出來,擺個臭臉給誰看?

  沈建豐憤憤地想,他回去一定要告訴沈驍,絕對不能給這個姓婁的好臉色看,仗著外祖家有點錢就了不起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說好聽了是孫老爺子的外孫,要是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個外姓人!還真當孫家能給他當一輩子的靠山呢!

  呸!

  與此同時婁丞也很惱怒。

  這個沈建豐怎麼回事?覺得他主動約他出來,就當自己是根蔥了嗎?

  婁丞黑著臉想,他回去一定要跟姥爺好好說說,這麼蠢的人,沈驍絕對不可能聽沈建豐的話!

  自己家那點兒破事兒,還當別人什麼都不知道呢?找親生兒子擔保,欠了錢就帶著二婚老婆和孩子跑了,八百萬全讓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還,現在看沈驍還完了錢,又跑回來蹭沈驍的人脈,臉呢?

  雙方互相看不上,楊秘書也沒有給他們救場的意思,就這麼尷尬的四目相對,彷彿在比誰能更長時間不眨眼。

  好在這餐廳的服務員很有眼力見兒,看雙方碰頭了,就拿著菜單上來招待他們。

  這頓飯理所當然吃的不怎麼順心,婁丞基本都沒怎麼動,看著沈建豐幾乎連配菜都要吃光,心裡恨不得直接走人。

  但又怕楊秘書回去打小報告。

  憤憤地看了一眼邊上面無表情的楊秘書,婁丞簡直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對著別人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對他就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他欠了幾百萬不還一樣!

  欺負他現在落魄嗎?太過分了!

  沈建豐一直等著婁丞邊上的小美女提醒他給自己道歉,憋得都快斷氣了也沒等到,最後還是看著開始上餐後甜點,自己提醒了一句:「小婁啊,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情來著?」

  婁丞當即眉頭一皺,陰鷙地望向沈建豐,「你叫我什麼?」

  他今天被外祖父硬塞過來,本身是帶著任務的,想著這個老傢伙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也就忍了,當給外祖父一個面子。

  這種以老賣老、給點顏色就燦爛的蠢貨他見得多了,就算沈建豐叫他「小丞」之類長輩對晚輩的稱呼,他都有心理準備,但「小婁」這種明顯上級對下級的稱呼?

  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

  誰知道沈建豐平時在家作威作福慣了,就算是聽說過他以前的名聲,也只當他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兒,根本沒放在心上。

  沈建豐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不虞地說道:「按年紀,我可以當你叔叔,是長輩!長輩叫你一聲小婁怎麼了?你這孩子還有沒有禮貌?」

  婁丞磨了磨牙,也沒管這是什麼地方,打定主意回去受罰也得把這人揍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卻被楊秘書拉住了。

  沈建豐讓這小子嚇得跳起來、後退了幾步,發現他居然害怕旁邊這個小美女,就知道自己聽到的消息沒錯,婁丞是讓孫家管住了。

  他頓時就不害怕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朝楊秘書說道:「還是你這個小姑娘懂事,哪有晚輩當眾打長輩的?說出去別人還當孫家怎麼教的這外孫呢……」

  這人話裡話外說婁丞是孫家的外人,在婁丞這兒聽著比什麼都氣人,但他顧忌孫老爺子的命令,也不敢直接把楊秘書甩開,心裡知道這女人都站出來了,自己這氣只能嚥下去。

  本以為楊秘書要勸阻自己,他都準備好憤怒轉身離開,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了,誰知道這姑娘只是淡淡說道:「在這兒打,你的零花錢夠你賠的?」

  沈建豐:「???」

  婁丞:「???」

  這姑娘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但甭管為什麼,楊秘書是代表孫老爺子和孫海程在這兒看著他,她都沒攔自己,婁丞更沒有拘著自己性子的道理!

  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婁丞心頭怒火更旺,上前一把揪住沈建豐的衣領,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就你這軟腳蝦,還想當我婁丞的長輩?心裡沒點兒逼數嗎?啊?」

  沈建豐忙看向邊上的楊秘書,「哎,小姑娘,你看看他!你也不管管?」

  楊秘書沒搭理他,朝周圍看過來的食客抱歉地示意:「今天的晚餐,我們會為諸位買單,抱歉打擾了。」

  婁丞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有了底氣,拍拍沈建豐的老臉,大吼一聲:「問你話呢!」

  他剛吃了甜點,一口沾著奶油的唾沫星子直接噴到沈建豐臉上,震驚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指著婁丞的鼻子,「你!你你……」

  「你什麼你!甭在這兒打擾別人吃飯,給我過來!」

  說著便揪著沈建豐的領子,繞過問訊趕來的餐廳經理,大步往外走去。

  十分鐘後,沈建豐頂著兩個烏黑的眼眶,瑟縮在黑暗的小巷角落,身上合作夥伴送來的西裝已經破得不能看了,嚶嚶哭泣著看婁丞被楊秘書拉住。

  楊秘書看了眼時間,說:「該回去了。到底是老人家,不要下手太重。」

  婁丞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可大發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可以使勁欺負的,還沒打過癮,但楊秘書說的對,這老流氓看著就不是什麼抗揍的體格,真把人打進醫院就不好了,這才悻悻的作罷。

  臨走前他還警告道:「要是讓我知道這事兒還有第四個人聽見,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聽見沒有!」

  楊秘書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話,跟著一起回到了車上。

  婁丞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心都昇華了,看著楊秘書,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沒攔著我,不怕我打他得罪沈驍?待會兒回去怎麼跟我姥爺交代?」

  楊秘書鎮定地回道:「表少爺力氣太大,我攔不住。」

  婁丞:「???」

  婁丞頓時懵了,「不是……是你說讓我打,我才打的!你這麼說弄得我成什麼人了?」

  楊秘書默默跟他對視一眼,面無表情的臉竟然準確傳達出「我什麼時候讓你打人了」的意思。

  婁丞:「……」

  仔細想想,楊秘書的確沒有讓他打人,甚至還在他去揪沈建豐衣領的時候,勸了他一句。

  只不過是沒直接勸他不要出手。

  你看這口鍋,又大又黑,還是他自己背上去的。

  --

  被一個小輩打了,但這個小輩偏偏是他惹不起的人家出來的,沈建豐心裡又委屈又害怕,思來想去,還是給沈驍打了個電話。

  此時沈驍正跟催債公司的人見面,看到他的來電,想也沒想就掛斷了,誰知道沒過多久,又接到孫海程的電話。

  「沈大師,真是不好意思,婁丞那小子就是太無法無天了,這次的事情都怪我們沒好好管教……」

  一頭霧水地聽完,沈驍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不由得有些錯愕。

  他把沈建豐丟到酒店,一是為了讓他安安靜靜搬出祖父的房子,二是以後好找人,這段時間連電話都沒接過,這些人是怎麼看出自己對他很好的?

  雖然看出沈建豐最近運勢可能不太好,沈驍倒是真沒想到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邊孫海程還在小心翼翼地賠不是,還說要讓婁丞親自上門道歉,沈驍哭笑不得,安慰道:「沒事,我祖父說了,他沾了我們家的氣運,53歲之前都不會有事的。」

  孫海程茫然地沉默一會兒,「……啊?」

  這話好像是在說沈建豐身體很健康,但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但不管怎麼樣,這事情沈驍不打算追究,孫家人到底是鬆了一口氣,還從他的態度裡品出點兒味道來。

  看來婁丞說的沒錯,沈驍對自己這個父親的確沒有什麼感情,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那他們也不用上趕著去道歉了。

  打電話讓品牌店的經理不用送衣服過去了,婁丞自己挑了這季的新款讓人送過來,總算揚眉吐氣一回,「我說什麼來著?這麼個傻逼,我都看不上,沈大師能認他這個渣爹嗎?」

  孫海程還有些不敢確信,「可那畢竟是他爸,做傳統文化的不都挺在意這些?」

  還是孫老爺子看的明白,點撥道:「人和人之間的情義也是要相處出來的,沈建豐前十幾年都宣稱自己只有一個兒子,到了繼承遺產的時候才突然冒出個大兒子,敗光遺產還要沈大師給他擔保,後來更是直接跑了,兩人除了那點血緣之外什麼都沒有,沈大師跟他生分也正常。」

  從小家庭圓滿的孫海程很難理解這種邏輯,婁丞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倒是點頭附和起來。

  隨即他意識到什麼,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不是,您都知道了,還讓我去請沈建豐吃飯做什麼?」

  回來以後還拿拐杖打了他一頓!

  他就白挨打了嗎?

  孫老爺子眼睛一瞪,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頭一次讓你自己待客,你就把人家給打了,你還好意思說?我讓老二把楊秘書借給你,就是讓你欺負人家的?」

  婁丞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我欺負她?我……」

  楊秘書適時在邊上嘆了口氣,「孫老,別生氣,表少爺也不是故意的。」

  誰知這話不但沒讓孫老爺子消氣,反而還火上澆油,讓他拄著拐杖在地面上「砰砰砰」直敲,「你這個臭小子!我看還是要請家法!」

  婁丞:「???」

  不是,這黑鍋背上還不讓拿了是嗎?

  這邊婁丞苦逼的受罰,沈建豐卻已經收拾好心情,換了身行頭去參加晚上的宴會。

  說是宴會,其實只是幾個往日的商業夥伴一起聚聚,這幾年他生意受挫之後,很長時間沒有收到邀請了,也就是聽說沈驍把他接回來了,才有人給他遞了邀請函。

  這種聚會大多是企業老闆聚在一起吹吹牛,真正厲害的人沒時間去,太底層的摸不到門路,都是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在聊天。

  不過這一次倒是有些不一樣,從來不參加這種聚會的許家居然也有人過來。

  許煥東從《演員之路》退賽之後就一直很消沉,今天突然說要出來散散心,家裡人喜出望外,還以為他娛樂圈混不下去,要回來繼承家業了,就讓人帶他來了這裡。

  許煥東到了地方,沈建豐才在昔日合作夥伴的陪同下姍姍來遲,許煥東沒見過他,覺得有些眼生,問向旁邊的助理:「那是誰?」

  助理看了眼,很快答道:「沈建豐,之前欠了錢捲款逃跑的那個。」

  聽了助理的介紹,許煥東首先想起的卻是沈建豐跟沈驍的關係。

  聽說這是沈驍的父親?

  心思轉過一圈,許煥東徑直往那邊走了過去。

  沈建豐身邊的人很快注意到這一點,驚了一下,心說這個大少爺怎麼也來了,早知道就早點帶沈建豐過來了。

  這種場合,到場的先後順序都是有潛規則的,身份地位越高的,來得越遲,以前還曾經有兩個旗鼓相當的企業老闆,為了爭壓軸的位置,在門口互相客套了半天,誰都不肯先進門。

  合作夥伴心中暗恨,都怪這個沈建豐,有個算命大師當兒子就找不著北了,還跟他端什麼架子,磨磨蹭蹭害得他也跟著遲到。

  為免沈建豐亂說話得罪人,連累到自己,他低聲提醒道:「這是許家的兒子,沈大師跟他有過節,你可別亂說話!」

  「什麼叫亂說話……」

  沈建豐有些不高興,但想到中午挨的那一頓毒打,只覺得自己身上哪裡都不對勁,對上在他眼裡跟婁丞身份差不多的許煥東,也沒敢太囂張。

  兩個人心底都有些忐忑,在場的老闆們也都好奇地望了過來,竊竊私語。

  「那誰啊?」

  「不知道,許家的仇家吧?」

  誰知道許煥東走到他們跟前站定,居然很客氣地朝沈建豐打了聲招呼,主動伸出手,「沈叔叔,久仰大名。」

  沈建豐:「……」

  眾人:「……」

  久仰大名?沈建豐唯一出名的就是他捲款逃跑的事情吧!

  知道內情的人對視一眼,都低低地笑起來。

  沈建豐第一反應覺得這個小屁孩在嘲笑自己,但看著他的眼神真摯,又覺得不太像,一時間分不清他的目的,尷尬地笑了下。

  許煥東很少跟人交際,說完這句就當寒暄過了,示意他借一步說話,到了陽臺上,便開門見山道:「您是不是有個女兒?」

  沈建豐:「???」

  沈建豐不知道年輕男孩兒萌動的情愫,茫然道:「沒有啊,我就兩個兒子。」

  許煥東卻說道:「不是婚生女也可以,你情人那麼多,就沒有人給你生個女兒嗎?」

  沈建豐:「??????」

  不是,這是釣魚執法嗎?外頭是不是堵著記者,就等著他點個頭,就跑進來把他按住一頓拍照,然後貼到網上讓人譴責?

  沈建豐狐疑地看了看四周,什麼也沒看出來,警惕道:「沒有!」

  許煥東眉頭一蹙,「真的沒有?」

  沈建豐越發覺得他在套自己的話,堅定搖頭:「沒有!」

  許煥東頓時對他失去了所有興趣,臉色忽然沉下來,也沒有告別,就這麼直接離開了陽臺。

  他身後,沈建豐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人啊這都是……有錢人都是神經病嗎?」

  回想起自己中午的遭遇,身上的傷處還隱隱作痛,沈建豐的心情頓時壞了個乾淨,正準備回酒店睡大覺,卻被一群人找了上來。

  「喲!這不是老沈嗎?有一陣子沒見你了,怎麼看著還越來越帥了?」一個小公司的老闆看著他的墨鏡笑道,「這墨鏡哪兒買的,趕明兒我也去買一副。」

  許煥東在婁丞面前算不上什麼,但在他們這些上下不著的人眼裡就是金大腿。

  現在金大腿突然出現,只跟一個面生的傢伙單獨聊了幾句,所有人都忍不住打聽沈建豐的來歷,得知他竟然是幫過孫家和屠家的那位沈大師的父親,自然對他刮目相看。

  知道他底細的這幾個人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也最先行動。

  沈建豐聞言下意識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兩個眼眶還有些發脹,含糊道:「隨便買的,不知道。」

  邊上一個中年胖子看出他不高興談論這個,換了個話題,「我聽說最近風頭很大的那個沈大師是你兒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家裡藏著這麼大個寶貝,居然從來都不跟我們說,白白讓上邊那幾家佔了便宜。」

  沈建豐沒打聽到這些,忍不住挑了下眉毛,「哪幾家?」

  那中年胖子眼神閃了閃,跟旁邊的人對視一眼,笑呵呵地說道:「還能是哪幾家?孫家和屠家的事情整個圈子都知道了,你兒子沒跟你說過?」

  沈建豐梗著脖子說道:「誰說他沒告訴我?他說了,我懶得記!」

  又一個留著鬍子的傢伙揶揄道:「看來咱們這圈子裡很快又要多一個巨鱷了!到時候你可別跟那幾家一樣,扭頭就不認人了。」

  沈建豐頓時得意起來,腰板挺得直直的,假意謙虛道:「那倒不至於,我是那樣的人嗎?」

  周圍一圈人暗地裡交換了幾個眼神,都有些看不上沈建豐這副模樣。

  就算是多個沈家,那也是沈驍的沈,不是他沈建豐的沈!這麼多年過去了,沈建豐自大的脾氣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不過這樣也好,沈驍的聯繫方式都被屠家和孫家護得死緊,連合作過的節目組都不肯給他們資訊。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想上門求卦,卻苦於找不到門路,這下可好了,有沈建豐這個蠢蛋,聯繫到沈驍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麼想著,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始給沈建豐敬酒,恭維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

  「還是你兒子有出息,以前不聲不響的,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呢,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上來就是大手筆!哪兒像我家那個臭小子,二十七八了還在我公司裡泡妞!」

  「我兒子更沒用,成天就是窩在家裡打遊戲,一點兒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

  「老沈的兒子這麼厲害,我聽說陸壬老婆出軌的事兒就是他去看出來的,光是從陸壬那兒就賺了不少。」

  「看來老沈可以享福了啊,就你兒子這個賺錢的速度,生砸你的公司都夠用了!」

  暈乎乎的被他們灌了好幾杯下去,聽他們說到自己的事業上,沈建豐就不樂意了,「什麼叫生砸?我自己的公司,做大了肯定能賺錢!他只是投資,投資懂不懂?馬雲公司那個掃地阿姨……」

  沈建豐捲款逃跑之前就喜歡說這件事情,在座的聽了都只是笑笑,沒人把這個假新聞放在心上。

  當然,也沒人覺得沈建豐的公司真能賺錢。

  酒過三巡,終於有人憋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個,老沈啊……你剛才也聽到了,我最近老是整宿整宿的做噩夢,腦袋都大了,去醫院又查不出來,就想找你兒子看看是不是沾上了髒東西,你看……」

  沈建豐讓他們吹捧得飄飄然,儘管這人之前不肯借自己錢,這會兒也顧不上了——可得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瞧瞧,當初他們不借錢是多錯誤的事情!

  他滿口答應下來,「成!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沈驍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

  電話剛響兩聲就被掛斷,氣氛不由得有些尷尬,沈建豐整張老臉紅了個徹底,好在喝了酒本來就紅,也不顯眼。

  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一天掛他兩次電話,沈建豐心頭一股無名火燒了起來,簡直想立即把沈驍拉到自己跟前臭駡一頓,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僅有的理智提醒他不能暴露自己被掛電話的事情。

  老子被兒子掛電話,說出去太丟人了!

  他咳了一聲,收起手機,說道:「他不是接了個電視劇麼?估計這會兒在簽約呢,沒時間接電話。這樣吧,等我回去,我當面跟他說!」

  其他人原本有些狐疑,見狀也顧不上了,紛紛讓他幫自己引薦。

  沈建豐哪兒經歷過這種眾星捧月的場面?不管關係好壞,全都答應下來,打包票會讓沈驍親自去拜訪他們。

  眾人這才滿意地停下,把他送到門口。

  見他伸手打車,有個老闆疑惑地問道:「沈大師怎麼沒給你配個司機?」

  沈建豐一想,對啊,沈驍怎麼也不給他配輛車?弄得他出來吃飯還得打車,怪丟人的。

  這麼一想就有些不高興,但自己剛在這些人面前吹過自己兒子孝順,他此時也不好突然變臉,只能擺擺手,「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準備!」

  眾人心中那種不靠譜的感覺越發強烈,不過事情還沒有定論,也只好暗自忍耐下來,笑著送他上了車。

  沈建豐被往日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捧了一晚上,獨自回到酒店,自覺有點理解那些高位上的人的心情,於是拒絕了酒店門童的攙扶,自己晃晃悠悠地往裡走。

  還真別說,生個有本事的兒子,比自己奮鬥大半輩子都有用!

  沈建豐回憶著宴會上那些人討好的嘴臉,心中得意萬分,也沒注意腳下的路,出電梯後走了一陣,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房間號碼:1831。

  居然還沒有到他的房間,沈建豐忍不住就有些心煩。

  那個什麼王總還是劉總,也太摳門了,拿著沈驍給他定的房間說是自己付的房錢,也不知道給他換個好一點的套房,做戲做得像一點。

  再不濟,給他找個離電梯口近一點的房間也行啊!

  又往前走了半天,還是沒有到達自己的房間,沈建豐酒勁上來,有點走不動了,就靠在旁邊的門上,迷瞪著眼睛辨認房號。

  18……81?不對,1831。

  本就不怎麼靈光的腦子被酒精麻痹得更加遲鈍,沈建豐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摸著牆壁又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一陣毛骨悚然。

  1831?!

  下一個房間的門跟1831緊挨著,沈建豐轉動僵硬的脖子,緩緩扭頭去看,當即臉色煞白,如遭雷擊!

  厚重深沉的黑色木紋大門邊上,掛著一個金屬質地的金色小牌子,上面的數字赫然還是——

  1831!

作者有話要說:

沈驍:啊終於騰出手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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